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元妃帕
母后皇太后哲哲狡黠地躲開了多爾袞的再次反攻,而藍歡歡回到攝政王府後,卻一天天憔悴,因為每天黯然神傷,藍歡歡已經躺在床上。
“喜花,哀家扳倒多爾袞,就要逼死藍歡歡,這麼多年了,這個賤人被我們玩弄的,真是慘!若是弄死她,也是讓她不得好死!”哲哲鳳目圓睜,猙獰地目視着喜花。
“主子,多爾袞現在沒有我們陷害藍歡歡,廢黜皇帝的證據,他妄想扳倒主子,那是妄想!”喜花得意忘形地奸笑道。
“罵,哀家已經讓這個藍歡歡眾叛親離,我們就一點點給她再重點,逼死她!”哲哲芊芊玉指執着棋子,胸有成竹地下在棋盤上。
鍾粹宮,心狠手辣的舒爾冬與杜度阿巴泰等人,都拱手建議哲哲道:“打死那個賤人,真是不要臉,因為這個賤人,我們的計劃前功盡棄,多爾袞回來救這個賤人,我們竟然被逼與多爾袞和談了!”
“眾位親貴,藍歡歡這個賤人,我們就是要監視着她,盯着她,逼她死,而且這次,我們要先入為主,比這個賤人快,要比她更快,罵死她!”哲哲喪心病狂地睚眥嚎叫道。
“嗻!”一群走狗,打千叩首。
窗外傳來心狠手毒的老男人聲音,窮凶極惡的官兵,衝進了藍歡歡開的粥棚,到處搜查!
“稟報大人,這是攝政王妃賑濟災民的粥棚,你們不能搜查!”一臉憤懣的管家,一身是膽地擋在粥棚前。
“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也想做人?屁!裝好人,砸!”張牙舞爪的官兵大笑,把粥棚給砸了。
“稟報大人,在粥棚里抓到前明餘孽!”一名官兵向小官稟報道。
“大膽,竟敢隱匿反賊,都逮捕!”桀驁跋扈的小軍官猙獰地叫道。
“格格,大事不好,我們開的粥棚查到了反賊,苟騙的人又來了!”攝政王府,憤怒的紫鵲對藍歡歡稟報道。
“紫鵲,關門!”藍歡歡蹙眉命令道。
“無恥,攝政王妃還想騙人,她是好人?看她見了人就一臉惡,真是厚顏無恥!”
“這個不要臉的,竟然在粥棚里隱匿反賊,想害死我們全城人!”次日,武英殿,文武百官,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一派胡言!”這時,器宇不凡的多爾袞,步上了丹墀,一臉殺氣,這些剛剛還哄堂大笑,沸沸揚揚的官員,頓時嚇得毛骨悚然。
“再聽到有人傳播謠言,殺!”多爾袞憤慨地命令道。
次日,攝政王府,紫鵲向多爾袞告狀,說有一些八旗命婦,在覲見之時,故意指桑罵槐,冷嘲熱諷,陷害藍歡歡。
多爾袞下令,把這些命婦的丈夫押進刑部!
