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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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聽森拿出文書,一張已然泛黃的文書展開在寧映安的面前,皇上也叫我前去。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騙炮。

寧映安沒想理他,別開臉,自己坐到一旁不願理他。

兩人上回吵架,還是因為錢莊門口吵架的事情,江聽森瞞着她,什麼都不肯說。寧映安裝着不理他,叫小葉傳了個話,一個人跑去另處庭院睡。

江聽森送了許多東西過來,不敢來煩,就想讓她自己疏解心中的煩悶。

江聽森依舊會在錢莊關門后,站在甜品鋪子的門口等待打烊,接白老闆回家,兩人回家路上不再牽手,還是各走各的,中間還隔着小距離。

而後這個事情,也是因錢莊再沒市民來吵鬧,他們僵硬的關係慢慢化解,回家路上,江聽森悄悄勾起她的手,冷戰也不了了之。

寧映安別過臉,不想同他說話,不願意對什麼都不說的夫君接觸,她太生氣了。

江聽森這回的態度不是上回冷戰那樣悄然討好,他的氣息慢慢靠近,手掌扶上她的腰肢,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吐息在她的鎖骨,整個後背都是他溫暖的懷抱,他哄着:“安安,別生氣。”

他低沉的嗓音帶着沙啞說著:“如果我不在你的身邊,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寧映安察覺到他的反差:“你幹嘛了?為什麼會不在我身邊?”

江聽森沒有多做回答,溫熱的手掌緩緩從他的腰肢滑下,撩撥裙擺,粗糙的手掌都帶着一串電流。

他的手上似乎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蠻力,想佔有想侵犯,想將他的一切都送出去。

安安永遠是他的,就算他再從書中死去,他也希望安安能來他的墳前清掃,為他守寡。

車外有人,她的抵抗和掙扎都小聲起來,江聽森絲毫不懼:“別怕安安,我吩咐過他們了,不許進來。”

寧映安緊張的心提了起來,真要在這?玩得好野。

她一急咬上她的肩膀,所有叫喊被牙齒的力度吞噬。石子路顛簸,讓她更是洶湧地哭了起來。

餘韻散去,她鬆開牙齒,口中是一股血腥,見江聽森的肩上一條血痕順着淌下來,他為她蓋上衣袍,為她擦拭,細密地親吻。

她無力地躺在馬車上,江聽森起身穿上那一個被他扯得撕破的衣袍穿上,他的身後仍有被她抓過的斑駁血痕。

“安安,睡吧,我叫小葉給你拿件新衣裳。”

他這個樣子出去,大家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她精神不濟,沉沉的熟睡過去。

馬車走得慢,常常有卸輪子,馬受驚的意外之事發生。

而後寧映安才知道他玩的更野的地方還多着呢。

馬車停滯損毀,眾人留下來修馬車的輪子。

江聽森帶她上馬,她原以為江聽森要帶她到附近看看這山野之間的風景,沒想到他竟然伸手去解她的衣襟。

顛簸之中,搖搖欲墜,他伸手不知道該抓哪裏,之後抓住他的腰,在混沌之中飄上雲間,在所有刺激的感官觸及一點又散落回來,起起伏伏,她都不知道身在何處。

隨後眼前呈一片白光,人也消散了意識。

是啊,太危險了,當時就覺得騎馬很刺激,沒想到還能一心兩用,要是真從馬上摔下來。

馬車走得慢,常出現些卸輪子,車馬受驚的意外狀況。

上京城見皇上之事遲了足月。

馬車到京城的時候,後宮正在辦賞花宴。

皇上見夫妻二人前來,見江聽森的眼神是陰晴不定,見寧映安又淡淡的笑開說道:“朕的皇后可喜歡你的手藝了。”

“如若方便,可以去後宮看看。他們約莫到底在賞花。”

寧映安看了一眼江聽森,便福身告退了。

花團錦簇,百花爭艷,寧映安隨同小福子行走在小石子的路上,行走花香之中,

從花團之中,聽見清脆的女聲打鬧聲,嬉笑成群,十分歡樂。撥開花叢,他看見幾個雍容華貴的嬌俏美人。

小福子行禮后,還沒等寧映安行禮,美人之中,一位女子被笑臉迎了上來,牽住寧映安的手說:“你便是那位甜品鋪子的老闆吧。”

寧映安點頭。小福子介紹着:“這位,是皇後娘娘。”

娘娘抬手,讓姐妹們都退下去,她們皆退下,拉着寧飲安的手,噓寒問暖:“聽說路上遲了足月,可是遇到了何事?”

