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第 102 章
進了廂房之後,他們才發現,這裏還是以前那個,儲存雜舊物品的地方。
只不過,在屋子的角落處,用幾塊破舊木板勉強搭成了一個簡陋的木板床。
林鐵柱躺在上面,身上蓋着一條黑乎乎,就好像能滴出油來的被子,走的近一點,甚至能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景容從未見過這樣髒的場面,他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林晚晚等人,誰都沒心思去關心景容,她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林鐵柱的身上。
林鐵柱此時,已經瘦的眼眶深陷,皮包着骨頭,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有人管過他。
見到這樣的林鐵柱,林如海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不管怎麼說,林鐵柱也將自己而養大了。
林如海的心裏,始終為他留有一席之地。
林如海想像不出來,姚春芳的心到底是有多狠,居然連自己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的老伴,都能就這樣扔下不管不顧。
步子到她有沒有想過,等她老了以後,要是也被別人這樣對待,她又將怎麼辦。
“爺爺。”林晚晚也走上前,握住林鐵柱的手。
平心而論,林鐵柱雖然也算不上好人,但他明面上對自己還不錯。
“晚晚,如海,你們……你們終於回來了。”林鐵柱輕輕地回握了一下林晚晚的手,氣若遊絲的說道,“我,一直在等着你們呢。”
“爸,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林如海幾步上前,跪在林鐵柱的面前。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林鐵柱慢慢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朝着跟着進來的姚春芳和錢芳兩人,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你們都,都出吧。我有,我有幾句話,想要和如海他們說。”
“林鐵柱,你是長本事的咋地,還有啥是不能和我說的??”聽林鐵柱這麼說,姚春芳就不幹了。
她可是要在這裏盯着,據說林鐵柱的身上,是存了一筆錢的,這萬一被他給了老二家,她還不知道該上哪兒去哭去好了。
錢芳也不樂意的撇撇嘴,她也不想出去。
錢芳一抬頭,正好對上了林如海那冰冷的眼神。
在那一瞬間,她突然打了個寒顫,心裏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二弟,產生了恐懼感。
這樣的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想到這裏,錢芳便很識趣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等她走了之後,就剩下姚春芳一個人,死活不肯出去。
她怕自己一不小心沒看緊,就讓林鐵柱的錢,進入了林如海的口袋裏,這是姚春芳萬萬不能接受的事。
“你,你,你……咳,咳……”林鐵柱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了,連咳了好幾聲,差點就一口氣沒上的來,就這麼過去了。
“爸說了,讓你先出去。”林如海連着給林鐵柱拍了幾下後背,讓他的氣息喘勻了之後,才站直了身,冷冷的對姚春芳說道。
“憑啥他說讓我出去,我就出去,我不幹。”
姚春芳這話剛一說完,卻在觸及到林如海的眼神的時候,話音一轉,“哼,出去就出去,當我稀罕聽你們說什麼啊。”
姚春芳在心裏嘀咕了一句,這個殺千刀的,也不知道這大半年出去幹什麼了,怎麼眼神這麼嚇人?
姚春芳的心裏很慫,但她的面上卻裝作不害怕的樣子,冷哼一聲,然後翻了個白眼之後,才轉身離開。
出了這個房間,姚春芳也並未走遠,她悄悄地趴在門口,想要聽裏面在說什麼。
“啪。”
姚春芳聽的專心,卻一時沒防備,肩膀被人拍了一巴掌。
嚇得她差點沒當場跳起來。
姚春芳也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小聲的問道,“哪個小兔崽子?”
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錢芳。
“你……”
“噓!”
