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離不開的伏靈
唐曼天黑去西城,說那邊有點事要處理,明天早晨就回來。
唐曼去西城,走到半路,唐人打來電話。
“唐小姐,明天就過年了,我準備了一些菜,你來拿回去,明天就不用做了。”唐人說。
“你那菜,黑白配的,是有創意,是好吃,可是大過年的,弄黑白配?你瘋了?”唐曼說。
“你來就知道了。”唐人說。
唐曼似乎對唐色不反感了,似乎那兒還有吸引力一樣。
她過去了,唐人在一個房間,準備了六個菜,還有酒。
“喝一杯,聊聊,走的時候,菜我讓服務員備好。”唐人說。
“你又要起什麼妖蛾子?”唐曼問。
“你看,總是不拿我當好人。”唐人說。
“你就不是好人。”唐曼喝酒。
“其實,我蠻喜歡你的,也想過年去你家看看你父母……”唐人沒說話,唐曼打斷了。
“滾,再提這事,我斷你雙腿,挖你家祖墳。”唐曼說。
“夠狠,好了,過年了,送你一件禮物。”唐人拿出一個盒子,黑色的。
“你就喜歡黑白兩色嗎?”唐曼說。
“黑和白原本就是世界的第一顏色,我喜歡。”唐人笑了一下。
盒子打開,裏面一塊玉墜子,拿到手裏,跟孩子的肌膚一樣。
“不要,太貴重,我只是你普通的朋友。”唐曼一上手,就知道是好東西,價格不會便宜了。
“東西是身外之物,就是送人的,拿着,不拿我就摔了。”唐人說。
“摔唄。”唐曼怕這個?
那唐人拿起來就給摔了,唐曼目瞪口呆。
“你缺心眼子呀?”唐曼站起來,確實心痛,那玉墜怎麼也得值個十幾萬,這貨說摔就摔了?你家有礦,也不至於這麼霍霍吧?
唐曼罵著,就走了,這飯還有吃?這酒還有得喝?
回西城,唐曼讓自己平靜下來,和黑貓玩了一會兒,黑貓能和唐曼玩上一會兒了。
唐曼給頭顱上泥,十點多就睡了。
早晨起來,回家。
進家,廚房裏擺着二十多個盒子,黑白色的,唐曼就來氣了,噁心我,噁心到家裏來了?
唐曼的母親說:“你朋友送來的,這菜真是不錯。”
唐曼忍着,把盒子打開,也是呆住了,色彩鮮艷,加熱就能吃,太精緻了。
唐曼的氣消了一半。
坐在沙發上,看書,喝茶,和父親聊天。
段鐵就進來了,又拎了一堆的東西。
“把你一年的工資都花費掉了嗎?”唐曼說。
“小意思。”
坐下聊天,唐曼和母親在廚房忙着。
段鐵陪着唐曼的父親下棋,叮噹的,快把棋盤砸碎了。
一會兒,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唐曼進屋,瞪着段鐵。
“我錯了,叔,你抽我。”段鐵說。
唐曼的父親瞪了半天眼睛,突然就大笑起來,說:“我喜歡這驢小子。”
兩個人又下棋了。
年三十,有了段鐵的加入,這個家熱鬧了很多。
第二天,唐曼起來,段鐵已經走了,說有任務。
唐曼抱臂看着窗戶外面,她真的要和段鐵在一起嗎?
說不好,這是愛嗎?也許久了就愛了吧!
