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礙着我事了
馬富強哈哈大笑起來,張開的大嘴活像塞了個衣架在裏面,一雙本就不大的眼睛眯起來,簡直像是在臉上寫上了yd兩個字,“你看不上你老公,我也看不上我家那個黃臉婆,不如我們倆……”
說著,他的手,已經向劉青青的腰下摸去。
劉青青慌忙避開,目光轉向周江,目光里像是在尋求他的幫助。
“我明白了。”
馬富強一拍腦門道。
他想起剛剛自己說話的時候,劉青青老是往那新來的醫生身上瞧,定是有人看着心裏不好意思吧。
他對着周江揮了揮手:“喂,你拿着這疊病歷單,滾去查病房,沒叫你你就別回來。”
周江手拿着一疊病歷單,不由地楞了一下。
你當著我面和我老婆這樣說話,還要讓我滾開?!
這他娘的什麼道理?
頓時周江氣得不輕,拿起一疊病例,直接就往馬富強腦袋上砸了過去。
“哎呦!”
這一疊病例砸在腦袋上,馬富強是被人往腦袋上拿鐵團砸了一下。
馬富強直接被打倒在了地上,登時疼得兩眼發黑。
也不知周江手上勁為什麼這麼重,一時間,他被打得竟然半天站不起來!頭上迅速冒了個包出來!
他捂着腦袋,指着周江便叫罵起來:“你個王八坨子!竟然敢打我!我她娘的,今天就要開除你!我現在就去找Y長!”
說著,他便從地上爬了起來。
一拉開辦公室的門,陳秋雨正好便站在門口。
“Y長你來的正好!”馬富強用袖子擦了擦被病歷單砸出來的鼻涕,指着周江道:“你找來的這是什麼人啊,才來第一天,就不服從管教,讓他去查個病房,他就拿東西打我!”
陳秋雨站在辦公室門口,一時怔了一下。
現在周江,簡直就是醫院的一尊大佛,惹誰也不能惹周江啊!
更重要的是,現在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只有周江才辦得了!
陳秋雨思忖了半晌,開口道:“周江打你,應該是有他的原因的吧,你下次注意點。”
馬富強:“……”
他霎時間傻了眼。這……這算怎麼回事?明明是我被打了啊!怎麼我還挨教訓了?
不過,陳秋雨可壓根沒管馬富強,她一手撥開還在一臉懵逼的馬富強,對着周江道:“周醫生,腦科那邊出了點事,你快過去看看吧。”
馬富強:“等下,Y長,我的事……”
“我現在過去。”周江點點頭,又撥開馬富強,從他身邊走了出去。
馬富強氣得跺腳:“能不能聽我說……”
“等下,我也去。”劉青青說了一句,又把馬富強撥開。
馬富強如同碗碟里的一塊紅燒肉被撥來撥去,登時氣得像噴氣的火車頭,趕忙追了上去:“我也去看!”
……
……
腦科病房外。
已經有一大堆醫生圍着了。
周江等四人走過去,卻見病房外,一個穿着皮衣夾克的男人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迅速地跑了過來,一把握住了馬富強的手:“你就是Y長說的神醫吧,我爸的病,您一定要治好啊!”
聽到這話,馬富強登時一喜,心道我竟然名聲在外,都被人叫做神醫了!他趕緊搖了搖手,“過獎了過獎了,我神醫這個名號,也只是別人隨便起的罷了……”
他話還沒說完,後面一隻手,就把馬富強撥開了。
只見陳秋雨一臉尷尬的笑容道:“賈署長,您搞錯了,這才是我說的神醫。”
說著,她把周江拖到跟前來,指了指周江。
馬富強:“???”
周江咳嗽了一聲道:“神醫談不上,不過略會看點病罷了。”
那被稱作賈局長的人,抬起眉毛,使勁地往周江身上盯了兩眼。
當了二十年的刑偵工作,他也練就了一身看人的本事。
卻見這被叫做“神醫”的年輕人,一手的老繭,指紋里都鑲進了水泥!
賈長利眯了眯眼睛,冷冷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兄弟,是在工地上幹活的吧。”
這眼光可真毒!
周江都不得不有些佩服這人,他也只好點點頭:“我先前是在工地上和過半年水泥。”
賈長利深吸了一口氣,登時被氣得腦袋都有點發抽,他一臉惱羞成怒地看着陳秋雨:“陳Y長,你說你把神醫請來了,合著,你就請來了個和水泥的來蒙我呢!”
“不是,賈署長您誤會了,”陳秋雨連忙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去工地上和了兩年水泥,可他的醫術真的厲害,一定能治好您父親。”
賈長利像刀鋒一樣的目光在周江身上冷冷一瞥問:“你之前為什麼會去工地?”
看到賈廳長這審問的目光,周江也只好如實回答:“我因為一場醫療事故,被吊銷了行醫資格證,所以只能去工地上和了兩年水泥。”
“哼,”賈長利冷笑一聲,用平時看犯人的眼神,盯了周江一眼,冷冷道:“你是不是叫周江?”
“對。”周江點點頭,臉上寫滿疑惑,“你認識我?”
賈長利鼻子一蹙道:“三年前,你被判決的時候,我還在場呢,當年那場案子,可是驚動了全省啊!就因為你,長風市十十六名兒童中毒!你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那你這個人呢!”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驚得眼睛瞪如牛目!
他們誰能想到,周江竟然是當年那場大案的犯人!
馬富強在一邊也傻了,他看過劉青青的檔案,劉青青的丈夫,不就是因為醫療事故,被判了兩年嗎!
難怪這小伙剛剛揍自己,原來這小伙就是劉青青一直不願意說出去的廢物老公啊!
他頓時忍不住笑了,嘴角掛着笑容瞥着周江:“你一個罪犯,還好意思出來行醫啊?”
“當年的事情,根本不關我的事,我是被冤枉的!”
周江咬牙切齒道。
當年也不知是誰替換了他要用的疫苗,結果給那十十六個兒童接種了疫苗后,當時十十六個兒童集體中毒。
因為這件事,周江被判了兩年!
牢裏出來后,周江本想讓這件事隱去,可還是有人認出了自己。
他咬着牙看着賈長利道:“當年那場事故,是有人故意要害我,所以我才……”
“行了,”賈長利打斷了他,冷冰冰地說道:“我不相信什麼冤枉,我只相信法院的判決,法院判你有罪,那你就是有罪。過去的事情我且不管……”
他頓了一下,眼睛裏頓時冒出如鷹般的目光,死死盯住周江:“三年前你就被吊銷了行醫資格證,現在你又出來行醫!你這是犯法!”
說著,他從腰間拿出手銬,往周江手上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