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結局》(上)
冥界今天異常地熱鬧,但這似乎和路橋一點關係都沒有。
到處都張燈結綵的,就好像之前死掉的那些都不是生命一樣。
之前死的石像鬼、死的無頭騎士,夢魘一整個族群,各種無辜的路人。
那種感覺就好像,真的跟他們說的一樣,在這裏死亡是一種解脫,不老不死的在這裏才是苦惱。
克蘇魯跟路橋說了維度之間內哈迪斯的故事,沒什麼意思的男女故事。比不上路橋看過的任何一個故事,大概就是以前的冥界沒有秩序可言。
哈迪斯和她老婆都是不良人,為了在冥界有一席之地,用自己的刀闖出一片天下,但因為在冥界生育,陰氣入體,所以孩子活下來了但是老婆沒保住的故事。
整個故事裏,看得最多的並不是情情愛愛,而是哈迪斯緬懷他永遠回不來的老婆。
結婚的酒席在皇宮裏,流水線一樣任由妖魔鬼怪們進入,隨便享用食物,並且有禮品可以帶走。
像骷髏這種吃不了東西的,也可以來領取教鞭。
鞭子抽打在手上,骨頭上留下的痕迹一樣可以月底去兌換獎勵。
台上是哈迪斯,似乎是有小情緒,但還是可以跟來往的賓客推杯換盞。
路橋等人坐在最前排,知道這樣的宴會要連續舉行三天。
看着卡奧斯和福涅盛裝打扮。黑西服白婚紗格外地好看。
兩個人輪流給每一桌敬酒,到了路橋等人這邊的時候。
路橋開始開口詢問道:“哈迪斯怕是不會讓你再回維度之間了。”
卡奧斯也不知所措,思索着開口:“走一步算一步吧。”
哈迪斯此時緩步挪了過來笑着開口道:“那個維度之間,是不是還有你的兩個小夥伴?要不一起叫來?”
瑪格麗特率先反應過來開口道:“瓦力和天堂!”
卡奧斯自然打開了次元裂縫,而這邊卡奧斯剛想進入,克蘇魯觸手伸出:“我去叫吧,不讓你新郎到處跑了。”
這話顯然有兩層意思,卡奧斯走後,眾人未必能夠安全,都害怕會發生跟路橋之前遇到一樣的事情。
克蘇魯走了進去,片刻的工夫瓦力和天堂都被拉了出來。
兩個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清楚過去之前路橋說的是為了愛情,在看見結婚的現場,顯然十分地開心。
兩個人全部坐下之後,眾人算是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路橋看着轉身離開的哈迪斯,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可非要說問題出在哪裏,路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卡奧斯和福涅要去下一桌,卡奧斯似乎是看出了路橋不開心詢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路橋自然地回答道。
“如果想回去了,兩天後我第一個送你回去如何?”卡奧斯開口。
路橋點着腦袋下意識地說道:“你小心點。”
卡奧斯拍了拍路橋的肩膀離開,只剩下路橋坐在餐桌上不知所措。
那種感覺,路橋開始揣測哈迪斯的一切舉動。
路橋轉身看向眾人開口道:“哈迪斯去維度之間之後,直接去的故事還是?”
“說要看看卡奧斯的家,將維度之間都看了一遍。”克蘇魯解釋道。
“所以他知道了瓦力和天堂的存在。”路橋呢喃道。
“怎麼了路橋,哈迪斯不是跟你道過歉了嗎?”瑪格麗特詢問道。
“對啊,也允許福涅和卡奧斯去維度之間了。”安努比斯解釋道。
“是不是變化太突然,所以路橋接受不了?確實有點怪。”克蘇魯開口。
“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不對勁,可會是什麼事情,我卻解釋不清楚。”路橋回答道。
眾人四目相對,此時聊了起來。
“你們有看見不對勁的地方嗎?”阿努比斯詢問道。
“確實哈迪斯來維度之間之後,那種感覺和大家來的時候都不太一樣。好像是要找些什麼東西似的。”克蘇魯反應過來。
會是什麼呢?一切順利得有些過頭了!此時的路橋瞬間反應過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哈迪斯要幹什麼了!”路橋瞬間激動起來。
眾人都看向了路橋,哭泣咳嗽了兩聲:“瑪格麗特,發裝備,我打字。”路橋回答道。
瑪格麗特說著將指頭一節節摘下,一個個藍牙耳機發放給眾人。
大家將其佩戴在耳朵上,此時都不知發生了什麼。
瑪格麗特的手臂伸了過來,路橋連忙打下:其實也不算是知道,只是這樣一聯想就非常的可怕。首先如果哈迪斯從來就沒有想過放棄,只是開始承擔自己能承受的最低條件,那麼這個條件是什麼?
