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李珍儀會派汪彩玉來協助她,一看就知道是居心不良,而且因為汪彩玉根本就不理她,除了會冷嘲熱諷、落井下石之外,不暗地裏搞破壞她就謝天謝地了,所以到頭來這份企劃還是得靠她一個人完成。
這些施映蝶其實都可以不和她們計較,反正她也有能力單獨完成這份工作,只是累了點而已。
可是現在的問題就卡在汪彩玉不幫她就算了,還到處放話說她高傲、恃寵而驕,根本就不讓人碰她的企劃書,好像把人當成了賊一樣在防範,搞得經理都跑來關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並要她好好的跟同事們相處,真是把她給氣死了。
她無奈,只好用最輕描淡寫的方式告訴經理,以她一個新進職員實在是沒有能力請動前輩幫助她,所以如果他真想請人協助她完成這份企劃的話,最好還是由經理親自下令分配工作。
聽她這麼一說,陳經理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然後半個小時后,她就被人推進樓梯間來了。
她們還真的是……該說是有行動力呢?還是太閑了?
「你跟經理說了什麼?」汪彩玉用力的推她一下,怒不可遏的質問。
「我什麼都沒說。」
「你什麼都沒說經理會跑來警告我,叫我不要欺負新人?」汪彩玉又用力的推了她一下。
「說話就說話,你有必要動手動腳的嗎?又不是太妹。」施映蝶揉了揉被她推痛的肩膀。
「你說什麼?你有膽再說一次!」她氣到邊威嚇邊動手推她,卻被一旁的李珍儀喝止了。
「彩玉。」
「副理,你也因為她而被經理罵了一頓,你難道不生氣嗎?這個賤女人竟敢跟經理打小報告!」汪彩玉忿忿不平的叫道。
「我沒有打小報告。」
「你還說沒有,經理都說是你說的了!」汪彩玉怒氣沖沖的叫道。
「我只是在經理問我話的時候實話實說而已,並沒有打小報告。」施映蝶以一臉平靜的表情,心平氣和的說。
「你這賤人!」她平靜的模樣惹火了汪彩玉,讓她想也不想的便舉起手來用力甩了她一個耳光。
「啪!」巨大的掌摑聲頓時傳遍整個樓梯間。
施映蝶痛得眼淚都流出來,她撫着痛到發麻已無知覺的臉頰,以既憤怒又難以置信的表情瞪向打她的人。
「你竟敢動手打我?!」
「我……」汪彩玉也有點被自己的衝動嚇到了,但是為了面子,她不肯認錯。「我為什麼不敢,你這個賤女人本來就欠扁,要我再多賞你幾巴掌嗎?」她抬高下巴挑釁的說。
施映蝶看向李珍儀,只見她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上,像是完全沒看見剛才發生的事一樣,也不阻止汪彩玉的行為。
或者,從頭到尾發生的事根本就是她所希望的?所以她才會派個性比較衝動的汪彩玉來幫她,而不是比較沉穩的陳宜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女人就太可怕了!
「汪彩玉,我勸你不要再碰我一下,否則我會讓你們倆都沒辦法在這間公司待下去。」她放下手,以前所未有的冰冷神情和語調警告着。
「你在威脅我嗎?你真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怕你嗎?啊?」汪彩玉瞬間又用力的推了她一下,壓根兒沒把她的威脅放心上。
施映蝶真的被惹火了,手一伸,就將再次伸向自己的那隻手用力的打掉。
她出手又快又狠又重,讓措手不及的汪彩玉在被打個正着之後,完全呆住了。
「跟我道歉,」不理這個傀儡,她直接對李珍儀開口。「如果你願意道歉的話,不管今天的事或者是上次你故意絆倒我的事,我都可以一筆勾消,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就怎樣,你要上報總裁嗎?別以為你和總裁有一腿,總裁就會乖乖聽你的話。」李珍儀冷哼。
施映蝶冷冷地瞪着她。這個女人當真是不知死活!
