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階下囚
韓凌澈的一番話讓兩位皇兄也回憶起了一些舊事，往日的種種浮現腦海。
肖貴人原名肖彩霞，是肖將軍的獨女，肖將軍和譚將軍是拜把子的兄弟，譚淵是譚將軍的長子。
當時譚將軍和肖將軍都是葉家軍的得力幹將，也是大皇子韓凌霄的左膀右臂，譚淵從十四歲就跟着大皇子韓凌霄征戰沙場，韓凌霄也很器重譚淵。
當初肖貴人進宮前的確和譚淵有過一段情，他們兩家是世交，原本還定了娃娃親，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肖彩霞還曾經去軍營給譚淵送過點心和冬衣，當時將士們還挺羨慕這對小情人。
可惜後來皇上南下慰問士兵之時遇見了肖彩霞，當時她才十六歲，那時的肖貴人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個十足的大美人，一雙鳳眼很是迷人，白皙的皮膚曼妙的身段還有那翩翩舞姿一下就吸引了皇上。
皇上下令讓肖將軍將女兒送進宮做妃子，忠誠不二的肖將軍只能忍痛將愛女送進皇宮，雖然女兒百般不願，甚至還在宮中節食企圖讓皇上放手，可是卻徒勞無功，最後皇上以譚淵的前程以及性命相要挾肖彩霞不得不從。
後來皇上得知肖彩霞雖與譚淵來往甚密卻仍然是完璧之身所以對其寵愛有加，這也讓肖貴人慢慢接受了皇上，在外人看來肖貴人對皇上也是愛慕有佳，後宮的嬪妃們都羨慕得緊，可是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她居然還對皇上心懷恨意，企圖用這白果仁謀害皇上。
不過韓凌霄倒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按理說雖然父皇棒打鴛鴦確實有些殘忍，可是畢竟肖貴人進宮之後父皇對她肖家也不薄，就連譚淵也加官進爵一路高升，她根本沒道理在這個時候謀害父皇。
那肖將軍雖說是個莽夫，可是卻從未授予女兒一點武藝，肖彩霞琴棋書畫一點也不比那些文官女眷的差。
韓凌霄想來想去實在不認為肖貴人會傻到為了舊人背上弒君這個滅九族的大罪，這其中恐怕另有隱情。
韓凌霄正準備離開父皇的寢宮尋找真相，剛抬腿卻被母后叫住了。
“念城，若是你想查出幕後黑手，本宮建議你還是先從譚家入手，畢竟這件事受益最大的是譚家。”
韓凌霄有些不明白母后的意思，那譚淵已被父皇處死，就算父皇真的出了事，他譚家現如今不過只剩下一個年滿十六歲的痴兒，何來受益一說？
“還請母后明示。”
皇后看了看門外的侍衛，對着韓凌霄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念城你可別忘了，當初你父皇為何會處死那譚淵，通敵之事並非空穴來風，若不是有十足的證據你父皇又怎會如此魯莽？”
韓凌霄這才想起上次三弟曾經告訴過他，那譚淵父子和蠻夷將領私交甚好，平時里還邀請那達魯諾去他譚府做客，雖說韓國已經和蠻夷停戰，可是作為韓國將士他們卻和曾經的敵軍首領來往密切確實有些讓人懷疑。
韓凌霄點了點頭道：“兒臣知道了，我會儘快查清此事，父皇這邊還請母后多費些心思，永寧也別讓她到處亂跑，一切小心行事。”
永寧知道哥哥又要離開了，撇着嘴有些不開心的抱怨道：“皇兄每次回來都不陪永寧，這次剛見面一會兒又要離開，看來皇兄已經不疼永寧了。”
韓凌霄聽到妹妹的抱怨有些不忍，寵溺的摸着小丫頭的腦袋溫柔的說道：“永寧已經長大了，皇兄是有正事要辦，無論何時何地皇兄最疼的都是你，只是這件事頗為複雜我需要些時日查明，眼下就不能留在宮中陪你，到時候讓你二哥先陪你玩，等我和三哥回來我們一起帶你出去走走可好？”
雖然心裏很不願意，可是這出宮的機會可是很難得，有了大哥的承諾永寧也不好多說什麼。
“那皇宮可不能騙我，若是騙我今後我可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皇兄什麼時候騙過你，等我回來一定帶你出去走走，順便見見你未來皇嫂。”
永寧一聽到要見未來皇嫂，立馬開心得跳了起來，連連點頭答應，還保證自己會乖乖聽話不闖禍。
韓凌霄和韓凌澈走後皇後娘娘就下令連夜審問肖貴人，還故意把消息放了出去，目的就是要讓肖權那老傢伙擔心他的寶貝女兒。
肖貴人被關進天牢之後就閉口不言，無論問她什麼她都不開口，只是一個人在角落發呆。
跟她一起被關進大牢的那些宮女太監一個個也都守口如瓶，無論如何嚴加拷問始終一言不發。
審判官面對肖貴人實在是束手無策，畢竟她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若是此時真的與她無關日後說不定還會報復他們，因此他也不敢嚴刑拷問太過厲害，只能差人去稟報皇後娘娘。
皇后收到消息倒沒有想像中那麼生氣，畢竟像肖貴人這樣有心機的女人怎會如此輕易招供？
“來人啊！把肖貴人帶到鳳儀殿來，本宮要親自審問。”
肖貴人很快就被帶到了鳳儀殿，她披頭散髮一身素衣滿是鞭痕，那血都已經浸紅了她的白色衣衫，她瑟瑟發抖的跪在鳳儀殿內，見到皇后卻沒有那般害怕。
不過皇后已經習慣了，畢竟這女人平日裏仗着皇上的寵愛目中無人慣了，今日這般已經見怪不怪。
“你們先下去，本宮有話和肖貴人單獨談談。”
太監宮女全數退下，這諾大的鳳儀殿內只剩下肖貴人和皇後娘娘二人。
肖貴人見宮人皆已退下，再也沒有了剛才那般楚楚可憐，反而一臉豪橫出言不遜。
“皇後有話便說，有什麼罪名就搬出來，我肖彩霞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你的那些刑罰我也不怕，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我奉陪到底。”
皇後娘娘笑着說道：“這才是我們的肖貴人，看看那些狗奴才都把你折磨成什麼樣了，本宮一定好好教訓他們。”
看着肖貴人遍體鱗傷一臉狼狽的樣子，皇后心裏卻說不出的開心，畢竟這賤人平日裏可威風了，竟然不把她這個皇後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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