姚春芳剛一炸毛,想要罵錢芳幾句,錢芳噓了一聲,用手指了指屋裏面。
姚春芳這才想起來,自己原本是準備做什麼。
她只好暫時收起對錢芳的不滿,繼續趴在那裏聽牆角。
錢芳也像姚春芳一樣,悄悄地湊了過去。
……
屋內,等姚春芳走了之後,林鐵柱這才傷心的哭了起來,“如海啊,爸對不起你啊……”
“嗚嗚,這麼多年了,爸這心裏有愧啊……”
林如海紅着眼睛,安慰林鐵柱道,“爸,你說什麼呢,不管怎麼說,當初你對我還不錯,如果不是你在背地裏支持我,我也不可能順利的去當兵。”
“反倒是我,自從離開之後,便沒再回來看你,這是我不對。”林如海一邊說著,一邊流下了眼淚。
林鐵柱笑着拍了拍林如海的頭,說道,“如海啊,我能夠預感的到,我也已經活不了幾天了,有些事的真相,我也該告訴你了。”
“不,爸,我不聽,等你的病好了之後,再說給我聽,就算是你天天說給我聽,我都願意。”林如海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激動地說道。
“如海,你……”
“爺爺,你會沒事兒,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就在這個時候,林晚晚突然握着林鐵柱的手,堅定地說道。
林晚晚周身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靈氣,讓林鐵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和安心。
他甚至有一種,自己的身體在好轉的錯覺。
林鐵柱虛弱的笑着點了點頭,只當林晚晚是善意的安慰自己,他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心想,也不知道這一次,他睡着之後,會不會再有機會醒過來了。
至於那個秘密,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機會親口對林如海說了
林如海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等林鐵柱睡著了之後,林晚晚緩緩地調動自己體內的靈氣,順着她的手指,一點點的進入林鐵柱的體內,直到林鐵柱的臉色不再那麼蒼白之後,林晚晚才停手。
經過了這麼一會兒的觀察,林晚晚已經能夠斷定了,林鐵柱這一次的劫難,並不是天命,而是人為的。
林晚晚的眼底就閃過一絲暗芒,看來這大半年的時間裏,太多的事情發生了改變。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讓林鐵柱就這樣離世,免得讓背地裏的那人得意。
見林鐵柱睡著了,林如海和衛寧打算回自己家裏,先見屋子都打掃一下,要不然的話,他們今晚上可是沒地方住了。
而林晚晚,則是打算先去看一下,自己當初在門外設的那個陣法。
林鐵柱這病,除了人為因素之外,也有這“聚陰陣”的加持。
只要林鐵柱能夠撐得過去,等林晚晚將這“聚陰陣”給破了之後,他的病好好的養上幾天,估計也就自然而然的就好了。
此時,老林家外面那些,圍觀的群眾早就已經散去了,現在正是去一看究竟的好機會。
“晚晚,你要去哪兒?我和你一起?”景容見林晚晚像是有事要做,他便跟了過去。
林晚晚看了他一眼,“隨便你。”
“林晚晚!”
林晚晚剛一走到大門口,便聽到身後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那聲音十分沙啞,但對方似乎在刻意捏着嗓子說話,這就讓聲音變得格外難聽。
她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穿着滿是補丁的深藍色上衣,黑色粗布褲子,腳踩着粗糙手工製作的布鞋,梳着一個粗長麻花辮的黑瘦女人,正帶着笑容向自己走來。
那人故作熟稔的問林晚晚,“晚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說一聲?”
林晚晚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還是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人居然是林月。
林晚晚看着林月的打扮,她的眉頭一挑,她可是記得十分的清楚,小說里的林月,這個時候可是打扮的像個城裏人家的小公主一樣。
林月永遠都是梳着漂亮的髮型,永遠都有換不完的新衣服,以及城裏人才能吃得上的各種各樣的零食,這些無一個不是林晚晚羨慕的地方。
然而,現實卻如此諷刺。
林月並不知道,就這麼一會兒,林晚晚就已經想了很多了。
她見自己說完了之後,林晚晚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她還當林晚晚是在嫌棄自己。
林月的心裏,升起了一陣憤怒。
該死的林晚晚,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晚晚,你還在怪我,不肯原諒我么?”林月眼眶含淚,眼巴巴的盯着林晚晚。
奈何,林月現在的造型,實在與楚楚可憐不沾邊,她這個樣子,滑稽極了。
林晚晚不禁一陣惡寒,這也太嚇人了吧。
“噗……”
景容一出門,便看到了這一幕,他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景容從小到大,也是閱人無數,他一看到林月,以及林月那飄忽不定的眼神,便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善茬。
再看她和林晚晚套近乎那架勢,一看就別有用心。
他笑起來,自然也沒管對方是怎麼想的。
林月一聽到有人在嘲笑自己,她自然不能忍,下意識的就想要懟過去。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景容。
在這一剎那,林月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像是失語了一樣,獃獃的站在那裏看着景容,一動也不動。
要讓林月自己來說,她想不出任何詞彙來形容景容。
她只知道,在看到他的一剎那,心底有個聲音,在不斷地對她說,就是這個人,她本來就應該和這個人在一起!!!
林月的心裏,翻起了滔天巨浪。
而景容卻嫌棄的皺了皺眉,林月那花痴的眼神,讓他看着心裏直犯噁心。
“晚晚,這個女人該不會是腦子有病吧?”
林晚晚聽他這麼問,不禁樂了。
林月哪裏是有病,她分明就是看上景容了。
不過,這倒也不奇怪,在書裏面,林月的官配可不就是景容么。
林晚晚調侃道,“景大少,你這是走桃花運了。”
“那可別,我害怕。”景容故作誇張的樣子,抱緊了自己的胳膊。
林月將林晚晚和景容的對話,全部都聽在耳朵里。
見景容居然這樣的嫌棄自己,她的心碎了一半。
林月將所有的怨氣,都記在了林晚晚的身上。
她此時,也不顧得別的,直接和林晚晚撕破了臉,“林晚晚,你是不是在背後說我壞話了?你個小賤人,怎麼這麼惡毒!”
