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娥
陸大少要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茶博士把茶水沏開,隨着茶水倒入杯中,一股香氣縈繞開來。
陸七星拉着溫暖坐在方桌一邊,我拉了不語姐姐一起坐在對面,其他兩邊則分別坐了陸平安和趙叔,山藥。
“敢問姑娘怎麼稱呼?”陸七星問我。
“這位是蕭若水姑娘。”我正要回答,溫暖代我回答了。
“若水?可是水神的那個若水?”陸七星好奇地問。
“上善若水之若水。”我回答。
“那身邊的這位?”他又用眼神示意了我身邊的不語姐姐。
“這是凌不語姐姐,”看不語不欲多說的樣子,我代為回答。
“你們可都是要去陰山的?”陸七星又問。
“正是。陸公子可是也要去陰山?”我問。
“是呢。百年難遇的一次機會,定有不少英年才俊前往,即使到了那裏拜不了師,能認識不少同年豪俊,才是有趣。”陸七星右手端茶杯,品了一口茶,現出一副得意的形容,窗外的光照射進來,散在少年的臉上,肆意陰朗,瀟洒不羈,好一個少年郎!
我們都笑了起來。是啊,奔着拜師的目的去,但是若不成,能認識不少朋友,也是很開心的事情,這不,我們現在在一起喝茶,就認識了!
“暖暖,你爹怎麼捨得你出門了?”陸七星問。
“我也想去見識見識。”溫暖回答。
“他就放心你帶着這麼個小丫頭就出門了?”陸七星又問。
“忘了我是誰了?自古醫毒不分家,我備了很多的葯,不怕。”溫暖笑着拍了拍自己小包袱。
“我們小姐最厲害,我也會武功,會保護我家小姐的。嘿嘿。”山藥插嘴。
“是是是,我們山藥最厲害。”溫暖對着山藥說。一看就是主僕關係很好。
“最厲害?嗯,又好吃又能當藥材。”陸七星打趣。
“姑爺~~”山藥無奈地對着陸七星喊了一聲,然後又轉向溫暖,“小姐,姑爺欺負我!”
“哈哈,好了,好了,給山藥陪個不是,一定要照顧好你家小姐!”說著陸七星給山藥倒了杯茶。然後就轉向了我,“若水姑娘,你可是水修?”
“並不曾修鍊過。”我回答。
“那你怎麼能控制西江水呢?”陸七星疑惑地問。其他人也看向我。
“從小生在水裏,跟水親近。”我斟酌着回答。
“那你是水靈體質?”山藥好奇地問。
“有可能。我並未測過。”我如實回答。
“好了,容在下再自我介紹一番。。。。。。”陸七星說的跟趙叔告訴我的差不多。
“若水,我們年紀相仿,既然都是去名山,比如一路結伴同行?”溫暖提議。
我望向不語姐姐,並不想讓她有不快,不語點了點頭。我回復:“好啊!”
“那太棒了!我們就是最強少年行!”陸七星拍手。
“就你一個少年,還少年行,我看是少女行還差不多。”山藥一嘟嘴,反駁道。
“哎哎,看來路上還得再邀請個少年才行。”陸七星點點頭,然後又笑容燦爛地說:“那我們就是最強青春組合!”
十多歲的少年,言青春?是不是太早了些?不過我們都沒有反駁,不管是熱血少年和熱血少女,踏上了自己的夢想之路,可不就是熱血青春嗎?說不定等我們學成歸來,我們就可以肆意江湖,暢寫青春了!
“哎呀,都餓了,走吧,本少請客,請你們到這裏最好的酒樓吃大餐去!”
