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敲定
陳留芳自然不會以為孫父是想讓自己替考,這完全沒有可行性,但是還是疑惑,“伯父想讓我怎麼做?”
“我希望你能幫我教導好小兒,保證他可以取中秀才。”孫父盯着陳留芳道。
“伯父說笑了,小生也只是一個剛剛僥倖取中秀才的人,如何能保證孫兄取中秀才?這讓人聽見莫不是要說小生狂妄自大了!”陳留芳毫無猶豫的拒絕。
“那看來,和陳家的這樁生意怕是不成嘍?”孫父遺憾的說道,一邊還搖了搖頭。
“成不成不在我,在於伯父您。這樁生意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伯父何故非要牽扯上孫兄?”
“再說孫兄一片赤子之心,我們又是同窗,本就會相互照應,何談教導?今日的生意成與不成,都不意影響我二人。不過在學業上如有疑問,我雖然不才,但也會傾力相助。但剩下的都是要靠孫兄自己了。”勢力,運氣缺一不可。
不過也是變相的同意了會在學業上對孫茂才有所幫助。只是不會卻不會完全應允孫父的要求。這也是最後的底線了,就看孫父怎麼講了。雖然是想要實現妻子開火鍋店的願望,但是陳留芳也沒想着非要扒着孫家不放。
“啪啪”孫父拍起了雙手,“留芳果然是擔得起人品貴重這四個字。”
孫父並沒有說要陳留芳在多長時間內幫兒子取中秀才,他只要暫時應承,孫家就會和陳家合作。以陳留芳之才,必定會中舉,這中了舉人就有了做官的資格,自古民不與官斗。到那時,孫家不僅不敢和陳留芳提今日之事,恐怕還會想要依附其門下。
剛剛的一番試探,可見陳留芳是個信守承諾,且不輕易許諾的人。這種人克己復禮,又愛惜羽毛必然能走的更遠。無論做生意還是投資,都是孫家的上上之選。
“請先生見諒,剛才冒犯了。”孫父拿起茶杯賠罪道。
“我和陳兄相交已久,伯父多禮了,仍喚我留芳就好。”陳留芳回了孫父一杯茶。
至於剛剛的試探到底是不是只是試探,還是抱着一絲能得到陳留芳許諾的籌謀,孫父估計自己都說不清楚。陳留芳也沒有深究,他明白自己現在也只是一個小秀才。
“那我就託大了,只是我這裏有一請求,還請留芳幫我。”
“您請講。”
“孫陳兩家的合作,暫且不要告知小兒。”
陳留芳也沒有多問,反正早晚都會知道。
只是糾正道,“伯父,並非是孫陳兩家的生意,而是和我妻子王氏。並且以後店面的事宜請與我妻子商量。”
孫父雖然聽李掌柜說過陳家娘子,可不曾想連這麼大的事情都能作主。孫父雖然心裏吃驚,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暗暗把王姝的地位給看的更重了。
孫府
“乖孫呀,你去和你爹倒個歉。你爹就會放你出去了。”孫老太太顫顫巍巍的哄道。
“我才不呢,他關我一天,有本事關我一輩子!”孫茂才氣哼哼的說。
“咳咳”
孫父走了進來,呵斥兒子,“你要真想,那就不用出去了,家裏有的是丫鬟婆子伺候你。”
“哼!”
眼老太太給他使了個眼色,孫茂才這才不情不願的說,“爹,你就同意我做生意吧,我保證不花家裏一分錢。”
在孫茂才心裏,自己的錢和老太太私下補貼的都不算。
“你要是想去做生意,我也同意。不過你要保證三年之內給我考中秀才才行。不然……”孫父故意嚇唬他道。
孫茂才不知道自己父親已經與陳留芳談妥了。還擔憂如果自己答應了卻做不到,親爹真的是能幹出會攪黃自己的生意的事情。
“三年,只有兩次機會,很難的,我的親爹呀!”
“難嗎?那就不用做生意了,回去接着讀書,我就不管你什麼時候能考中秀才了?”孫父挑眉道。
接着又說,“你已經是童生了,又有良師益友,考中秀才又有何難?”
