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下大亂 民不聊生
北明朝末年,土地高度集中的情況已經到了空前嚴重的程度.一般地主豪紳通過巧取豪奪,“求田問舍而無所底止”。江南的豪紳富室占田少者數百畝,多者數千畝,甚至上萬畝。四川一個普通地主就佔有幾十家佃戶。在浙江和福建,有田的佔十分之一,為人佃作食力的佔十分之九。安徽地區“絕無一畝者居十之七八”.在北方,如河南地區“田之多者千佘頃,少者不下五、七百頃。”就是在邊陲雲南也是“膏腴半屬巨室”。最突出的是王公勛戚的莊田繼續擴大.萬曆時,福王封藩河南,明神宗一次就賜給他莊田二萬頃,河南土地不夠,“並取山東、湖廣田益之”.天啟時,桂、惠、瑞三王和遂平、寧國二公主的莊田,少者百萬畝,多者四百萬畝。
明帝下令賜桂、惠二王田時,各州縣已無田可撥,於是勒令各地人民分攤銀租,叫作“無地之租”。這種情況是前所未有的。明末藩王勛戚的莊田約在二十萬頃以上,密佈在直隸、山東、山西、河南、陝西、四川、湖廣諸省,這些莊田都是非法掠奪的農民的土地,連官修的《明史》也說:明“中葉以後莊田侵奪民業,與國相終”。
由於土地高度集中,使廣大農民傾家蕩產,被迫淪為佃戶、長工,甚至成為世代不能脫籍的“世仆’、“伴當”、“奴婢”.很多大地主除把土地租給農民外,還往往購買仆、隸、奴、僮來從事耕作。如麻城豪紳梅、劉、田、李四家就擁有世仆三四千人.其他如廣東,“世家大族,奴僕人多”,在三吳地區.也有不少“男子入富家為奴.”江南等地的奴僕一經與主人立契,“子孫累世,不得脫籍”故叫做“世仆”或“伴當”.奴婢的身份更加低賤。長工的身份雖稍高於奴婢,但平時要受主人的約束,當時的法令規定,地主打死長工不抵命。這些情況,促進了明末農民、奴僕等反地主階級鬥爭的高漲.
土地空前集中,封建剝削也愈益苛重.明末,以江南地區為例,農民一畝之收,多者不過三石,少者一石,而地主收租一般都在一石二三斗,松江多至一石六斗,蘇州多至一石八斗,個別重達兩石。福建地區,“大抵富者有田,坐享七成之利”.這僅僅是正額田租,此外還有“腳米”、“斛面”,以至還有雞、牛、酒、肉等附加的租額和大斗大秤的暗中剝削,另外還有從地主那裏轉嫁來的差役、賦稅和高利貨的盤剝.廣大農民在這樣有形無形的剝削下,雖辛勤勞動,亦難維持起碼的生活.在諸王、鄉官、豪紳橫行的地區,更有“私設公堂”、“弔拷租戶”、“駕帖捕民”、“格殺庄佃”等事,窮凶極惡,無所不為,農民的生命沒有任何保障.
明末,賦役不均的情況也達到了驚人的地步.一條鞭法實行不久,就開始了“鞭外有鞭,條外有條”,舊法新規,花樣百出.勞動農民“步步困於輸挽,日日苦於追呼”,而官僚縉紳卻仍是“優免如常”,張居正的清丈土地、改革賦役成為一紙空文.如松江兩傍縉紳出身的地主,無論官階大小和田她多少,絕無差搖的負擔。乙榜者,則視其官階大小為差,多的可免二、三千畝的搖役,少的也可免三、五百畝.豪紳大戶不僅享有優免特權,而且還想方設法逃避應攤賦役,以致憑藉特權“包攬”別人的田產錢糧,拖欠公賦,從中漁利。或接受別人的“投靠”,以包庇別人逃避賦役,而從中得到“貢獻”.
(明帝26年),明政府又借口遼東戰事緊急,向人民加派“遼餉”,前後三次,全國共征銀五百二十萬兩(每畝合加派田賦銀九厘),相當於全年總賦額的三分之一以上.天啟以後,除了田斌加派以外,又開始了關稅、鹽課的加征。崇禎時加派更多,除“遼餉”外,又有所謂“助餉”、“均輸“、“剿餉”、“練餉”等等名目,其中所謂三晌(遼餉、剿餉、練餉)加派的數字達兩千萬兩之巨,超過了正賦數倍.而且無論土地肥瘠,年成好壞,皆一概按畝征銀.這還是公開加派,另外各級官吏還有“陰為加派”.再加以強征丁銀、濫派差役,以致“民不堪命,怨聲四起”。
薩爾滸之戰六年,明朝遭到沉重打擊女真的崛起更是被帝國視為心腹大患。
劉永福曾萬曆47年中進士不久任命為山西巡撫一職年紀34的他,意圖為帝國一展宏圖可是到了山西才知道事情不是想像中那麼憧憬,先是天啟2年爆發飢荒餓死二三十萬人。后是爆發了代縣瘟疫超過20府43縣慘遭瘟疫襲擊,劉永福不得不採取“隔離”、驅散,撲殺的方式,集中所有中醫進行商討式的賑災,由於朝廷撥款不了,劉永福不得不採取謀士魏續的意見在確診是鼠疫後上奏朝廷請求撥一半兵權給他指揮。不久太原都指揮使方進抵達山西太原,至於重災地忻州府,代州府,大同府、天鎮,上黨、長治府等地實施軍隊進駐的方式再得到兵部全力支持后,劉永福開始賑災。另外各地河南、湖北、湖南、廣東、浙江等地先後不顧朝廷指示強行進行了隔離封閉造成重大損失。
中國內地還是普遍大旱,在河北春季幾乎無雨,老鼠大軍找不到水喝繼續向更南的南方進軍,同時飢荒中慌不擇食的人們開始偷吃老鼠藏在洞裏的食物,吃成片死在路邊的老鼠,天津大疫。河南全省大疫,開封府陽武縣死者十九,滅絕者無數。榮陽,民死不隔戶,三月路無人行。山東青州,濟南,德州,泰安相繼發生大疫。安徽大疫,青蠅大如棗,鳳陽府,安慶府,廬州府相繼被鼠疫攻陷,死者最多的地方死亡人口達到90%,各省驚恐未定紛紛效仿山西省實施封閉、隔離、駐軍的方式,但是餓死達上千萬,瘟疫、屍體堆積如山,而這一切就在明末發生的。
這場“古今方書所無”的怪異瘟疫在這一年遍傳北京城內外,患者會忽然在身體肢節間突生一個“小瘰”,接着“飲食不進,目眩作熱”,還會嘔吐出“如西瓜敗肉”的東西。一人感染,全家都會傳染,甚至有的“闔門皆歿”,全家死絕。親戚更是不敢上門慰問弔唁,因為只要一進病家門口,必會感染,等到他回去時,又把瘟疫帶回了自己家中,瘟疫死亡如此之巨,以至於帝都的九座城門“日出萬棺”。但這還不是這場瘟疫最恐怖之處。死亡在一瞬間發生,甚至來不及診斷和治療,這才是這種瘟疫最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