“快,哀家定要比多爾袞更快,要他們來不及反擊,逼死她!”哲哲更加如瘋似狂,她一臉滅絕人性,更加不擇手段地指揮着走狗們,開始了傳播謠言。
“攝政王妃?她?神經病,一個瘋女人?誰陷害她?”審案的何洛會來到慎刑司,詢問那些八旗命婦,這些小人立刻假裝什麼也不知道,開始潑皮無賴。
“王爺,兇手十分狡猾,那些人,竟然污衊攝政王妃有瘋病!”何洛會向多爾袞稟報道。
“鮮廉寡恥!”多爾袞義憤填膺,勃然大怒。
“好,藍歡歡懷疑了,現在我們要騙藍歡歡,騙她以為,京城人人都在罵她,她已經是千夫所指,氣死她,喜花,快,我們要先發制人,在藍歡歡說話前,把她的東西全部奪回,都是我們的!”哲哲恬不知恥,喪心病狂,不擇手段地大聲尖叫道。
喜花目視着一臉惡魔,面目扭曲的哲哲,指揮姦細出了皇宮。
京城,藍歡歡勾結反賊的案子,因為哲哲的心狠手辣的污衊,變得更加恐怖,喜花的姦細,在京城,故意裝神弄鬼,四處搞風搞雨,鬧得滿城風雨。
“紫鵲,哲哲這個喪心病狂的妖婆,都是騙我們的,她的走狗故意製造假象,讓我們疑神疑鬼,風聲鶴唳,挑撥我們與朝廷同僚的關係,讓我藍歡歡恨別人,這個鮮廉寡恥人面獸心的妖婆,我們一定不能讓她得意,哲哲倒行逆施,最後是玩火自焚!”藍歡歡聽了紫鵲的稟告后,對紫鵲說道。
“主子,攝政王妃勾結反賊的案子,我們已經趁火打劫,煽風點火,雪上加霜,並且顛倒黑白,你就安心吧,就算藍歡歡知道我們的計謀,但是她上奏摺,她的文章都是我們的,沒有人會想到,藍歡歡還想垂死掙扎,死心吧!”喜花自鳴得意地對哲哲稟報道。
“啟稟攝政王,江南反賊李成棟已被明正典刑,這個三姓家奴,在生前,確實勾結京城的親貴,並且籠絡賄賂了京城許多親貴家眷,奴才在攝政王府開的粥棚里,搜查到了攝政王妃的四萬兩黃金!”次日武英殿,辰時上朝,一臉鄭重的苟騙,向多爾袞稟報道。
“王爺,攝政王妃竟然真的與反賊勾結,還收了四萬兩賄賂金,真是罪惡滔天,請攝政王大義滅親,將攝政王妃明正典刑!”大學士馮銓,安平郡王杜度,趁機爭先恐後稟奏道。
“沒有證據,你們就逼本王懲治王妃?”多爾袞目光如炬。
“王爺,我們吏部在調查賄賂案件,都是精益求精,臣沒有發現,李成棟曾經賄賂攝政王府,苟騙的奏摺,純屬流言蜚語,胡說八道!”吏部尚書陳明夏,義憤填膺道。
“王爺,我們有鐵證!在粥棚,的確查到了四萬兩黃金!”狗苟騙一臉氣焰囂張道。
下朝後,大學士范文程和幾名正氣的大臣都為藍歡歡而義憤填膺。
“苟騙和馮銓這兩個奸佞,已經被哲哲收買,企圖將這個案子逼死,陷害攝政王妃,而攝政王妃被他們害死,也就連累攝政王也被打擊了!”剛林焦急道。
“剛林大人,我們一定要找出鐵證,證明攝政王妃是被人誣陷!”范文程斬釘截鐵道。
“喜花,要把這個案子搞得撲朔迷離,一定不能讓范文程這些人為藍歡歡翻案,就算裝神弄鬼,我們也要拚死咬住藍歡歡,斷然誣陷她就是前明姦細,就是與反賊勾結,就是淫蕩無恥,水性楊花,我們要比多爾袞快,要在他們查出證據前,用鐵證如山,整死藍歡歡!”哲哲害人害得性起,眼睛瞪得通紅,喪心病狂地目視着喜花與舒爾冬,沉着地指揮道。
慎刑司,刑部,抓到犯人後,苟騙命令,用重刑逼這些犯人開口,並且死死地陷害藍歡歡,斬釘截鐵污衊藍歡歡,就是與反賊勾結!
