第22章 心動撩撥
不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顧夭夭噙着冷笑,咬着手中的筆杆子。
憑着過目不忘的記憶,她已經根據地形畫出了一張手繪地圖,標註出了幾個可以下山的出口。
身後的壁掛電視裏正播放着流量小天後顧夭夭意外身死的舊聞,主持人還友情提示其他拍戲的小夥伴也要注意人身安全。
顧夭夭事件,儼然已經成為娛樂圈裏的反面教材。
地圖最後一筆完成,顧夭夭鄙視眼神投向身後的壁掛電視。
若是他們知道,流量小天後借屍還魂,不知道會不會瘋。
小心翼翼的將這幾天的成果收起來。
身後卻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她看向進門的方向,正好看到李爍雙手拉着行李箱從大門進來,李爍身後的男人氣場強大,所到之處,可謂寸草不生,颯倒一片。
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顧夭夭。
這大晚上的,還讓李爍拖着行李進來,她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
“時先生,你……”
“既然已經結婚,當然應該搬回來和夫人一起住。”時晏琛理所當然的說道。
顧夭夭的眼皮跳了下,心中仍存着一絲僥倖:“搬回來住的意思是?”。
“字面上的意思。”時晏琛的話掐滅了顧夭夭最後一點希望。
李爍提着東西上樓。
獨留顧夭夭與時晏琛大眼瞪小眼。
氣氛頓時陷入尷尬,相顧無言。
顧夭夭乾笑兩聲:“那個,我去個洗手間。”
話音一落,她便倏然轉身,準備奪路而逃,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夫人在邁腳之前可要好好考慮清楚。”淡淡的語氣含着濃濃的威脅,讓顧夭夭邁出的步子,生生收了回來。
男人慢條斯理的從後面繞到她跟前,他比她高了整整一個頭,顧夭夭要把下巴仰成四十五度角才能看到男人的臉。
“夫人看起來不太歡迎我。”他似笑非笑的低眸。
顧夭夭眸子彎成一條縫,雙手合十,笑的分外諂媚:“沒有啊,我為先生的到來感到非常歡迎,並且時刻為先生的到來做準備。”
她發現自己拍馬屁的本領越來越爐火純青。
時晏琛看着面前女人敢怒不言的慫包樣,唇角的弧度擴大:“看的出來,夫人確實非常歡迎我。”
“那我,可以去洗手間了嗎?”顧夭夭臉都快笑爛了,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
時晏琛唇角含笑的看着顧夭夭,並沒有接話,頓了半晌,卻突然傾身,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彼此呼吸可聞,顧夭夭被男人突然放大的五官,嚇得後退兩步,白皙的雙頰,頓時生出一抹緋紅。
“你,你想幹什麼!”清澈如麋鹿般的雙眸,漾起一絲無措,慌亂的目光無處安放。
他唇角的弧度擴大,手心向上的朝她伸出手掌,一字一句的開口:“拿出來吧!”
顧夭夭盯着男人略微粗糙的大手,皮笑肉不笑結巴道:“拿,拿什麼?”
“時少夫人這麼聰明,自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男人深遂的眸子明明含着濃濃的笑意,但仍是讓顧夭夭冒了一身冷汗。
這個男人笑與不笑,都是取命的修羅。
她捏了捏兜里還沒揣熱乎的手繪地圖,心不甘情不願的摸出來,放在時晏琛的手心裏。
時晏琛的視線落在手心裏小小的方塊,當著顧夭夭的面,慢條斯理的展開手中的地圖。
顧夭夭捂臉,不忍直視自己的下場。
這種再次被人當眾扒皮的感覺,不得不說,真他么的酸爽!
“記性確實不錯,只去過一遍,地圖都能畫出來了,看來我的夫人,比我想像中的更聰明。”耳朵里傳來男意味不明的誇讚聲。
顧夭夭哽着脖子,咽下這充滿火硝味的讚美。
如果眼神能殺人,時晏琛現在應該被她射成了峰窩煤。
“時先生,您要喝水嗎?”再呆下去,她非得氣死不可,還是找個借口先離開順順氣。
“時少夫人這是打算腳底抹油?”時晏琛詭異一笑,好像在對她說,想跑?那麼容易?也不看看你對面的男人是個什麼東西!
顧夭夭咽了咽口水,索性閉口不言,等着男人開口,方能見招拆招。
“不是說再也不跑了嗎?這地圖又是怎麼回事?”他直起身子,揚了揚手中的地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顧夭夭呵呵乾笑:“時先生誤會了,這地圖並不是用來逃跑的!嫁給時先生是我三輩子修來的福氣,我之前就一時糊塗,現在我腦子可清醒的很,絕對沒有一丁點想要逃跑的想法,我就是畫著玩!”
“哦,是嗎?如果只是畫著玩,那留着也沒什麼用了。”話音剛落,地圖便在時晏琛的手心裏化為碎屑。
顧夭夭眼睜睜的看着時晏琛把手中的碎紙扔進垃圾桶,心都在滴血。
“看夫人的表情,好像有點心痛?”他似笑非笑。
顧夭夭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時先生想多了,我沒有心疼,我是肚子痛。”
這女人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時晏琛哭笑不得。
眼中升起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易察覺的柔和。
李爍將行李歸置好以後,便離開了別別墅。
此時,偌大的別墅里只剩下她與時晏琛,氣氛一瞬間又凝重起來。
“都已經這麼晚了,我們是不是該休息了。”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傳進顧夭夭的耳朵里。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想起上次的經歷,她表示一萬個不願意。
她站在原地,遲遲不動,皮笑肉不笑的擠出一句話:“我還不困,時先生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吧。”
比她高一個頭男人突然傾身,臉上的笑容瞬時在她的眸中放大數倍,鼻尖相觸,空氣中的溫度漸漸攀升。
顧夭夭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
“我認床,要是有時少夫人躺在身邊,我會睡的比較安穩。”男人性感的薄唇輕啟。
男人威猛高大的冷血怪形象,經過這三番五次的摧折,已經在她心中碎成了渣渣。
顧夭夭始終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哪經得起狼人如此撩撥,當即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