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五禽戲
關平直愣愣的看着身邊的蔡琰,一陣的發獃。在蔡琰看來,只見關平兩眼直盯着自己,如若是旁人,自己早就視之為輕浮之人,正言責之。可這會兒,自己卻吶吶不知說些什麼才好,又見關平如此看着自己,心中竟然有些甜甜的感覺,正想着有些惴惴的時候,卻聽到一句輕輕的:“琰兒!”
“嗯。”蔡琰下意識更是輕輕的的答道。轉而想到這是關平在喚自己,不由大羞,低下去頭來,卻沒想到剛一低下頭,就看到關平正伸手握向自己的手,蔡琰心中更是突突直跳,一時手足無措,不由“啊”了一聲,跳了起來。
關平正看着眼前這可人兒,嘴中輕輕的叫了一句:“琰兒!”更是很自然的伸手去拉蔡琰的手,卻一下驚到了蔡琰,被蔡琰“啊”的一聲,把關平驚醒過來。關平心中懊惱,擔心蔡琰就此看輕自己,感覺自己怎麼這樣的輕率,竟然要伸手拉女孩子的手。可在當時在自己意念中,卻完全是自然而然的動作,自已本來不應當是輕浮之人,也許是受到多出的那些記憶影響。
這時外堂的人聽到動靜,走了進來,胡華更是搶先一步,走到床前:“平兒……”
關平卻是一片茫然,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抬頭卻看到了老人後面的胡班,不由喜道:“舅舅!”喊完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眼前這老人,可能就是自己的外公胡華,忙嘗試叫道:“外公?!”
老人兩眼含淚,顫抖的伸手右手,撫着關平的額頭,輕輕的點了下頭。
關平看到是外公,忙欲起身,剛要坐起,就感到全身乏力,頭暈眼花,這時胡班說:“平兒不必多禮,你受傷剛醒,還是要好好休息。”
關平這才躺好,看着胡華,心中想到:“這是母親的父親,我的外公,也是自己為數不多的親人。”想到親人,關平總是不由的想到父親,那個人人稱讚的英雄豪傑,可他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父親當做自己的親人。關平想到十多年來自己心中的苦悶,十多年來不敢向任何人說起的心事,這時看到外公,關平不由得流下淚來,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而胡華看到外孫,想到女兒,也是傷心不已,祖孫兩人垂淚不止。
這時樊阿上前勸道:“老大人年邁,這位少爺又是剛剛傷醒,還是要多多歇息,不宜過度傷懷悲苦。”
胡班聽了,忙上前勸阻說:“父親,平兒剛剛醒來,還是讓他從休息一會兒吧,有什麼話等平兒傷好了再說。”
胡華輕輕點頭,說:“好,好,等平兒傷好了再說,傷好了再說,平兒要好好休息。”看着關平睡下,才帶着眾人輕輕離開內室。這時蔡琰卻不敢再單獨照看關平,跟了眾人走出。
樊阿卻是滿是疑問,想來這對袓孫,雖說外孫受了重傷,但這醒來的場面卻也太是傷感了。這時胡班見樊阿似有疑問,知是為剛才之事,便說道:“樊大夫有所不知,我這外甥,在十年前遭滅門慘劇,更甚者,這十多年來,我們均不知其尙在人世,一直未曾相見,所以剛才多有失禮,見笑了。”樊阿才瞭然點頭。
蔡琰聽完,不由想到:十年前,他有多大?不過是一六七歲的孩童罷了。自己幼年之時,雖四處漂零,居無定所,卻始終有父親家人陪在身邊,現在想來,並不覺的甚苦。也不知道這十年來,他是怎麼度過的?蔡琰知道了關平的經歷,不由的在對關平那紛亂的情感之中,又多了一分的心疼。
“那這十年來……?”樊阿卻沒有想這麼多,脫口問道。
“平兒多得他父親關羽的至友關定收留,直到幾天前,我從滎陽回來路過關定莊上,本來探視關定,意外得知平兒尚在人世”胡班答道,“本來我和平兒一起回來,不想路上碰到亂軍,又被衝散。”胡班說完這些,不勝感慨。
“關羽?!”樊阿聽到,不禁問道,“可是跟隨平原相劉備,在虎牢關前大戰呂布的關雲長?”
“正是。”胡班說到關羽,神色間甚是憧憬嘆服,“平兒的父親,正是那名滿天下的關羽關雲長。”
蔡琰聽到這裏,心中不由想到:他的父親既然還活着,為什麼十年來,不見尋找自己兒子的下落呢?那關定既然是他父親的至交好友,如果他的父親想尋找他,怎會不到關定那去尋一下?這樣的父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父親呢?轉而想到自己父親雖然帶着自己四處躲避仇人的追殺,卻對自己始終關愛不減。比起關平的父親,真是要強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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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剛放亮,關平就醒了,這是他多年來形成的習慣,雖然依然是全身疼痛,卻感覺並無大礙,於是關平還是像往常一樣起床,走到門外,下人們已經在忙碌了。關平支開上前侍候的下人,便在門前的空地上,做開了五禽戲,這幾乎是他每一日必做的功課。
他才剛剛做到第二遍,聽到對面房門打開,關平並沒有在意,繼續做個不停,卻聽到不出來那人一聲:“噫?!”關平轉頭一看,原來是昨日為自己看傷的大夫樊阿。
關平正要上前,樊阿幾步走到關平面前,身手甚是矯健。張口問道:“你廣陵吳普的什麼人?”語氣甚是熱切。
“吳普?那是什麼人?”關平不知所以,反口問道。
“那你怎麼會我師兄吳普的五禽戲?”樊阿更是驚異,“難道,難道是我師父華佗傳授你的?”
“華佗?”關平更是問道。卻是突然記起,記憶中這五禽戲正是由華佗創立的,說是他傳授給自己,也未嘗不可,正要點頭,卻又聽那大夫說:“不對,你這五禽戲形似而神不似,更有些地方似是而非,斷不會是我師所授。難道是你?”
關平知道這只是自己憑藉記憶做的五禽戲,難免有些地方錯誤,心中又擔心他誤認為自己偷學他師門的秘術,連忙信口胡說:“我這是見到一些動物動作矯健敏捷,就自己模仿編了一**物體術,用來煅練身體的。”
“動物體術?”樊阿更是驚奇,“這個稱呼雖是淺膚,卻是甚為切貼,你自己創的?”
見關平點頭,樊阿不禁讚歎道:“果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卻是見識不凡,你這**物體術,和我師父所創的五禽戲大體相同,只是我看你這套體術卻是不如我師父精妙,來來來,我雖然學自我師兄,不自謙的說,比你的要好上太多了,今天便傳了你。”
關平聽了,問道:“那若是華神醫或吳大夫知道你不經過他們允許就傳了五禽戲,會不會責怪你?”
樊阿笑道:“我師行醫天下,教我師兄弟醫術時更說醫者父母心,怎麼會怪我將這能強身健體的五禽戲傳給他人呢?”
關平不禁大喜過外,連忙點頭稱謝,關平本來只是憑藉記憶中的動作來做,不免有些錯誤,十年下來,卻也感覺這五禽戲對自己大有好處,這時若再得樊阿親傳,多得其精妙之處,豈不更好?
樊阿這才從頭講起,給關平細細講述這五禽戲的精妙以及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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