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顛倒黑白的戰場

第9章 顛倒黑白的戰場

藍歡歡和布木布泰蘇沫兒在一個無名的村子裏,遇到明軍,竟然被明軍當成俘虜,準備回去冒功,明軍主將見藍歡歡長得天生麗質,頓時心花怒發,藍歡歡欺騙明軍主將,只要伺候好大人,明日明軍主將便把布木布泰和蘇沫兒放了!

夜裏,藍歡歡精靈古怪地在明軍主將的玉杯里小心翼翼放了些布木布泰給她的迷魂藥,藍歡歡怔怔地瞪着張牙舞爪的明軍主將,那傢伙過了須臾,便一臉奸笑地糊裏糊塗昏倒在床上。

第二天,拂曉,那個明軍主將驟然驚醒,突然看見藍歡歡蓋着被子,甜甜地大睡,不由得心中暗喜:“難道昨晚?”

“小妮子起來!”眉飛色舞的明軍主將立即把藍歡歡搖醒,藍歡歡像只小白兔一樣,兩手一展一個哈欠,人小鬼大地目視着明軍主將,故意嬌憨道:“大人,您叫什麼名字?你可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今天把小女子的兩個妹妹放了吧!”

“好,來人把這小妮子兩個妹妹放了,老爺我要娶這三個小美人為妾!”明軍主將仰面大笑道。

“大人,不,老爺,您叫什麼名字?”藍歡歡見這個笨貨竟然自鳴得意,迅速故意嬌滴滴地詢問道。

“老爺我是薊州總兵武秉,那個小子是老爺的副將裘饒,小美人,只要你和你兩個妹妹乖乖的,以後老爺護你一家以後都平步青雲,紙迷金醉!”武秉得意忘形地大笑道。

“武秉,你這個敗類!本姑娘記住你了!打敵人十個打不了一個,只會害百姓!”藍歡歡柳眉暗暗倒豎,咬牙切齒,嘟着小嘴道。

再說布木布泰和蘇沫兒,在外面被押了一夜,凍得小臉紅紫,幾個武秉的丫頭,拿着一些薑湯,給布木布泰和蘇沫兒喝下,兩個姑娘才精神振奮。

“妹妹!蘇沫兒!”藍歡歡穿着馬甲小襖,笑靨如花地來到布木布泰和蘇沫兒的面前。

“姐姐,那個狗官昨晚有沒有敢欺負你,若是他敢欺負姐姐,布木布泰明天就報告姑父,砍了他的狗頭!”布木布泰痛心疾首地端詳着藍歡歡一臉關心地詢問道。

“妹妹,幸虧你在科爾沁時給我玩的迷魂藥,這玩意兒昨晚我小心放進那狗官的杯子裏,騙他喝了,他今早還得意洋洋呢。”藍歡歡俏皮地捂嘴一笑道。

“姐姐,要是我們再不跑,讓這個狗官把我們送回大明,我們就給那個狗官做了小老婆了!”布木布泰凝視着藍歡歡小聲喃喃道。

“妹妹,那狗官今日就要帶兵去救援被后金軍包圍的西平城,我們就躲在這狗官身邊,若是在戰場上真的碰見姑父,我們就趁機讓姑父來救我們!”藍歡歡胸有成竹地執着布木布泰的皓腕,對布木布泰說道。

后金天命七年,明天啟二年,公元1622年正月,后金撫育列國英明汗努爾哈赤趁大明軍隊督撫不和,大軍內訌,趁其不備,率領六萬八旗大軍,渡過遼河,一鼓作氣,攻破明朝遼東巡撫王化貞的三條陣地,大軍兵臨城下,包圍了明軍遼東本陣廣寧的前線陣地西平堡!