難的感情不是你吧,孫茂才心裏默默吐槽。只是確實不想放棄做生意的心,很是糾結。
孫父並未說話,喝了口茶,悠閑的等著兒子的答案。
果然,孫茂才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做生意的誘惑,妥協了。
雖然做決定的過程艱辛,但是選擇了之後孫茂才就只剩下開心了。想像着自己的宏圖大業孫茂才就急不可耐,“爹,我要出去一下,和陳家說一聲。”讓他們也開心一下。
“去吧,別失禮。對陳先生要尊重一點,還有有事情的話,就找李掌柜幫忙。”這也是你爹給你能謀劃到最好的選擇了。雖然沒有師徒之名,但也算是半師之誼了。倘若以後陳留芳能夠一飛衝天……
這可就是意外之喜了,相當於同意孫茂才動用家裏的人脈資源了。孫茂才原本以為就算父親勉強同意了,也不會插手幫忙的,都打算好了要單打獨鬥了。
“知道了,爹。”說完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陳兄,陳兄,我爹同意了!”
陳留芳正在溫習功課,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孫茂才的聲音。
孫茂才跑的滿頭大汗的,呼哧呼哧的,都快喘不過來氣了。見到陳留芳這才緩了緩,又說道,“我們可以開啟火鍋大計了!”
陳留芳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同意了”
孫父這麼快就告訴他了。
孫茂才高興的說道“是的,還同意李掌柜給我們幫忙。”
陳留芳並不意外,這個當時孫父就已經答應了,必然不會食言。
“只是,我爹說我必須要再三年內考過秀才才行,不然他肯定還會阻止的。”孫茂才復又變得愁眉苦臉。
陳留芳這才知曉孫父讓自己先不要告知孫茂才的原因了。也罷,孫兄這人確實是需要人逼着才會走,索性也沒戳破。
“孫兄,只要在學業上用上幾分心思,必然會有回報的。”陳留芳喝着茶低聲道。
“但願吧。”孫茂才垂頭喪氣的說道,“希望有着運道吧。”
“孫兄要是有疑問,可以來找我。”
“那就多謝陳兄了,不過我們不提這些了。說說著火鍋店的事吧。”孫茂才急不可耐道
“稍等,我讓我娘子出來和你談。”起身就回房間了,留下滿是凌亂的孫茂才。
這個時辰正是午休的時候,王姝已經睡了半個時辰了。
王姝聽到有人喊她,不過因為被窩實在太暖和,不想起來。反而捉住作怪的手,蹭了蹭,一臉慵懶的模樣,讓人心下痒痒的。
不過陳留芳害怕她現在睡得太久,等晚上就睡不着了反而傷身。直接把她從被窩裏面拔了出來。
冷空氣一激,王姝也睡不着了,又聽見是關於火鍋店的事情,立馬就清醒了。
打理好衣物,王姝就跟着陳留芳走了出來,“孫公子。”
孫茂才這才把剛剛和陳留芳講的事情又和王姝講了一遍。王姝聽后也是欣喜不已,本以為要有一番曲折,沒想到這麼順利。
沒錯就是順利,陳留芳並未告訴王姝他和孫父的一番交談,以及他們之間的交換條件。他只希望王姝能夠開開心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為這些事情而煩憂。
王姝和孫茂才兩人嘀嘀咕咕許久這才做出一個大致的協議。詳細的還有後續補充,不過還是明確了,孫茂才出資金和地點,王姝出技術支持。但是關於分成上面兩人意見就不同了。
孫茂才覺得火鍋店能成也是因為王姝的方子,所以決定他們倆五五分成。但是王姝不同意,雖然自己出了方子,但是後續的場地,資金包括管理都是要有孫茂才負責。如果沒有孫茂才的話,火鍋店還是遠的很。所以堅持三七分成,她三。
最後還是陳留芳出面,才定下王姝四成,孫茂才五成。
等孫茂才走後,王姝才說道,“我們會不會佔的太多了。”現在孫茂才雖然不嫌棄,但是以後萬一覺得虧了,豈不是影響感情。
“不會,你忘記了?你們可是打算把火鍋店開到全國各地的,那可是他們佔大便宜了。”
王姝這才不好意思,“那不是,那不是要誇張嗎?”
“只要你想,就可以的。”陳留芳心裏默默的想。
“哎呀,主要是火鍋最重要的是牛油,你也知道。憑着孫家的人脈,在這裏還可以輕鬆應付,但是如果要開到全國各地,牛也沒有了。”這個時候耕種全靠牛,誰捨得殺呀?
“一般是不可以,但是孫家不一樣。”陳留芳神秘一笑。
王姝好奇道,“怎麼個不一樣法。”
“你有所不知,孫家的根基在商道上特別是和關外的胡商關係密切。”
聽到這些王姝就明白了,這裏稀缺牛肉之類,但是關外的草原上可以多的很。如果按照這樣來說,孫家完全可以弄來牛肉這些東西,火鍋店還怕開不起來嗎?
其實這也是陳留芳願意付出這麼多和孫家合作的原因。孫家也是因為這一點,才看好火鍋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