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霸總攻×花旦女主受
裴念安帶着張珂到了劇組后先和劉導打了招呼,然後她單獨和劉導聊了聊有關於電視劇上映的問題。
隨後裴念安向劉導詢問了許白萱的所在,然後帶着張珂趕了過去。
現在是下班時間了,劉導說劇組今天的戲份已經拍完了,她可以順帶將許白萱帶回去。
恩,順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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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間內,許白萱正坐在位子上由化妝師給她卸妝。這個時候,她的經紀人江玲走了進來。
江玲看了一眼化妝師,讓她出去。
化妝師看看手裏的卸妝濕巾,然後望向她,有幾分猶豫:“江姐,你看許姐的妝還沒卸完,劇組裏的其他人都走了,我……”
許白萱還未表態,就見江玲臉色一變,呵斥化妝師道:“我叫你出去!你聽見沒有?你自己辦事效率低,還要想着按時下工!”
“滾出去!”
化妝師是江玲手下中的一員,聽見江玲發脾氣她渾身驚顫,怕得站直后連連沖她鞠躬。
“對不起江姐,您別生氣,我這就出去。”
她趕忙放下東西,然後跟許白萱匆匆說道:“抱歉許姐,我等你們聊完了再進來幫你卸妝。”最後略顯窘迫地笑了笑表達歉意,開門走了出去。
許白萱看着她出門,心裏對經紀人的做法不太舒服:“你……”
她想為化妝師辯解,但江玲卻沒有聽她任何說話的心思。
“許白萱,你最近是怎麼回事?當初我怎麼跟你說的,裴總是公司最大的股東和負責人,你巴結她對你以後發展有好處!”
“你這都把自己弄到她床上了,怎麼裴總還對你不溫不火的?!你看看我手下的其他人,別人在其他董事手裏哪個不受寵,資源不斷?偏偏就你假清高!你不會是沒把自己給她吧?”
江玲氣急了,口不擇言。
她將很多劇本里沒有的東西,一口氣說了出來。
許白萱心裏震驚,面上不動聲色。
她聽着江玲的話,睜大了眼睛,咬着舌尖作出為難樣,說道:“江姐,總裁她可能沒那個意思……我覺得我不應該這麼做!”
她狠心閉了眼,肩頭一顫,縮着身子靠坐在座椅里,惶恐膽怯。
在江玲看來,她就是臨時畏縮,不敢勾引總裁要資源了!
“你說你出來混的,你怎麼就想不通呢?!”她狠狠將手裏的包砸到了桌上,發出巨響。
然後指着許白萱怒道:“當初說得好好的,你要努力干。晚會上裴總看上了你,那就是你的運氣!”
“許白萱我告訴你,你離了裴總什麼也不是!裴總不給你資源,那你就想辦法啊!她不主動,你就不會主動把自己洗乾淨了送到她床上嗎?”
“動動你的腦子想一想,演技是什麼?不是你天天在劇組表現得很努力!你得在現世里讓裴總迷戀上你懂嗎?!知道什麼是金主靠山嗎,裴總就是你未來的靠山,她要願意包養你,那就是你賺大發了!”
許白萱和她對峙,此時聽了這些話心裏感覺十分古怪,一想到自己要去討好裴念安?
就那個嘴上巴拉巴拉,面上虎了吧唧,手上卻不敢動自己一下的裴念安?
許白萱:無法想像。
“江姐,您這麼說,那其他演員都有靠山了?那您怎麼還……”她指了指自己,“要我一定要勾搭總裁呢?我覺得安靜演戲挺好的。”
做自己喜歡的事,靠自己的拼搏闖出一片天,這才是成就感和實現自身的價值所在。
江玲恨鐵不成鋼的指着她的臉罵道:“你以為我樂意幫你?我還不是看你在同期幾個裏潛力最大!你長什麼樣你心裏沒點數?你這樣子放到哪兒去不是當紅流量?!”
