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謀划
第二日,李季和國丈已佈置好一切,就等着李牧上鉤。
而李牧並沒有如他們所願,以天羅地網文曲星的身份去殺官吏。
畢竟他用官吏的死威脅李季,只是給連續殺死官吏一個正當的理由,不讓別人起疑心罷了。
李牧讓籮荷叫來了鄭崇。
“大公子。”鄭崇行禮道。
“對不起,鄭大哥,你為我到處奔波,身受重傷瀆職。而我卻不能挽回你士卒身份。”李牧無奈的說到。
“為公子做事,是鄭崇心甘情願的。”鄭崇一臉認真道。
“鄭大哥,雖然我現在無官無職,但我會想辦法為你謀一份差事。”李牧鄭重其事的說到。
“大公子不必如此,等大公子將來成為官吏之後,再給鄭崇一份差事有不遲。”鄭崇豁達道。
李牧搖了搖頭:“我不知何時才能成為官吏,鄭大哥受了這麼多苦,不能再讓鄭大哥久等,我已經想到辦法為鄭大哥謀得官吏之位。”
鄭崇一愣,李牧無官無職的,怎麼能為他謀到官吏之位,難道是李牧去求郡守了?
“敢問公子,是何官職?”鄭崇強忍着興奮問到。
“還不得而知,但官職不高。”李牧說到。
“能成為官吏,鄭崇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士卒如果沒有立功,說白了還只是普通人,能成為官吏,可謂是質的飛躍。
李牧點了點頭:“不過在成為官吏之前,還需你去辦一件事。”
“大公子情吩咐,鄭崇必定完成。”鄭崇李牧拱手道理。
“你之前在官塾為守衛,官塾內的學員可都認識?”李牧問到。
鄭崇毫不猶豫的說:“如果說每個學員的名字,我不記得,但每個學員的容貌,我都記得。”
“好,脖子上有一顆大黑痣的,和三角眼的這兩個學員,你可知道是誰?”李牧描述道。
鄭崇想了想:“小的知道的誰。”
“那好,你去打探清楚兩人的詳細資料,家住那裏,家中有什麼人,和他們的往事,全部都要打探清楚。”李牧吩咐道。
雖然鄭崇不知道打探這兩人做什麼,但立馬應下:“鄭崇明白。”
“恩,你去吧,不久你便能成為官吏。”李牧許諾道。
“謝大公子。”再鄭崇強忍激動,行禮道。
李牧憑什麼說能讓鄭崇成為官吏呢?又為什麼要讓鄭崇去查這兩人呢?一個可有可無的鄭崇,為什麼要讓他成為官吏?
秦國成為官吏只有兩種方法,官塾出生和立下大功。
李牧讓鄭崇查的這倆人,很有可能是他國細作。
上次劉設在官塾中,當然着他們的面處死幾名細作時,李牧發現了這兩人的表情,眼神,動作有不對勁。
李牧可是催眠大師,熟知人的心理,下意識動作的含義,因此推斷出這兩人應該也是細作,只是隱藏的很深的那種。
李牧之所以沒有揭穿這兩人,是想如果劉設不願意授予他律令,他就以這兩個細作作為交換條件。
不過劉設並沒有太過刁難,李牧也就沒有拿出這底牌。
於是準備讓鄭崇成為官吏,看看所謂的法網子網,是如何植入人體的。
另一邊,國丈的手下也打探完李牧的事,正對着國丈說著李牧的事迹。
聽完之後,國丈感嘆到:“先不說李牧的為人處世,單是他在民間的聲望,如果不是有睡疾,李牧做郡守必定更加受愛戴。”
“只是,李牧的性格並不適合做官吏,官吏過於無情,對他來說是一直煎熬。不過作為夫君,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你回王都,告訴胭兒,說我為她找了一個好夫君。”國丈非常高興。
“諾!”手下應聲離開。
平靜的過去了一日,離國丈來到荊城,已過去了兩天,依然不見天羅地網的蹤跡,這讓他們有些焦躁。
“都兩天了,這天羅地網的兇徒怎麼還未出現?”國丈有些不耐煩。
“要說急,我比國丈更急,但這事急不得。也許這兇徒離開了荊城,但他要是看見了通緝令,肯定會回來。”李季安撫道。
“這麼乾等着不是辦法,敵暗我明。我們要隨時準備應對,而對方可以休息任意時候出手,他們可以等,我們等不了。”國丈急道。
“我也想主動出擊,可是我們對天羅地網一概不知,甚至這天羅地網組織是不是兇徒隨口一說的,也不得而知。”李季無奈道。
國丈沉默片刻:“雖然我是來幫忙你對付兇徒的,但我在荊城待半個月,便要回王都了。”
“再等上幾日,如果天羅地網的兇徒還不出現,那麼只能賭一把了。”李季咬牙說到。
“賭?怎麼賭?”國丈好奇道。
“我們對外宣稱,天羅地網已經被剿滅,兇徒知道的話,必定會重新行兇,顯示自己的存在。如果兇徒行兇後,我們不能將其消滅,就會面臨王上的責罰,百姓的質疑。”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兇徒沒有出現,那麼我們暫時不會面臨什麼,百姓也只會認為天羅地網已被剿滅。”李季緩緩說出了他謀划。
沉默片刻,國丈說到:“我覺得可以賭一把。”
“等幾日再看吧。”雖然方法是李季想的,但李季還無法下定決心。
國丈也不逼迫:“那好,就先過幾日。”
又過一日,鄭崇打探回來了。
“大公子,那兩人我打探清楚了”
“說吧。”李牧靜靜的看着鄭崇。
“有黑痣的那個,叫姜恆,身家清白,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沒人見過其父,聽說是十幾年前一名路過的商人,對其母始亂終棄,拋下二人。”
“另一個叫馮習,其父是一名官吏,我從他的遠房親戚那打聽到,馮習是收養的孩子,十幾年前,馮習還是嬰兒時,被拋棄在這名官吏門口。官吏又正好沒兒子,便收養了馮習。”
“除此之外,二人並未有什麼污點。”鄭崇低着頭,覺得自己辜負了李牧的厚望,沒有打探到什麼有價值的事。
李牧很平靜的聽完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畢竟想進官塾,要先被秦國官府調查,身家清白是很正常的。
而且能在官塾第二遍調查中沒有暴露,更加說明沒有問題。
只是,李牧相信自己的眼光,這兩人肯定有問題。
那麼問題出在那裏?很有可能是出在他們的生父上面。
姜恆的父親,是路過的商人,那有沒有可能是他國的商人,現在又回來認親了,並且讓姜恆做細作呢?
很有可能!這樣的劇情,李牧在第一世的電視和書中看到過不少。
馮習父母不詳,那其親生父母更有可能是他國人了,因為需要細作,所以回來找馮習。
二人的身份,家世都能進入官塾,讓人看不出問題,最合適做細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