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建立金瘡營
陸俊生師兄妹在方家暫且住下，待遇是門客最高的最高規格。
對於他們的安排，方晴初步有了個想法，現在還不完善，過幾日再與他們說。
然後便恢復了作為軍醫的日常，除了繼續給軍士們看頭痛腦熱，還多了一位特殊的病人，一匹叫做“捷影”的馬兒。
大魏戰神未來的坐騎自然是神駿異常，純正的西域血統，雖然現在年齡還小，卻也能看出是一匹寶馬駒子，軍營里不少將領打過它的主意，然後——
凌銳乘機和將士們打成一片，他拍着胸脯保證，雖然“捷影”不能讓與各位將軍，但家中其它好馬有的是。
家中就是做馬匹生意的，等他回去之後便給各位將軍送一批過來。
於是乎，他名正言順地成了各位將領的座上賓，自由出入何通軍營也就不在話下。
方晴屁股後面又多了一個跟屁蟲，凌銳每日在方晴的營帳里放上一樣小吃點心，或者討喜的小玩意。
上次出了偷窺的事情，展鴻雁便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每到他接近方晴的時候，一雙鷹眼死死盯住他，一刻也不移開。
凌銳竟然也不覺尷尬，該咋樣咋樣，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厚臉皮。
方晴對此也是無奈，他愛跟就跟着吧。
隊正的任命發下來了，方晴喜滋滋地去檢閱手底下的兵，結果卻是傻了眼。
一隊十五人全是大夫，既上不了馬，也開不了弓，有幾個傻大個看着倒是有把子力氣，據說是專門抬擔架的。
人數不多，美其名曰：金瘡營！
算上展鴻雁和立春，不到二十人佔了一個營編製，其它幾營的主官看得眼熱。然後金瘡營是二小姐管?那沒事了……
為此方晴跑到何通面前理論，何將軍拍着肚皮打哈哈：
“安排百花谷傳人做軍醫，大大減少我軍傷亡戰損，將士們更加放心大膽地作戰，全軍士氣都提高了一大截，你們說是不是啊?”
何通的部下們紛紛點頭附和。
“對對對，自打二小姐來何將軍麾下做軍醫，其他幾位將軍的軍士可是眼紅得很吶。”
“二小姐上陣能殺敵幾何?還是留在後方救治傷員發揮的作用大。”
好有道理，竟無法反駁。
可是光憑醫術如何抵擋南宮懷仁的大軍？
百花谷覆滅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吶！
父親的意思方晴很清楚，也可以理解，有多少父母希望自家女兒上戰場廝殺呢？
好吧，這事暫時急不得，再想想其它辦法。
從何通將軍的衙署回來，方晴立即指揮手底下十幾個小兵忙碌起來。
全面清掃金瘡營內的污穢，把整個營房打掃得煥然一新。
除此之外，消毒用的石灰、柳枝水讓軍需官備了不少，又定製了一批白色麻衣，白床單被褥等物，雖說條件比不上現實世界，卻也聊勝於無。
過了一天，將勤洗手、不喝生水之類寫入軍營禁令，讓何通頒佈下去。
何通看着所謂的“衛生條例”頭皮發麻，但聽方晴說水裏有野生蠱蟲，二話不說，立刻下了死命令，讓全軍將士遵守。
天下最強的軍隊，從金瘡營開始，嗯，志向就這麼遠大。
如是忙碌了兩天，終於到了黃芊芊的生辰。
這天入夜之後，方晴帶着立春和展鴻雁去黃司馬家赴宴。
黃萬貫的司馬府距離不太遠，到了地方，只見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都說方家有女養得嬌，黃家閨女也不遑多讓，這生辰宴辦得也是頗具規模，整個吳江城的人都為之側目。
不少人得知消息，聚集在司馬府門前，為的只是一睹世家公子、小姐們的風采。
今日出門，方晴特地挑了一身秦衣樓最新款的紅羅裙，一下馬車，落落大方地問候門房，遞上帖子。
她微微一笑，周遭昏黃的光線似乎都變得明媚了。
少女明眸皓齒，顧盼生輝，一襲紅衣紅裙，熾烈而艷麗。
圍觀的百姓不由得叫了一聲好，二小姐美貌，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可惜卻是個“小霸王”。
司馬府中，世家貴女們聚集在一起，分享着新出爐的八卦。
這其中便有從洛京到吳江來避難的周家大姑娘周潔姝，吳江城大海商顧家***顧穎兒。
“聽聞方才吳江二小姐在門外，很是招人喜歡呢！”
周姑娘明知故問：“吳江二小姐?喲喲喲，什麼人啊？”
有貴女老實應道：“周小姐不知道？自然是牧守方瑜方大人家的千金，方二小姐。”
“哈哈哈……”周姑娘團扇掩唇，笑得花枝亂顫，“也就是在這小地方，沒見過世面才敢稱吳江二小姐。”
周潔姝哪裏是不知道，平日看不慣方晴，故意找個話頭埋汰方晴罷了。
不過她這話說得有些刺耳，看不起所有人呢?
合著在場的就你一個見過世面?
洛京來的就了不起?還不是逃難過來的！
顧穎兒臉上笑容更勝幾分，這就是個二缺，正好跟方晴那個二傻湊成一對，平日裏隨便挑撥一下，樂得看她們撕扯。
她諂媚道：“方晴那個草包，仗着他父親是吳江牧守，從不拿正眼看我們，平素也不和我們玩。不過呀，她就是井底之蛙，那比得上周姐姐你呀，要容貌有容貌，要才情有才情。”
“顧家妹妹快別這麼說，哈哈哈......”
顧穎兒幾句話哄得周潔姝找不着北，別的貴女或許能看得出顧穎兒使的心眼，卻也懶得揭破，左右閑的無聊，不如拿這周姑娘逗悶子。
在場的姑娘互相遞了眼色，死死掩住嘴角的譏笑，跟着顧穎兒一起送出各種彩虹屁。
有誇周姑娘模樣好似天仙下凡的，有讚美周姑娘氣質人間罕有的，極盡捧殺之能事。
其實周姑娘各方面也就是個中人之姿，聽她們這麼誇張，心裏對自己也有一絲不自信。
“我真有你們說的這麼好么？”
顧穎兒打着哈哈岔開話題：“周姐姐，姐妹們都是真心實意的，怎麼會騙你呢？哎，一會方晴來了咋們都別理她......”
顧穎兒三言兩句勾起周潔姝的火氣，另一邊一黃一紅兩名少女挽着手過來了。
“阿晴你來就好了，還給我準備禮物，怪不好意思的。”
一襲鵝黃衣裙的正是黃芊芊，笑得春風滿面。
“這是我調配的雪顏膏。”方晴笑道，“睡前敷在臉上，能讓黃姐姐青春永駐。姐姐若是用了覺着好，可幫我宣傳宣傳啊。”
“你想做這個生意？”
百花谷秘方，這裏面大有商機，可不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