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定魂符和除煞符這兩種劉安都會,前世他沒少畫。這也是他們要學會的最基本的兩種。
劉安現在也就會畫這種基礎的,不過也夠用。二嫂身上的那隻鬼有害人之心,算是個惡鬼,這種基礎符當是能夠解決的。
鬼分好幾種,有普通遊魂,這種遊魂沒什麼危害。劉安剛重生那會兒連這種普通遊魂都看不見的,後來修鍊練氣法有成效后,才漸漸地能夠看見了,不過都是無意識的。
但是像二嫂身上的那種惡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吳慶芬帶着四個孩子在後院洗衣服,以前都是在河邊洗的,但是她帶着四個孩子,害怕出事,就在家裏洗了。他們家是老房子,很早以前的了,當初分家的時候就打了水井,安的是壓水井,也不擔心出事。
劉安看了一眼,劉八在壓水,幾個小東西在一邊看着,每次出了水來,幾個小孩就拍手稱快。
確定沒有人打擾,劉安這才擺了東西準備畫符。
除煞符要比定魂符要簡單一點,也就一點,劉安最開始學的時候,整整畫了三月,才能順暢如流。
凝神靜氣,劉安才開始下筆。
幾乎就是下筆的一瞬間,劉安就感覺一股滯澀的感覺自筆尖傳來,符籙才畫了一半,他趕緊撤筆,下一刻,桌上的符紙居然無火自燃了起來。
一連畫廢了五張,劉安才總算摸清了原因,原來這氣會在畫符的時候凝聚到筆尖,若是畫符的時候氣分佈不均勻,就會導致失敗。按理,失敗也不會燃燒起來,但是誰讓他練了一縷紫氣進去?
這一次,他運轉了一番練氣法,確定不會出問題,這才開始下筆。
最後一筆落下,一點靈光閃起,隨後又恢復尋常。
成了。
劉安摸到了感覺,一股作氣的把定魂符也畫了出來。
定魂符名為安魂定魄符,難度要高了兩分。
等定魂符畫好,劉安喘了一口氣。這東西忒難了,兩張符紙,就把他丹田裏面的氣耗了九成,剩下的不足十分之一。
“爸爸,爸爸。”
也就是他剛畫完,他就聽見外面大寶小寶叫爸爸的聲音。
吳慶芬一個沒留意,小寶和大寶就不見了,到了堂屋裏,小寶就要推開兒子的門,趕緊把他叫住,哄道,“小寶,奶這裏有糖,過來給你爸爸拿兩個去。”
如果吳慶芬叫小寶吃糖,小寶可能還要猶豫一下的,但是說給爸爸,小寶又噔噔的跑回去。
劉安幾下把桌上的東西收拾起來,然後打開房門,“娘。”
又朝小寶招手,“小寶找爸爸做什麼?”
“爸爸,爺爺給我們講打老虎……喝酒……山上有大老虎,然後……嘿一拳……大老虎打死了。”
劉安一臉迷惑,看向吳慶芬。
吳慶芬哈哈大笑,“剛才你爹給講武松打虎,這小子聽了說要講給你聽,一個不注意就跑過來了,你弄完了沒有?”
劉安摸摸小寶的頭,又摸摸大寶的頭,果然,兩個都是孝順兒子。
聽見吳慶芬的話,劉安把折好的符紙遞給吳慶芬,“好了好了,你有空給送過去。”
吳慶芬怕夜長夢多,雖然已經夜裏九點多了,還是拿着符紙去了劉先灃家。劉先灃就是劉大伯的名字,他出生的時候恰好收成不錯,取名灃,先是輩分,他們那一代基本用輩分取名字的。
吳慶芬頂着一路的狗叫到了劉大伯家,這兩天狗都叫得比較厲害,但是人們起床一瞧,又什麼都沒有。
劉大伯家餵了一條狗,這兩天也是叫個不停,它也不朝別的地方叫,就對着劉二嫂的那間屋子叫。大家私底下也都說是撞了東西,吳慶芬之所以找劉安,也是聽了劉大嫂的嘀嘀咕咕。
劉大伯家也是不平靜,狗子一天到晚的叫個不停,吵得不行,都想打了來吃狗肉了。再來一個,二媳婦眼看不行了,醫院也是去了,也查不出什麼來,沒什麼辦法,打針吃藥輸液都試過了,沒什麼用。白大鳳都想明天早上暗搓搓的去找個神婆去去邪。
劉大伯一家都沒睡,在商量着該咋辦,咋然聽見敲門聲,一家子都嚇了一跳。
“誰啊?”還是劉先灃壯着膽子問了一聲。
“大哥,我啊。”
聽着聲音熟悉,是吳慶芬的,白大鳳才出去開了門。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你們都睡了?”
白大鳳搖頭,“這要能睡得着啊?”
“也對,這狗子一天叫到晚的,也睡不着。”
“弟妹,你咋個這個時候過來了?”白大鳳也不想多說什麼,問起吳慶芬的來因。
吳慶芬進了屋,“過來看看春芳,這又沒好點。”
進了屋一瞧,一家子都還沒睡,都坐在堂屋,就點了一個煤油燈,此刻都直勾勾的盯着她。
“嚯,你們一家在幹啥?開會啊?一個個的不睡覺。”
“愁死了,弟妹你那是不知道,我聽了他們么嬸兒的話,叫老大媳婦用糯米煮了粥喂春芳,說暖和了就是有……”白大鳳看了看東屋子,然後靠近了吳慶芬一點,“啥事沒發生,那就什麼東西都沒有,都她吃了就說暖和了,你說,這不是有那東西是什麼?”
