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第 83 章

白禾舒在到來此處時,已然被小柳嚴令禁止,甜品已然算是白之安的代名詞了,故不得這期間做甜品來,就算是要做,只能自己私下做些甜品嘗嘗。

她每日頂着白禾舒的面容到墨言森的面前晃悠。

墨言森一瞥她的面容,便冷聲道:“你是每天來噁心我的嗎?”

“你當初謀害安安的意圖,不會也有對我起了私心。”

她臉微微紅了起來:“……”

呸!渣男,臭不要臉。

墨言森全然將她當成陳語蘭了。

只要她近一步,墨言森就會退一步。

她便再近上兩步,墨言森又會退上兩步。

兩人一來一往,要不是他臭着張臉,倒像是在調情。

她楞楞地看着他,卻不能說話。他的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毒了,偷偷頂着陳語蘭的身份,解鎖江聽森的另一面,看着墨言森厭棄的面容,莫名有點爽,又好玩又刺激。

那天,她拿上廚子才做好的熱騰騰的餃子端進他的屋子中。

由於她不喜小月,便撥走了她,沒有在身邊留丫鬟了,天生又腳步輕,雙手端着餃子也不好敲門,見着大門敞開便走了進去。

誰知聽聞吃痛的輕呼聲,她摸索着聲音看過去,一隻腦袋往屏風之後探去,只見墨言森光着上身,分明的肌理上遍佈幾道可怖的血痕盤桓而上。

她卻沒出息地滾了滾喉。

這是他先前為了擋那幾個的鞭打留下的傷疤嗎,幾道傷疤已然癒合,褪了色卻依舊能看出鞭打的痕迹,深深淺淺的傷口遍佈整個後背,在腰間的位置還有一道方方正正,已然褪了黑的烙印。

她微擰眉頭,大夫為墨言森點着葯,見了夫人前來,以為是兩人親熱的意思,便作揖退下了。

可怕的是她不能說話,吶喊,不是,不是,你別走啊!你走我就暴露了!

墨言森背着她坐,對於大夫突然離開,多問了一句:“葯上好了?”

大夫的目光轉向屏風之後的白禾舒:“夫人有心了,前來親自為公子上藥。”

他扭頭一剜,目光若同利刃。

大夫早早退下了,留着兩人在屏風之後尷尬。

墨言森拉着衣袍正要穿上,她將桌上藥膏白玉瓶拿起來要幫他上藥,衣襟已經拉起大半了,她一把拉扯下他的外衫。

逞什麼強啊。

誰知墨言森直接澆了盆冷水:“你又想將斷骨散混進其他藥品之中,讓我遭受痛楚。”

她不能說話,慌張指了指大夫,又指了指葯,使勁搖手。

他看完白禾舒的動作后,兩人拉扯外衫的動作僵持了會,他鬆開了手:“罷了,你要害就害吧,別去害安安就好。”

她一愣,轉着眼眸,指尖親點着給他上藥。

“你算是遭受了輪迴報應,成了啞巴,還是把你偽善的嘴巴閉起來好,省得整日用你的偽善騙安安。”

她點着藥膏,一面配合著點頭,對,對,你說的什麼都對。

墨言森睥睨她道:“論人品,論胸懷,論長相,你能拿得出手幾樣,靠點家族給予的便沾沾自喜,就妄想比較,真不自量力。”

她一掌拍在他的傷口上,疼得他直抽氣,給臉不要臉!說得什麼話,越說越難聽。

敷好了傷口,墨言森將外衫穿戴整齊收攏,眼中明晦不定:“莫不是想通過啞巴,博取安安的同情,再將我一軍。”

他冷嘲熱諷道:“你這些惡毒的技倆,一個比一個低俗,想要再一次偽造我殺你的證據?讓安安誤會?”

白之安:“……”你誤會了,我純屬覺得好玩。

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偽造殺害證據?看來他真的沒有殺害陳語蘭?

真的是陳語蘭以死來污衊他的清白。

她也知道墨言森不願待見她,上了葯便離開了。

雖是不能做甜品拉攏林凝雲這大腿了,可是她依舊想要抱林凝雲這大腿。

暖呼呼的,她早就抱上癮了。

她閑暇便去林凝雲的庭院中坐坐,幫她澆花,要不就是抱上暖綿綿的動物帶去孵化她的心。

林凝雲真是刀子嘴豆腐心,雖是面上板著臉,不會駁人的顏面。不過私底下白禾舒早就俘獲了她的心。

她可是一路上看着這白家小姐白禾舒和墨言森青梅竹馬一對走來,如今一看,外界對墨言森對白府的白之安很是殷勤。

墨言森冷淡了剛娶進門的白禾舒,更何況,白禾舒如今嗓子壞了,說不了話,乘着家中美妻生病,再勾搭着即將嫁娶的白之安,這不是明戳戳的渣男嘛。

林凝雲看向白禾舒,她身形豐滿,婀娜多姿,衣服掛在她身上,若是多露出寸白嫩的肌膚,都顯得嫵媚勾人,就是可惜了,這嗓子前些日子壞掉了。

她不知道林凝雲在想些什麼,只是鬆開針線,抬眼對上她的目光,一雙狐狸眼明媚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撞進了林凝雲的心裏。

