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二闖鮫龍幫 兄弟闖少林

第二天中午，北明、北亮、白原、王順四人來到了鮫龍幫，見院裏站滿了鮫龍幫的幫眾，足有二三百人，各個立眉橫目，瞧着北明他們。.北明心裏一緊，這那是獻刀，分明是要打架。

北亮走進大堂，向幫主漁人一抱拳說道：“請幫主獻刀。”

漁人向外瞅了一眼，說道：“請到外面吧。”

眾人來到了外面，漁人高呼道：“弟兄們，給我一齊上，剁了這四個小子！”一聲令下，那二三百人一齊湧向了北明他們四個人。

四個人抽出刀來應戰，挨着死貼着亡，沒過一個時辰，二三百人便被收拾了一半，這些幫眾都是打漁的出身，力氣倒是滿有，可武功不行。漁人一看這四人如同四隻下山的猛虎，覺得要是再這樣下去，這些幫眾得全部死光，到那時長江第一大幫就成了打狼幫了。他一聲呼哨，領着剩下的幫眾直奔長江，到了江邊，一幫人急速上船，北明殺紅了眼，忘記他跟父親說的以己之長剋敵之短的保證了，一縱身也跳上了船，北亮見哥哥跳上了船，也和雲中龍白原、水上漂王順跳上了船。船上的幫眾一見他們跳上了船，便都一頭扎進了水裏，這些人都是水中的幽靈，一進水便把小船掀翻了。四個人掉進水裏，一進水裏北明腦袋清醒了，他只能靠他的狗泡了，水流湍急，半天也沒爬出二尺遠，自覺身體下沉，他喝了兩口湯，被一個人救起，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弟弟北亮。過來兩艘漁船，上面用漁網和搭鉤在捉拿落水之人，北亮一手扯着哥哥一手用刀撥打鐵鉤，足足拚鬥了一柱香的功夫，北亮才把哥哥拖上岸，他把哥哥臉朝下，控出了足有半盆水。這時，北明才喘上一口氣來，問道：“我死了嗎？”

北亮一邊壓他的後背，一邊說道：“沒有死，你在岸上呢。”白原和王順就沒這麼幸運了，被鐵鉤子給搭上了船，鮫龍幫的人用漁網將他倆纏住，他倆不敢動彈，他們知這道這漁網纏起人來是越掙扎纏的就越緊。

等北明緩過來，哥倆回到了漁舟唱晚老店。店小二見他倆這狼狽像，猜出了點眉目，冷笑在臉上一閃而過，問道：“二位客官洗澡不？”

北亮道：“預備水吧，得好好洗洗這晦氣。”

哥倆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弟弟北亮問哥哥：“下一步咱哥倆咋辦？怎麼解救白原和王順？”

北明道：“用人質換人質，可咱們不知道漁人的家住在哪啊。”

北亮道：“咱倆還得去找屈發，被不住他能告訴咱們漁人的住址。”

北明道：“他知道也不會告訴咱們的，他能幫助咱去漁人家捉拿他父母當人質嗎？”

北亮眼前一亮，說道：“咱們就說去感謝漁人，特意買點東西去看看他父母。”

哥倆商量好，在街上買了兩匣點心拎着去找屈發，屈發一聽漁人把刀還給了他們，這哥倆要去漁人家表示感謝，也沒多想，便讓一個小叫花子去帶路。到了漁人家，見一個丫環正往外倒水，北亮問道：“老太爺和老夫人在哪屋？我們是來送禮的。”

屋裏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小臊貨，在跟誰搭訕呢？”

那個丫環道：“是給老太爺送禮的。”她用手一指上房。又道，“在東屋。”

哥倆進屋說道：“老太爺、太夫人不要害怕，你們跟我們走一趟，換回被你兒子抓去的兩位朋友，我們不會傷害二老的，請放心。”

這二老知道不跟着走是不行了，下地穿好衣服躡手躡腳的跟着出了大門，他怕驚動了孫子鬧出個三長兩短來，所以才這麼聽話。哥倆陪同二老來到了鮫龍幫，北亮上前喊道：“漁人幫主，你的父母來了，你出來見見吧！”

漁人最孝順，一聽父母來了，趕忙出來，一看果然是父母，他上前對北亮說道：“你們太不仗義了，竟然拿我父母做人質，你們想怎麼樣？”

