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戰前準備?鬧劇的前奏!
“血瓶…長劍…木棍…一大帶石頭…白旗?!帶這個幹嘛?”小艾窩在它的頭等席—小莉的頭頂上,看着他逐一整理道具,正準備在離走之前去會會這片林地里的霸主—60級的狂暴熊王。wENxuEmI。cOM當看到那雪白雪白的小旗子之時,不禁大叫出聲。
“呃…以防萬一啊~”小莉聳了聳肩,“萬一不敵之時,可以試着與熊王仔溝通一下,難說它心情不錯,掌下留命,把我們給放了呢。”
有誰會莫名其妙地被挑釁還心情不錯的啊?!根本就是浪費背包空間。小艾翻了翻白眼,在心裏念叨着,沒有明說。
“不要擺出那種表情嘛~我已經想好了具體的進攻計劃了!”將一堆他認為需要的物品塞進腰包內,小莉自信地笑言。
“哦?!什麼計劃?”小艾從頭等席上飛下,落在小莉面前歪着頭問道。難得這個誓將“走一步,算一步”的原則進行到底的糊塗蛋會在事前訂製計劃,說不定會有意料之外的驚喜。
“是一個兼顧實行性以及可行性的計劃!那就是—”說到關鍵處,小莉還故意賣了一相棺子,直到不耐煩的小艾一計飛踹,方才頂着臉側的鳥爪印,說道,“偷偷靠近、順手摸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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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沒問過。”呆愣一瞬,小艾毅然扭頭,撲騰雙翅,落到遠處的樹枝間。心下嘀咕,我能不能裝作不認識這個人吶~
“呵呵~開玩笑的啦~”小莉討好地上前摸了摸小艾頭冠,“我看你那麼一本正經的樣子,想活躍一下氣氛嘛~老是生氣的話,會長不大哦~你看扁扁長得多好吶~”順指望去,扁扁正在與一棵無名小草“激烈搏鬥”。
“……他那叫‘沒心沒肺’。”小艾冷聲道,“如果真讓我長成它那模樣,我還不如去自殺!”
扁扁看到他們望向自個兒,玩心頓起,立馬拋下殘碎得不見原型的小草,以猛虎下山之勢欲將小莉和小艾一同撲倒,全然不顧它呈幾何增長的體型,是否會對別人造成永久性傷害。還來不及反應的小莉,被壓得頓感呼吸不暢,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變青。而身手敏捷的小艾早在被撲到之前,凌空飛起,這才躲過一劫。
被壓得快要斷氣的小莉也不是個善主兒,拚命扭動四肢反抗,一雙手直往扁扁翅下招呼,這臭小子啥都不怕,獨獨怕癢。頓時一鳥一人鬧成堆,直到一旁的小艾實在是看不下去,招出一道簡化版天雷直劈在那對傻父子頭頂。
待煙塵散去,小莉整個兒成了“非洲人”,而扁扁則成了名副其實的“烤雞”。此行方才起程,走向森林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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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一個着裝奢華的老人將一疊厚厚的文件扔在茶几上,幾乎將玻璃桌面敲碎。
“老爺…保重身體…”老人身後站着一個表情漠然的中年男性,眼看老人如此動怒,上前恭敬地說道。
老人揮手阻斷了中年人話語,閉目默默作了幾次深呼吸才算平息下心情。雙手貼緊褲側的青年低頭站在老人跟前,一動也不敢動,起初在收到這份資料的時候,他就料到老人會動怒,只是想不到老人的怒意會如此駭人,外界都在流傳着此人年世已高,早就不如年輕時那般可怖,如今看來,青年幾乎恨不得將傳播這般流言的傢伙此時此刻與他共同接受這個依舊“恐怖”的老人怒潮。
幾個呼吸間,老人方才緩緩張開雙眼。但眼底洶湧的怒意卻絲毫未減,充斥着怒意地說道:“我給你三天時間,找到那個孩子!如果三天後我還沒看到他站在我面前的話,你知道該怎麼辦!”
話語間的狠厲不言而欲,長年的商人身份令大多數人淡忘他的出生—一個歷史悠久的黑道世家,雖然經過數代掌家人的“洗白”,但黑暗世界的為人處事早就融入了整個家族的血液中,那種噬人的狂暴殺意足以把常人嚇得癱軟。青年人強忍跪地的衝動,僵硬地低頭領命。
看着青年人生硬背影,中年人眼底沒有絲毫的擔憂之情,即使對方是他的親生獨子也一樣。略微側頭,剛才全身釋放着驚人殺氣的老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卧在於座椅之中,此時的他倒更像一個遲暮老人,中年人皺起雙眉,擔憂地問道:“老爺,需要我去叫陳醫生來嗎?”