不說這些已知的,就是吳慶芬都嚇了一跳,心裏也虛,緊緊的捏着符紙,心裏默道,沒事沒事,她兒子厲害得很,不就一小……那什麼嗎?
“大嫂,話不能亂說,咱們要相信國家相信黨,打倒一切牛鬼蛇神,那些都是假的假的。”
劉大鳳看了一眼吳慶芬,疑惑着,“你下午不是還……”
“沒有沒有,我看看春芳去。”
屋裏的其他人拉住她,“二嬸兒,還是別了。”
白大鳳也拉着她,“是啊,弟妹,這可不是開玩笑,你這時候能過來,我都感謝你啊,你就不進去了。”
“二嬸兒,你手裏拿的啥?”白大鳳的大兒媳婦拉着吳慶芬的手,拉拉扯扯的,就發現了她手不對了。
吳慶芬也乾脆,攤開手,“這個。”
在昏暗的油燈下,一個折好的黃色符紙。
白大鳳立馬拿了起來,“符紙,弟妹你哪來的?你這是搞封建迷信啊!你剛才還說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吳慶芬白了她一眼,“你們今天下午不是說有那什麼東西嗎?我想起來了曾經爹就是干這個的,就回去把東西找了找,還真找出來了一個東西。”
聽吳慶芬一說,白大鳳也想起來了,的確,公爹以前就是干這個的,聽說名氣還不小,就是病奄奄的。
“這真是公爹留下來的?看起來怎麼這麼新?”白大鳳拿起來翻來覆去的看。
“可是這個要咋用?”眾人又犯了傻。
吳慶芬也不知道,老四沒給她說呀?就說了哪一個去煞的,哪一個定魂的,沒給她說怎麼用啊!要不,她回去問問老四?不行不行。
“要不?給她貼額頭上?”劉二試着提議。
劉先灃點頭,“我看行。”
輪到誰去的時候,大家都又在打退堂鼓了。還是劉先灃膽子要大點,捏着兩個符紙進去了。
“大哥,右手那個除煞的,左手那個定魂的,你先用左手的,省的魂兒給拉走了。”
“知道了。”說著一下把左邊手裏的符紙貼鄧春芳的額頭上。
再說惡鬼這邊,吳慶芬帶着符紙過來,它就感受到了。很熱,就像之前來的那個人一般,讓它畏懼。
所以,它加快了動作,想把這具身體的魂魄扯出來,自己附身進去。
然而,已經有點晚了。
它眼睜睜看着被它拉出來大半的魂魄噔兒一下又回到了那具身體裏,氣得眼睛都紅了。不管劉先灃身上傳來它不舒服的感覺,不管不顧就往劉先灃這邊撞去,劉先灃只感覺渾身一冷,然後右手裏的符紙突然燃燒了起來。
就在符紙燃燒的一瞬間,他彷彿聽見了什麼聲音,他往前方看去,又什麼都沒有。
“燃了燃了,這怎麼辦?”白大鳳在外面急得跳腳,又怕驚動了裏面的那東西,又不敢大聲叫出來,只能死死地抱住吳慶芬問。
吳慶芬被她抱得生疼,她也是被裏面突然燃起來的符紙嚇了一跳,猶豫的開口:“該是沒事了吧!”
“娘,你們聽,狗沒有叫了。”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剛才人說話的聲音。
“好像真的沒有叫了。”
幾人心裏一陣喜悅,小時候都是聽老人講過古的。家裏如果有了髒東西,或者死了人之後,狗叫的會特別厲害。反過來一想,要是那東西沒有了,狗就不會叫了。
“走走,咱們進去看看。”
劉二提着煤油燈先進去,白大鳳膽子小,沒敢進去。
“娘,春芳醒了。”劉二幫她順着被子,鄧春芳一個人就搭了四床被子,剛剛醒了就在喊重。
“春芳,你有啥感覺沒有?還冷不冷?”
鄧春芳對被鬼纏上也沒什麼感覺,就是感覺特別冷。就是感覺特別冷,然後,好像有人在拉着她,等等,她剛才聽見有人在尖叫,然後拉她的人沒了。
“我聽見有人在尖叫,那聲音,嚇人得喲!”想起,她都要打個冷顫。
這話倒是把劉二嚇到了,“我沒聽見聲音啊。”
恰好吳慶芬他們進來了,“娘,春芳說她聽見有人在叫,你們聽見了沒有?”
白大鳳嚇得又跳吳慶芬身上了,“弟妹,是不是那東西還沒走?”
吳慶芬也害怕啊,“不知道,我也看不見那東西。”
劉先灃道,“我之前也聽見有聲音了,就是剛才那符紙燃起來的時候。春芳,你現在還能聽見聲音嗎?”
害怕的情緒一個傳染倆,鄧春芳也被嚇到了,趕緊搖頭,“現在沒有了,那是之前,後來我就醒了。”
眾人聞言都是鬆了一口氣,發現鄧春芳沒事後,一個個的就出了房間。
“哎喲,大哥,我就過去了,家裏還等着呢!”
白大鳳一個勁兒捏着吳慶芬的手,“誒喲,大芬,這次還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咱們家春芳就慘了。”
吳慶芬玩笑道,“說兩句就謝了,來點實際的。”
“行,回頭她好了,我讓她給你過去使喚兩天,給你當牛做馬。”
吳慶芬聞言忍不住笑,“好你個白大鳳,你這是想捉我馬腳,好叫我給捉去□□啊!”
“哈哈,哪裏能啊,我可是好心好意的。快走快走,我讓老大送你回去。”
要是平時,吳慶芬就算了。但是現在她被嚇了一通,還有點虛,也就點頭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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