“大人那些攝政王府的丫頭都招了,粥棚就是藍歡歡開的,四萬兩黃金,就是攝政王妃收的!”慎刑司,獄卒母狗眼一臉馬屁地向苟騙稟報道。
“好,這些人證一定逼死攝政王妃,小子,若是這次逼死了那個賤人,主子一定論功行賞!”苟騙大喜過望道。
“一派胡言,你們這些奸佞,真是肆無忌憚,本王有鐵證,可以證明,攝政王妃是冤枉的,那個粥棚,確實是攝政王妃所開,但是粥棚內藏匿黃金和反賊,是陰謀!”多爾袞看了刑部的奏摺,拍案大怒,大罵了苟騙等人。
“王爺,現在鐵證如山,有人招供,請王爺下旨,緝捕攝政王妃!”苟騙叩首道。
“白日做夢!本王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欺負本王的王妃!”多爾袞眼睛的的通紅,一臉殺氣,一身是膽道。
鍾粹宮,哲哲繼續在陰謀害死藍歡歡她不擇手段,日夜煞費苦心,妄想日夜對藍歡歡打擊。
“喜花,雖然多爾袞庇護自己的王妃,不讓刑部緝捕她,但是我們可以趁機煽動那些看熱鬧不明真相的人,顛倒黑白,反咬一口,賊喊捉賊,圍攻王府,辱罵多爾袞庇護王妃!”哲哲猙獰地命令道。
因為哲哲的收買,那些中毒太深,又不明真相的八旗子弟,一個個趨之若鶩,爭先恐後被喜花收買,群情激奮地圍在攝政王府前,冷嘲熱諷,歹毒地辱罵,逼得藍歡歡日夜不安難過。
“不要臉的女人,狐媚攝政王,攝政王這次名聲狼藉,都是你連累的,不祥之女,還不要臉的賴,假象?人人都看着你!”一群無恥小人的冷嘲熱諷,殘暴的人身攻擊,讓藍歡歡受到了重大的侮辱,精神崩潰。
“格格,那些被哲哲收買的小人,都是豬狗不如,您不要因為他們的狗叫而生氣,那都是哲哲的奸計!”紫鵲勸慰藍歡歡道。
藍歡歡病懨懨地躺在床上,美目盼兮,滲着淚珠,鄭重地對紫鵲敘述道:“紫鵲不要恐懼,那些皆是哲哲製造的假象,哲哲雖然老奸巨猾但是她的奸計,我已經完全醒悟,哲哲是派了姦細,故意煽動慫恿,製造一些辱罵嘲笑的假聲音,欺騙那些不明真相得人,讓他們以為我已經眾叛親離,雖然我藍歡歡病了,但是我心中對她的陰謀,是全部知道!”
“格格,我去稟報十四爺,讓十四爺打死那些狐假虎威的禽獸!”紫鵲柳眉倒豎,淚如雨下道。
“主子,大喜,我們找到藍歡歡勾結反賊的鐵證了!”鍾粹宮,喜不自勝的喜花,趾高氣昂地拿着黑材料,來到哲哲的面前。
“好,我們早就把藍歡歡的身份歷史查個清清楚楚,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當年先帝駕崩前,就與那個前明鄒甄藕斷絲連,還曾經在關寧鐵騎中,幫助袁崇煥,與我大清軍對峙,這個首鼠兩端的賤人,真是傷風敗俗,但是我們那個傻先帝,竟然還為她悲痛欲絕,賤人,哀家一定要她死,把她千刀萬剮!”咬牙切齒的哲哲已經如瘋似狂,鳳目圓睜面目扭曲。
“藍歡歡,這次哀家一定要你不行,一定要把你一網打盡!”哲哲一臉毒辣道。
藍歡歡還沒有從憂鬱中病癒,哲哲的第二次總攻又開始了,喜花等人,按部就班,傳播謠言,裝神弄鬼,把藍歡歡二十年每年勾結反賊的黑材料,都調查得有鼻子有眼,然後對準藍歡歡憂鬱的思維,開始殘忍的進攻。
“賤人,哀家要你變成一個鐵證如山的反賊,要天下人都千夫所指!”哲哲命令苟騙來到鍾粹宮,親自指揮苟騙,對藍歡歡進行恬不知恥的陷害。
“主子,這太殘暴了!奴才怕有人會懷疑!”苟騙看了哲哲的懿旨后,心急如焚道。
“反正這個賤人不要臉,我們就編造她所謂淫蕩我齷蹉的變態故事,在外面傳播,沒有人會同情攝政王妃,也沒有人不會相信,這些都是皇親國戚八旗子弟傳播的,那些愚民,沒有人能想到,我們竟然編造了這麼一個謊言!”已經歇斯底里,的哲哲,竟然還得意忘形地仰面奸笑。
“攝政王妃原來真的與反賊鄒甄私通,攝政王竟然被戴了綠帽子,連先帝也戴綠帽子了!”無聊的謠言,立刻傳得家喻戶曉,外面傳來讓人恐怖的哄堂大笑聲。