寧映安搖頭說道:“不過是路上沒做準備,叫馬車出了些意外而已。”

她笑道:“我聽林波軒對你的手藝有誇獎,他說自己只學了三分。剩下的十足十的手藝,都在您這位甜品鋪子老闆手中。”

“這才讓我軟磨硬泡的求皇上,非要將你請過來。”

“遲了足月,可叫我好等呀。今日可非得讓我嘗嘗你的手藝。”

寧映安同皇后交談許久,皇后是個溫和之人,言語相處中叫人如沐春風。

小福子福身進殿中:“娘娘,若是一會皇上過來,你可勸着點皇上吧,別叫皇上氣壞了身子。”

“為何?”

“皇上和江公子議事,只說了幾句便聽見傳來摔杯子的聲音,皇上大怒,說是要治江公子的罪。”

寧映安立刻放下餐點詢問:“皇上,因何事而怒?”

“老奴聽的不是很清楚,只聽着皇上震怒說錢莊的銀票運作,說將江公子壓入大牢,發配邊疆。”

寧映安手中的被子摔落地上,他急忙起身,福身告退:“娘娘,臣妾先行告退。”

娘娘安撫着她:“映安小姐不必擔心,皇帝就是如此,前朝之事我們也插手不上。”

她焦急說道:“娘娘,江公子是我的夫君。若是娘娘肯為臣妾,在皇帝面前為臣妾的夫君請求,臣妾萬分感激。”

寧映安走得很急,兩步走三步走。

曾經的藏下的禍根,民間盤踞暗藏的高貸,江聽森的錢莊便是罪魁禍首。如今這藏在黑暗之下的借貸方法已傳遍世間不少地區錢莊,導致民間借貸高額。

江聽森力求力挽狂瀾,以錢莊作為頭陣,將臨溪街道借貸全部收回。

只是那些是時間未到,便叫市民帶走的錢財,不免有些生氣,惹得市民在錢莊門口大聲喧嘩吵鬧。

壓制住錢莊之事,但他無法將流於臨溪街道之外的借貸壓制,他又怕這些勢力找上寧映安。

那幾日安安都在別院睡,他便徹夜未眠的書寫將一切罪狀呈現在書信上,飛鴿遙遠,展翅向京城。

江聽森抬頭遙看月色,安安這會應該已經睡了。

他披上衣服出門,步入別院之中,撩開床簾,坐在安安的床頭,指尖細膩輕柔,撫摸着安安的臉龐。安安還在生氣。

他眼中有述不盡的柔情,他竟然開始惜命了。

安安已經是他的夫人,他想與安安共度此生。

去京城的日子,被宣告去京城的日子一日拖一日,將安安送進京城的口諭也下來了。

江聽森追上寧映安的馬車。他恐怕時日不多,或是要離別了。

江聽森揉着她腦袋,想着這幾日他總覺得自己命懸一線,對安安的那些魚水之歡之事特別貪婪。

馬車上,帳篷里……

就連是馬車的車輪損毀時,他要眾人留下看管馬車,他抱着安安上馬,在顛簸之中……

做得野蠻了些。

難言之事太多,所有的繾綣成了可怕的念頭,他在夜裏偷偷將車輪卸下,讓馬受驚。

用這種方法卑劣地延長於安安的相處,日子是他數着指頭過來的。

他跪在地上,想好了說辭,擾亂民間借貸其罪當誅,皇帝將他親自送上門的罪狀砸在他的面前,罪狀的信紙如散花般紛落。

皇帝顫抖着罵著:“你好大的膽子,官商勾結,民間放貸。”

皇帝氣不過此事還是將天生這個罪魁禍首一手呈上來的。

如若不是如此,民間的黑暗處,藏匿多少骯髒勢力依靠其中借貸程序漏洞,拿着救命錢損毀他人的家庭。

被氣得拂袖,將桌上一枚茶盞拍落在地上。

江聽森將身子伏得更低了:“我有辦法扶正這不正之風。”

——

寧映安跑得很急,她心中有許多猜想,他要是真是犯下了錯事,在牢中,會不會有人欺負他。

見到江聽森時,喊了一聲:“江聽森!”

不顧風雪,想他奔來。

江聽森將她一把摟在懷中:“安安。”

“你在牢裏好好的,好好活着,我等你。”

寧映安記得罵人,眼淚墜在眼眶上楚楚可憐的模樣,拳頭也揮打着他的胸膛:“你都不同我說!”

