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銀月已不在,暴虐將瀰漫整個世界(三)

當銀月已不在,暴虐將瀰漫整個世界(三)

最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是被人盯着跟蹤,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飛坦和安果明顯能感覺到一直跟着他們的是同一伙人。

所以這幾天,飛坦和安果都顯得很暴躁,可是他們又什麼都不說,旅團眾人也就默契的什麼都不問。畢竟在流星街長大的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生存方式,雖然是同伴,但也總不願因自己而麻煩他人。

傍晚,最先按耐不住的是安果,雖然那些人也只是跟蹤,但他們一直繃緊着精神,提高着警惕,可跟蹤者卻是一直不肯出現,一直在慢慢的消磨他們的耐性,真是令人煩不勝煩。

那麼,既然跟蹤者一直不肯出現,那她就去把人揪出來。

於是,安果就找了個理由,讓同伴們看住飛坦,而她自己一個人則是煩躁的跑出基地。

路上是越來越靜,而那幾個人依舊是不遠不近的在暗處跟着。

慢慢的蹲下身子,假裝在系鞋帶的樣子,微低着頭,用圓確定着他們的具體方位。然後足底一蹬,猛然發力,安果摸出插在腳腕一圈的幾根鐵釺,就向他們沖了過去。

拐過面前的垃圾山,猛然間擲出左手上的兩根鐵釺,鐵釺直直的向其中兩人飛去。並不停歇,右手握着另一根鐵釺直奔另外那個金頭髮的人咽喉而去。

金髮人右閃躲過,安果左手又摸出一把刀,飛撲上去,一刀再次奔咽喉而去,而另一根鐵釺則是衝著胸口捅去。

當殺戮已成習慣,一旦出手,就絕不留情,招招致命。

可那金髮人卻並沒有躲開,當安果感覺到奇怪時,她也已經逼近那人身邊,沒有時間思考。

可是,就當安果以為刀會劃過那人的喉嚨時,那個人忽然就消失了。

是瞬移?跟自己一樣?

安果醒悟過來,猛地回頭,那幾人竟然完好無損的站在她的身後。

完好無損?

安果本是暴躁的心情更暴躁了,怒火衝天。

只是這愣神的片刻,只見金髮男人背後突然出現一條繩子,繩子舞動了一下就沖向安果,並把她捆了個藝術綁。

安果頓時摔倒在地。

她掙扎着,暴躁的情緒幾近淹沒她的理智。

“落單的小蜘蛛,找你們很久了。”

說著,金髮男人狠狠的踹了安果一腳,安果被那衝擊力度直接飛了出去,砸在垃圾山下的廢桌腿上,尖銳的桌腿直接刺穿了安果的胸口,安果微微睜大了眼驀地噴了一口血,‘噗——’

看到安果這慘兮兮的模樣,金髮男人笑了,笑得很愉悅,也很扭曲。

‘咔嚓’

好似有什麼東西碎裂了。

一股奇異的能量直衝安果的大腦,頓時安果感覺腦中一片混亂,漆黑。

也許外界一秒,但腦海中卻過了幾十年,安果在那混亂漆黑的世界裏飄蕩着,飄蕩着,終於……

那是光?

安果拚命的掙扎着,想離它近一點,再近一點。

距離由遠而近,安果用盡最後一分力,碰到了它!!

外界。

‘嗡——’

安果的周身突然冒出一股詭異無形的能量,那能量在出現的一瞬間就向四周飛快的擴散,每擴散一分,周圍的空間便震蕩百次!

擴散的很快,但它無聲無色,所以那幾人並沒有發現,直到死去,直到被震成碎肉,也依舊保持着那張扭曲愉悅的臉。

十幾分鐘后,能量還在擴散,但它們的範圍卻鎖定在以安果為中心的半徑千米內,所到之處,一片荒涼,儘是平地不說,地面還下陷了半米左右。

不論是人還是廢棄物或是金屬等,在第一次震蕩時也只是表面出現了裂痕,但從第二次開始……灰飛煙滅……不,是連渣都沒留……

然而這一切,安果並不知道,因為她昏迷了。

半個小時后,在這片區域的上空,金與西索忽然出現。

金依舊是那副加班過度的模樣,但西索卻十分激動,壓制不住的殺氣凝結成實質,把他的身形掩蓋,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有着金色眼眸的人形黑氣版不可名狀之物。

“喂喂,能不能把你的殺氣收回去!”金面無表情的說。

“呵呵呵……收不回去呦~要不是感覺到有人得到了權柄~人家才不來呢~”西索扭了扭散發著黑氣的腰。

金:(▼皿▼#)

半響,西索無奈的收回殺氣,嘆了口氣,正色道:“這權柄叫什麼我也不知道,但它涉及到了空間,振動,情緒,共鳴等十幾種……哼哼~又是一個群攻權柄呢~還是物理層次的呢~跟人家組隊的話~哦呵呵呵~”

說著說著,西索又忍不住變態了,不信你看他的下半身……

金無意瞥到一眼,霎時眼角抽搐。片刻,他輕咳一聲說:“給你個任務,去看住她。”