北明道：“不想怎麼樣，只想換回我們的兩個人和那把日月風雷刀。”

漁人哭喪着臉說道：“你們的人我可以放回去，可這日月風雷刀確實不在我手裏，我買來不到一個月就被少林住持給搶走了，我不蒙你們，這是真事兒，我為了給自己裝門面才說刀在我幫里。”

北明把他的話在腦海里轉了幾個個兒，說道：“那我們就換人吧。”

漁兒命令手下的人把白原和王順放回，北亮也把二老放回，人質算是交換完畢了。北明臨走時還放下一句話：“如果寶刀不在少林，我還來找你算賬！”

四人回到了漁舟唱晚老店，收拾行囊結賬退房，騎馬去河南嵩山少林寺。

少林寺在嵩山西部少室山的北麓，始建於北魏泰和十九年，孝昌三年，天竺高僧達摩在此首創禪宗，佛教史稱達摩為初祖，稱少林寺為祖庭。北明帶領北亮三人來到了少室山北麓，一座山門映入眼帘，進入了山門，見一和尚正在打掃台級，北亮走過去問道：“大師傅，請問住持在嗎？”

那和尚問道：“你們找住持什麼事？”

北亮答道：“來取日月風雷刀，找你們住持說話。”

那和尚擋住了去路，說道：“要見住持不難，先過我這關。”

說著說著兩人便動起手來，北亮使刀，那和尚手使一把大掃帚，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八十多個會合，北亮使了個立劈華山，那和尚舉着掃帚力挺，和尚的掃帚把被砍斷，那刀落在了和尚的肩膀頭上，一刀砍了道半寸多深的口子，鮮血染紅了僧袍。

從廟門裏走出了一位身穿黃色僧袍的老和尚，手柱一柄九環錫杖，走下台阰喊道：“阿彌陀佛，施主好刀法，貧僧與你一戰。”

北亮問道：“老和尚，你叫什麼名字？”

那老和尚說道：“貧僧乃少林寺住持法能，施主叫什麼名字？”

北亮心想，孩子哭了喊要娘，打了兒子惹出了爹，這回你終於露面了，說道：“我叫北亮。”

住持法能認識北亮的父親北斗，也知道他有個兒子，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見面的，他一開始便注意對方的天罡刀法。兩人一交手，果然北亮使的是天罡刀法，打了七十多個會合，北亮有點力不從心了，他已經和那少林值日僧打了八十多個會合了，人的體力是有限的。北明一見弟弟體力不支，趕忙上去接應，北明一躬手問道：“住持，法真住持呢？”

法能停下手中的九環錫杖，說道：“我師兄已經仙駕了。

北明心想，二師父的仇是報不成了，法真已經死了，找誰報仇去？他又一轉念，今天就拿你法能出氣吧。想到這，他自報家門：“我叫北明，本來有兩件事兒，一件是取日月風雷刀；另一件是替我二師父白春光報他被法真住持摔一跤之仇。今天看來這第二件事是沒希望了。”

法能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說道：“你有什麼本事，也想找我師兄報仇。年青人，是不是太狂了點？”

北明二眉倒豎，說道：“狂不狂得功夫上見分曉，請大師進招吧！”

說著兩人動起手來，北明先用日月風雷刀法，後用游蛇功，兩人這一打可好看了，從地出打到了樹上，又從樹上打到了廟堂的房頂上，再從屋頂上打到了半空中，累的法能通身是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北明趁法能喘氣的當口，一個燕子抄水，那刀直向法能的後背砍來，北明心想，我與他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何苦傷他性命。那刀刃翻轉向上刀背衝下，一下砸在了法能的後背上，法能從空中跌落到了地上，口中吐了一口鮮血，過來幾個小和尚把他扶起來，法能連連說道：“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

北亮上前問道：“大師，日月風雷刀呢？”

法能苦笑着問道：“這日月風雷刀於你們有啥關係？為何非要苦苦相逼？”

北亮道：“我是奉家父之命來取回龍虎山的寶物。”

法能問道：“你憑什麼說這刀是龍虎山的寶物？”

北亮說道：“大師可聽過‘龍虎見，寶刀現’的童謠？這寶刀現說的就是這把日月風雷寶刀。”