他揉着安安的手說道:“已經沒事了,皇帝不治我的罪。”

“皇上念夫人甜品製作工藝好,深得皇后喜愛,托夫人的福,讓我將功贖罪致力於國內一番借貸高昂的惡事。”

寧映安在穿書前,在暗戀江聽森的時候,便探聽過他的家庭背景。他的狠手段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如果不狠,連活下去下去的可能都沒有。

他是風雪中的棄嬰,所幸被福利院撿走,在福利院待了兩年,被一家人抱養,起初那一家人要他融入集體,他天性不與人親近,但他為討家人歡心,他也努力去做。

然後那家人從其他小孩子口中,得知他的孤僻,便得知他只是對家人面前裝作一副和其他小孩子親和的模樣。

那一家家人便將他當成怪胎,小小年紀怎麼就知道區別對待,怎麼知道就在他人的面前有兩副面孔。

那一家人對他使用暴力。

那家人把親生孩子找回來的時候,完完全全地將他放棄,他又成為了一位被拋下的人。逐漸的他也不把那家人當做家人來看。

他早早出來打工,以自己不帶感情的判斷進入商圈大放光彩,在商圈崛起成為撐起一方天地的人。

等到他的商業時代到來的時候。他只給了那家人該有的體面卻不給他們親近。

回到京城皇帝給他們安置的府邸中,寧映安低着頭皺着臉。他並非對江聽森赦免這項判決並不滿意。

她錘着江聽森的胸膛,皺着下巴,大喊:“江聽森,你不能這樣,你不能什麼都瞞着我,什麼都不同我說。”

“我是你的家人。”

江聽森沉默不語,捏住她的手。

她無力攻擊,仰頭嚎啕大哭起來:“嗚嗚……你根本不愛我,你只是愛我的身體。”

江聽森是真不擅長表達。他聽着安安哭,心頭一軟,但也不知道如何說起。他只是說著:“安安,我愛你啊。”

他的聲音太輕,沒有被寧映安聽見,她依舊抽噎地哭着。

那天晚上他情話說了很多,在起初輕吻時說,在洶湧之時說,寧映安指尖又顫抖又用力,抓着他的背。

他還在不停地說,叫着名字,重複了好幾遍。

“安安,我愛你。”

就連兩人歇下,意猶未盡,寧映安意識模糊,他捧着寧映安的臉細密地親吻,不停地說著:“我愛你。”

她意識模糊:“……”好了,好了,知道了。

江聽森整治地方藏匿黑暗借貸勢力,需要走走街串巷。尋找民坊間各城池之中,從市民口中探索的看法,探尋違反律令的借貸之處。

皇后很喜歡寧映安,但是隔三差五將她叫進宮裏來聊天:“莫要擔心,皇上很看重江聽森,本就是提拔他沒治他的罪,他的能力在一眾大臣中算是出眾,早前便有想過封個官職,叫他為朝廷效力,不過被他拒絕了。”

“現如今,有這麼一次,叫他歸順朝廷的機會,皇上定會多派些人手去保護他,不叫那些地方的惡霸傷了他才得的人才。”

江聽森先從京城內的借貸情況開始排查,走街串巷地尋訪查看,回到府中的時候天色都暗了,他抱着熟睡的寧映安,心頭很多話都說不出來。

趁着寧映安睡覺,他語氣柔和地說著:“安安,我會保護好你的。”

“等我回來。”

他是在夜裏悄悄走的,他對人間相依的眷戀。

他想和安安墮入輪迴,生生世世。

皇上特許寧映安自由出入皇宮之中。甚至提出要封為他封個小女官坐坐,你就拿着日常作息表,後宮嬪妃女官若是清閑時,可以學做些甜品。

閑散職位,幾人坐在御花園中聊天,也不乏是一件美事。

春去冬來,書信往來,述盡繾綣。

寧映安一早妝化,穿上裙子,打扮得靚麗,等在城門口,馬上的公子漸行漸近,濕潤了眼眶。

兩人在城門相望,過去了許多年。

屋外壓着翠綠地枝椏,風一吹,花簌簌掉落。

那個他流轉市間,洗凈手上污穢,身帶功勛將曾經的罪惡洗凈。

他換了一聲乾淨來抱你:“安安,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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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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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的甜品鋪子(雙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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