聞言,正興奮中的西索頓時如鯁在喉,腰間盤突出。

“一,這是瓶可的命令。二,你打不過我。三,小黑屋歡迎你。”金45℃望天,一臉感慨。

西索:(ノ=Д=)ノ┻━┻

——————

破敗不堪的三層小樓里,帶着血腥味的殺意瀰漫開來。

遍地屍體殘肢,鵝黃色的地毯已染成了猩紅。

嬌小的身體凌空被鐵絲如臘肉般掛在屋子正中央,四肢不斷掙扎,承受着極度的痛苦。

口中發出凄厲的慘叫,女人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多,不斷冒血。

甚至,她的眼睛也出現了大量的血絲。

“啊啊啊——!”女人拚命的掙扎,雙眼流下兩道血淚。

俠客笑眯眯地揮舞着長鞭,啪啪地打在女人的身上,鮮血四濺。

女人的后肋穿插着鐵絲,鐵絲很細,還附着念,血肉橫飛。

鐵絲的一頭通過後肋避開內臟勾住胸骨,又婉轉穿透盆骨直達腿骨,纏緊向後拉伸,最後刺入頭骨固定好。

“讓開。”庫洛洛清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在他話音剛落時,堵在門口的窩金已經一躍而起閃到一邊。

庫洛洛就這樣身姿優雅的緩步踱了進來,一身休閑的衣服,白色的立領襯衫,黑色的長褲,頭髮黑亮柔順,額上綁着白色的繃帶,竟然沒有沾染到丁點血跡,一點都看不出戰鬥的痕迹。

“問出來了嗎。”庫洛洛平靜的看着飛坦。

凌厲的細長金色眼眸狠盯女人,陰霾殘酷,盛氣凌人,彷彿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飛坦聲音嘶啞着回答:“沒有。”

“哦?”庫洛洛沉吟思索着。

三天前,安果出去一趟后,失蹤了。旅團大肆尋找,硬是沒找到。

七區?問了,沒有,他們似乎也在找。

直到昨晚,俠客與七區「工具人·文房四寶」中的墨攜手侵入流星街高層內網后,這才找到一絲線索。

雖然僅有一絲,但也足夠了。

議會三長老的小舅子的女兒的兒子死在了旅團的手中,於是女人,也就是他們面前掛着的這個女人,付出了極大代價,發誓要對旅團逐個擊破。

但女人卻說事後行動她並未參與,所以她不承認安果的失蹤與她有關,即使被如此酷刑。

“打擾一下。”

正當庫洛洛還在思索時,忽然門口出現了一個人,打斷了他的思緒。

旅團眾人一個個回頭望去,頓時緊張起來。

這人,什麼時候出現的!?

無聲無息,甚至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感知到!

如果對方剛剛沒有發出聲音,直接動手的話,那是不是說……現在的他們已經死了?

庫洛洛微微皺眉,看向門口的男人,黑色刺蝟頭,裝扮很邋遢,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很刺鼻的味道,他的黑眼圈很重,一臉腎虛的模樣……

“你是……?”庫洛洛忽然露出一個優雅的微笑,聲音如大提琴般低沉且磁性。

“我叫金·富力士。”刺蝟頭男人說道。

聞言,庫洛洛沉默了一會,把手捂在唇上,眼睛一直盯着金,不語。

金:(* ̄ー ̄)

數秒后,庫洛洛眼神微冷,“瓶可在哪?”

金:??

這話都把金給問懵了,懵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試探的問:“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庫洛洛臉色陰沉的點頭。

“那……瓶可是誰?”金撓了撓頭,疑惑。

庫洛洛半眯着眼睛,腦中思索了一圈,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他笑了,捂嘴低笑:“金·富力士,傑·富力士……你兒子還好嗎。”

金:O_O

欸不是,這個庫洛洛有點不對勁啊!

“那麼,你來這裏是想告訴我們……安果在你那裏?”半響,庫洛洛又丟下一顆炸彈。

金:??

嘶~這人咋回事,頻道跳的特么快,他都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沒錯,她確實在我那裏,你們不用找了。她沒事,過段時間就會回去了。”組織了一下語言,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金說道。

‘錚~’

殘影閃過,長刀直指金的脖頸。

金挑了挑眉,並未躲避,抬手伸出兩個手指,輕輕夾住,然後微微一抖。

長刀的主人——飛坦頓時瞳孔緊縮,直接棄刀後退,但還是晚了,一股無形的衝擊直接將他擊飛,轟在了牆上。

這算不上交手的交手,在短短的一秒鐘分出了勝負。

飛坦從牆上跌落,半跪在地上‘哇’的吐出了一口血。

瑪奇最先反應過來,快速衝到飛坦身邊,為他檢查傷勢。

信長把手放在刀柄上,準備隨時戰鬥。窩金周身環繞念力,肌肉膨脹。俠客手持電線,準備隨時開啟自動戰鬥模式。派克抬槍直指金。就連站在角落裏的庫嗶也緊繃著身子。

“富力士先生,你似乎有點過分了。”庫洛洛冷臉站在最前方,「盜賊極意」出現在手中。

哎呀,搞砸了。

金心情愉悅。

於是他決定不廢話了,說完就走。

“庫洛洛,你腦中的那個聲音是……額,這個不能說。總之,不要理它,也不要融合,如果你還想見到瓶可的話。世人都忘了她,但有權柄的不能。權柄你有,只是你至今未發現而已。去感知它,它是地獄裏的一抹光,當你找到它的時候,就是瓶可回來的時候。”

說完,金的身形瞬間破碎,化成一縷青煙向窗外飄去。

看着這奇異的景象,庫洛洛垂眸片刻,轉身對眾人說道:“回去吧,不用找了。”

飛坦猛地抬頭,看向庫洛洛,不可置信。

“飛坦,我向你保證,她一定會回來。”庫洛洛非常自信的彎唇。

“……哼!”飛坦沉默片刻,冷哼一聲,算是相信了。

雖說庫洛洛有時候挺不靠譜的,但在決策方面,他確實是個合格的領袖。智慧,實力,魅力,野心……

值得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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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同人]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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