眾人不知所措,想要開口。
路橋將鍵盤遞了過去,克蘇魯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路橋連忙繼續打下:一,福涅的幸福,所以卡奧斯結婚的問題不大。他們本來就在之前的維度就已經有了實質性的情感,這是無法割捨的。二,哈迪斯是抱着我必死的態度和我說的事情,如果我死了,那麼爾卡奧斯和福涅結婚沒問題,但要生活在冥界。所以第三點,連只有一面之緣的瓦力和天堂都要請過來。
瑪格麗特瞬間明白過來開口道:“你的意思是,維度之間要出事情。”
瑪格麗特的聲音從耳朵內傳出,不用張口說話。
克蘇魯,拉過路橋手裏的鍵盤,在手掌處寫下英文,瑪格麗特轉化后開口道:“如果維度之間真出了事情,那麼大家就都只能呆在冥界,或者回到之前的維度了。”
阿努比斯學着克蘇魯的操作,瑪格麗特再度開口道:“我可沒有之前維度了!總不能去找蓋布吧?”
路橋拿着鍵盤敲下了重點:“先不說這個了,我們應該先去找卡奧斯,問問他維度崩壞的原因不是嗎?”
瑪格麗特開口道:“這事情不能由路橋去,哈迪斯盯着呢。我去,你們聽我聊天內容。”
大家都在吃飯,唯獨瑪格麗特站了起來。
瑪格麗特走向卡奧斯,但下一秒哈迪斯攔在了瑪格麗特身前詢問道:“你去哪?大家都在吃飯呢?”
瑪格麗特敲了敲自己開口道:“機械人,根本不用吃東西。剛剛只不過逢場作戲罷了。”
哈迪斯上下瞟了兩眼開口道:“那麼現在你打算去幹嗎?”
“卡奧斯是我娘家人,我是不是該幫襯一下?幫忙拖着裙尾,或者遞酒?身邊站個骷髏侍衛也不合適不是?不如我來?”瑪格麗特回答道。
哈迪斯眉頭微皺,但還是放瑪格麗特過去了。
瑪格麗特走到了卡奧斯身後開口:“我來幫你們吧,我也吃不了什麼東西。”
福涅沒什麼意見,但看見漂亮的瑪格麗特還是有點吃醋。
卡奧斯察覺到了什麼,指着路橋等人這邊說:“陪他們吧,我不需要!”
此時的瑪格麗特開口道:“其實我覺得你可以自己做點菜,桌上的燒烤不是很好吃。你不是當過燒鳥店的老闆嗎?雖然那一世什麼都沒有發生,不過你練出了很好的手藝不是嗎?”
“是這樣嗎?你會做菜?不過想想也是,做一次給我嘗嘗唄。”福涅笑着。
卡奧斯聽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一世的故事根本不平凡,所以瑪格麗特是故意這樣說的,是想讓自己警覺一些什麼嗎?
無奈卡奧斯拉着福涅去了后廚,讓廚師挪開位置,自己坐在廚師的位置上開始烤肉。
福涅在一旁看着,時不時望向瑪格麗特。
此時的福涅感覺到了什麼,瑪格麗特清楚這裏沒有哈迪斯。
第一串十根的大肉串烤好了,卡奧斯遞給福涅,福涅吹了吹,隨後一口下去:“味道真不賴!”
卡奧斯笑着開口道:“寶寶,要不要讓你爸爸嘗嘗?”
福涅愣了愣,抓起剩下的九串,指了指外面:“那我遞過去看看。”
福涅抓着衝出了廚房,卡奧斯笑着:“我再烤一些海鮮!”
靠着福涅衝出了門,卡奧斯放上了魷魚和海鮮。
卡奧斯抬頭看了一樣瑪格麗特開口道:“是不是出事了?”
