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她馳名雙標
應織絕望了一整天。
申迎夏和俞洛先後叫她去吃晚飯她都沒去,頹廢地癱在桌上,活成了一張毫無生機的餅。
申迎夏搖搖頭:“太慘了,我們織真的太慘了,費伊簡直是直擊命脈啊。”
前桌柯子秋安慰她:“沒關係的織織,抄作業的又不是你,你那頂多叫樂於助人。要我是你哥,不但不會生你氣,還會誇你呢。”
“你這個死直男就不要講話了,”申迎夏嫌棄地擺手,“你哪會懂織織的心思?織織在她哥哥心裏那就是完美無缺、跟這種蠅營狗苟之事完全不沾邊的仙女!”
“……”
應織更傷心了。
她早上的時候有多期待周六去景大,現在就有多痛不欲生。
柯子秋摸了摸頭:“也沒啥吧,要不織織,你就模仿你哥簽個字唄,別告訴他不就得了?再不然你就跟費伊說,你哥在外地上大學,見不着他,簽不了字。”
所以說這就是死直男的毛病所在了,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
申迎夏再瞪了他一眼:“你知道費伊的第二個身份是什麼嗎?”
柯子秋一臉茫然,覺得自己可能身處FBI,要不然怎麼會有“第二個身份”這種奇怪的東西?
申迎夏吸了一口氣,把聲音壓到了最低:“她是織織的表姐。”
“……”
“而且是暑假的時候剛因為被騙子騙了錢,被織織嘲諷是傻子嗎、所以一肚子鬱悶時刻準備報這一箭之仇的,親表姐。”
柯子秋看了一眼一臉羞愧的應織,默默地豎了個大拇指,臉上寫滿了“不愧是你”四個大字。
行,現在真就是死局了。
正說著話,俞洛熟門熟路地從教室後門進來了。往應織旁邊一站,把手裏拎着的酸奶和香蕉放在了應織桌子上:“小姑奶奶,吃點東西吧,別真餓壞了。”
應織沒精打采地賞了他一個眼神。
俞洛早習慣了,自顧自地提另外一個話題:“對了,你真不打算給我同學微信啊?我跟你講,我同學還挺帥的,初中的時候我們班那個班花還追……”
一句話都沒說完,應織一個眼刀飛過去,俞洛就乖乖閉嘴默不作聲了。
這種話題是現在悸動的高中生們最關心的,申迎夏忍不住八卦:“織織,那麼多男生追你你都愛答不理的,你到底喜歡哪種類型的男生啊?”
這個問題提得好,應織以前還真沒想過。
眼看俞洛和柯子秋也都好奇得不行,應織坐直了身子,竟然破天荒地認真思索了一番。
在幾個人期待的目光中,應織掰着指頭緩緩開了口:
“人不能要求太多,所以我初步只列了四點提綱:比我哥帥、比我哥高、比我哥有錢、比我哥成績好。”
俞洛:“……”
申迎夏:“……”
柯子秋:“……”
俞洛慢慢兒地提起了他剛放在應織桌上的酸奶和水果,神情很嚴肅:“我媽說了,不能在天天只知道做夢的人身上浪費食物。”
奈何應織肚子嘰里咕嚕地叫了一聲,俞洛一頓,唉聲嘆氣地又把晚餐放了回去。
他這個發小才是感天動地第一人好吧。
申迎夏轉了轉眼珠子,趁着應織專心吃東西,拉了柯子秋講悄悄話:“說起來吧,我還真見過符合要求的人。”
柯子秋愣了愣,猛地反應過來,拍了一下手:“許……”
申迎夏連忙“噓”了一聲。
柯子秋示意自己明白,點頭如小雞啄米。
可惜了,唯一一個符合要求的人,應織還不懂得珍惜。
就這,她還能談得了戀愛不成?
柯子秋瞅了瞅正專心致志吃着香蕉的女孩子,一臉誠懇:
“我覺得俞洛說得對,織織,你不配浪費食物。”
應織:“?”
有病吧?
-
應織覺得吧,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迎難而上、永不言棄。
所以在生日這天之前,應織做了數次嘗試,企圖擺脫周六去景大在應星辭面前接受處刑的命運。
……均以失敗告終。
封靜都開始嘀咕了:“你跟你哥是不是鬧矛盾了?”
應織連連搖頭。
“不行,我還是覺得你們倆不對勁。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打電話問你哥了?”
“……”
應織生平頭一次懂得了強顏歡笑的美妙滋味。
再怎麼不願意破壞自己在應星辭心裏的仙女人設,周六還是如期而至。
本來說的是應明志送她過去,但臨出發之前公司出了點急事,應明志稍加思索,就囑咐了王叔送應織去景大。
應織摸了摸隨身小包包里的那份檢討書,對着王叔不安地笑道:“我哥說他在體育館打籃球賽,王叔你送我到體育館門口就行了,我進去找我哥。”
應家離景大不過半個小時的距離,所以等應織站在景大體育館門口、揮別王叔的時候,她連等會兒見應星辭的第一句台詞都還沒想清楚。
應織皺巴着眉,邊垂頭喪氣地整理着自己的劉海邊往體育館裏走。
體育館裏很熱鬧,擁擁擠擠的,人很多。
應織跳起來四處張望了一下,沒看見她哥,倒是猝不及防地跟一個女生對上了眼。
那個女生穿着印有景大校徽的衛衣,脖子上還掛着工作人員的牌子,個子蠻高、面容姣好,也跟應織一樣在四處張望着,似乎是在找人。
突然看到應織,女生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大刀闊步地走到了應織面前。
應織有些茫然,但還是開口求助:“那個,我來找我哥,他叫……”
話還沒說完,女生就鬆了口氣,打斷了她的話,抓住應織的胳膊就往體育館裏面走:“你可來了,走走走,快趕不及了!”
