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劫持了
秦三娘看到淚人似的女兒,一陣心疼,急忙問道:“昭兒怎麼啦,可是餓壞了?”
秦玉昭收回心神,破涕為笑道:“娘,我是被煙熏着了。這麵筋真香,娘也吃點吧!”
“娘早上吃過了,不餓。你快吃吧。”秦三娘慈愛地將碗又往她面前推了推,見她擦乾眼淚,拿起筷子吃起來,才去忙活炭火上烤着的東西。
等她將一碗雞湯麵吃得一滴湯水都不剩,秦三娘的東西也都烤好了,用牛皮紙包了,放在一個小竹籃里,讓她趕緊送到紅鸞樓去。
秦玉昭聞着燒烤的香味,忍不住掀開牛皮紙看了看,烤雞烤兔,還有一大把羊肉串。
端着東西正要走,秦三娘喊道:“小昭,等等!”
她回頭看秦三娘朝她走來,對秦三娘無奈一笑。
娘總是這麼不放心,總怕有人看上了她。
果然秦三娘來到她身邊,伸手在她臉上摸了摸,本來白玉無暇的一張臉,立刻就有了幾塊黑印子。
“好了,這樣就不會引人注目了,去吧。”秦三娘滿意地說道,心想這炭灰真是絕好的化妝品。
秦玉昭心裏在想,就算遇到了完美男神,也會被她醜陋邋遢的模樣嚇跑吧?不過沒關係,能嚇跑的,肯定不是真的喜歡她,真愛她的,一定是愛她的本質,而不是外表。
一蹦一跳地,進了紅鸞樓的側門。
此時已近中午了,這裏還沒有正式開門,姑娘們正在自己的閣樓上描眉畫眼,對鏡梳妝。
沒見着鳳姨,倒是鳳姨的兒子,她的好哥們洛安然見到她,熱情地迎過來打招呼:“小昭,你今天的妝可有點誇張啊,是不是掉進灶膛里啦。”
“別廢話,這些燒烤,送到哪個雅間啊?”
秦玉昭跟洛安然經常互相打趣,兩個人的感情好得就像親兄妹。
“三樓,香梅沐雪閣。今天可來了了不得得人物,你當心些啊。”洛安然提醒她。
秦玉昭切了一聲就上樓了,不管多了不得的人物,跟她也沒關係,她不過來送個外賣,又不是來惹事的。
她來到香梅沐雪閣,輕輕敲了敲門,卻沒人應,見門虛掩着,就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想着放下東西就走,反正賬都是跟紅鸞樓定期結算,她也沒必要等着人來。
然而讓她想不到的是,她進門剛放下東西,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想喊叫也發不出聲音,她剛伸手抓住羊肉串的鐵簽想反擊,雙臂就已經被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扼住,那人長什麼樣子她也沒看清,就被人擄着躲到了一個黑乎乎的衣櫃裏。
完了完了,自己竟然運氣這麼好,遇到入室盜竊的匪徒了!
她手上還死死抓着一把冒着香氣的羊肉串,烤羊肉特有的孜然和着油脂的香味,不停地往鼻子裏鑽,讓她想打噴嚏。
可嘴被人捂着,噴嚏是忍不住的,於是乎,就噴了一些鼻涕出來。
噁心死他!光天化日竟敢入室盜竊,遇到她進來還敢劫持她!
可馬上她就感到自己有些胸悶,這也扼得太緊了,擠得她的胸腔不能換氣!
自己不會窒息而死吧?自己是來找對象的,對象還沒找到,難道就要死了?
不行!就用手上這把羊肉串,把要憋死她的人紮成個蜂窩!
她試着掙扎了一下,根本沒有絲毫鬆動。那人力氣大得很!
正沮喪地吸了一下鼻子,就聽到柜子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有人進來了!
“太子殿下,奴侍候您歇息吧!”一個嬌媚的女聲,婉轉蕩漾。
“那我就不打擾了,幫您點了些燒烤,您可以先用一些墊墊肚子。綠嫵,你可把殿下侍候好了!”是鳳娘的聲音,帶着諂媚討好,她想喊救命,可是那人根本就不讓她發出任何聲音。
隨後她就聽到門被關上。
“怎麼樣?可得手了?”一個冷冽的男聲,想必就是那個太子的聲音。
“對不起殿下,奴無用,讓他跑了!”綠嫵用嚴肅的語氣回答道。
“雖然失去這次機會很可惜,但這也不能怪你,蕭景承一向心思縝密,定是發現了什麼破綻。”太子仍然冷冷地說道。
“不過,奴在他茶里下了葯,現在要不要派人搜一搜?他肯定還在這紅鸞樓里。”綠嫵說。
不過片刻就又聽她說:“好,這就讓人去搜!”綠嫵得了吩咐,對着窗外吹了聲口哨。
“綠嫵啊綠嫵,你給他下藥,萬一他真的佔了你便宜怎麼辦?你可是本殿下的人!”太子的語氣冷冽中帶着輕佻。
“殿下放心,不等他有什麼動作,就已死在奴的刀下了,殿下,奴只忠於您一人!”綠嫵的聲音又媚起來。
隨後,外面的兩個男女,發出喘息和嬌笑聲……
秦玉昭的臉如火烤一般,什麼破配對系統,這是給她上啟蒙課?可恨的是,自己現在被人劫持,她的安全都是問題,又哪有心思去研究男女之事?
還是儘力自救吧!她一掙扎,歹徒卻將她扼得更緊了!
KAO!從來不說髒話的沈玉昭,憋不住了,可嘴被捂着,只能在心裏罵著歹徒!
身後的人,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後,帶着些急促,貼着她後背的胸膛,感覺到他心跳得異常猛烈快速。
還用什麼東西抵在她腰后,威脅着她。
是可忍熟不可忍!不管外面的男女正在做什麼好事,她是不想再憋屈下去了!
以前她跟室友們玩遊戲,拼不過體力時,就用一招撓痒痒,讓他們投降求饒。
手臂被扼,嘴巴被捂,腿被他壓制着,不過也沒關係,總有辦法的!
她伸出舌頭,從牙縫裏探出去,舔着那人手心!
“不想死就老實點,別動!”滿含威脅的話,用低低的氣音吐出。
灼熱的氣息吹動她耳邊的碎發,讓她頭皮發麻,奇癢難忍,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冷戰,她不敢再動了。
秦玉昭想避開他的氣息,扭了扭頭,可被他壓得太死,反而讓兩人貼得更緊了,整個腦袋就靠在了他的頸窩間,她只能使勁弓起背,扭着腰,豈圖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她剛掙扎出一絲縫隙,就立即又被他貼緊了。
秦玉昭就是再遲鈍,此刻也明白了抵在自己身後的是什麼,她嚇得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