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公主抱
他手上用力,但是門把手擰不開。
他敲門喊道:“童顏,童顏,是你在裏面嗎?”
“小書書!”童顏在房間裏大喊了一聲。
馮書雁確定是她在裏面了,大聲道:“開門!”
童顏聲音顫抖地說:“他們把門擋住了。”
馮書雁聽出來了,童顏的聲音離門還挺遠的,所以是有人不許她開門。
想起剛才聽到的那些話,想起不知道是幾個男生在裏面欺負一個弱女子,馮書雁怒從心頭起,渾身都是氣,再顧不得什麼風度翩翩的讀書人形象,抬腿就是一頓踹。
新建的房子,新裝的門,質量還是很好的。
頭兩腳踹上去真是一點效果都沒有,門是紋絲不動。
但是持續對着一個地方用力的話,打擊效果還是會疊加的。
馮書雁一頓無影腿踹了有十幾腳,門沒壞,但是鎖芯旁的收口盒被他踹變形了,鎖芯滑脫而出。
他進去一看,三個男生正站在窗戶邊上圍着童顏笑。
可能是過分相信門的結實程度了,沒想到竟然有人可以衝進去,聽門開了才驚訝地回頭。
結果來人是個西裝筆挺的英俊男人,看着還挺瘦的,瞬間就又不怕了,畢竟己方有三個人呢。
童顏正蹲在窄小的窗台上,嚇得渾身發抖,雙手緊緊抓着窗戶,一副再逼她,她就要從二樓跳下去的姿勢。
馮書雁見此情景,更是急火攻心,不用問,肯定是這幾個癟三想鬧童顏,結果把人家小姑娘都嚇得爬到窗戶上去了。
他二話不說,上前就跟人起了衝突,繼而打作一團。
對方是三個年輕小夥子,馮書雁就單槍匹馬一個人,對方自然是不怕他的,本想來個以多勝少,未曾想,馮書雁居然是個練家子。
別說是一打三了,像這種蹩腳咖,他能一打五!
三人發現自己根本討不着便宜的時候臉上和身上都已經受傷了,一個個捂着疼的地方,害怕的要命。
發現以多勝不了少,知道再糾纏下去也只會是被對方打得更重而已,只好自認倒霉,灰溜溜地跑走了。
馮書雁又氣又累,出了一身熱汗,此刻他衣衫凌亂,髮型全無。
童顏卻覺得,他有着全世界最好看的背影,與身材壯碩與否無關,那是保護她的英雄的背影,是她心中最偉岸的存在。
他轉身問童顏:“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童顏蹲在窗戶上,裙子掉落下來,蓋住了窗戶,整個人抖啊抖的,像只可憐的小松鼠。
她搖着頭說:“小書書,我害怕。”
馮書雁從小被叫大侄女叫“小叔叔”長大,在他心裏,這個稱呼是很有分量的存在。
這意味着,他有保護自己親人的義務,因為他是小叔叔。
雖然童顏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但她叫一聲小叔叔,便是對他有依賴了,他也很慶幸,還好他及時趕到,沒有讓她吃虧。
他伸出一隻手給她說:“來,你先下來。”
童顏動都不敢動,她說:“我恐高,我現在怕得要命了……”
窗檯離地不到一米五的距離,正常人跳下來就好了,恐高的人嘛……
馮書雁考慮到童顏着實被人嚇壞了,畢竟一個小姑娘家家被三個男人圍在房間裏,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如果他不及時出現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心中湧起了同情,行為就會變得溫柔了。
馮書雁伸出雙手說:“我抱你下來。”
童顏感激地說:“謝謝小書書,麻煩你了。”
那聲“小書書”叫得之柔腸百結,之脆弱無力,之依賴嚮往。
童顏蹲着已經比馮書雁站着都高了,唯一能把她抱下來的姿勢就是:公主抱。
好在馮書雁瘦歸瘦了,膂力還是很強的,穩穩噹噹地抱着一個姑娘也沒問題。
他剛想將她放在地上,還沒彎下腰去,童顏的臉就突然離他好近!
她一臉揪心模樣,伸手觸摸了一下他的嘴唇,很確定地說:“你流血了。”
馮書雁都沒留意到這個事,畢竟打人的時候拳頭也很痛,所以他剛剛用力踹門的時候咬破了嘴唇的傷就被忽略掉了。
童顏心疼地說:“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
“啊,這個,這個不是被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咬破了。”
他的傷是自己弄的,不是來自於別人,這點必須強調,畢竟他打架是可以毫髮無傷的:就是這麼強悍!
童顏悔恨地說:“我不該沒問是誰就開門了,沒想到會跑進來這樣的人……”
童顏的臉看起來就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膚白貌美,白裏透紅,怎麼看怎麼惹人憐愛。
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還努力反省,汲取經驗教訓,更是讓人憐愛非常。
馮書雁忍不住安慰道:“不是你的錯,是想做壞事的人不對,你不用在自己身上找問題。”
童顏一臉“還可以這樣想”的表情,雙眼裏赤裸裸地寫滿了崇拜。
她望着馮書雁輕笑了一瞬說:“嗯,謝謝小書書的安慰,我感覺好多了。”
然後她便對着他唇上受傷的地方,輕輕地吹了兩下說:“痛痛飛~”
馮書雁忍不住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不怕痛的。”
“男人永遠是小孩子,你們不會長大,只會老去。”童顏的語氣里甚至有着對她描述的這種男人的寵溺之意。
馮書雁愣了一瞬,這話,學姐也說過。
他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人小鬼大,你懂什麼男人。”
童顏終究還是被放在了地上,不管她如何盡量爭取時間,也只能在他懷裏呆這麼一會兒了,被公主抱的時間是短暫的。
馮書雁環顧了一下房裏,終於知道剛才破碎的聲音是什麼了,窗台上的花盆被打碎了兩個。
“還有兩個女生去哪兒了?”
“她倆吃完飯就去散步消食了,我覺得頭有點疼不敢吹風,就一個人呆在房間裏休息。”
馮書雁想起媽媽說童顏今天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當時她就穿件薄紗裙,裹着媽媽的披肩,估摸着她感冒了也有他一份“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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