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人道是,三國周朗赤壁
郭誠彷彿看見了自己赤條條的,被掛在塔吊上。
他又惱又臊又狂躁,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那眼神、那皮肉乃至每個毛孔都在質問着趙子川。
可趙子川權當看不見,漠然回身。
這時,麻六露出了陰狠的笑。
啪。
他狠勁抽在郭誠後腦勺,罵咧道,“別看我川哥,這一切,都是我麻六個人所為。”
“你最好配合點,殺人也只是償命而已。”
而已?
麻六這輕描淡寫的口氣,讓郭誠的心一哆嗦。
命,不值錢。
它也是郭誠慣用的伎倆。
眼下遭遇同樣手段針對,郭誠的心就像纏在一起的麻繩,亂透了,“嗚嗚!”
“嗚你奶個哨子!”麻六反手便是一拳窩心。
他揍倒了郭誠,用麻繩在郭誠脖子上纏了四五圈,像牽狗一樣,往工地扯,“散了都,不該看的別看,我麻六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怕你們舉報。”
“遛狗咯!”
這一幕,村裡人看着過癮。
知情人看了,卻是滿心的后怕和震驚,“多少眼睛看着呢,趙子川這舉措,怕是要徹底惹怒了佳吉。”
“趙子川真邪門了唉,自尋死路么?“
“底層人怒極,要玩命。”
“頂層人怒極,就要玩別人的命啊!”
噪雜的議論,隨着郭誠赤條條上了塔吊的消息擴散,化作龍捲風,席捲了整個世界。
十三國,42家媒體撒歡報道。
而郭誠在塔吊上的樣子,正是42篇封推文章的插圖。
佳吉,丟人了。
可‘強者’丟人,只有少數人敢笑,多數人是滿心憂慮,擔心‘強者怒火’。
省領導辦公室。
領導范勝志像犯了錯的學生,垂着頭,一言不發。
在范勝志面前,是通了天的一品大員,“范勝志,這就是你提醒、警告的結果!”
他咚咚捶着‘塔吊門’報紙,急促的口吻道,“這叫什麼,這是外交外交,一場外交事件!”
“有人揪着人權發難,怎麼辦?”
“糧食戰怎麼應對?”
省領導范勝志低着頭,心裏是碎話不斷,‘這算什麼,他趙子川還把張自強送到了漂亮國,準備狙殺華爾街呢’。
‘老子也不知道對錯,反正,先替他扛了。’
咳,咳嗽一聲,范勝志露出尷尬的笑,“領導,話也不能這麼說。”
“1840年,洋鬼子拿僑民安全當借口,用大炮轟開了國門,今天,佳吉郭誠買兇殺人,當街喋血,明明是他們的錯,可他們卻要用糧食戰,威脅我們妥協!”
“喪權辱……”
“滾!”領導雷霆怒斥。
能聽到最後,足以說明領導心中不爽,但他不能像范勝志一樣出格,罵道,“他比皇帝老子還牛逼,人在豐城,忒么調動了22個部門替他備戰!”
“問他,到底要幹什麼,該不該做個報告!”
范勝志脫口而出,“該。”
領導炸了,“我忒么沒問你,打電話……不,你立刻去豐城找他。”
“好……”
“回來。”領導見范勝志要走,又一吆喝。
他臉上凶戾褪去三分,低聲道,“楊老的孫女在豐城待了些日子了,敲敲邊鼓,讓她趕緊回家。”
“這種事,你咋不去說。”范勝志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誰知,領導理直氣壯的口吻道,“我這把年紀,攙和這情情愛愛的事,合適么?”
范勝志氣笑了,心道,我不是一把年紀?
風雲湧起。
趙子川也沒閑着。
豐城,操盤基地。
他站在閣樓上,舉着手機,淡聲安排道,“滲透大農場主,無限屯糧,另外,展開傳銷式推廣,務必在華爾街察覺之前,膨脹到百萬客戶!”
