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首次交鋒
“呵呵,瞧你這話說的,這哪兒能啊。”龍瑾溫和的笑道:
“這還不是擔心你醉了,不小心就席地而眠,耽誤了如此的良辰美景么?唔,現在既然都送到房門口了,看着你進去了,為兄也就打道回宮了。”
“最好是這樣。”龍鈺輕聲嘀咕一句,然後粗魯的推開房門,踏進屋內之後又“砰”的一聲,將房門果斷的閉得嚴實。
龍瑾雙目含笑。
這粗魯得……還真不擔心嚇壞了屋內的美嬌娘?
看着緊閉的檀木門上紅得有些刺眼的大紅“囍”字,龍塬搖搖頭,轉身就要離去。
目光不經意瞥到幾位大臣眼中躍躍欲試的光芒,龍塬打趣道:“愛卿們還不走?難道要鈺洞房到一半的時候親自送你們走?”
“呃……”幾位大臣被龍瑾溫和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
跟了這兩兄弟幾個年頭了,他們自然是很清楚這兩兄弟的性格的!
皇上看似溫潤如玉,溫和易相與,但是卻是一隻十足的笑面虎,笑里藏針啊!
而攝政王則是和他的外表一樣,冷酷無情!
要是他們真敢在洞房外偷攬春光的話……
那攝政王絕對不是親自“送”他們出去,而是親手把他們丟出去!
到時候,摔斷了他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多不好!
幾位大臣一個激靈。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因為今日的喜事便忘記了這兩兄弟的真性情。
唉!是他們得意忘形了。
“呵呵,皇上說笑了,臣等這就隨皇上一同離去。”幾位大臣瞬間恢復了理智,訕笑道。
……
新房內。
龍鈺站在偌大的喜房中央,屋內淡淡的清香讓他的醉意慢慢消退了,清明回到了腦海中。
看着床邊靜靜的坐着,宛若一尊雕像的紅色身影,俊眉微微蹙起,堅毅的俊臉也因為蹙眉而更加稜角分明。
不怒自威,冷酷無情,這便是平日的龍鈺!
大步誇到床前,龍鈺抬手將綉着精緻的牡丹花樣的蓋頭利落的揭開,頗有些粗魯的架勢。
“起來把合歡酒喝了,把禮儀完成了便就寢,本王乏了。”冷酷的說完,龍鈺轉身走向放着合歡酒的紫檀木桌。
其間,絲毫目光都沒有落在新娘身上,似乎她不是剛與他行過大禮拜過堂的妻子,而是一個毫不相關的人。
“王爺,妾身也很想快些過去和你喝完合歡酒,可奈何這鳳冠着實太過沉重,妾身怕還沒走過來,脖子就先折了。妾身這脖子折了不打緊,可若是因為脖子折了而耽誤了完成禮儀,進而耽誤了王爺就寢,那罪過便大了。”
空靈清脆的嗓音響起,言語中聽不出半絲情緒波動,就如同驕陽正盛的正午下,那無風的湖面一般平靜。
聽了這番言論,龍鈺俊眉再次蹙起,終於回頭,目光凌厲的看向還端坐在床上,絲毫沒有動彈過的身影。
想看清她的表情是不是也和聲音一般平靜,可奈何鳳冠上垂下的密密珠簾擋住了她的整個臉龐,就連真實容顏也難以看清,更別說看到她的表情了。
“既然戴着鳳冠行動不便,那就別戴了!”面色一冷,龍鈺不悅的說完,便利落的揚手。
一陣勁風呼嘯而過,直奔床邊靜坐的身影。
下一刻,精緻華美的鳳冠便從鳳歌頭頂滾落到地上,金屬和地面強力撞擊,發出一聲尖銳的脆響。
白鳳歌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地上的鳳冠,藏在廣袖中的柔荑輕握成拳。
呵呵,好功夫啊!
若是把握得不夠精準,那麼此刻掉在地上的不僅僅是鳳冠,還有她的小腦袋呢。
這下馬威,可是給得十足啊!
“還不過來?!”龍鈺見白鳳歌垂頭,但是卻沒有絲毫要起身的動作,沉聲喝道。
收回視線,白鳳歌抬眸,起身,然後輕輕俯身,優雅的行禮:“妾身遵命。”
說完,蓮步輕移,緩緩走向面色不善的龍鈺。
步伐輕盈,面色從容。
身着大紅喜袍的白鳳歌很是淡然,淡然得讓人幾乎懷疑她從來就沒有除了淡然以外的情緒。
紅燭燃燒得熱烈,為整個空間填充上了一層淡紅。
淡紅自然也渲染上了白鳳歌的臉龐。
精緻完美得無可挑剔的容顏,在淡紅色燭光的渲染下更是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饒是見慣了美人的龍鈺,也有那麼一瞬的驚艷。
她,的確很美!
可以說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一個。
黛眉星目,粉面櫻唇,美得精緻到了極致的地步。
但或許是由於燭火過於明亮的緣故,那雙星眸中只有閃動的流光,而看不清任何情緒。
一瞬間的驚艷過後,龍鈺恢復冷酷的面容,逕自端起桌上的白玉杯,將杯中佳釀一飲而盡,又利落的將酒杯放下,冷然道:“把你的也喝了。”
白鳳歌面色無異,微微頷首,伸出一直被廣袖所遮掩住的柔荑。
柔若無骨的玉手,肌膚如凝雪,如美玉。
端起桌上的玉杯,亦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優雅大方的動作,頗有些瀟洒的感覺。
龍鈺目光一閃,旋即又毫無波瀾。
呵,他怎麼會覺得一個女子身上會有瀟洒的感覺。
看來他今兒個的確是喝太多了,醉了。
“合歡酒也喝了,替本王寬衣,把最後的禮儀完成。”還沒等白鳳歌放下手中的酒杯,龍鈺又開口道,與此同時,還張開雙臂。
打算讓白鳳歌伺候他寬衣的架勢十足。
白鳳歌放酒杯的動作無可察覺的微頓了頓,復又優雅的放好酒杯,抬眸看向作“大鵬展翅”樣的龍鈺:“王爺的意思是?”
語氣倒是不解的語氣,但是那張毫無表情的精緻俏臉上實在是沒有絲毫的疑惑。(汗啊,怎麼覺得這句話這麼多餘……面無表情給當然是什麼表情都木有……讀者們無視,無視……)
龍鈺皺眉,顯然是對這木訥,不“善解人意”的娘子十分不悅,再次咬牙切齒的道:“大婚的最後一項禮儀——洞房,難道將軍府沒有人嬤嬤教你這最基本的常識?”
“哦。”白鳳歌仍然面色無波,點點頭表示理解,伸手要替龍鈺寬衣。
但手剛伸到一半,便停在半空中。
白鳳歌似是想起什麼一般,抬眸直視龍鈺:“王爺,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語氣是凝重的,但是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
“……”龍鈺俊眉皺得更甚,眉目間已經不再是單一的不悅,更多了一絲不耐:“說!”面色不善的看着一臉雲淡風輕的鳳歌,龍鈺咬牙道。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似乎就沒有別的人在他面前那種害怕的情緒。
“我不是處子。”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一般一樣,白鳳歌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