“父汗,西平的明國守將羅一貫,確實是一個漢子,兒臣的部下馬瞻超已經潛入西平調查,西平的守兵只有三千,但是羅一貫對大明忠心耿耿,就是不投降!”后金大營,汗王大纛下,一身白袍的白甲小將皇太極,一本正經地來到穿着金甲的努爾哈赤面前,拱手向努爾哈赤稟報道。

努爾哈赤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雖然在當時已經是個老人,但是他仍舊精神振奮,眸子熠熠生輝,臉雖然乾瘦,但是鷹鉤鼻威風八面,穿着金甲,戴着兜鍪,仍然有一種開國君主的氣概,他眼睛睜的很大,專心致志地眺望着遠處的西平城,四貝勒皇太極是他最寵愛的兒子之一,因為八阿哥皇太極足智多謀,雄才大略,所以努爾哈赤在皇太極二十一歲前,就封皇太極為大金四大貝勒的四貝勒,在戰場上,努爾哈赤戰前都要囑咐部下,保護四貝勒,要像保護眼睛一樣,這次大金南下進攻明國,努爾哈赤又讓皇太極當了先鋒,要想攻下明朝遼東的基地廣寧,就一定要先吃掉廣寧前面的幾個陣地,西平就是最前沿的一個鹿砦!努爾哈赤雖然帶兵兵臨城下,但是他一直都沒有命令進攻,而是詢問幾個兒子和自己的大將。

皇太極的稟報,讓努爾哈赤欣然一笑:“皇太極,父汗本來就沒想總攻西平,朕只是想拿這個西平當一顆棋子,引誘那笨蛋王化貞率兵增援,然後我們埋伏鐵騎,圍點打援,在沙嶺與明軍決戰,消滅主力明軍!”

“父汗聖明,但是西平還是要打得,只有我們把西平打痛,那王化貞才可能會驚慌失措地派主力增援,進入我們的埋伏!”皇太目光閃閃地笑道。

“皇太極,父汗派你的二哥代善和阿敏進攻西平,你現在率領阿濟格,岳托等小貝勒和兩白旗鑲紅旗,在沙嶺埋伏,等那個王化貞派大軍增援,我們就請君入甕!”努爾哈赤狡黠地捋須大笑道。

“父汗,廣寧參將孫得功秘密派人送信給父汗!”就在此時,大貝勒代善,穿着紅甲,喜氣洋洋地來到了努爾哈赤的面前。

大貝勒代善,努爾哈赤的第二子,是元妃親生,與當年的太子褚英是親兄弟,。褚英謀反被殺后,代善就變成了光明正大的大汗繼承人之一,雖然代善從十幾歲就與哥哥為了大金開國血戰南北,且又寬厚,但是大金國中,因為八弟皇太極的威風八面,大金國內的八旗親貴漸漸地支持皇太極繼承努爾哈赤的汗位,代善的太子大位,已經被八弟皇太極在暗中威脅,所以這次廣寧大戰,代善也浴血奮戰,力挽狂瀾派部下權力策反明軍參將孫得功,企圖得到大功。

“代善,不錯,若是孫得功能與我們裏應外合,幫我大金攻下廣寧,朕一定論功行賞,但是我們不能只信這個漢人,此人既然叛明,我們也要小心此人再次見利忘義!”努爾哈赤一面從嘴唇浮現出微笑,一面又叮囑代善道。

“是,父汗!”代善打千道。

再說代善和皇太極,眉開眼笑地出了轅門,雖然心中,皇太極是代善繼承汗位的敵人,但是表面,代善還是十分喜歡自己這個八弟,和他笑容可掬地談笑。

“二哥,雖然父汗命你進攻只有三千守軍的西平,但是八弟心想這一仗不是那麼輕鬆的,那漢人羅一貫,對明國忠心耿耿又多智,所以二哥雖然率領三旗大軍,但也只能圍攻,不能總攻!”皇太極鄭重地凝視着代善,對代善抱拳道。