她在化妝間踩着恨天高來回走,咬着尖尖的美甲咯吱作響,表情妒忌陰鷙。
許白萱心裏明白了她的意圖后就安然坐直了。她沒有再用演技掩飾自己,而是好整以暇地等着江玲再透露些原劇本沒有的事情。
江玲轉了身,忽然對她眼神放光,猛地按住了她的雙肩:“在晚會那晚你不是跟我說,你覺得秦易寒對你感興趣嗎?”
“這樣吧,裴總這邊你先吊著她。你在劇組多和秦影帝接觸,找借口和他獨處。最近劇組裏我聽導演說溜進了不少狗仔,你試試蹭秦影帝熱度,哪天再上個熱搜,總比你現在被罵來得強!”
許白萱突然站了起來,推開她的手,臉上出現了憎惡和厭棄的表情。
“蹭秦易寒的熱度?你要我搞緋聞和他炒cp?我不會這麼做的!”
她眼底的抗拒讓她周身染上戾氣,憤怒醞釀著激憤和毅然決然的狠厲……
“我演技絲毫不差他,為什麼我要蹭他的熱度?現在熱度很重要嗎?我是演員,我不靠流量吃飯,也不需要被別人在我的本職工作里用引流說事!”
有那麼一瞬間在江玲看過去,覺得她很可怕。
那種武裝自己,就為了抵制外在的威脅,沉靜的母獅從沉睡中醒來盯上獵物般的可怖。
許白萱冷靜過後,漸漸平復了內心的激蕩和決絕。
她不會像原劇本的女主那樣做的。什麼狗屁和霸道影帝談戀愛!好好演戲不行嗎?!
江玲被她的話罵昏,‘你不稀罕蹭影帝的熱度,難道你還要他來蹭你的?就你也配……’
江玲怔然,在心裏閃過這些話,然後醒了神。
沒等她對許白萱再進行“好言相勸”,有兩個人闖了進來。
那是——
一臉平靜的江玲嘴裏的“金主靠山”裴念安。
以及抬了抬眼鏡架,對爭執中的兩人報以審視的張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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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回溯,裴念安和張珂走到化妝間所在的走廊,看見有幾面之緣的化妝師從屋子裏退了出來。
因為同個公司,所以化妝師匆匆和裴念安喊了“裴總好”,接着就哭着跑了。
這讓目送她離開的裴念安和張珂二臉懵然。
化妝小妹走的時候,沒有把化妝間的門關好,留了一個小縫。
所以當裴念安和張珂聽到經紀人江玲的那句“……你這都把自己弄到她床上了,怎麼裴總還對你不溫不火的?!”。
裴念安表情一愣,和同樣神情頓然的張珂對視一眼。
張珂對她小聲道:“裴總,要進去嗎?”然後指了指化妝間。
裴念安想了想,搖頭,口語:等等,聽聽在說什麼。
門外的兩人聽着屋裏兩人的爭執,裴念安原先淡定的表情,由無語逐漸認真,再細聽原來在劇本娛樂圈裏被人包養是常態?她整個人瞬間不自在了。
至於張珂,他則是因為兩人的談話內容,在心裏默默腹誹。
‘許小姐接近總裁是想讓總裁包養她?’
‘這麼有目的的接近,總裁她知道嗎?’
張珂透過眼鏡看向目不轉睛盯着門縫的裴念安,細想自家總裁最近雷厲風行,行事張狂,主意頻出的樣子……
‘總裁應該早就知道許白萱是故意接近她了。許小姐不是說她不願意再勾引裴總了嗎?那不就是……’
‘其實兩人已經相愛了。突破禁忌的囚牢,霸道總裁和新晉花旦相愛。嘴上滿不在乎,但實際上裴總親自接送許小姐,就連劇組被全網黑也要將消息捂緊了不讓許小姐知道。’
這是真愛!