“攝政王,您就算愛美人不愛江山,也要為了大清皇室,處死攝政王妃呀!”群情激奮的八旗親貴聽了那些謠言后,人人驚愕,爭先恐後衝到武英殿,向多爾袞稟奏。
“誰在傳播謠言,欺人太甚,本王就殺了他!”多爾袞火冒三丈,拔出寶劍,怒視着異口同聲的八旗親貴。
“多爾袞,哈哈哈,現在已經鐵證如山,真是醜態畢出呀,好一個貞潔的美人,好一個科爾沁第一美女,原來這麼的淫蕩,這麼的卑劣!前明姦細,先帝竟然被她騙得一往情深,還為了這個賤人變成了瘋子!”哲哲喪心病狂地看着那些大聲嘲笑,七嘴八舌的親貴,頓時欣喜若狂,她歇斯底里地衝進奉先殿,來到了皇太極的靈位前,大聲地嘲笑道。
“我們就是死,也要彈劾攝政王妃,要把她明正典刑!”看了藍歡歡勾結前明黑材料的八旗親王,人人怒氣填膺,這些人,群情激奮,上朝後,就瘋狂地呈上奏摺,舉報攝政王妃。
“攝政王,現在藍歡歡已經人人皆知,而且是激起了群怒,若是您再不大義滅親,可能這些人就要滅你了吧!”自鳴得意,鳳目圓睜的哲哲,面目扭曲地步到多爾袞的面前,蛇蠍地張開血紅的朱唇。
“哲哲,你要權力,你就殺本王,你害一個無辜的女子,你還是人嗎?”多爾袞目光如炬,怒髮衝冠突然失控地抓住哲哲的衣襟,大聲喝道。
“攝政王,你太衝動了,你要打哀家嗎?”哲哲陰險狡猾地瞥着已經憤怒的多爾袞。
“攝政王,您不能再包庇那個瘋女人了,現在天下人人都看着你,下旨吧,將攝政王妃明正典刑!”杜度故意勸說道。
“你們是白日做夢,就是要我多爾袞死,我也不會用我最心愛的女人做自己的擋箭牌,滾!”多爾袞大發雷霆,大聲喝道。
“主子,多爾袞他瘋了,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視死如歸了!”回到鍾粹宮,十分驚愕的喜花向哲哲欠身道。
“這是第二次了,幾年前,先帝為了這個狐媚子,要死要活,最後連皇帝都不想當了,坐在清寧宮炕上無疾而終,先帝,哀家輔佐了他幾十年,他竟然就這樣丟下哀家,而為了那個女人,他就那樣視死如歸,為了她哭,為了她瘋狂!現在這個多爾袞也為了這個女人!先帝呀!”哲哲突然激動非常,痛心疾首地跪在了地上。
“主子都是那個藍歡歡,都是她不要臉,我們就是要害這種人!”喜花立刻扶起哲哲,勸慰哲哲道。
“藍歡歡,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紅顏禍水,你是褒姒,你是不祥之女!哀家侍候了先帝幾十年,先帝竟然被你搶了,你搶了哀家的丈夫,現在又來搶哀家的大清,哀家要殺死你,要把你碎屍萬段,你的全部,都是哀家的!”哲哲突然心如刀絞,鳳目圓睜,因為恨之入骨,哲哲面目扭曲,撕心裂肺地咆哮道。
“藍歡歡,都是你,才害的我們主子變成了寡婦,罵死你!”喜花也切齒痛恨道。
更加瘋狂的進攻開始了,劈天蓋地辱罵藍歡歡的聲音,一個個如狼似虎,十分兇惡,縈繞在攝政王府的窗外。
“不要臉,勾結反賊,姦細!”密密麻麻不明真相的人,包圍了藍歡歡的房子,向著藍歡歡大聲大罵,但是紫鵲打開大門,卻鴉雀無聲。
哲哲用最毒辣的詭計,日夜對藍歡歡進行攻擊,藍歡歡的人身,受到了最重的打擊。
“主子,藍歡歡已經病重了,我們派刺客,刺殺她吧!”喜花舒爾冬,爭先恐後建議道。
“不,我們要把這把火,燒到多爾袞身上,現在多爾袞包庇王妃,以私廢公,真是荒淫,我們可以趁機建議,恢複議政王大臣會議,廢黜攝政王!”哲哲歹毒地命令道。
“攝政王包庇一個女人,卻要把我大清江山送給反賊,真是太昏庸了,我建議,廢黜攝政王,恢複議政王大臣會議,恢復我們滿人的江山!”次日,武英殿,舒爾冬煽動杜度阿巴泰等人,再次興風作浪,慫恿文武百官鬧事。
在這個天昏地暗的日子裏,哲哲的心腹,大肆製造衝突,在文武百官中煽動慫恿,把事情弄打,喪心病狂地製造衝突混亂,搞得大清朝廷烏煙瘴氣!
