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親自上場
合氣搏擊館地下賽場,陳之元立在卡巴斯德對面,負手而立,周身無風自動,氣勢飛揚,雙目冷若寒霜,傲世古今,頗有一代世外高人風範。
要是他年紀再老一些,長須飄飄,白髮橫生,保不定會被一些普通人認作成天上下凡的神仙。
場下觀眾一看陳之元出場的這副派頭,他們立馬就料定此人絕對非同尋常,待會兒肯定和卡巴斯德有一場慘烈廝殺。
“終於來了一個像樣點的人了。”
南面貴賓看台上,一位年紀輕輕的白人一手端着紅酒,一手摟着美人,饒有興緻看着陳之元。
“我看這人非比尋常,應該有些實力。只是他太年輕了,估計依舊不是卡巴斯德的對手。不過看了這麼久,總算出來一個像樣的,這也不枉我大老遠跑來一趟了。”
這個年青的白人雖然看陳之元年紀輕,身材相對卡巴斯德來說比較矮小,但他依舊認為陳之元肯定可以和卡巴斯德拼一拼,最少四六開的機率應該會有。不像先前,完全是一邊倒局勢。
在那西面一個貴賓包間,有一個藍眼睛,金黃頭髮的西方美人同樣發出了驚嘆。
她震驚陳之元出場時的那個仙氣飄飄氣勢,震驚陳之元眼神中流露出不屑萬物的睥睨。
她被震撼,有一種自己的白馬王子出現了的念頭湧現,心裏撲通撲通亂跳個不停。
她正值青春年華,對感情之事朝朝暮暮。
眼下陳之元的出現給了她驚喜,給了她羞澀,給了她無窮魅力,她被深深吸引。
這些有巨大身份背景的貴賓們發出了驚嘆,來了興緻,皆都目不轉睛死死盯着高台,生怕錯過即將要到來的精彩絕倫對決。
在那幕後場地,日本皇家武道協會高手看到陳之元出場后,他們也是一陣愣神。
“這人是誰?我怎麼以前沒在南洋見過他?”
一位主事人發出了疑問,他眼光毒辣,差不多一眼就看出了陳之元的大概水平。
“難不成是那些老傢伙們不好親自出手,於是特意讓他們的小輩出手,教訓教訓這群俄羅斯人?”
“我看應該是這樣。”
另外一個主事人點頭道:“現在南洋局勢頗為緊張,國際輿論壓力也大,大家都不好輕舉妄動。現在俄羅斯的高手要強勢入主這裏。某些老傢伙看不下去了,於是特地讓後輩們出來走動也是正常。比如我們,平日裏還不是讓玄青替我們在外面辦事?
再說了,此人年紀輕輕就有這等境界,若是他背後沒幾個高手指點撐腰,那也絕無可能。依我看,他的境界不比玄青差多少。”
一旁端坐的宮本玄青突然道:“雖說他在境界上不差我多少,但我卻一直在生死邊緣徘徊,體悟生死玄妙,在廝殺手段上又豈是他可以比得了?”
宮本玄青是個年輕人,他對南洋的老傢伙們不感興趣,只對年輕高手感興趣。
眼下自家長老誇讚別人,他心裏略微有些不痛快,於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呵呵,年輕人有衝勁的確是好事,但衝勁是衝勁,衝動是衝動,兩者不可混為一談。玄青你切不可妄動嗔念,否則境界難以提升。你現在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擊敗天殘女。眼下這個高手情況還不明了,等他和卡巴斯德打過一場之後才可看出底細。”
宮本玄青默默點頭,不再過多言語。
俄羅斯那邊,他們看到陳之元上場后也來了興趣。
他們的想法和日本高手想法一樣,一致認定是華人頂尖拳師不好親自出手,於是派遣了自己的後輩出手。
當然,陳之元並非張青,依照規矩,陳之元是不能夠代替張青上場的。
但眼下陳之元上場了,並且一上場就調動了場內外所有觀眾的情緒,對此這群俄羅斯高手也不好多說什麼。
要是他們敢質疑陳之元的身份,那麼對於眾多觀眾來說,也就是俄羅斯高手怕了,不敢和陳之元打。
這樣一來,他們先前積攢的威望卻是要付諸東流。
這一戰他們必須要打,沒有退縮的餘地。
“這人來得好,殺了這人後,我倒要看看剩餘的那些老傢伙們會有什麼動作。”
俄羅斯領頭高手雖然本領不俗,眼光也很毒辣,但他說到底還是沒有練過正宗內家拳法,有些細微的東西他還看不透徹。
他雖然看出陳之元不凡,知道陳之元實力很強勁,但他料定陳之元太年輕了,不可能是卡巴斯德的對手。最了不起也就和卡巴斯德打個平手,兩敗俱傷罷了。
先前卡巴斯德一直橫掃對手,對於觀眾來說沒有看到高手對決高手,總差了那麼點味道。
現在高手來了,要是卡巴斯德繼續擊敗陳之元,那麼這群俄羅斯高手今日這一遭算是功德圓滿了,足足可以在這群非富即貴的貴賓觀眾面前贏得尊重。
這對於他們今後來說好處頗大,有利於他們在此開展生意,搶奪市場份額。
擂台上,陳之元的身材雖然比卡巴斯德要矮小許多,但在旁邊裁判眼中,他卻認為陳之元比卡巴斯德高大許多。
這個裁判是日本伊賀派的一位高手,他的功力也是深不可測。
眼下陳之元周身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那股強者氣息令他頗為動容,在他眼裏卡巴斯德就是一個空有一身蠻力的匹夫,而陳之元則是世外高人。
陳之元身上那股凌厲的氣息時而衝天而起,時而隱忍不發,這令得卡巴斯德頗有些難受,總感覺自己被什麼兇殘猛獸給盯上了一樣,心裏發毛。
卡巴斯德有些拿不準陳之元,眉頭深鎖,再也沒有先前那股囂張氣息。
陳之元冷冷對着卡巴斯德道:“雖說賽場上有賽場上的規矩,但規矩是人定的。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要麼你跪在我腳下磕頭認輸,然後滾回俄羅斯,這樣的話我可以饒你不死。若是你不依我言,我必要打得你終身殘廢,叫你生不如死,萬念俱灰。”
卡巴斯德不懂華語,故而他聽不懂陳之元的話。但是他結合陳之元的面目表情,料定陳之元說的並不是什麼好話。
裁判愣了一陣神,然後便把陳之元的話翻譯給了卡巴斯德聽。
卡巴斯德聽完過後頓時大怒,用手指着陳之元厲喝道:“混賬,你算什麼東西,敢叫我下跪求饒。今日我若不把你打死,我誓不罷休。”
“匹夫而已,何以囂張?”
陳之元壓根沒把卡巴斯德放在眼裏,他唯一有些顧忌的便是天殘女這個南洋年輕一輩第一高手。
裁判定了定神,向兩人詢問道:“你們都做好準備了嗎?”
陳之元與卡巴斯德幾乎同時點頭應道:“做好準備了,可隨時進行比賽。”
裁判點點頭,伸手朝兩人中間一劃,大聲喝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比賽正式開始。”說完這話,他急忙抽身而退,來到擂台邊緣地帶觀看陳之元兩人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