林月咬着牙,放狠話道,“好啊,林晚晚,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麼,就別怪我對不起你了。”
“你說什麼?誰不識抬舉了?”
林月剛一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低沉的嗓音。
她回過頭來一看,只見林如海正冷冷的盯着自己,他那忠厚的面容上,卻籠罩着一層寒霜。
林月被嚇得一個哆嗦,趕忙辯解道,“二叔,我,我沒說什麼,你,你聽錯了,我剛剛,在和林晚晚開玩笑呢。”
林月一邊擔心着,林如海真的找自己算賬,一邊在心底里咒罵林晚晚,罵她連林如海過來了,都不知道提醒自己一下的。
“不要叫我二叔,我不是你二叔。還有,你在這兒,是還有事兒?”林如海冷冷的說道。
如果不是看在,林月是個女孩子的份兒上,估計,林如海會直接請她離開。
“二叔,我,這就走。”林如海雖然那樣說,但林月還是叫了一聲二叔,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臨走之前,她還不忘記再看景容一眼。
那一眼,在林月心中,是含情脈脈,卻差點沒讓景容將隔夜飯給吐出來。
眼看着林月走遠了之後,林如海才嘆了一口氣,摸了摸林晚晚的頭髮,說道,“晚晚,難為你了。”
“爸爸,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林晚晚搖了搖頭,她知道,林如海說的是指過去,自己和衛寧待在這裏備受欺負的那些日子。
林晚晚安撫好林如海的情緒之後,她才出了門,來到了自己記憶中的地方,景容也跟她一起。
那裏,林晚晚曾經設的陣法依然存在着。
打眼一看,和她走之前,並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那些細小的變化,並沒有瞞得過林晚晚的雙眼。
而這“聚陰陣”,也正是林鐵柱會一病不起的另一個原因。
要想讓林鐵柱徹底的好起來,暫時只有把這個“聚陰陣”給破了才行。
要想破陣,首先就得了解陣法的排列組成,然後,找到陣法的中心所在才能成功破陣。但是,如果找錯了中心處,那破陣之人,就會被這陣法所反噬,輕則重傷,重則死亡。
這陣法,表面上看起來,還是“聚財陣”,陣法的排列,也和之前一模一樣。
“景容,你先站在這裏別動。”林晚晚面容嚴肅的叮囑了景容一句。
然後,為了仔細觀察這陣法,林晚晚又向前走了幾步,想要靠近了之後,再好好研究研究。
只是,隨着林晚晚又靠前了一步,她周圍的場景,卻迅速的發生了變化,只見,她的周圍,被一層濃濃的白霧所包裹,無論她向哪個方向走去,周圍都是一樣的濃霧,完全看不清外界的場景。
林晚晚大驚,這裏居然被人設下了“迷幻陣”!!!
這“迷幻陣”,顧名思義,就是將人困在裏面,讓人辨別不了方向,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打轉兒,卻沒辦法走出去。
事實上,這“迷幻陣”,也就類似於鬼打牆。
林晚晚想不通,為何自己只不過是設了一個小小的陣法,居然會有人這麼費盡心思的去改動它,也不知道,那人是出於什麼目的。
不過,很明顯的,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林晚晚強迫自己將腦海之中的那些雜念祛除掉,雙眼微閉,定了定神兒之後,她咬破了自己右手的食指,於虛空之中,畫了一道符。
“誅方神靈,供我驅使,十方邪魔,速速退散!去!”
