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賈維斯的指路功能非常強大，僅僅過了幾十秒就抵達了托尼位於上東區的豪宅外。
跟他在馬裡布海灘的高科技別墅相比，眼前的豪宅看起來更加文藝復古，有種上世紀奢華貴族的錯覺。
儘管半年都不曾來住過一次，可是當燈光打開的時候，裏面依舊光潔如新，任何東西一應俱全。
“太爽了，如果我能飛就好了！”托尼性格很直率，他喜歡的東西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去完成，只是這飛行就很困難。
難不成也去學習修仙然後踩飛劍？
傑西卡把他當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孩子，“你還想繼續飛的話，我就讓驚寒劍帶你去天上逛一圈。”
托尼心裏有些意動，不過看了一眼旁邊的史蒂夫，他斷然搖了搖頭：“不用了，下次我自己飛上去。”
傑西卡對這套別墅記憶還算深刻，當初她在紐約就生活在這裏，有種回家的感覺。
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具體裝飾有所變化外，門口的大理石柱、蜿蜒的樓梯以及壁爐都跟幾十年前一模一樣，古典與奢華並重。
她摸了摸樓梯的欄杆，臉上露出難得的喜悅與輕鬆。
“霍華德堅信你會回來，所以你的房間一直都保留着，每周都有家政公司負責打掃。”托尼本人也是從小在這裏長大，後來才毅然決然搬去了洛杉磯。
史蒂夫仰頭觀察了四周一會兒后，就把目光放在托尼身上，這人看起來跟霍華德的氣質如出一轍，不愧是父子倆！
傑西卡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心裏的開心就化作了難受。
都說長兄如父，霍華德比傑西卡大了十歲，當父母去世之後就是他照顧妹妹。在外人眼中，霍華德或許是一個出色的科學家、發明家、狡猾商人，不過在傑西卡眼中就是真正的親人。
修真到了大乘期也無法逆轉宇宙規則，無法將一個去世多年的人復活。
想到這裏，傑西卡眼睛都紅了一圈。
“如果你明天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同時我也想看看瑪麗，之前都沒機會碰面。”
“當然有空。”托尼不假思索，開會領獎什麼的完全可以交給副總裁奧巴代或者助理小辣椒去。
史蒂夫想了想，他開口說道：“我能一起去嗎？在你離開之後，霍華德跟我關係非常好，我也想讓他看看，你並不是孤單一個人。這樣他在天堂裏面就放心了。”
傑西卡衝著男友笑了笑，“這樣就更好了，謝謝你，史蒂夫。”
“這是我應該做的。”
史蒂夫有很多東西想問，有許多問題想要得到答案，只是現在都暫時放下，沒有開口。
今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每個人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哪怕身體根本不困。
……
明明是自己幾十年前的房間，傑西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在鍊氣期之後，她就已經完成了辟穀以及睡眠等修習，累了就打坐修鍊，或者研究陣法、法術、丹藥等等，不會真的躺在床上睡着。
月色朦朧，傑西卡來到露台上，元嬰吸收月華與稀薄靈氣，稍遠處幾聲犬吠跟汽車引擎聲劃破沉寂。
此時她的大腦完全處於放空狀態，沒有對未來的規劃，沒有接下來的目標，只是想認真過好每一天。
腳步聲從旁邊的露台響起，穿着運動衣的史蒂夫踏着月光走了出來。
“怎麼你也睡不着嗎？”傑西卡靠在露台的欄杆上，輕聲詢問道。
“睡了七十年，現在腦袋好不容易清醒，實在睡不着。”
史蒂夫看了看遠處的燈火，“我太想知道這七十年發生了些什麼，周圍的一切都很新鮮。”
傑西卡揮了揮手，指着客廳說道：“其實我也是這樣的想法，我們去客廳吧，讓賈維斯幫忙給我們普及一下相關的內容。”
早幾天接觸社會，她懂的東西也多一些，畢竟有個人工智能的□□在旁邊，遇到不懂的事情就可以問它。
唰一下，傑西卡身上的睡衣就變成了牛仔褲跟白色T恤。這件法寶級別的長裙可以根據她的想法不斷變幻，想什麼樣就什麼樣，非常方便。
兩個人來到寬敞的客廳沙發坐下，她將托尼送的手機擺在茶几上，然後對着手機說道：“賈維斯，你在嗎？”
“親愛的斯塔克小姐，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有什麼能幫你的呢？”
賈維斯的聲音從手機揚聲器中傳了出來，充滿英倫口腔的發音讓史蒂夫為之一怔，連忙開口說道：“賈維斯，你還活着？太棒了！”
