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番外139
他越是這樣的溫柔,江采兒就越發的忍不住了,眼中的淚水就像是斷線的珍珠一樣,一滴一滴的涌了出來。
她想問的話有很多。
你為什麼和那位姑娘擁抱在一起?你心中是真心喜歡她的嗎?
可是她終於沒有問,只是在他懷中哭了出來,似乎是悲傷,似乎是委屈,都在此刻全書發散了出來。
姚渲書站在原地,輕輕的撫摸着少女的蝴蝶骨,等到了少女平靜下來,才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塊帕子,輕輕地為她擦拭着淚水。
“采兒,別哭,都是我做的不好……”
江采兒從他的懷中抬起臉,哪怕從前決心再不回來,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刻,才知道自己的意志到底的有多麼薄弱。
“我看見那位白姑娘深夜來找公子,公子抱了那位姑娘。”
她的聲音中還帶着一點點的哭音,讓人心疼極了。
“我並不想讓她抱到我,那日我將她打暈,然後讓墨竹幫忙送了回去,從始至終都未曾碰過她,”姚渲書道,“那是在街上也是為了傳遞消息而出門,我並不曾知道你會來到雲州。”
“此事終究還是我不好,讓你難過了。”
姚渲書想着那一個場面,忍不住覺得心裏有些心疼。
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千里迢迢的從京城趕到雲州,一步步佈局,只是為了救自己,可是卻在街上看到自己喜歡的男子跟別的女子走在一塊,那心裏又怎麼能不難過呢?
江采兒聽到這話有些驚訝的說,“可是我聽說公子和那位白姑娘已經認識多年……”
“不過是因為一開始我的產業是從雲州開始的,那裏雖然地勢崎嶇,但是卻有不少奇貨,賣到京城,價格便可以翻上十數倍,從來都只是相識罷了。”姚渲書認認真真的看着江采兒,道,“除了你以外,我不曾與其他任何女子親近過。”
“原來是這樣,”江采兒想到那一副場面,低下頭低聲道,“我以為公子喜歡我也喜歡她,想要一起娶了。”
“怎麼可能?”姚渲書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們姚家從來就沒有二娶的習慣,我若是一邊招惹你,一邊去娶了那位白姑娘,那我回來的時候怕是要被我爹娘給打斷腿。”
“采兒總不會想看我瘸腿的樣子吧?”
他故意這樣說,江采兒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心裏頭就有一些不好意思涌了上來,“是我錯怪公子了,我還以為……”
“采兒並沒有錯,今後即使是權宜之計,也不應當有,”姚渲書眉目溫和,“這一回的事情的確是我有錯,采兒不要生氣,罰一罰我好不好?”
“我怎麼捨得罰公子,是我沒有看到最後也沒有相信公子,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
姚渲書被她的乖軟給逗笑了,柔聲道,“怎麼現在變成兩個人對着道歉了,我們先進去看看母親吧,母親為了這件事情還沒少對我生氣,說我氣走了你。”
兩人一路往裏走,姚渲書忽然問了一句。
“采兒心裏難道沒有猜到,這其實是假的嗎?”
江采兒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頭,“我心中其實猜得到的,但是我總是覺得害怕,萬一夫人真的得了什麼病,夫人對我那樣好,我不忍心夫人痛苦。”
“你啊,什麼時候也該學一學保護自己,若是這樣的話,有一天被人拐走了都不知道。”
江采兒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世界上大約只有公子覺得我溫和無害了。”
在雲州中一步步布下局,甚至不惜用滿城百姓作為棋子最終來逼宮,換到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會說,能夠想出這個計謀的人,實在是一個溫和無害的人。
只有公子始終覺得自己是當年那個純凈的江采兒。
“我知道采兒聰明,比天下所有的姑娘都聰明,但對於我來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保護采兒。”
江采兒有些不好意思,她剛剛哭過,原本就沒擦什麼脂粉,可是一張小臉仍然白凈的,讓人覺得可憐又可愛,鼻頭和眼尾有一些淡淡的紅色,看的人心痒痒的。
姚渲書就是心痒痒的那個,他忍不住捧住這張臉,然後輕輕的親吻了下去。
姚渲書親吻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很狡猾的,一開始溫柔又細緻,讓人不知不覺陷進去的時候才知道無法脫身了。
江采兒被他親的渾身發軟,幾乎都站立不住了。
她心裏想着,公子實在是狡猾,可是這般狡猾,大概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好不容易一個綿長的親吻結束了,江采兒簡直變成了一隻熟透的蝦子。
“采兒,你要知道,於我而言,你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千般風景,萬般美色,除你之外都入不了我的眼。”
江采兒聽見姚渲書在自己耳邊輕輕柔柔的這樣說,他本是溫文的君子,可當他打起直球來時,也這樣讓人覺得招架不住。
“我亦是。”
兩人牽着手,多少有些黏黏糊糊的走到了姚夫人夫人房間的門口。
兩人走了進去就看見瑤夫人躺在床上,一個女使在給他捶腿,另外一個女使者在剝葡萄。
而姚夫人舒舒服服的躺在那裏,閉着眼睛,臉上似乎還敷着一些葯泥。
兩人看到這副場景,忍不住彼此對視了一眼,互相之間都有些無言。
怎麼說呢?就挺意外的。
聽到響聲,姚夫人勉勉強強抬起身子,往門口瞅了一眼,然後就看到了自家兒子牽着自己中意的兒媳婦站在門口,像是兩隻驚呆的鵪鶉。
姚夫人頓時像鯉魚打挺一樣的從床上坐起來,手忙腳亂的對女使道,“快快快,幫我把臉上的這些東西弄乾凈。”
雖然平時對江采兒親切,但是姚夫人想着自己是長輩,可不能嚇着人家家的小輩,所以從來都是保持着自身形象的,可是今日卻突如其來地變成了這樣的畫風,自己也是有些驚嚇。
很快臉上的葯泥被卸了乾淨,姚夫人咳了一聲,看着還站在原地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