我們都被他的積極熱情感染,簇擁着一起出門去酒樓。
他讓小二把酒樓的特色菜全給上來,有這一位陸大少在,我們可是美餐了一頓。
吃完飯我們散了,說好下午各自安排,陰天一早一起出發。
我沒有了逛的興緻,我們三個就先回了客棧。
第二天吃了早飯出發。溫暖和山藥等在客棧門口,陸七星站在溫暖身邊。一家一輛馬車,當然比起來,陸大少的馬車最豪華,我們的馬車最普通,溫暖和山藥之前是臨時租的馬車,陸大少要溫暖跟他一輛馬車,溫暖拒絕了。
一跑又是一天,馬車上的生活單調乏味。溫暖主僕二人最終跑到我們馬車上來,要一起說話。可是我跟不語姐姐本就是少話之人,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共同的消遣:下棋。我跟田夫子學過下棋,尚可。我跟溫暖下,開始針鋒相對,後來都思考的時間越來越長,都沒留意到天黑了。
附近沒有人家,倒是有一個破廟,我們決定在廟裏露宿。有人同行的好處之一顯現了出來:露宿不寂寞。
打水的打水,撿柴的撿柴,生火的生火,做飯的做飯。我們原來都是熱熱乾糧就行,沒想到山藥小姑娘擅廚藝。趙叔在廟附近轉了轉,打了只兔子和野雞回來。山藥給收拾了一下,然後架在火上烤,也不知道她抹了什麼秘料,一會兒香味竄出來,竟惹得我們都開始感覺飢腸轆轆。
山藥得意的舉着手中的烤兔子和野雞,說:“我家小姐最喜歡我這一點了,是不是小姐?!”
“山藥會做很多好吃的,你們跟着有口服了!”溫暖很捧場。
我們正分吃着美味,就聽有人一連串的念叨着:“好香,好香,好香,”一邊念還一邊邊吸着鼻子。
我們不禁都望向破廟門口。
一個胖胖的姑娘踏步走了進來。說她胖,實際上也不能說胖,應該是壯實。
“這是烤什麼肉了?太香了!還有沒有剩的?給我來一點吧。”這姑娘進門就喊。妥妥的吃貨一個啊,不看有哪些人,也不管有沒有危險,只顧着要吃的?!
“烤的兔子肉。我這裏還有一個腿。”我把還沒有吃的兔子腿遞過去。
“姑娘一看就是善心人。”女孩雙手接過,立馬啃了一口。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邊吃邊嘟囔,都顧不上看我們一眼。
“哎,你不怕我們下毒啊?”陸七星問。
“你們都吃着呢。這麼香,不趕緊吃一會就沒有了。”女孩仍是只顧着手裏的食物。我們面面相覷。
一個兔子腿並沒有多少,她幾口吃完,還把骨頭上的肉也細細地啃了,才不舍地扔掉。
“這是誰烤的啊?”女孩問。
我們都看向山藥,
“你烤的?”女孩看我們看山藥,馬上意識到了。
“嗯,是我烤的。”山藥點點頭,然後把手裏的一隻雞腿也遞了過去。
女孩接過來,就啃上了。直到她啃完,才又對山藥說:“你能不能再烤幾隻?”我們都看着她倆。
“沒有了。”山藥回答,
“那你等着,我去抓幾隻。”女孩說著出去了。
趙叔走到了廟門口站定,陸七星也跟着走了過去。一起看着外面的天空。月亮已經掛在樹梢,天已經黑了。
沒想到的是,過了也就有一刻鐘,女孩回來了,兩隻手都不空着,一隻手提着倆兔子的耳朵,另一隻手提着一個草繩,草繩上幫着三隻野雞。
我們互相看了看,都覺得這個女孩不一般。也是,黑燈瞎火,荒郊野外的,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敢獨自在外行走,想也不是普通人。
女孩把手裏的獵物遞給山藥,山藥一呼:“你怎麼做到的?太厲害了!”
“嘿嘿,不厲害。我叫牛小娥,你叫什麼?”女孩咧嘴一笑,竟然現出幾分靦腆的樣子。
“我叫山藥。”
“我們結拜姐妹吧,我喜歡你。”牛小娥眉眼彎彎地說,似乎一點不覺得自己語出驚人。。
是喜歡這個人,還是喜歡這個人的廚藝呢?我們都在一邊看着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