“八弟,多謝你的話,父汗的計策,沙嶺圍點打援才是主戰場,八弟,戰場上,你也要小心!”代善拍着皇太極的肩膀,啞然失笑道。

再說薊州總兵武秉和副將裘饒,氣焰囂張地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地向西平前進,藍歡歡和布木布泰蘇沫兒三個女孩,就被武秉隱蔽在大軍內,坐着有帷幕的馬車,慢慢地前進,藍歡歡目視着雖然趾高氣昂,但是一個個弔兒郎當的明軍,不禁暗暗長嘆道:“打仗還擄掠婦女,欺負百姓,這些明軍真是腐敗,大明朝的官員都是一些貪污腐敗的飯桶,這次廣寧大戰,大明的廣寧一定又被后金軍攻陷了!”

大軍走到一個山丘,此時天上鉛雲低垂,又下了小雨,慢慢的,又飛起了雪花,正月的遼東,北風凜冽,冰雪凍人,明軍的軍餉被將官貪污,此時不但很少棉襖,就算火器的火藥也很少,所以走到此地,一個個凍得渾身顫抖,參將裘饒,立刻命令士兵,去村子裏搶掠,搶了許多雞鴨和衣服,但是讓武秉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此時,山丘的前面,突然人喊馬嘶,瘋狂的馬蹄聲,幾乎震得地震海嘯,那些明軍頓時嚇得臉色發白,不寒而慄。

“韃子騎兵來了,佈陣!”嚇得戰戰兢兢的武秉,彎着腰舉着寶劍,驚慌失措地命令兩腿顫抖的明軍。

藍歡歡打開帷幕小心窺視着這些明軍,只見這些明軍,迅速列成了鴛鴦陣,盾牌在前,火槍手在中間,後面的士兵顫抖着執着長槍長刀。

半個時辰過去了,這些明軍正在心膽俱裂的時候,那些戰馬慢慢地逼近,武秉定睛一瞧軍旗,竟然也是大明的軍隊,不由得一顆心掉了下來。

“薊州總兵武秉,你這個狗膽包天的東西,竟然敢率兵戰戰兢兢藏在後面,還擄掠婦女,在軍中帶女人!”一匹戰馬長嘯着來到武秉的戰馬前,馬上坐着一個暴跳如雷的大將,拿着馬鞭,對着武秉大聲臭罵。

“劉渠,你是總兵,老爺我也是總兵,你憑什麼無法無天地罵老子?”武秉瞪着一臉驕橫的劉渠勃然大怒道。

“武秉,你是薊州總兵,你的進隊增援遼東,就要聽我遼東總兵的命令,你瞧瞧你的這些蝦兵蟹將,聽到馬蹄聲都嚇得渾身發抖,還帶着馬車,裏面藏着女人!”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劉渠,怒氣填膺地衝進軍中,來到馬車前,一下子拉開帷幕,露出了藍歡歡和布木布泰蘇沫兒三個穿着小襖的女孩。

“劉渠,這三個丫頭是我的小妾,巡撫大人也沒有命令打仗不許帶小妾!”武秉見劉渠想搶自己的女人,頓時火冒三丈,怒火萬丈地衝到劉渠的面前,大聲咆哮道。

“胡說八道,她們是民女,根本不是你武秉的小妾!”劉渠一臉正氣地怒視着武秉,怒氣填膺道。

“是的,大人,武總兵是搶我們進軍隊的,他在前面那個村子裏,不但不抓土匪,還趁火打劫,搶掠百姓!”這時藍歡歡一臉正氣凜然地跳下馬車,指着一臉窘的武秉大聲舉報道。

“武秉,你真是狗膽包天,來人,把這三個丫頭押回本總兵的軍隊裏!”劉渠瞪着焦頭爛額的武秉,輕蔑地笑道。

幾名明軍,拉着布木布泰和蘇沫兒的手,下了馬車,藍歡歡和布木布泰,蘇沫兒,被劉渠的侍衛救出了武秉的軍隊中,藍歡歡暗暗樂不可支,心想,這好人也是有的嘛。

劉渠的軍隊,走了幾里,藍歡歡和布木布泰蘇沫兒,回頭眺望武秉的大軍已經消失了,頓時眉開眼笑,一臉感激地來到劉渠的面前,向劉渠感謝道:“多謝大人,民女現在就回家。”