“攝政王,若是不讓攝政王妃去刑部審訊的話,這把火就要燒到王爺了,那哲哲陰險毒辣,她定會趁機扳倒王爺!”蘇克何洛會譚泰等人,見危若累卵,異口同聲跪在多爾袞腳下,勸說多爾袞道。
“本王斬釘截鐵斷不出賣蘭兒!”多爾袞目光如炬一臉斷然道。
“王爺,請您以大清為重,若是再不交出王妃,大清朝廷就要內憂外患了!”蘇克何洛會向多爾袞叩首道。
“不,本王就是不做這個攝政王,也當然不會出賣蘭兒!”多爾袞歇斯底里道。
“多爾袞,這幾日的事,你都派人封鎖,不告訴我藍歡歡,但是我都聽到了,我心中十分明白,哲哲這個歹毒的毒婦,就是要害死我,然後藉機連累你,送我去刑部吧,我相信,只要我確實是被陷害,我就能平安回來!”藍歡歡柳眉倒豎,一臉正氣地對多爾袞鏗鏘地說道。
“不,蘭兒,我多爾袞當年發誓,斷然不讓你再被欺負,這次都是我多爾袞的事,你乖乖在家裏養病,外面的事,有我多爾袞打死他們!”多爾袞眉眼彎彎,對藍歡歡說道。
“多爾袞,我藍歡歡知道,你是個英雄!”藍歡歡哭得如雨帶梨花,如弱柳扶風,回到了寢宮。
“王爺,請王爺大義滅親!”蘇克與何洛會向多爾袞叩首道。
“滾!”多爾袞大聲嚎叫道。
再說藍歡歡,這幾日已經憂鬱更重,病懨懨地躺在床上。
她肝腸寸斷,這個黑暗的世界,風刀霜劍,夏天的冷香,還沒到秋風,就殘荷寒潭,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黑暗的,全部的美好和愛情,都是四面楚歌的!
恐怕,這個世界,就是黑暗的,幼稚和浪漫,只是被嫉妒,被逼死,美好只是曇花一現,春天的花,今天還神采奕奕,一夜的雨,次日就死了!
憐香惜玉,是怔忡,拔刀相助,是多管閑事,這個世界,就是無權無勢的弱勢群體,像花一樣被殺死!
在古代,在這明末清初的大亂之時,民不聊生,老百姓餓殍遍野,兵荒馬亂,但是讓人大笑的是,那些罪惡滔天的八旗親貴,在明爭暗鬥中,卻名正言順!
藍歡歡突然恍然大悟了,她不能再連累多爾袞,也不能連累程玉華,今晚,凝視着窗外的墨竹,冷香映入床,藍歡歡突然站了起來,把這些年收藏的信箋手帕,放在炭爐上,在一片火海中,變成了白雲!
次日,攝政王府,哭聲驚天動地!
“攝政王妃薨了!”多爾袞如同五雷轟頂,他崩潰了,終於崩潰了,心如刀絞的他,像發瘋一樣,瘋狂地衝進了藍歡歡的寢宮,不寒而慄地看着床榻上,一臉憔悴,病懨懨的睡着,那柳葉眉上,還噙着熱淚。
“蘭兒!”多爾袞痛不欲生,跪倒大哭,攝政王府,鋪天蓋地的白!
順治六年,十二月,公元1649年,皇叔父攝政王多爾袞元妃博爾濟吉特氏去世!
