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學習劍術的機會
“邵芙……姐姐,那鼠爺到底是什麼來頭?”
“司妖又是什麼?”
邵芙一邊揮動手中的小刀剔除血肉,一邊分心回道:“司妖?它們和司守、司捕沒什麼區別,都是斬妖司分出來的不同職位。”
“區別是。”
“司妖全部是動物成精的妖,其他部門則全部是人類。”
“不過,它們雖然是妖,卻更加親近人類,也不願意看到同類蠶食人類,所以才選擇加入斬妖司,助人類斬妖除魔。”
“若是遇上大矛盾,它們也會從中調和人族和妖魔的矛盾,類似於勸架的和事佬。”
“至於鼠三桂?”
“這傢伙雖比我還早入斬妖司,屬於前輩,卻喜好吹牛,總是說自己神勇無比,結果遇到事情總是第一個跑。”
“還經常惹出些麻煩。”
“你不用理它,免得這傢伙把你帶壞了,到時候闖一堆禍,被上面的人懲戒。”
林夜小聲地嘀咕:“我感覺鼠爺人還不錯……”
彷彿聽到了林夜心中所想,邵芙轉過頭,盯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才見到它一面,會覺得它挺不錯的。”
“但等熟悉后就知道了,這傢伙就是個闖禍精,經常給我們惹麻煩。”
“也不知道為什麼上面要留它在這裏。”
“犯了事也不管不問。”
“就比如昨天那具被它丟在地上的屍體,若是有司捕運新的妖魔屍體進來,發現這麼一具‘不對勁’的屍體,肯定會以為是屍變,然後敲響警鐘。”
“到時候斬妖司進行大戒嚴,耗費人力物力,到頭來發現是個烏龍,你說那些每天多事的司捕氣不氣?”
“還有上次,它把人家花重金買給兒子的西域水果偷吃了,後續花錢也買不到……當時把那個司捕氣得要死,差點就拔刀砍了它的腦袋。”
“換做是你。”
“能忍?”
林夜想了想,前者是熊孩子報假警,後者是熊孩子撕手辦,兩個操作都殺人誅心,還得看在它是“孩子”的份上選擇原諒它。
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肯定不能忍,直接一發離火神決甩在它的臉上,送它入土長眠……
林夜好奇地問道:“那上面為何不管它?”
邵芙搖頭回道:“不清楚,估計是以前立過什麼大功,或者上面的官員有它的老相識,不太好懲罰它。”
“所以。”
“我奉勸你一句。”
“不要和它攪和在一起,最好別理它,讓它自己做好巡夜的差事。”
“不然到時候你們一起犯了錯,就是你單獨受罰,它逍遙自在地繼續玩樂,順便看看你的糗相。”
林夜:“……”
突然想起小學的時候,我和爸爸是區長的同桌一起玩遊戲機,結果我被罰站,他只是被訓斥兩句,下節課坐在位置上繼續玩遊戲……
這不就是普通司徒和鼠爺的現狀?
唉。
寒心啊。
林夜認真地說道:“邵芙姐姐,我知道了,今晚我一定遠離它,絕不和它攪和在一起。”
邵芙滿意地點了點頭:“嗯。”
說罷,邵芙重新看向面前解剖到一半的妖魔屍首,集中注意力,繼續剔除包裹着妖核的碎肉和內臟。
林夜不好再打擾她,便跟在旁邊默默學習,記下邵芙的每一個動作和細節,偶爾還會瞥到真空中的某些神秘物……
咳咳!
邵芙姐姐也太隨意了!
有點頂不住啊?
就這樣,林夜快樂且痛苦地渡過了一上午。
直到邵芙完成工作,打算去吃午飯的時候,他才找到合適的說話機會。
“邵芙姐姐,我最近想練劍法,不知道這斬妖司當中哪裏有可以學習劍法的地方?”
邵芙撩了撩被汗水浸濕的頭髮,露出性感白皙的脖頸,思考道:“劍術?這神武營就可以學啊!只是你現在在練膽期間,不能走出這停妖間,只能拿幾本劍術功法在這裏自學了。”
林夜說道:“書籍也可以。”
他先前簽到了十年的修為,對武學功法有一定的基礎,即便是看羞澀難懂的武功秘籍,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只是,沒人教的話,進度肯定會慢一點。
邵芙說道:“那你等等,我今晚回去的時候給你帶,中午時間太緊了,來不及去神武營。”
林夜連忙感謝道:“謝謝邵芙姐!”
“不客氣。”
邵芙微微一笑,露出成熟大姐姐的姿態,配合那腹部以上未加修飾的薄薄黑袍,實在是勾人的魂兒。
而後。
邵芙姐姐離去,林夜無聊地坐到一旁的箱子上,思考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
鼠爺從牆縫裏鑽出來,麻溜兒地穿過擺滿屍體的席床,跳上林夜所在的箱子上,伸着小腦袋說道:“林夜小友,那邵魔頭走了,鼠爺我又能來和你吹水了!”
林夜:“……”
“不。”
“邵芙姐姐說不能和你一起玩。”
鼠爺怒道:“哼,豈有此理,這邵女魔頭,又在背地裏說我的壞話!”
“林夜小友!”
“你不要管她,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聽聞你要學習劍術?”
“這我拿手啊!”
“讓我來教你不就完了了嗎?”
林夜滿頭問號:“???”
“你確定?”
鼠爺用小爪子摸了摸鼻子:“嗨,別聽那邵女魔頭說三道四,老是以為我鼠爺再吹牛!”
“你且聽我隨口一句。”
“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乾坤相激、震兌相激、離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林夜:“???”
“啥意思?”
鼠爺一臉高深地說道:“這就要靠你自己悟了。”
林夜:“……”
他面無表情地從箱子上跳下來,然後默默地走向自己的房間,伸手開門,再隨手關門。
砰!!!
鼠爺:“……”
“額,怎麼走了,難道是我背的段落不對嗎?”
“我記得……”
“原來哄司徒都是一說一個準的啊!”
“誰會看這麼深奧的古書,還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啊?”
鼠爺坐在箱子上,雙手放在下巴處,作思考狀,滿臉都是問號。
“怪哉!”
“這小子莫非有點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