應織先是愣了愣,而後明白了過來,簡直都快要流淚了。
她哥哥對她可真好嗚嗚嗚,打着籃球賽都不忘安排人來接她。
而她,等會兒卻要遞過去一份檢討書了。
這位景大的學姐邊拉着應織走邊說道:“我叫趙盈,你應該知道我吧?幸好你趕得及時,等會兒你進去會有人給你遞小禮服、再幫你化個淡妝……”
應織有點懵:“化妝?”
趙盈有些好笑地看了應織一眼:“學妹,你的確很漂亮,這皮膚也又白又嫩的,但是化個淡妝是禮儀,懂嗎?”
她又自顧自往下說,“流程也很簡單,會有主持人cue禮儀小姐,到時候你拿着證書和獎盃頒獎走上台就行了,你就給你哥頒,這容易吧?”
應織恍然大悟。
她哥事前沒說,竟然給她準備了這麼大一個禮物!先是拿了籃球比賽的獎項,再讓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他頒獎……
應織覺得應星辭不愧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她稍稍一想都快要淚灑當場了。
再聯想了一番自己的作為,應織心下愧疚更甚,所以接下來的安排都分外配合。換衣服、化妝、弄頭髮,唯一出了問題的是她不會穿高跟鞋。
工作人員又拎了一雙三厘米跟的鞋子給應織換上了,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跟同伴嘀咕:“她們外語學院這禮儀隊不行啊,怎麼連高跟鞋都不會穿的?”
應織這會兒就跟個提線木偶一樣,一令一行。
外面越來越熱鬧,呼聲也越來越高。弄好一身行頭,應織有些忐忑地被工作人員引到了台前。
“你哥是特等獎,所以會最後頒發。你聽主持人說恭喜特等獎的時候就往台上走,可以嗎?”
應織暈暈乎乎地點頭,又在小腦瓜里不住思索,這籃球賽還有特等獎的?
MVP?
頒獎的流程進行得很快,終於,在應織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時,主持人cue到了她。
工作人員迅速把獎狀和獎盃遞給了應織,她踩着那小高跟往台上走,聽主持人情緒激昂:
“讓我們把最熱烈的掌聲送給本次特等獎獲得者——20XX級經濟與管理學院,許!歸!故!!!”
“……”
應織腳步一頓。
剛主持人說誰來着?
後台的工作人員看應織突然停下腳步,連忙催她:“快走快走,許歸故在台上了!”
……她已經走出了台前。
可能是因為禮儀突然頓住,台下一些人的目光已經分了過來,應織驀地感覺到無數的視線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但是都到這個時候了,就是她再怎麼茫然,也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去頒獎。
應織晃悠了一下,又踩了小高跟往台中央走。
等等。
剛那個人的名字叫什麼?
應織突然有了些不太好的預感,眼角的餘光瞅了一下獎狀。
許歸故。
……沒錯,跟她哥、當然還有她,最討厭的人的名字。
一模一樣。
應織差點把獎盃給摔了。
然而,台下的人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台前的幾個工作人員更是擔心得快要瘋了。
應織咬了咬牙,忍住了心底給應星辭報仇的衝動,一步步走到了那個個子瘦高的少年面前。
呸,來領獎還戴着帽子,懂不懂禮貌啊。
是丑得見不得人嗎,要不然幹嘛低着頭也不說話?
……
應織在心裏一個勁兒腹誹,面上的假笑都要維持不住了,差點沒單手遞獎盃過去。
少年驀地抬手,壓了壓帽檐。
黑色帽子的襯托下,更顯得那隻手白皙纖長、骨節分明,大拇指和食指的關節捏住黑色的檐,稍一用力,手腕上青筋顯露。
他略略抬眸,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面前這不怎麼盡職的禮儀小姐。
——應織終於看清了少年的樣子。
他膚色冷白,眉目清雋,乾淨碎發被帽子壓在前額,眼尾微微上挑。嘴角有幾分笑容,卻未及眼底。
微微點頭,他抬手去拿獎盃,語氣懶倦:“謝謝。”
……沒拿過。
應織緊緊地撰着那獎盃和獎狀,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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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那位已經痛失妹妹的應星辭,還在快樂地一無所知地,打着球。
讓我們祝他,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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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對於昨天評論區的一些提問做一下小小地答記者問(正經臉)
改了男主名,但是我靈光一閃想出來的“許歸故”多多多好聽!
改了文名,因為一點點個人原因,現在的文名出自“誰能憑愛意將富士山私有”
我的作話通常是廢話,所以不喜歡看作話的可以直接屏蔽不影響看文;
更新時間,每天18:18:18,沒刷出來就是晉江抽了!
這章也發紅包,各位老婆們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