“主子,大喜,藍歡歡那個不要臉的,病死了!”喜花欣喜若狂,喪盡天良地衝進鍾粹宮,大喜地向哲哲稟報道。
“藍歡歡這個賤人死了,終於死心了!哈哈哈,多爾袞哀家要你悲痛欲絕!”哲哲興奮得眉飛色舞!
那些厚顏無恥,恬不知恥的鐘粹宮宮人,一個個大聲歡呼,真是醜態畢出!
“攝政王妃去世,哀家也十分傷心,傳哀家懿旨,請攝政王回府守七吧!”哲哲突然一變色,裝模作樣地哭了起來。
攝政王府,藍歡歡的屍體已經盛重下葬,多爾袞瘋了,一個人躺在王府,呆若木雞!
“哥!嫂子被哲哲那個老妖婆害死了,你應該為她報仇呀,你怎麼就這樣了?”一臉痛的多鐸,衝到了多爾袞的面前,大聲道。
多爾袞怔怔地目視着一臉熱血的多鐸,心如刀絞。
“哥,你要重新振奮起來,哲哲那個老妖婆,已經趁機恢復了議政王大臣會議,妄想重新垂簾聽政!”多鐸目視着多爾袞,慷慨激昂地大聲道。
“多爾袞!”就在這時,化妝成丫鬟的布木布泰,突然呈現在了多爾袞的眸子內!
“布木布泰?”痛得已經瘋狂的多爾袞,扔下酒瓶,恍恍惚惚地目視着柳眉倒豎的布木布泰。
“多爾袞,你是個英雄,姐姐雖然被害去世了,但是你不應這樣崩潰,你要振作,為冤死的姐姐報仇!”布木布泰柳眉倒豎,眸子凝視着魂飛魄散的多爾袞,悲壯地說道。
“布木布泰,蘭兒被害死了,我多爾袞不是個男人,我還興奮什麼?”多爾袞眼睛哭得通紅,悲慟地目視着一臉無懼的布木布泰。
“多爾袞!”布木布泰突然抱住了多爾袞,擁進了自己懷裏,多爾袞突然感到,心中溫暖!
“多爾袞,振作起來,為姐姐報仇,現在雖然哲哲這個毒婦已經權傾朝野,但是只要你站起來,為了福臨,昭告天下,打倒謀反的狗賊,我們就定能消滅哲哲!”布木布泰目視着多爾袞,精明又勇敢地勸道。
多爾袞凝視着布木布泰,倒在了床上。
“主子,多爾袞精神崩潰了,請主子上朝!”舒爾冬與喜花,喜不自勝地來到鍾粹宮,耀武揚威的哲哲,戴上了珠光寶氣的東珠朝冠,穿上了雍容華貴的朝冠她鳳目圓睜,野心勃勃,步出了鍾粹宮。
太和殿,文武百官,山呼萬歲,控制了大清的母后皇太后哲哲,炫舞揚威地步上了玉階正襟危坐在鳳椅上。
“母后皇太后懿旨,皇叔父攝政王,殫精竭慮,大病王府,皇上聖旨,廢黜攝政王,恢複議政王大臣會議!母后皇太后垂簾聽政!”
文武百官倒頭如蔥,哲哲得意洋洋,氣焰囂張。
“主子,我們一鼓作氣,派人刺殺聖母皇太后!”喜花向哲哲欠身,小聲建議道。
“喜花,哀家派你去慈寧宮,賜布木布泰鴆酒!”哲哲鳳目圓睜道。
京城內外,布木布泰下嫁攝政王的謠言,再次沸沸揚揚,三人成虎,殺氣騰騰的喜花,呈着鴆酒,來到了慈寧宮,布木布泰與蘇沫兒,鎮定地站在寢宮。
“格格,哲哲派人毒殺我們了!”蘇沫兒十分焦急道。
“蘇沫兒,不要怕,多爾袞是大清第一巴圖魯,我相信,他會與我們聯合的!”布木布泰鎮定自若,沉着地目視着蘇沫兒道。
這時,一臉氣勢洶洶的喜花,進了慈寧宮,向布木布泰宣佈懿旨。
“喜花!哀家是聖母皇太后,哀家不喝鴆酒!”布木布泰杏眼圓睜道。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多爾袞進了慈寧宮,布木布泰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