二戰時候，他甚至跟賈維斯並肩作戰過，那時候對方已經成為了霍華德的管家。
“羅傑斯先生，很抱歉。我並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人，我只是一個同名的人工智能，如果這聲音讓你覺得困擾，你可以更換其餘語音包。”
史蒂夫不知道語音包是什麼，好在他還是聽懂了意思，此賈維斯並不是彼賈維斯，繼承了這個名字而已。
傑西卡早就弄明白了這個關係，只不過她沒想到托尼對管家賈維斯的感情竟然比對父親霍華德的感情要濃厚這麼多。
不過轉念一想，霍華德的脾氣或者性格還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老父親，就跟現在的托尼有些類似，除非後面遇到什麼改變。
兩個外表二十多歲的“九零”后坐在沙發上，看着賈維斯將世界風雲跟國內變化有條不紊展現出來，聚精會神。
“古-巴-導-彈危機”、“蘇-聯-解-體、“電腦”、“互聯網”…
世界變化太大太快，各種各樣的新鮮事物層出不窮，對傑西卡跟史蒂夫造成的心理衝擊不亞於海嘯，以至於他們都沒有察覺到托尼從樓梯上緩步走下。
“看來大家都睡不着，不如給你們看看我的最新設計，怎麼樣？”托尼穿着睡袍，手裏拿着一杯威士忌，雙眼佈滿血絲，看起來有幾分科學狂人的架勢。
賈維斯停止了講解工作，轉而誇讚道：“Sir，你設計出來的裝甲簡直無與倫比，必將是劃時代的作品！”
傑西卡滿頭黑線，這人工智能也會拍馬屁？
明明托尼都還沒有開口，可它就已經冒出了一堆彩虹屁。
正好自己跟史蒂夫都需要緩一緩，用托尼的研究來轉換思維也不錯，反正她沒有指望自己能看明白托尼的研究。
七十年前，霍華德的研究創作都看不懂，更何況七十年後科學技術有了長足發展，估計托尼的那一系列理論、發明都會是無字天書級別。
“如果你不介意分享的話，我肯定沒有意見。”傑西卡相當捧場，她其實神魂強大后變聰明了許多，對於各種知識的接受、消化以及轉換能力都增強，同時兼具東西方思維，說不定能將修真跟科技碰撞出火花。
史蒂夫根本就沒奢望過自己聽明白，反正負責高深莫測地點點頭就行，之前就是這麼糊弄霍華德，現在糊弄霍華德的兒子應該也差不多。
托尼的性格有些像小孩，喜歡熱鬧，喜歡被人追捧的感覺，現在客廳中只有兩個老古董級別的人物，只能將就將就，不能要求太多。
他將自己的平板電腦拿起來，激動萬分地說道：“我找到了一個能讓自己飛起來的辦法，那就是建一個動力裝甲！”
緊接着，賈維斯就在電視機大屏上將托尼的粗略設計展現出來。
“飛機、火箭都能上天，並且能夠人為控制動力以及前進方向，那為什麼不把它們縮小，直接套在駕駛員身上呢！現在五角-大樓正在研究士兵外骨骼裝備，據說奧斯本集團提供了一份滑翔機樣品，可那個太危險了，而且他們都沒有賈維斯幫忙進行輔助飛行。”
今天綠蜥蜴怪物給托尼造成極大的衝擊，讓他意識到了這個世界隱藏着的重重危險，作為一名生產武器的集團公司老總，托尼自然就想要設計一款能攻能守能靈活運轉的武器。
傑西卡對具體的科技並不了解，她指着設計圖紙說道：“難道你不覺得這個盔甲很笨重嗎？如果想要在空中飛行，動力應該要求很高吧。”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托尼明明沒有遇到危險，可是卻依然折騰出了鋼鐵盔甲。這麼大的人了，傑西卡不可能阻止他做這些事情，能做的就是在需要的時候站在他身前。
托尼也知道動力問題很關鍵，“我計劃用小型的核聚變當做動力，只是目前技術還不夠成熟，體型無法縮小到這個地步。外形上面這只是初號機，後面肯定會不斷改進，目前來看你們覺得想法怎麼樣？”
“可以往這個方向發展，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可以找我。”
傑西卡大大方方地說道：“雖然我在科技方面不懂，但是我可以給你的機甲上面繪製符陣，也可以幫你提煉金屬。其實我這裏有套飛舟的動力核心，以各階靈石為驅動核心，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
說罷，她就小心翼翼用神念將飛舟的打造圖紙傳遞到大侄子的腦海中，速度非常緩慢，唯恐傷害到他的神魂。
修真界沒有核聚變或者裂變，各個飛劍飛舟或者飛毯的驅動核心無外乎是靈石跟妖丹。妖丹數量稀少，並且輸出不穩定，沒有靈石里靈氣那麼溫順。
玄妙宗這麼多年來積攢了不少上品跟極品靈石，雖然被她修鍊用了些，可拿出來幾枚供侄子參考還是可以的。
鐵人會法術，那誰都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