林晚晚將右手向前方一揮,隨着一道金光閃過,一股無形的氣,以林晚晚為中心,向她的四周散去。
與此同時,林晚晚周圍的濃霧,也隨着這股氣息,漸漸地散去了,周圍原本的景象又都顯露出來。
破了這“迷幻陣”,林晚晚這才得以上前去觀察那“聚陰陣”。
幸好,這陣法的初始,是用林晚晚的“聚財陣”所改的,所以,林晚晚還是很輕易的就能看出來,這陣法,只是簡單的將她原先的陣法的乾坤位置,做了個顛倒罷了。
乾坤倒錯,天地互換,這陣法的本質,自然而然的也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林晚晚也不得不承認,那人的思想確實巧妙,小小的一個改動,作用卻非常的大。
找到了陣法改變的位置之後,林晚晚自然也就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陣法的中心點,破陣,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隨着“聚陰陣”被破,一直以來,因為這陣法的緣故,籠罩着林家的黑色氣息,也漸漸地散去。
林晚晚看到這裏,自然也是十分高興的,想來,這次林鐵柱的病,要不了多久,也就會不治而愈。
距離老林家幾千裡外的某個房間裏,一個年輕的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堆破碎的木屑,低聲笑了起來,“呵呵,看了,小丫頭還是有些本事的。”
他的聲音,極富磁性,但是,卻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裏,也說不上來,他是在高興,還是生氣。
“小丫頭,我們是時候,該見見面了。”那個男人說著,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往事一樣,再一次笑了起來。
這邊,林晚晚破了陣法之後,正準備離開,微風漸起,輕輕的拂過了林晚晚的臉龐。
林晚晚突然臉色微變,停住了腳步。
她微微皺眉,心裏默然升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是,林晚晚卻能感受得到,這微風之中,居然隱隱的帶着屍氣。
林晚晚原本以為,這次回村子裏,只是來看林鐵柱最後一眼的,沒有想到,這裏會發生這麼多的事兒,自然也就沒有帶任何的工具來。
既無法藉助工具來起卦,沒有辦法之下,林晚晚只好從周圍找來了三枚石子,打算用這石子,算上一卦。
用石子起卦,是隨手占卜的一種,看似極其簡單,但是,在漫漫的歷史長河之中,也就只有兩個人能夠做得到,一個是袁天罡,一個是諸葛亮。
林晚晚靜下心來,搖了一卦之後,卻發現,搖出來的居然是風卦!!!
風行善變,事有波瀾。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有些擔憂的想,只怕,他們在林家村的這幾天,這裏還會再起波瀾的。
不過,眼下,她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林晚晚清楚的知道,現在,就算是自己着急也沒有用的。
“晚晚,你這是在做什麼?”景容一直聽林晚晚的話,站在原地沒動。
他一直等林晚晚忙完了,才將自己心裏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處理完這些事,林晚晚也有心情對他解釋了,“這裏被人下了陣法,我來破陣。”
“?”
景容聽的滿腦子疑惑,“晚晚,你會玄學?”
雖然是這麼問,但剛剛他已經將林晚晚的那些行為看在眼裏,心裏大概信了幾分。
“略懂一些。”林晚晚微微一笑。
正說著話,林晚晚和景容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家門口。
林晚晚遠遠地,便看到衛寧正和一個中年女人站在門口,不知道在說什麼,衛寧的臉色並不算好。
而那個女人,林晚晚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前不久和姚春芳吵完架的錢芳。
而錢芳的身邊,還跟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背對着林晚晚,林晚晚看不見她的模樣,但是,從她那黑乎乎,髒的幾乎要滴油的衣服上,就能看的出來,這個女孩的性格估計也不算好。
不然的話,就算家裏再窮,也不至於沒有換洗的衣服吧。
就比如姚春芳,她雖然人品不咋地,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補丁摞補丁的,但至少,衣服洗的乾淨,看着還算清爽。
不像這個女孩一樣,一看就不是勤快的。
等林晚晚靠近了之後,聽到錢芳正在喋喋不休的和衛寧說的那些話,林晚晚的嘴角抽了抽。
只聽,錢芳正不斷地和衛寧說,“弟妹啊,你看,你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也不能幫上什麼忙,可真是不好意思,這樣吧,就讓我閨女幫你們收拾收拾房間,做個飯?我這閨女,可勤快了。”
錢芳的閨女,羅靜靦腆的對衛寧笑了笑,看起來是個很安靜的女孩。
只是,她的眼神如果不到處亂瞟的話,估計還有那麼些說服力。
而衛寧此時,早就已經不耐煩了。
她原本打算抓緊時間,將家裏好好打掃一遍,要不然的話,這麼長時間沒有住人,今晚上可沒法睡。
可是,她剛剛才燒好熱水,還沒動手呢,這個叫錢芳的女人就跑來了,拉着自己說些有的沒的,套關係的話。
一開始,衛寧能保持該有的禮貌,和錢芳搭幾句話,只想着她趕緊說完,自己好能有時間收拾房間。
結果,這個錢芳也不知怎麼的了,硬是拉着自己沒玩沒了的說,話里話外無非是在和自己哭窮,順便還要隱隱的表示一下她自己對帝都生活的嚮往。
這些,衛寧都能聽得出來,只是礙於面子,沒有點出來罷了,畢竟,她和錢芳並不熟。
於是,衛寧只能委婉的向錢芳表示,自己還有事要忙,沒時間陪她聊天。
結果,讓衛寧沒有想到的是,她這麼一說,錢芳居然更加來勁了,居然向她推銷起自己的女兒來了。
衛寧無語的看着羅靜那髒兮兮的衣服,還有黑乎乎的指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就是所謂的愛幹活?連自己都不愛打理,幹活又能有多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