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無心爭奪
肖久眼睛變得溫柔了不少:“還疼嗎?你叫什麼?”
弟子挺直腰板,使勁搖頭:“弟子章誠”。
“小師叔我們進去吧!”
“我就不進去了,你們自己多注意。”肖久莞爾一笑,鬼影迷蹤消失了。
學院弟子,對着肖久離開的方向,行禮,便進入宮殿。
宋義在進入宮殿以後,並沒有急着深入,他召集所有都城府的修士。
“從現在開始,如果有落單的學院弟子,格殺勿論。記住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所有修士相互看了一眼:“是!”
“肖久,留給我,我要讓他知道我宋義可不是瀾霆那個蠢貨。”
肖久在宮殿外狂奔,一場造化如果需要父親留下的棍棒,他寧可不要這場造化。
他很失落,速度慢慢的降了下來,不知走了多久,肖久才有心情看看周圍,宮殿周圍鬱鬱蔥蔥,有山,有水,一片祥和。
不愧是女修行強者渡劫之所。
這個聖墟遺迹的修行者,應該都去了宮殿,只有他一人停留在宮殿外。
之前的靈氣清潭,已經讓肖久受益匪淺,棍棒的消失讓他對爭奪傳承失去了興趣。
他找了一個清凈之地,還有兩年多時間,他不能就此荒度,別人爭奪傳承,那我就在這修鍊。
肖久清洗了一下身體,手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坐在水邊的青石上,彷彿這個地方就是當年渡劫強者修心養性之地。
肖久閉上眼睛,他需要鞏固一下築基巔峰境,之前人多他並沒有時間去鞏固。
劈脈築基功開始運轉,肖久現在修鍊的是築基篇,周圍的靈力被他調動起來,向丹田湧入。
丹田出來的靈力,進入玉佩,玉佩中出來的靈力再遊走全身。
肖久並不知包括郭老,虛無子等人的靈力循環都沒有玉佩這個環節。
而且玉佩中出來的靈力,更精純,更飽滿。
他完全沉浸在修鍊之中,將每一次循環做到充斥全身每個角落,周而復始。
宮殿裏,每一方勢力都凝聚在一起,他們都很清楚,人越少寶物的分配就越多。
宮殿大廳分兩個通道,這兩個通道誰也不知通往哪裏。
柳如風帶着柳都修士選擇一個,宋義帶領九都修士選擇另一個。
每個通道都有無數的小房間,通道一眼無邊,房間數不勝數。
從外看整個宮殿並沒有這麼大,進來之後才知道為什麼清月玄女會給三年的期限。
他們不知道的是,宋義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打亂順序每個房間進入一個人,得到的寶物自行解決。”
宋義身為都城府世子,說話自然是沒有人反對。
學院小師叔不在也沒有意見。
就這樣所有人開始瘋狂的搜刮。
他們都不知這一切都是宋義的計謀,他把所有人大亂,便是希望讓自己的人在其中。
這次他的主要目標便是學院,他要讓學院但是進入聖墟遺迹的都有來無回。
他很清楚這些人都是學院內院頂尖弟子,這將是學院未來的支柱。
這種事必然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這是都城府在變相的打壓學院,想打破九都的平衡。
時間一晃四個月過去了,聖墟遺迹,開放已經有一年了。
這四個月,肖久一直坐在青石上修鍊,他覺得聖墟彷彿就是一個大法器。
坐在青石上修鍊,比在外界修鍊快好多,而且這裏靈氣的濃度遠超學院。
不是這裏有壓制修為,他早已經突破金丹境了。
這天肖久吐了口濁氣,伸了伸懶腰,準備再到處轉轉。
他沒有回宮殿,爭奪這種事情他不太喜歡。希望學院的弟子不要有閃失才好。
宋義不是省油的燈,他很清楚,這種衣冠楚楚,對一切毫不在乎的人,反而內心住着一個邪惡。
量他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的太過分。
肖久還是太單純。
離開青石,向青草更青處,肖久想看看這聖墟遺迹到底有多大。
他沒有借用修為,就像一個普通人一般,只為欣賞沿途的風景,走累了就休息幾天。
這天肖久正在休息,突然他感覺有人在看他,他猛地睜開眼,一雙大眼睛正忽閃忽閃的看着自己。
肖久趕緊向後倒退,才看清是一個看上去二十齣頭的女子。
一身白色連體裙,皮膚白皙,彷彿仙子。
女子似乎對肖久很好奇,不停的轉着圈打量肖久。
難道是哪個宗門的弟子?才從第一關測試中出來?
女子的眼睛最終停在肖久手腕上,他盯着手環皺着眉頭。
肖久無意識的看了看手腕,那是師傅給的負重手環,難道這女人對負重手環感興趣。
“你為什麼不去爭奪傳承?”女子的聲音很冰涼,跟她的形象完全不同。
“你為什麼不去?”
肖久向後退了兩步,不答反問。
女子沒有說話,而是坐在肖久旁邊,看着茫茫青草,此情此景讓人不禁有些悲涼。
“敢問姑娘,是柳都還是九都的修行者?”肖久打破平靜
“你不覺得,這很美嗎?為何要打破這美好的時刻”女子沒有回答,還帶着一絲責怪
“在下九都學院肖久?剛才多有得罪。”
“肖久?肖…難怪難怪!你不想要傳承嗎?”
“我不喜大大殺殺,我沒打過架,更不會殺人,爭奪必有傷亡。”
女子轉頭眼神中多了一絲溫柔,肖久眼神清澈,並沒有說謊。
“亂世之中,怎能獨善其身,一味的退避,終須面對。”
肖久有所眀悟,可又不是很清晰,似乎有些事情總是隔着一層窗戶紙,一紙之隔也是模糊。
“不知如何才能面對。”
女子再次看向肖久,她輕輕吹了一下遮面的青絲:“一顆恆心,人生在世需有守護,只是修行難上九天。”
肖久起身,行禮:“多謝指點,在下受益匪淺。”
女子沒有在說話,只是看着遠方,似乎在追思又或者是在憧憬。
“你應該回去看看,哪些叫你小師叔的應該還活着幾個。”
女子說完像風一樣,消失了。
“真亦假時假亦真,虛虛實實。”
他根本沒有把最後的話,放在心上,聽月兒的話似乎學院弟子出事了。
肖久這才知道自己有多自私,學院弟子為他犧牲,他卻離他們而去。
通過剛才女子所說,她肯定知道,宮殿裏發生了變故。
他沒有心情考慮女子是怎麼知道的,鬼影迷蹤飛快的向宮殿方向敢去。
他有一種不敢的預感,從未有過的責任感,我是學院小師叔,我不禁要活着,我更有責任去保護,學院弟子。
肖久你太自私,你怎能對的起老師,對的起太上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