張珂的目光漸漸堅定:沒錯就是這樣,他看好的一對cp,是真的。
就在張珂神遊天外時,裴念安推開了化妝間的門,走了進去。張珂回神后趕忙跟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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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念安進門后,首先掃了一眼被情緒過激的江玲幾番觸碰的許白萱,確認她毫髮無傷后,這才看向了房間內另一人。
她思索着對江玲說:“如果我沒記錯,你叫江玲。你是演員許白萱的經紀人,負責公司新晉藝人的形象塑造和工作安排。”
江玲才一看到她進門就臉都嚇白了,又聽見裴念安講述自己的履歷,於是幾步上前。
她腆笑着謙虛道:“啊裴總您怎麼過來了,您竟然知道我,那真是我的榮幸。其實我也只是按照公司的要求做事,這都沒什……”么。
她沒說完,就被裴念安和特助的談話打斷了。
“張珂你記一下。江玲工作失職,指使其負責的藝人私下裏巴結公司主管和董事。”
然後裴念安側頭看向江玲,氣勢駭然。她比穿着高跟鞋的江玲還高些,又習慣性的昂首,俯眼看人。
以她一貫氣人的語氣,很是平靜地道:“你被解僱了。你的工作我會找人接手,明天之內,收拾東西離開。”
“我不想在公司里再看見你,懂嗎?”
江玲被裴念安的話嚇得不輕。這些年她可沒少為公司做事,也沒少撈油水。除了公司她還能去哪兒?!
她心裏不服氣,情緒激動的對裴念安喊道:“總裁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什麼都不知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公司和藝人們!我不要離開!”
裴念安眼神轉而蔑視,眼底升起輕霧,遮住了她透徹的眼睛裏一直有着的柔軟神情。
她近乎冷漠地說道:“你想想你做的事,和你說的話。你告訴我,我還留着你做什麼?等着你把許白萱和其他人都哄騙威脅了,把人送到高層的床上嗎?”
“經紀人里有多少是像你這麼做事的,我暫時不清楚,我之後會一一查清楚。但現在我知道了你,你現在不走可以,等你收到警局的通知,到時侯你再離開也行。”
她一把抽回自己被江玲拽着的手,然後拉着許白萱頭也不回的走出化妝間。
身後傳來的是江玲大喊不公平的聲音,以及警告江玲她被解僱了的張珂的聲音。
裴念安心裏有一團火,燒得她嗓子冒火。她眼底冷漠的堅冰逐漸被內心的怒火融化,然後握緊了拉着許白萱的手。
她黑着一張臉坐進了車內,扯亂了自己衣服領口。
和她同進出的許白萱,卻是一臉平常的淡定,內心波瀾不驚。
她們回家的路上,車內幾人都沒說話,唯有裴念安在想事。她用手敲着一側的門把手,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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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白萱從陽台路過,她看見已搬離主卧住進側卧的裴念安今晚不知何時又摸進了主卧的陽台。
裴念安坐在陽台的躺椅上,將雙臂墊在腦後,正仰着頭在看星星。
許白萱走了過去,挨着她坐下。也跟着抬頭看看和現代沒有什麼區別的天空。
裴念安沒有動。
許白萱問她:“在看什麼?”
“你今天很生氣嗎?”
“我明天不去劇組,我去你公司看看怎麼樣?”
聞言,裴念安呼出了一口氣。
在她觀念里,她應該和許白萱保持距離。所以,她也沒必要太憤怒。
因為江玲讓許白萱去抱秦易寒大腿的話,而憤怒。
裴念安站了起來,幽幽地望了一眼許白萱。然後踩着拖鞋走進屋子,又出了主卧。
她看向許白萱的那種眼神,既莫名,又夾雜無奈和放任的惆悵。
許白萱被她看得心裏慌亂。
坐在裴念安原來的位子上胡思亂想一陣后,才自顧低語:“你總不會是對這個世界倦了吧……”
“可你還有我啊,我不是還陪着你嗎?”
她晃了晃腦袋,看向緊閉的房門。
許白萱眼中執念深邃,語落驚心:“如果你想要回家,那我幫你。”
就如同裴念安一直催促着她所說的那樣,是時候,走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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