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在你眼裏,我就那麼可怕
“這些都是琴瑟幫你調查的?”霍雲琛詫異的看着她,眼中帶着些許不可置信。
“有些是她提供的,我自己聯繫在一起的。”向寧跟着霍雲琛走進書房,“只是不知道,陸之昂是不是也知道了這其中的聯繫。”
男人一聽向寧提到陸之昂,面色瞬間有冷了下來,“一個是他母親,另一個是他的姨母,他橫豎都不會太差。”
“未必吧,女人的嫉妒心,不會讓另一個孩子有機會活的。”向寧在沙發前坐下,抬眸看着霍雲琛,“更何況其中一個的身後是你們霍家這個砝碼。”
“那家宴,你還要參加嗎?”霍雲琛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握着她的手,“沈嶺南跟我四哥,還有五哥都不見了。”
聞言,向寧一愣,“是陸雲波乾的?”
霍雲琛搖搖頭,“我一開始也以為是,不過現在看來可能不是。”
“那便是沈若瑜了……”向寧隨口說著,隨即反應過來,“沈若瑜才是……”
向寧的話還未說完,唇畔便被霍雲琛吻住,“我話還沒說完呢。”
向寧伸手推開他,“沈若瑜跟沈若清身份對調了,這也就是為什麼……沈若清在醫院看着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可她看到我卻能直接反應過來,可她在醫院,不可能不知道陸之昂遭遇了什麼,這麼多年一個母親對孩子不聞不問,說不通的。”
霍雲琛一把抱起她,將人擱在自己腿上,“你說的這些,我也設想過,但目前我們都只是猜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霍爺爺知道嗎?”向寧認真嚴肅的看着霍雲琛。
“我不知道,也許爺爺也被騙了也不一定,跟你母親一樣,全被設計了。”霍雲琛神情淡淡,“有一點我沒想明白,如果說陸蕭然不是陸雲波的孩子,那陸雲波為什麼不扶持自己的兒子呢?”
“因為陸蕭然是他可以掌控的,而另外兩個都有生母,孩子會聽的母親多一些。”向寧冷靜的分析着,“在權利面前,女人,跟家庭,也許他並不在乎。”
“有可能。”霍雲琛捏了捏向寧的面頰,“你最近有些重了。”
向寧伸手摸了摸臉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她最近食慾好像是好了些,但也沒吃太多,會胖?
“再過幾天,就是霍家家宴,沈嶺南跟我四哥還有五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要出席的。”霍雲琛試探着向寧的意願。
“沈嶺南為什麼要出席?”向寧不解。
霍雲琛沉了沉眸子,“爺爺邀請的,可能有他一定的理由。”
“那你父母呢?”向寧還是有些顧慮,心頭不安。
“也要出席。”霍雲琛看着她,觀察着她面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哦。”向寧點點頭。
霍雲琛見她有些不大願意的樣子,開口道:“你要是不想去……”
“去,我要見你的五哥,我要正式我自己的設想是不是對的。”如果霍雲琛的五哥真的是清姨的兒子,那應該多少能辨認出來。
“好。”話落,男人抱着向寧起身走出書房。
“我自己走。”向寧看到走廊處有來往的傭人,面色緋紅的窩在男人懷裏。
“不是沒見過,怕什麼。”霍雲琛抱着她走進卧室。
向寧以為到了卧室就能下地,可霍雲琛卻是直接將人放到了床上,她剛要起身,男人便俯下身,雙手十指扣着她的手掌,親吻着她。
良久,男人才饜足的鬆開她,卻見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怎麼了?”
向寧雙腿盤坐在床上,一字一句的說著,“我在後廚的後門看到了今天你讓廚房丟掉的晚餐。”
聞言,男人面色微冷,“菜涼了,你不能吃。”
“可以再熱的。”向寧反駁,托着下巴看着他,“浪費糧食不好。”
霍雲琛雙手撐在床上,“審訊我?”
“我哪敢呢,”向寧一個翻身,就要起身下床,卻被霍雲琛拉了回來,對上男人幽沉的眸子,“回頭讓雲香找一家僱主吧。”
霍雲琛一愣,“你跟她相處的不是很好嗎?”
“那孩子性質執拗,我怕她跟着我,到時候會出事。”向寧隨口說著。
雲水居所有的傭人都叫她霍太太,可雲香知道她並不願意聽到霍太太這個稱呼,便也沒叫過,一直叫着自己小姐。
以前在南山灣她向來叫的都是向小姐,自打她回來就直接稱呼小姐,在雲水居的日子,雲香也不習慣,可如今她人也不在南山灣,留着她一人也實在是不忍心。
“你怕我傷她?”霍雲琛站直身子,直接挑破這一層窗戶紙,“向寧,雲香的態度皆是來自於你。”
“我知道,就是我知道,所以才要送她走。”向寧仰起頭,看着霍雲琛,“我先前一直認可你母親說的話,如今看來,我卻也不得不承認。你看,我今天回來晚了,你沒見到我你會拿傭人撒氣,會將滿桌子的菜食扔掉……以後會發生,我不敢想。”
“無辜的人就沒必要牽扯進來了。”向寧聲音輕柔的說著,“寒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可你沒將人趕走,還留着他……我不想追究你的意圖,我想將人送走,這是先前我同你商量的目的。”
“你不信我?”霍雲琛陰孑的眸子看着向寧,“在你眼裏,我就那麼可怕?”
“雲琛,其實你我都很相像,我現在明白你母親為什麼不讓我出現的理由,因為我們真的很相像,唯一的不同,你執着的是一份愛情,而我從一開始要的便是親情,我也曾偏激過,而你的這份偏激會因為我,直至現在依舊在加深。”向寧從口袋裏掏出那一枚粉鑽,這是她去南山灣她特意拿過來的,“我不喜歡粉色的東西,因為我知道我的內心並不是單純的小女孩。不管是當年你準備送給張雅卓的那輛車,即便後面給了我,還是這一枚粉鑽,你心裏真正渴望的是那個單純的女孩子,你希望的是你能護住那個女孩子的單純,甚至希望演變成她心裏的唯一。好像男人都有那種所謂的保護欲,其實這段時間,我不止一次的想過,你當初看上我究竟是因為,後來我想大概就是因為那個年紀的我正好很單純,且帶着與你相同的執拗。”
向寧將粉鑽放進霍雲琛手裏,“其實,你對我根本沒那麼了解。當然,你剛剛問的那個問題,我也可以很明確的回答你,我的確有些怕你,從一開始接近你,我就對你感到害怕,即便到了現在,依然會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