法能用手抹了下掛在嘴角的血說道：“年青人，你這話糊弄稚童還可以，糊弄貧僧你還差點，那句話是‘龍虎見，仙丹現’，根本不是什麼寶刀現。”北亮見自己編造的瞎話被人識破，不得不偑服這位住持的閱歷之廣。

北明問道：“這麼說這把寶刀是在少林寺了？”

法能道：“是在本寺，那是師兄健在時，他聽說鮫龍幫幫主漁人從一胡僧手中買了把魔刀，覺得這事非同小可，這把刀魔神各佔一半，魔心未退的人用它，它便是一把魔刀，善人用它，它便是一把神刀。你想鮫龍幫是些什麼人？是殺人越貨的一幫強盜，他們用此刀那不就成了魔刀了？所以師兄帶了兩名弟子搶了這把刀，此刀現在還在供龕上。你們想知道此刀的來歷嗎？”

北明兄弟倆一齊點點頭，說道：“想知道，請大師不吝賜教。”

法能慢聲慢語的說道：“此刀原產於天竺國，是天竺王的偑刀，天竺王死後此刀不知所終，后被一胡僧花五百銀子買下，又轉手以兩千兩銀子賣給了鮫龍幫幫主漁人。此刀原是一塊天外飛來的隕石，此石帶有磁性，含七鐵三石，被天竺工匠打造成了偑刀，用一百多人的鮮血淬火而成，所以上面沾有靈氣，魔神各佔一半，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神刀。”

經法能這麼一講，哥倆都聽儍了。北明問法能：“大師把這刀說的這麼神，你看誰能駕御此刀？”

法能道：“你會日月風雷刀法，我看你用最合適了。不過－－－”

北明一聽法能說出了“不過”兩個字，心裏涼了半截，問道：“大師快講，不過什麼？”

法能嘆了氣，說道：“不過你有七分善心，還有三分惡意。你想得此刀，必須在我這面壁三個月，磨掉你的惡意之後才能駕御此刀。”

北明問道：“大師怎麼知道我有七分善心三分惡意呢？”

法能道：“本來你再同我戦二十來個會合便能將我拖垮，可你卻急不可奈，用刀背將我打吐血，本來你是用刀刃的，可在半路上你的善心發現，只用刀背沒用刀刃，從這裏我就分辧出你還有七分善心。”

北明無話可說，不有聽從法能的安排了。北亮湊上來說道：“哥哥，你可要小心老和尚他反覆無常啊。”

北明囑咐弟弟道：“你們到山下客棧里等我，三個月後來接我。”

北亮不放心，跟隨兄長來到了一間石屋，屋裏滿牆的偈語，領他們來的值日僧說道：“施主，這是你面壁的地方，兩頓飯有人送，進去吧。”北明走進屋內，中間一個蒲團，他盤腿坐在蒲團上，眼睛望着石壁上的偈語，口中隨着眼睛的轉動而念着。

北亮看完石屋，領着白原和王順走下山來。三人牽馬來到了山腳下，白原道：“二公子，咱們往南走幾十里地就是登封縣了，不如咱們騎馬去登封城裏住下，悶了的時侯也好有個散心的去處”他看着北亮的臉，徵求他的意見。

北亮一想也是，住這窮鄉僻壤心裏多悶得慌：“好吧，咱們去登封縣下榻。”

三人騎馬來到了登封縣城，縣城不太大倒很繁華，他們找了一家老店住下，這旅店是二層摟，他們挑了兩間窗戶靠大街的房間住下。

第二天一覺醒來，天已大亮，見人們順着街道往東跑，北亮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便喊來小二問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怎麼都往東面跑呢？”

店小二舔舔嘴唇說道：“縣太爺在東門外搭了一個擂台，為女兒招親，可熱鬧了，去看看吧。”

王順走過來問道：“他這女長的怎麼樣？怎麼還用打擂這種老辦法招親呢？”

店小二道：“據說這女兒長的天仙一般，因為她從小習武，所以也要選個身手不凡的夫婿。”

吃完早飯，北亮三人便來到了擂台前，見一位頭扎黑巾，身穿黑色鑲白邊衣褲的女子站在擂台上，手叉着腰向台下喊道：“那位英雄好漢上來較量一下？”