墨言森雖是背傷,可是時刻關注白府白之安的消息,聽聞林公子要前往白府提親了。

他也去湊這個熱鬧,走到了白府門口,白鴻波看着他前來,覺得若是在今日這種大喜的日子將人趕出去可不好。

誰知,白鴻波即可便後悔了,還不如直接將他轟出去。

林公子的聘禮從黃金銀兩到首飾,面面俱到。

小廝一面報着數量和物件,一面記下,墨言森聽見都會暗暗點評:“庸俗。”

“配不上。”

“沒新意。”

……

幾道點評下去,讓林公子顯得局促不安,汗濕了後背。

這舉動讓白府白之安聽見了氣沖沖地來了大堂,揪着墨言森的衣領子:“你算拿根蔥!憑什麼對着送給我的聘禮指指點點!”

他輕聲道:“安安,是我——”

他試圖從白之安怒氣的雙眼中讀出一絲熟悉。

並沒有。

安安完全不認識他了。

“你什麼你,娶走了姐姐,便再來白府要人。我與你有何干係,大費周章前來敗壞我的名聲,是不是白府的女子都要給你當妻妾,你才如意!”

咳——

白鴻波被白之安直接火辣的話,嗆了兩口茶。

白之安直接指向門口,厲聲道:“滾。”

在墨府中,小廝急急忙忙前來稟報林凝云:“不好了,夫人,墨公子在白府被之安小姐趕了出來。”

白禾舒因穿針引線,刺破了手指,一點鮮血滲出。

林凝雲的視線轉向白禾舒,眼中皆是擔憂。

她因不能說話,舉動也都顯得小心了些,放下刺繡,舉了個躬,便安靜的離去了。

入了冬的晚風涼颼颼的愜意,看着墨言森的屋內燭影搖曳,長發鋪泄在他的肩頭,筆尖點墨,認真地書寫着。

她沒能出聲,輕叩響門。

沒人回應。

天空開始飄細雪,落在她髮絲,肩頭。雪花很微小,落下便化開了,滲進一絲涼意。

她在此叩響房門,其中依舊沒人回應。

墨言森知道她在外面嗎?

他知道,只是不願意叫她進去罷了。

古越川見着白之安的披肩上鋪了薄薄一層雪,便知道之安小姐安安靜靜在外頭等候了許久。

他看不下去,便上前敲門道:“墨公子,是我。”

一聲邀請才響起:“進。”

古越川將她送進去便退下了,書桌上放着一壇酒,越是走近,越能嗅到他身上濃重的酒氣。

有些刺鼻地咳了兩聲,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她繞到墨言森身邊,他書寫的物件,字跡約到後面越是張牙舞爪,不過一張紙被他寫得滿滿得,密不透風,其中物件繁多昂貴。

他一開口酒氣便更濃上幾分:“都是要送給安安新婚的,若是你敢在半路截胡,我便敢遂了你的心意,送你上路。”

宣紙之上得物件若非精美絕倫,便是昂貴黃金,就連街頭的錢莊和郊外的幾座莊子都算在了新婚禮上,這不是相當於將大半家產拱手送人了嘛。

她心頭澀澀的酸楚泛上。

他放下毛筆,支撐着桌子暈暈乎乎地站起來:“如今,你們如意了。”

他捏住她的雙臂,搖晃,嘶吼着聲音沙啞:“安安認不得我了,我要看着她嫁人了。”

“你們如意了!如意了!”

力氣之大叫他手臂疼痛萬分,她抬頭看見他眼中布着血絲,眼角泛紅,髮絲都是凌亂的,宛若一個不明自身行為的瘋子。

“嗯……啊……”她不能表達意思,吃痛只能發出些痛苦的聲音。

他緩緩鬆開了手,提着酒壺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他坐在院子地台階上,抬起酒杯,一口烈酒入喉。

“她從不如此,性情大變,大抵是真遇上了欣喜之人吧。”

白禾舒走近他身後,才依稀聽見他說的話:“……”不是,因為她不是真的。

庭院中白雪綿綿,壓着院子中央一棵樹木的枝椏,隨着晚風,大片大片的雪花捲囂進屋,很是安靜。

他垂着腦袋,低聲呢喃:“忘了我也好,忘了過往那段起伏悲慘的回憶。”

“若是今後同心悅之人相伴相守。”

“日後叫我再想起來只有心痛,沒有遺憾了。”

空氣中濃了又散的酒氣,他舉着瓷碗的酒怒飲一口,便狠狠摔在地上,她站在他身邊聽着他一段頹廢的話,才覺得他真是個可憐人,被小柳耍得團團轉。

白禾舒走上前坐在他身邊。

墨言森順着月色抬頭,皎潔的月光下,簌簌落雪,盤踞蒼老的大樹,身旁彷彿有了熟悉的氣息,她轉頭看過去,一切都變得模糊,白禾舒和寧映安的面容重疊搖晃,十分不真切。

滾燙的淚在衣襟,安安,別哭。

粗糙的大手撫上細膩的脖頸,帶着冰雪與月色,衝突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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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的甜品鋪子(雙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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