“站住!你們三個是韃子的姦細吧!”劉渠一臉詭笑地瞪着藍歡歡,突然如狼似虎地瞪着藍歡歡的秋波。

“大人,民女是漢人,民女會說漢話呀!”藍歡歡見那劉渠想抓自己,不由得十分焦急道。

“你這個姦細,你這兩個妹妹,定是蒙古人,所以欠身的時候是像韃子,現在前線在與韃子打仗,你們三個丫頭竟然在我天朝軍隊裏到處隱蔽,定是韃子的姦細,來人,把她們拉出去,砍了!”劉渠瞪着藍歡歡,大聲嚎叫道。

“大人,你冤枉我了,我確是漢女,不是姦細!”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押着藍歡歡和布木布泰蘇沫兒,便要押下去斬首,藍歡歡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對劉渠喊道。

“大人,這三個夷女,不如押去大營,砍了頭,當做韃子姦細,送給巡撫大人,巡撫大人一定賞大人!”副總兵明方拱手進諫道。

“所言甚善,來人,把這三個夷女送到廣寧,送給巡撫大人!”劉渠仰面狂笑道。

“劉渠,你這個狗官,竟然殺良冒功,多行不義必自斃!”義憤填膺的藍歡歡,目光如炬,瞪着自鳴得意的劉渠,大聲罵道。

殘暴的明軍,用鞭子對着藍歡歡和布木布泰蘇沫兒一陣鞭子,打得血肉橫飛,馱上戰馬,興緻勃勃地駕馭着準備回廣寧拿賞。

“姐姐,這次我們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唉,我布木布泰自詡是巾幗英雄,真是沒有料到,竟然連保護姐姐,找到姑父都不行!”布木布泰被綁在馬上,滿腔怒火,痛心疾首,目視着心中激憤的藍歡歡,蹙眉黯然道。

“布木布泰,這幾個小明軍,過半晌,我們想個辦法,把他們搞了,然後逃回去!”藍歡歡咬碎銀牙,一臉古靈精怪地凝視着淚流滿面的布木布泰。

“促那!哇!”就在藍歡歡和布木布泰怒不可遏的此時,突然她們的身後,殺聲驚天動地,藍歡歡十分聰明,心中一想,便曉得,劉渠的明軍中埋伏了!

“布木布泰,明軍中了金軍的埋伏!”布木布泰喜上眉梢地凝視着布木布泰,三個姑娘頓時眉飛色舞。

“長官,韃子兵從山上殺下來了,我們還帶着這三個丫頭,我們立刻逃跑吧!”這時,押着藍歡歡三人的幾個明軍,聽見背後殺聲動地,人喊馬嘶,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幾個人竊竊私語。

“幾位大哥,我們都是同胞,你們把我們放了吧!”藍歡歡見這幾個明軍想逃跑,立即楚楚可憐地煽動道。

“豈有此理,死前也做個花下鬼,這三個小妮子長得漂亮,咱們弟兄,不如一人一個,挾持了逃回廣寧!”一個明軍狡獪地奸笑道。

“好!咱們幾個一人一個!”一臉奸笑的明軍,一臉猙獰地來到藍歡歡和布木布泰蘇沫兒的面前,喪心病狂地把她們從馬上馱下來,摔在地上,便要扒衣服!

藍歡歡拼了命地對着明軍亂拳咬打,但是那明軍奸笑着一腳踩在藍歡歡的臉上,歇斯底里地用鞭子重打藍歡歡。

“畜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從明軍的背後,射來一支長箭,瞬間射入明軍的胸口,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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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第一寵妃海蘭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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