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當眾打臉
“我——”雲憐晴神色一慌,暗自懊惱:竟然中了這女人的套!
“什麼!王妃?”夫人們聞言,驚愕地看向她的面具,仔細一打量,總算識出她的身份,神情愈發鄙夷:難怪戴着面具,怕那張醜臉嚇着大傢伙吧?
現場一片鬧哄哄,注意力全部被沈清池吸引走,倒讓雲憐晴的地位瞬間變得有些難堪。
這時,墨元慎忽然撥開人群走到雲憐晴身後,不悅地看向沈清池,“你尚在禁足中,誰准你來搗亂?”
場內忽然陷入詭異的安靜中,眾人心裏跟明鏡似的:王爺這是為了維護雲憐晴,故意下沈清池的面子呢!
“王爺對雲姑娘護地緊,我哪敢搗亂?”沈清池從綠蘿手裏取出一份禮單,嫣然一笑,“今晚,我代表的是將軍府,前來給王府送禮的。”
墨元慎臉色一沉,目露厲色,場內的氣氛瞬間陷入冰點,眾人連呼吸都秉住了,心下震驚:出嫁從夫,沈清池卻代將軍府給王府送禮,這不是當眾打王爺的臉嗎?
“王妃,千錯萬錯都是憐晴的不是,您別怨王爺。”雲憐晴以退為進,紅着眼睛向沈清池服軟,“因着王妃身子不好,憐晴才擅自逾矩打理宴會,不想竟惹王妃生氣。”
“憐晴。”墨元慎見不得她落淚委屈,登時心疼道,“你不必道歉。”
沈清池挑眉:好一對痴男怨女,真是閃瞎了她的鈦合金雙眼!
等攪了今晚的場子,讓這對渣男白蓮花吃了苦頭,也算為原主報了仇。
至於這種狗血三角戀,她還是早點抽身離開為妙。
“王爺,確實是憐晴思慮不周,您別怪王妃了。”雲憐晴嗔他一聲,含淚咬唇上前,握着沈清池的手,一臉誠懇,“王妃若要罰,便責罰憐晴,只是女子出嫁從夫,王妃切莫再說方才那樣的話,同王爺置氣是小,壞了名聲惹人笑話是大啊。”
想要巴結墨元慎的人立刻小聲議論開來:“沈清池處心積慮嫁給王爺,聽說新婚夜就被冷落,難怪對雲憐晴怨氣這麼重。”
“人家兩個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誰讓她不長眼橫插一腳呢?”
“看到她那張臉就倒胃口,她哪裏比得上溫柔善良的雲憐晴?難怪王爺不喜歡呢!”
說是竊竊私語,這些人卻偏生刻意往沈清池這邊擁,故意讓她聽得分明,等着看她惱羞成怒。
沒想到,沈清池卻毫不在意,吸了吸鼻子,“你聞到沒有?”
她問得雲憐晴一頭霧水,“什麼?”
“好一股綠茶的味兒,簡直撲面而來!”沈清池毫不留情地抽出手,將禮單拍到她手心,捂着鼻子離她遠些。
沈清池轉身端坐在主位上,儼然主人的模樣,這才舒了一口氣,“現在聞不着了。”
雲憐晴瞬間攥緊了禮單,心頭恨得要命:沈清池何時變得這般牙尖嘴利,咄咄逼人了?
“沈清池,你莫要放肆。”墨元慎看不得心上人受委屈,冷着臉要訓斥,卻被雲憐晴挽住了胳膊。
“王爺,別因為我和王妃起衝突。”
她將委屈都寫在眼底,又勉強地笑了笑,一副顧全大局的樣子,安撫墨元慎:“王爺,別生氣了,這麼多貴客在,憐晴想獻舞助興,王爺可願賞臉?”
“委屈你了。”墨元慎心頭一軟,憐惜道:“你的舞,本王自然愛看。”
說完,他轉身上了主位。
對上沈清池的眼神,一張臉頓時冷若寒冰,忍不住嘲諷道:“沈清池,這麼快就忍不住了?本王還當你的欲擒故縱能堅持多久!”
說話間隙,樂聲起,舞台上,雲憐晴粉衣飄飄,舞姿翩躚,端的是翩若驚鴻,宛如游龍。
“王爺,雲小姐正在底下沖您暗送秋波,您老盯着我看個什麼勁兒?”沈清池抽空白了他一眼,“到底誰纏着誰不放!”
“本王纏着你?”墨元慎猛地攥進拳頭,惱羞成怒,“新婚之夜,若非你下了催情香,本王豈會碰你?”
“第一,香不是我下的。第二,就您那爛到家的技術,差點把原……把我折騰死,誰稀罕你碰?”沈清池嫌棄地懟了一通,見他氣要發作,連忙說:“看舞,看舞。”
墨元慎的拳頭咔咔作響,被她氣得腦仁疼,哪裏還顧得上看舞?恨不得當場把沈清池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弄死。
等他回過神,舞蹈將將結束。
望着雲憐晴難受的眼神,墨元慎猛地回過神:該死!他竟然因為沈清池,把憐晴晾在了一邊。
這時,沈清池耐不住帶頭鼓掌,“雲小姐的舞姿果真出塵不凡。”
墨元慎額頭一跳,視線不自覺看了過去:沈清池又要搞什麼事情?
果不其然,沈清池回頭沖墨元慎嫣然一笑,驚嘆道:“王爺覺得我說得可對?這麼多舞姬跟花蝴蝶似的翩翩起舞,都抵不過咱們憐晴姑娘在萬花叢中嫣然一笑呢!”
雲憐晴面色一白。
沈清池這話,簡直將她當做舞姬對待!
人設:
沈清池,25世紀最出色的醫學家,堅強剛毅,果斷聰明。
因為餓了,臨時讓助理給煮個雞蛋,結果助理把雞蛋放在微波爐里忙別的去了,沈清池去拿雞蛋的時候微波爐爆炸,死亡。
原主是鎮東將軍的獨生女,很小的時候就因為知道墨元慎的經歷心疼他,甚至為了救他才留下了臉上的大面積燒傷(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從火海逃出之後,昏迷了幾天,去世前一天才想起來。
墨元慎眼睛微微眯起來,看着沈清池那含笑的半張臉,心裏便莫名有着一股氣怒氣。
這女人當真是變化了許多,自那一夜之後,已然沒了那時的柔弱,反倒強勢了許多。
在今日這貴賓眾多的場合,都敢如此囂張了,還在他的面前對憐晴作出這番羞辱,也不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把她給趕出去。
見墨元慎盯着沈清池那邊目不轉睛好一會,憐晴的臉色便再差了三分,沉思片刻之後,隨後便很是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前去,把酒壺拿了過來,給桌上的杯子倒滿了。
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道:“王爺,我怎聽王妃這話味道奇怪的很吶,是不是我私自操辦宴會的事情還讓王妃難受了,不願意原諒我了?可妾身真的就只是見王妃身子不適才逾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