電話對面,是悍匪張自強,他已經到了漂亮國。
“我……”張自強欲言又止。
他想了想,把電話遞給了身邊戰士,戰士替張自強說了心聲,“老張的孩子要上學了,他想讓孩子上個貴族學校。”
“讓他放心。”趙子川心裏有譜。
這暗棋夠毒夠狠狗狡詐,用好了,勝過百萬雄獅。
“各位。”吆喝一聲,趙子川掛斷電話。
他在82個小迷弟的注視下,走下閣樓,“佳吉太子掛在了塔吊上,佳吉的報復,應該也上路了。”
“今後幾個月,辛苦各位。”
說著,趙子川到了人前,端端正正的鞠了一躬。
82個操盤哪敢承這一鞠躬,搶着回禮,嘴裏還嚷嚷着‘鞠躬盡瘁’之類的話。
“鞠躬盡瘁,就不必了。”趙子川笑了。
他盯着電腦屏幕,看着期貨界面,淡聲道,“這一戰是屠宰之戰,也是顛覆之戰,必勝。”
“可我要的,不僅僅是勝利。”
“我要用這一戰,在華爾街、在資本,在糧商乃至每一個覬覦華夏的人心裏,種下永恆的噩夢!”
叮玲玲!
趙子川手機響了。
李家白的身份,永遠比一般人早得消息,他口氣緊張卻心潮澎湃,“老外正在瘋狂抬價,最多十分鐘,就會波及到期貨市場。”
“我,屯糧了。”黃金一案,李家白懷疑趙子川,錯過了500億暴利。
這次,他都沒用趙子川慫恿,主動參與了糧食反擊戰,且從新馬泰等國,購入大量糧食。
“等我號令。”趙子川只留了四個字。
這並非高冷。
趙子川也緊張,無論是華爾街、還是港城,趙子川的勝利都佔了‘對手輕敵’的優勢。
眼下不同。
他趙子川之金融成績,世界矚目。
糧商一定會鉚足十二分精神,策劃一擊必殺。
“怪了,好像有人砸盤。”一交易員,他從盤面變化上,看出了異樣,這千鈞一髮的時機,任何異變都可能是對手的詭計。
趙子川精神一震,走到電腦前。
小時線,整體處於窄幅震旦。
但在5分鐘K線上,竟出現了擴散形態,有幾分下跌徵兆。
交易員站在趙子川身側,求教的口吻道,“川神,一級財團收斂市場,應該會導致供需關係驟變,在期貨上的體現,應該是上漲吧?”
趙子川聲音很低,“對,橫盤震旦,說明有人控盤。”
“企圖是什麼?障眼法?”
疑惑,只停留了片刻。
趙子川忽然笑了,“是定價權。”
“他們看似瞄準我開火,實際上,在暗中策劃一場國際糧商大清洗,謀求更高層次的壟斷定價權!”
交易員眼裏寫滿了不相信,出聲問道,“川神,他們可是在跟你作戰,難道,他們看不起500億,看不起川神的財技么?”
財技,港片對金融手段的稱呼。
不得不說,對方的作戰意圖,絲毫沒把趙子川放在眼裏。
完全是摟草打兔子,把趙子川當成了壟斷過程中的邊角料。
趙子川的驕傲,有被冒犯到。
他沒生氣,而是淡笑道,“對手輕視,咱就用拳頭,一拳一拳捶到他重視。”
“等一波放量……”
投資,不是投機,它的周期往往是一個月,三個月甚至十年,而想左右市場,更是需要付出龐大的心血、努力、
“爺,大豆豐收了。”
“川哥,張自強在漂亮國購入的糧食,在大港靠岸了。”
“趙先生,我已經籠了上萬用戶,第一個月分紅,要2700萬美刀……”
一個月來,趙子川手下暗棋涌動。
對手也是捷報頻頻。
佳吉,捅了趙子川一刀的老頭,郭某人。
他端坐在辦公桌前,一張一張翻閱着文件,笑的愈發陰森,“22個國際糧食供應商組建的攻守同盟,如此陣勢,呵。”
“趙子川!”
郭某人怨毒的眼神盯着前方,腮幫子一動一動,似要把趙子川擱在牙床上磨碎了。
半響,他拍桌子站起來,“準備,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