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反殺開始
肖久倒在地上已經失去意識了,身體像是被掏空,沒有一絲靈力,胸前的傷口血肉模糊。
印記忽明忽暗的閃爍,慢慢的修復這傷口。
一個白衣女子慢慢向肖久走來,看到肖久並沒有任何錶情,她就是月兒
她靜靜的坐在肖久身邊,手鐲不知為何竟然從肖久的手腕上脫落下來。
落在月兒手上,手鐲接觸到月兒的時候開始抖動,似乎很不喜歡被月兒抓住。
“你居然滴血認主了?這麼多年,困你於此,還不如一個男孩。”
手鐲似乎聽懂了她的話,發出陣陣低鳴。
“如若不是當年你不幫我,我也不會用秘法將身體與靈魂剝離,命雖然保住,可活的人不是人。”
這次手鐲沉默了,他似乎也在追憶當年眼前女子渡劫時的場景。
“不過也罷,他叫肖久應該是肖家的後人,不過肖家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渡劫境的傳承。”
月兒似乎是在諷刺又或者是在追憶。
“這次對他來說不僅僅是歷練,還是一次看清人心的機會。”
說完她將幫肖久帶上手環,她眼神中有猶豫,有不舍,更多的是決然。
“從你們來到這我就一直觀察你們,所有人里也就你還算是個人。
既然你都收留了這頭怪物,也不差一個我,請你善待。”
他化作一縷清風進入了肖久的胸口。
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肖久的胸口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兩天時間肖久的傷完全消失了,胸前印記中間多了一彎月牙。
從月兒進入肖久身體哪一刻,很多信息出現在肖久腦海,他眉頭有時緊鎖,有時在笑,有時卻很嚴肅。
他自己不知究竟為何會多出如此多的記憶,他猛地睜開眼,渾身已經被汗水浸透。
他檢查了一下身體,前所未有的好,不僅沒有任何不適,靈力比以前更龐大了。
誰也不知他經歷了什麼,肖久慢慢坐起身,打量着周圍,還在聖墟遺迹。
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印記已經消失,但是印記中間的那彎月卻依然還在。
肖久疑惑的摸了摸,沒有任何感覺,有種錯覺這月牙似乎以前就有,只是才發現而已。
手環在手上不停的跳動,好像祝賀肖久重獲新生。
“原來父親給的棍棒是育獸環,是專門育養妖獸的。”
難怪父親,爺爺都研究一輩子都沒有任何結果,原因肯定是沒有碰見過妖獸。
肖久通過記憶知道育獸環,是馴養妖獸最好的法器,最重要的是越是強大的妖獸,對育獸環越依賴。
原來那隻守神獸跑到育獸環里了,難怪憑空消失了。
他小心的摸了摸育獸環,一股親切感瞬間與他產生共鳴。
這種共鳴像家人,像摯友,是分割不開的。
知道了這一切,對手環的疑問肖久總算是明白了。
“宋義,柳如風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如果學院弟子死一人,我便屠殺你們一千人,倘若都遭到不幸,我就讓你們全部陪葬。”
他雖然只有築基大滿圓修為,但是那股毅然決然的氣勢,讓他如同戰神一般,無敵於天下。
守護神獸聽到肖久的戰意,發出陣陣低吼,讓整個聖墟遺迹都為之顫抖。
肖久拍了拍育獸環:“讓我們並肩作戰,殺它個人仰馬翻。”
鬼影迷蹤
肖久化作無影,消失在茫茫聖墟。
距離三年期限還有一個月,宗門弟子都分散開來,尋找傳承。
宋義沒有尋找,這幾個月他一直沉迷在勝利的喜悅中。
在一處隱蔽的地方,懷中的柳如風衣衫不整,剛經歷過一場大戰,臉上還有淡淡的緋紅。
宋義一臉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他沉迷。
天都學院居然敢拒我於千里,我宋義入你學院,必將發揚光大,既然你不收那你就永遠不要收弟子了。
肖久一路奔波,沿途中不斷搜尋學院弟子的身影。
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肖久不敢停歇繼續尋找。
“師兄,你說這聖墟遺迹是不是騙人的,我們找了兩個月,怎麼什麼也沒有。”
說話聲音引起了肖久的注意,他慢慢隱藏過去。
“你以為,宋義是傻子嗎?放着傳承不要讓給我們?我懷疑傳承早已經被他得到了。”
肖久看清了,對面應該是河西宗的弟子,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
真是冤家路窄,四個人不太好對付,只能等到晚上。
他沒有着急,緊緊尾隨四人,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身黑色衣服,不仔細看根本無法辨認。
肖久很有耐心,在他眼中這四個人都得死。
黑夜慢慢來臨,周圍的一切如果不用靈識根本無法辨認。
河西宗四人這次並沒有聚在一起,各自找了一個地方準備休息。
肖久隱匿氣息,像一個幽靈一樣,慢慢靠近。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再過一會等他們真的休息了我再出手,出手便是要你們的命。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肖久隱約聽到了打鼾的聲音。
就是現在,鬼影迷蹤,鬼手利刃,兩把匕首同時出現在他手裏,幾乎一個瞬間,便來到離他最近的修士身邊。
白刃如電,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一顆人頭便掉了下來,肖久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頭顱放在地上。
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更多的是冷漠。
柳如風背後的一劍,讓他知道敵人是不需要仁慈的,特別是想置他於死地的,更不會手下留情。
他沒有停留,全力提升靈力,再次來到第二個修士面前,同樣的方式將其斬殺。
噴涌而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全身,現在的他就像死神,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當殺掉第三個人時,肖久便不再準備直接殺死領頭的。
他有這話要問,他想知道學院弟子現在的情況,要留一活口。
他沒有再隱藏氣息,築基大滿圓全力展開,鎖定了眼前的壯年。
“誰,敢來我河西宗地盤撒野。”
壯漢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警惕的看着肖久。
“你們還在睡,人都欺負到家了!”
“哦!我忘了告訴你,你說的那三個人,都被我殺了!”
肖久一個鬼影迷蹤來到壯漢面前。
“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肖久,來自九都學院。”
聽了肖久的自我介紹,壯漢嚇得不停往後退。
“我就想問你,九都學院的弟子現在如何?”
兩把匕首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怎麼說他也是個築基巔峰強者,居然都沒有看清肖久是怎麼來到自己背後的。
壯漢眼睛裏充滿驚訝,死亡的威脅讓他兩腿發抖。
從他嘴裏肖久知道,學院弟子全都被殺了,並且宋義的計劃他也知道了一些。
肖久沒有容對方說一句話,手氣刃落,壯漢應聲倒地,鮮血染紅了大地。
眼裏沒有恐慌,沒有害怕,似乎這一切對他來說太奢侈了,根本沒時間反應。
匕首緊緊的捏在手裏,眼淚伴着敵人的鮮血順着臉頰,滴落下來。
現在的他,唯有一個信念報仇,為死去弟子報仇。
他清楚如果宋義知道它活着,定然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