一直到初五,唐曼上班。
郗婷抱着唐曼就笑。
“你過年過傻了?”唐曼說。
“小姐,我有對象了。”郗婷笑着說。
是呀,在火葬場,能找一個對象真不容易了,要求不高,是男的就成。
牢蕊進辦公室,一個人發了一個大紅包。
“謝謝師傅。”郗婷抱了一下牢蕊。
唐曼撇了一下嘴。
兩個人進化妝室幹活,郗婷說:“聽那些人說,你去縣火葬場去鍍金去了,將來場長的位置就是你的。”
“你一天是不是閑着了?”唐曼瞪了郗婷一眼。
兩個人忙到快中午了,出來了,紀永進來了。
“二位美女好,我紀大師傅給兩位美女發紅包。”紀永得瑟着。
唐曼沒搭理他,郗婷倒是伸手要紅包。
這紀永還真給,還挺捨得的,二百紅包。
紀永就往唐曼這邊靠,讓唐曼一腳踢到腿骨上,他一個高兒就跑了,疼得亂叫。
“小姐,你太狠了點吧?人家怎麼也是來給紅包的,大過年的,討個吉利。”郗婷說。
“一邊去。”唐曼收拾完,開車就去了西城。
唐曼需要整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西城,唐曼坐在窗戶那兒喝茶,看着窗戶外面,黑貓蹲在一邊,看着她,像她的守護神一樣。
江曼的伏靈又出現了,在玻璃上,那藍色似乎多了一些了。
她想,得把這個伏靈送走。
惡風牽靈人,在地下室停屍間,13號屍台上住的一個人。
是地間的人,這讓唐曼感覺自己活在了另一個世界一樣,一切都那樣的不真實,可是事實上又存在。
人死後,會到另一個世界,其實,人死的只是身體,一種錯覺的死亡,事實上並沒有人,以一種靈的方式,到了另一個世界去。
而有的靈不走,是情恨怨深,以各種形勢存在,有的成為一隻美麗的蝴蝶,有的成為了一棵樹木,但是以這種形勢的靈,存在的時間都不會長,會很快離開,只有江曼這種如絮狀存在,才會長久,只有恨怨除去了,它才會離開。
江曼的伏靈總是呆在這兒,不是什麼好事。
第二天上班,唐曼幹完活兒,就進了地下室的停屍間,往十三號屍台去。
矇著屍布的惡風,躺在上面。
她過去,叫了一聲:“惡師傅。”
半天,惡風突然一下坐起來,把唐曼嚇得“啊!”一聲。
惡風說:“我在睡覺,一覺半個月,你打擾我了。”
這地間人的一覺竟然會有半個月之久。
“我是沒辦法,求您辦一件事兒。”唐曼說。
“牽誰的靈?”這惡風直接就說了。
此刻的惡風,唐曼是能看到的。
“江曼。”唐曼很小心的說。
惡風躺下了,把屍單子蒙上了。
“去吧!”惡風說。
唐曼不知道惡風這是答應了,還是不同意。
出來,唐曼看到牢蕊站在那兒,瞪着她。
“師傅,我……”唐曼說。
“小曼,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能不做的事情,就不要做,順其自然。”牢蕊說完,就走了。
唐曼站了半天,上車,開車往唐色去。
唐人打了幾次電話,她沒接。
進唐色,大廳辦葬禮,人很多,亂七八糟的。
走進暗廊,直接去唐色的辦公室。
唐人在喝茶,看到唐曼來了,站起來,讓她坐下,給倒上茶。
“你有事兒?”唐曼問。
“有一幅畫兒,給你師傅拿過去。”唐人說。
“唐先生,你自己不送過去,讓我去送?”唐曼說。
“唐小姐,這是你師傅讓你送過去的。”唐人說。
“我師傅沒告訴我。”唐曼說。
唐人沒再多說話,進畫室,拿出一個畫框來,畫框用一個黑色的袋子包着。
“好了,沒其它的事情了。”唐人說。
唐曼猶豫了一下,站起來說:“別給我耍花樣。”
唐曼拿着畫兒就走了,開車去牢蕊家。
牢蕊在家裏,唐曼拿着畫兒。
“師傅,畫兒送來了。”唐曼放下畫兒,準備走,看師傅很疲憊的樣子,不想打擾她休息。
“什麼畫兒?”牢蕊問。
唐曼一愣,說了。
“我根本沒有讓他畫什麼畫兒,就送你吧。”牢蕊擺了一下手。
唐曼拿着畫兒出來,心裏罵著,混蛋。
畫兒拿到了西城。
唐曼打開看了,當時冷汗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