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檢舉
郡守府中，李季沮喪道：“字士這麼強大嗎？”
“不，如果字士都這麼強大，就不是我們文士取代字士了。高級字士有幾個？整個世界很可能就他一個。”國丈搖了搖頭。
“那為何我們這麼多人，加上法網，卻奈何不了他，只能向其妥協。”李季充滿了無力感。
“他不是普通的字者，很可能已接近字尊境界了。再加上字士年代久遠，我們失去了對付字士的手段。”國丈沉重的說到。
國丈是文者境界，也覺得自己和李牧相差很大。
字士每一個境界都是天差地別，但國丈也沒覺得與李牧遙不可及，於是猜測李牧是高級字者。
“國丈接下來準備怎麼做？”李季問到。
“將這裏的情況稟報給王上，等獲得天羅地網的聯繫方式后，我便離開棘郡，回王都。”國丈回道。
李季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
見李季如此，國丈開解道：“我們不必太過擔憂，字士提升境界困難，此人年紀必定不小了，而且字士消耗靈魂，每一次戰鬥消耗的都是壽命，此人活不了多久了。”
李季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字士提升困難，壽命短，字士也不至於這麼少，被文士取代。
國丈繼續說到：“我們也算是親家了，假告示的事，我會為你跟王上解釋的。”
“謝國丈。”李季連忙道謝。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這麼客氣。”國丈笑道。
李季擠出一絲笑容。
一日之後，風波漸漸平息，可每個人心中都還心有餘悸。
但他們知道，暫時安全了，短時間內不必再擔心天羅地網。
這日，鄭崇急匆匆的來向李牧稟報探查到消息。
不過李牧沒有立馬見鄭崇，而是假裝在昏睡，讓鄭崇等了半個時辰。
“鄭崇見過大公子。”鄭崇一見到李牧，連忙行禮。
“讓鄭大哥久等了。”李牧帶着些許歉意道。
“不不不。”鄭崇那敢應下。
李牧沒有在意，問到：“鄭大哥這次可打探到了有用的信息。
“本來如往常一樣，並沒有發現什麼，但昨日，天羅地網與郡守大戰時，屬下發現了問題。其他人都撤離逃跑，而觀察的兩人中，包子鋪掌柜和麵攤老闆，兩人不僅沒有逃，還偷偷的往大戰的地方潛去。”
說到這，鄭崇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李牧：“但跟蹤的人害怕危險，沒有繼續跟過去。”
人之常情，李牧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示意鄭崇繼續說下去。
鄭崇舒了一口氣，繼續說到：“知道這兩人有問題后，我重點監視二人。昨日半夜，這二人離開了家中，由於天色太暗，又怕跟的太緊暴露，因此沒有查到二人去了那裏。一個時辰后，二才回到家中。”
說完，鄭崇恭敬的帶着李牧發話。
李牧絲毫不驚訝，其實，李牧昨日現身大戰，也有引出他國細作的目的。
如此大事，這些細作那有不打探稟報的道理。
“做的不錯，我讓人備車，你與我去官塾。”李牧吩咐道。
這是要向官塾揭發細作了？可他們並沒有掌握什麼證據啊！
雖然這麼想，但鄭崇不敢表達質疑：“諾。”
沒過多久，李牧和鄭崇來到了官塾。
“大公子，您來了？”官塾門口的士卒非常熱情。
“恩，我有事與老師說。”李牧隨意回應了一句。
“我這就去為公子稟報。咦！”士卒看見了鄭崇：“鄭兄弟，許久未見啊！原來是留在了公子身邊做事。”
“呵呵，是啊！”鄭崇附和的笑了笑。
“我先去為公子稟報，以後有時間咱們好好聊。”士卒說完便進入了官塾。
不一會，士卒出來了：“公子，主事已經在大堂等您了。”
“恩，多謝。”李牧帶着鄭崇向官塾內走去。
等李牧和鄭崇離開后，士卒們談論了起來：“這鄭崇命真好啊，跟了大公子！”
“人家是有眼光，當初大公子不受重視，只有鄭崇選擇了跟大公子。”
“就算大公子不受重視，也可保鄭崇衣食無憂。說明鄭崇追求安穩並沒有太大的追求，只是他時來運轉，撞了大運。”……
官塾內，李牧行禮道：“學生拜見劉師。”
劉設撇了一眼旁邊的鄭崇，問到：“你今天來找我，是想好了律令的事嗎？”
李牧搖了搖頭：“學生這次來，並不是為這事。”
劉設有些驚訝，看向了鄭崇，還以為李牧是要繼續為鄭崇說情。
同時劉設覺得，肯定是鄭崇去求的李牧，為自己說情，於是臉色沉了下來。
又聽李牧緩緩問到：“學生想先問問，檢舉細作，有何獎勵？”
劉設有些不明所以，都還是回答道：“視細作而定，賞金封爵。”
李牧大聲說到：“揭發隱藏至深，刺探律令，他國之細作，當以何賞？”
劉設意識到了什麼，正色道：“封爵，公士！”
秦國爵位制共分二十級，分別為：一公士，二上造，三簪裊，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長，十一右庶長，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十六上造(大良造)，十七駟車庶長，十八大庶長，十九關內侯，二十徹侯。
“同時揭發四個這樣的細作呢？”李牧沉聲問到。
“封爵，上造！”劉設鄭重道。
“如果整個秦國，可能有許多細作以這樣的方式隱藏，刺探秦國機密，使秦國得以防範呢？”李牧大聲道。
劉設高聲道：“封爵，不更！”
李牧繼續發問：“爵與官，那個更重？”
“自當的爵，爵可子子相承，官卻不能。”劉設毫不猶豫的回答到。
“爵可不可以換官位？”李牧目光灼灼的看向劉設。
這次劉設沒有立馬回答，而是遲疑了一下：“爵位到一定程度，自有官身，以爵換官者，甚少。但也不是沒有。”
“如何換？”李牧追問。
“公士換里長，上造換亭長，不更換縣令。”劉設如實回答。
“縣令能否使用律令？”李牧最在乎的就是這個。
“可。”劉設點頭道。
李牧重新行禮，莊重的說道：“學生代鄭崇，向劉師檢舉兩名隱藏在官塾中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