一個胖墩墩的漢子扴完錄，上台和那女子開了場，沒過十個會合，那漢子被那女子一腳踹下了擂台，摔的那漢子灰頭土臉的。另一個男子從扴錄處走出來，蹬上了擂台，三下五除二，又被踹下了擂台。這時一個女子蹬上了擂台，舉拳便打，那守擂的女子詼諧道：“我不招女子為新郎，你趕快下去吧。”

上台打擂的女子說道：“我是替我哥哥來打擂的，他對你朝思暮想，想你想的都病卧床榻了，你要是不答應，今天只要我不死在擂台上就要同你血戰到底。”說完兩人便大打出手，打了五十來個會合，守擂的女子佔了上風，她一掌打在那女子背上，那女子向前撲了三撲，又反手與那守擂的女子苦鬥，最後被打的起不來了，還抱住那守擂女子的大腿緊緊不放。

弄的那守擂女子哭笑不得，她用手掰開那女子的雙手說道：“你要是真有膽量，今晚三更天去鐘鼓樓偷來打鼓的鼓槌，我就嫁給你哥哥，如何？”

那女子鬆開了雙手，跪在擂台上朝台下叩頭：“台下習武的人聽了，今晚三更天，如果有誰願意替小女子去盜來鼓槌，小女子願意與她一夜魚水之歡。求求你們了！”她哭的那麼傷心，聽的人都滿懷同情。可是一聽去鐘鼓樓偷鼓槌，又都鴉雀無聲了。看守鐘鼓摟鼓槌的是一個山魈，這山魁紅臉蘭鼻子，站起來齊人肩高，叫起來兇猛無比，向牠要鼓槌，還不如去自殺。

王順對北亮說道：“二公子，這事多便宜，偷來鼓槌就能同她睡一宿，這事你可不能錯過呀。”

北亮是君子，他豈能乘人之危，瞪了王順一眼說道：“你拿我當什麼人了？我豈能把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混賬東西！”

北亮一步蹬上擂台，扶起那女子說道：“小姐，切莫悲傷，小生不要報答，願意今晚三更天去鐘鼓摟盜來鼓槌交予小姐。”

那女子叩頭如雞啄米，表示感謝之情：“小女子姓渾，名叫蓮花，如果貴人真能盜來鼓槌救我哥哥一命，小女子將話符前言，定陪公子一夜之歡。”

北亮問道：“我要是真能取來鼓槌如何交付於你。”

渾蓮花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我在鐘鼓樓下等公子凱旋。”

北亮等到三更天時，挎好寶刀，對白原和王順說道：“你們倆在鐘鼓樓下等我，待我取回鼓槌交於渾蓮花咱再一齊回來。”

他們三人來到了鐘鼓樓下，見渾蓮花早以等侯在那裏。北亮摸着黑來到了樓上，影影綽綽的看見一隻山魈蹲在攔桿上，手裏擺弄着鼓槌，北亮上去一刀，那山魈一跳便攀上樓頂，等北亮跳上樓頂，那山魈又上了平台，就這樣來來往往上上下下的跳躍了幾十次，北亮就是抓不着那山魈，累的他腰疼胳膊腿硬。他從腰間解下酒壺喝了兩口，把酒壺放到了平台上，那山魈一見酒就從樓頂上下來了，走到酒壺前也掫了兩口，覺着這味道還不錯，喝了暈乎乎的，牠把一壺酒一會兒就全喝光了，“噗嗵”一聲栽倒在平台上，藉此機會北亮上前搶過鼓槌走下了鐘鼓樓，對渾蓮花說道：“不辱使命，完成了小姐交給的任務，拿去吧！”他雙手把鼓槌交給了渾蓮花。

渾蓮花歡天喜地的走了，剩下了北亮、白原和王順。白原唾了一口說道：“這女人真是不可交，連句感謝話都沒有。”

北亮漫不經心的說道：“做好事本來就是不圖回報的，還要什麼感謝呢？”

這天晚上，渾蓮花一身白色裝束，打扮了一番之後，披上猩紅色斗蓬來到了北亮的房間，進門把斗蓬脫掉，對北亮說道：“我是來感謝公子的，我這初夜權就交給你了，請脫衣服睡覺吧。”

北亮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鬧懵了，他連忙擺手道：“我不要你感謝我，請回吧！”

渾蓮花堅決的說道：“你救了我哥哥的命，我必須得感謝你，少扯閑篇兒，快脫衣服吧。”