“不用了。這都是老毛病了,叫他來也頂多打兩針再羅嗦兩句。”老人不耐地揮了揮手。
中年人垂頭而立,老人以手支額,兩人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老人乾澀地問道:“阿容吶。你說他長得什麼模樣?瘦還是胖、高或者矮……呵呵,年紀大了變得羅嗦了。”叱詫商界乃至政界的神族族長如今變得像個惴惴不安的年輕小夥子,焦躁不安。
趙容在老爺身邊服侍了整整五十年,這還是頭次看到老爺這般,就連當年少爺去逝時,他也是半點眼淚沒流,雖然自個兒知道這表面無情的老年人心裏正在淌血。今天,想不到一個無意間的念頭,老爺派人翻查六年前少爺去逝之事,卻得知了另一個被刻意掩蓋的事實—少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為老爺留下一個孫子!
一個以為自己註定孤老一生的遲暮老人,突然得知在世上竟還有一個至親存在,這讓他如何不動容?!
看着老人精亮的眼神,趙容放柔了表情,淡語道:“您三天後就會知道了。”
“嗯~還有三天,三天。”老人輕聲低語,“反正都錯過二十多年了,還差這三天嗎?”老人自嘲地笑侃。以前,自己總念着生意生意,而把妻兒給冷落了,待再清醒,等到的竟是獨子冰冷的屍體,還有髮妻崩潰后的瘋顛。唉~妄他自認看破一切,卻看不穿自己真正應該把握的東西,望不到那近在身側的溫情啊~
老人嘴角揚笑,似是回憶起那屈指可數的溫暖記憶。但他臉上的笑意未到半分便由紅轉青,由青至黑,軟椅右側的實木扶手瞬間碎裂,是被他徒手抓碎的。
“找到當年辦這事的人!殺了他!”陰狠暴戾地吩咐道。若非有人故意掩蓋,他早六年就能和孫子團聚了!
“是。”趙容沉聲應道。眼裏沒有絲毫震動,只有陣陣殺意而已。心裏暗下決定,將親手為老爺處絕那幾人,他要讓他們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他嘴角劃過一抹殘忍的笑容,曲指一算也有段時間沒有親自動手了。
慕容本家宅第
“哦?你說有人在查那小雜種的消息?”當代的慕容家家主—四十三歲慕容颯笑道,似乎是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事一般。
“是的。老爺。雖然還沒查出來對方是誰,但依其行事手段而言,似乎……”那人抬眼瞄向年逾四十卻依然擁有二十多歲時候容貌的家主,本是想依主上的面色說話,卻被那張妖媚到過份的臉給懾去了心魂,竟然獃獃地看愣了。
“說下去。”慕容颯揚唇一笑,對手下迷醉的神情視若無睹。
“屬於猜測,對方很有可能是‘四大家族’之一。”突覺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那人感覺自己的頸喉一涼,隨即便永遠地睡下了。
淡然地看着那人被割喉而亡,慕容颯笑容不減,反似更加愉悅,側頭對無聲無息立於自己身旁的中年男子笑道:“你為什麼出手?他又沒惹到你。”
中年男子垂眸不語,慕容颯也不追問。在他看來,死一兩個人而已,何足掛齒。喚來僕役將“垃圾”清理乾淨,連同那塊染血的地毯也一同拖出去焚燒掉。一干僕役面無表情,手腳利落,已是十分熟練處理此等情況。
“父親,出什麼事了?”來人是個身材高壯的年輕人,疑惑地問道,“我正巧經過,聽到動靜就是順道過來看看,您……”看到地板尚未清理乾淨的血漬,他語頓,不知該何言。
“若行,你不玩遊戲了?”慕容颯面色不改,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嘴裏雖道的是關心之語,但卻沒有夾帶絲毫感情成份。
“是的,父親。”被稱為慕容若行的年輕人低頭應道。打小他就沒有從眼前這個被自己稱為“父親”的人身上獲得任何親情,他也早就斷了奢望。
“去看看你母親吧,她最近閑得慌。”慕容颯臉上閃爍着惡意的光芒,嘴角雖一直掛着笑,卻令人發自內心深處地寒冷。
母親不會又作出什麼出格舉動了吧?!難道她還沒有看穿,還不死心?還妄想從眼前這男人那兒得到什麼嗎?慕容若行略一皺眉,沉聲道:“我會抽時間多陪陪她的。”
“那就好,省得我出面。你去吧。”慕容颯不耐煩地揮手,轉身便回到內間,緊隨其後的便是那個殺人於瞬的中年男子—慕容颯的貼身近侍吳忻。
慕容若行始終半躬着身的姿勢,直至那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方才緩緩直起身子,雙眼直視地板上的艷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待月亮從雲間露出半邊臉袋,照到這方詭異家院之內,慕容若行的臉才算是整個清晰,赫然便小莉相識的“榮耀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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