瑪格麗特點着腦袋:“大家都在,都聽得見。路橋懷疑,哈迪斯並沒有放過我們。”
“這?怎麼可能,都結婚了,還在擔心什麼?”卡奧斯反問道。
卡奧斯轉身看着廚子,廚子尷尬地笑着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話,聽着,說出去就死!”卡奧斯開口道。
廚子們都點着腦袋。
此時的卡奧斯再度詢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路橋小聲地念叨着:“我怕!我怕維度之間被哈迪斯破壞了,如果維度之間被破壞了,我們就被強制留在這裏了不是?你可以跟福涅結婚,但你只能留在冥界。所以我想問問你,問問你哈迪斯所在的維度為什麼沒有了?”
卡奧斯思索着開口道:“這個世界,維度就像是一個個展開的空間。我能清楚,我是所有維度的開端,從我開始,數不清的維度一個個朝着遠處擴散而開。你也清楚,一個點想要擴散成整個面,肯定是有衰減的!所以這些維度最外側的維度,他們會變得越相似,且越薄弱。就好像吹泡泡,從一個圈擴散而開。泡泡飄得太遠了,飄得太快了就會爆炸。”
路橋開口道:“維度之間,也是一個泡泡對吧。那麼維度之間有可能爆炸嗎?”
“他去不了維度之間啊?我不給他開門。”卡奧斯解釋道。
瑪格麗特開口道:“不是去過一次的地方就有坐標了,如果存在坐標這個事情。他能再次回到之前的地方嗎?”
“是有這種可能性,但是可能性真的不大。哈迪斯是掌管冥界的神,他就算能去維度之間,他也沒有摧毀一個維度的能力。冥界其實跟維度之間類似!屬於泡泡之外的世界,如果幾個泡泡黏連了,黏連處也會形成細小的密閉空間,而這些空間能形成人類或者鬼怪可以居住的地方。維度之間是多個維度的間隙,而這冥界也是如此。只不過維度之間依靠我建立而成,而冥界,哈迪斯並不是第一任的創始人,他沒有這個能力。冥界應該有更早的創始人,他有這個能力……”卡奧斯愣住了。
“怎麼了?”瑪格麗特詢問道。
“不是完全沒這個可能性,是有這個可能性的。只要他們能將地面修改成生命,類似於鋼鉤的存在,然後將其摧毀掉,那麼維度之間就會不復存在!”卡奧斯解釋道。
“哈迪斯有這個能力嗎?”瑪格麗特再度追問道。
“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不過……”卡奧斯愣住了。
福涅此時出現在瑪格麗特身後,同樣出現的還有哈迪斯。
哈迪斯開口道:“怎麼了?怎麼快就表現廚藝了。”
瑪格麗特讓到一旁,卡奧斯笑着舉起魷魚串:“是的,做做飯。”
福涅看見魷魚串都黑了開口道:“肉肉你烤的不錯,但是這個海鮮就差了點意思。”
“差了點意思,是嗎?”卡奧斯笑着,清楚是因為想了別的事情所以烤糊了,但是這個事情肯定不能解釋出來,不能讓哈迪斯想到自己有問題。
“是嗎?那還好。沒事,只要好吃糊點就糊點。”哈迪斯彎腰去拿烤串。
卡奧斯愣了愣開口道:“哈迪斯,我救你的時候,你是右利手對吧?”
“啊?”哈迪斯不解的開口道。
卡奧斯伸手向前,向下一壓。
瞬間哈迪斯爆裂而開,福涅愣了愣:“怎麼了!你對我爸怎麼了?”
“這不是你爸,你爸是右撇子,這是左撇子!這不是你爸爸!”卡奧斯開口道。
“這不是我爸爸,那麼我爸爸呢?”福涅無法理解地說。
“他怕是現在正在毀滅維度之間!”卡奧斯站起了身子。
路橋等人也是聽到了廚房發生的事情,一位位的沖了出來。
全部聚集到了廚房的位置,卡奧斯開口道:“路橋!你想的沒錯!哈迪斯真的想幹掉維度之間把我留下!”
卡奧斯再度打開了一條次元裂縫,隨後一個個走入其中。
福涅拉住了卡奧斯詢問道:“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