北亮堅持不肯，渾蓮花堅持要感謝，弄的北亮不知所措。他忽然想起了白原和王順，他高聲喊道：“白原和王順快過來！”

兩人不知這房間裏發生了什麼事，拿着腰刀沖了進來，見渾蓮花己經脫掉了上衣，便一捂眼睛問道：“二公子有何吩咐？

北亮說道：“快把渾蓮花小姐送回府去。”

渾蓮花見二人沖了進來，連忙穿好上衣，問道：“公子嫌我長的醜陋？”

北亮有點結巴了：“不、不是，你長的很、很好看，很美，很美。”

渾蓮花追問道：“那為什麼你不讓我感謝你呢？”

北亮說道：“我、我不是圖、圖回報的人。這點小事，何、何足掛齒？”

渾蓮花道：“真是正人君子啊？好吧，我哥哥結婚時一定請三位去作客。”她披上斗蓬出門走了。

王順打礤道：“這麼漂亮的姑娘你都不要，二公子，你是不是頭腦有問題呀？”

北亮怒嗔道：“回你屋睡覺去吧。”

到了渾家公子娶親的日子，渾府一早就派人來接北亮他們過府。渾家在登封也算是大戶人家了，說不上是首富，可也榜上有名。青磚的院牆，飛擔式的門樓，朱紅漆的大門，左右畫著兩個門神，門前擺放着一對石獅子。院裏樓閣式的房子上百間，甬道旁邊上百種花卉爭奇鬥豔。渾蓮花把三人讓進了客廳，對父親說道：“父親，這位便是我常跟您說的大恩人，叫北亮，您要好好招待他，他可是我家最尊貴的客人了。”

渾老爺子問道：“青年人，家住何方？父母親是何人？”

王順搶先說道：“我們二公子那可是身出名門，父親是北斗大俠，母親是秦王府的郡主，大哥叫北明，在少林寺面壁，我們一行四人是來取日月風雷刀的。”

渾老爺子一聽北亮母親是郡主，一抱拳說道：“是少千歲呀，怒小老兒不尊之罪！”

北亮道：“老人家太客氣了，我算什麼千歲，人家龍子龍孫才是千歲哪。”

渾老爺子樂呵呵地說道：“看來我女兒真有眼光，能交上你這樣的朋友，這也是她的造化。”

這時，迎親的隊伍回來了，拜過了堂就開席了，渾老爺子把北亮三人讓到了首席，和自己坐在一張桌上。新人敬酒時，應當先敬渾老爺子，老爺子破例的說道：“先敬你們的大媒北亮千歲！”

新郎遵父命來敬北亮，北亮恭謙道：“全家父為大，先敬老爺子，先敬老爺子！”

渾老爺子堅持先敬北亮，說道：“如果沒有千歲去冒險，你們能有今天之喜嗎？先敬千歲，后敬我！”

一對新人也堅持先敬北亮，北亮見躲不過，便端起了酒杯一連掫了新郎敬的兩杯酒。待輪到新娘時，那新娘小聲說道：“這山魈讓你給灌的醉了兩天沒敲鐘打鼓報曉了，你真行啊。”

今天北亮高興喝多了點，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客棧，他連晚飯都沒吃，脫巴脫巴就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他伸手一摸，摸到一對鼓漲鼓漲的**，酒勁一下子全嚇醒了。他下地點着燈一看是渾蓮花，赤條條的躺在床上，一摸自己也是赤條條的，他向下一看渾蓮花**底下鋪着一塊白布，白布上有幾滴血洇在了上面。渾蓮花睡的正香，也許是累了的原故。北亮嘆了口氣，自然自語的說道：“這女子真把這事當真了。”

他搖醒了渾蓮花，渾蓮花揉揉眼睛問道：“天亮了嗎？天亮我該走了。”

北亮問道：“你怎麼這麼認真呢？你讓我怎麼辦哪？”

渾蓮花道：“我不讓你負責，你可以走你的。雖然我被開了苞，以後找不着好的，可以給人做填房。”

北亮說道：“那怎麼能行呢？即然和你睡了就得負責。你在家等我消息吧，回西安之後我同父母彙報之後把你迎娶過去。你看如何？”

渾蓮花跪倒在床上叩頭道：“謝謝公子，謝謝你的大恩大德，不嫌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