「我再說一次,現在跟我道歉,我可以既住不咎。」
「你可以既住不咎,我不行!」汪彩玉猛然回神道,「你竟然敢跟我動手?你這個——」
「你閉嘴!」施映蝶霍然冷聲喝斥。
汪彩玉張口結舌,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你說什麼?你竟然叫我閉嘴,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我這樣大聲說話?啊?」她怒不可遏的步步逼近,每說一句話就用力的推她一下。
汪彩玉個頭高,體型壯,施映蝶雖已不像剛開始時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但身材嬌小的她根本就不是汪彩玉的對手,所以只能用閃避的方式逃離她的進逼。
然而樓梯間能有多大?施映蝶在一路被逼被推之下,不知不覺間已退到了樓梯邊的邊緣地帶,一個恍神,她只覺得腳底踩空,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往樓下墜去。
「砰!砰、砰、砰——」
人體跌落滾下樓梯的聲音,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汪彩玉霎時面無血色,呆若木雞的站在樓梯最上層,看着滾下樓梯后一動也不動的施映蝶,整個人都被嚇呆了。
一旁的李珍儀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給嚇傻了。
「副……」汪彩玉緩慢地看向她,滿臉驚恐得說不出話來,連聲音都不自覺的顫抖着。
怎麼辦,如果施映蝶跌死了該怎麼辦?她不是故意要推她下樓梯的,她只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副……副理,怎……怎麼辦?」
「走。」李珍儀當機立斷出聲道,「我們快走。」說完,她拉着汪彩玉迅速的走進安全門裏,離開現場。
「副理,不可以……」回到明亮的走道上,汪彩玉一臉蒼白的叫道。她不斷地搖頭,一邊抵抗李珍儀拉扯着她往前走的力道,總覺得她們這樣做不對。
如果她們現在叫救護車的話,也許可以救施映蝶一命,可是如果她們就這樣丟下她不管,即使她現在仍有命在,再過一會兒也可能會沒命的。
「你聽着,這只是一場意外而已,完全跟我們無關,只要我們有不在場證明的話,就沒有人可以治我們的罪。」李珍儀鎮定的對她說。
汪彩玉不斷地搖頭,她沒辦法接受這個想法。
「我要去救她!」她倏然甩開李珍儀的手,往迴路奔去。
途中,她遇到剛從廁所里出來的姜巧荺\,她急如星火的對她叫道:「去叫救護車,快點!」
「發生了什麼事?」姜巧荺\被她驚惶蒼白的模樣嚇了一跳。
「施映蝶跌下樓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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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躂躂躂的,着急迫切的頻率讓人聽了連心臟都會跟着忍不住跳出胸口。
殷羿走得飛快,讓跟在他身後的副總李建奇追得滿頭大汗。
雖然說員工在公司摔落樓梯是件大事,但是也用不着讓總裁親自出馬,而且還趕得這麼著急吧?總裁的想法有時候真的很讓人費疑倩,李建奇忍不住的想。
「砰!」用力的推開房門,一張臉白得跟床上的病人有得比的殷羿,迅速衝進病房裏。
「總、總裁?」陪伴在施映蝶病床邊的姜巧荺\猛然站起身來,被某人嚇到,因為她壓根兒都沒想到總裁會親自跑到醫院來。
「她怎麼樣?」殷羿嗓音沙啞的問道,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病床上雙眼緊閉的蒼白人兒,雙腳卻突然心生膽怯的不敢往前靠近。
「她的右肩膀脫臼,右半邊的身體多處挫傷,還有腦震蕩。」姜巧荺\老實回答。
事實上就跌下十幾階的樓梯而言,施映蝶的傷勢出乎意料的輕微,這大概跟她嬌小的體型和體重有關係吧!
肩膀脫臼、多處挫傷,還有腦震蕩?!
殷羿閉上眼睛,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他不知道應該要感謝老天,還是該責問它為什麼要讓她受這種遭遇、這種苦?
天知道當李建奇告訴他公司有人跌下樓梯已被救護車送到醫院,而那個人名叫施映蝶的時候,他差點發瘋。
不,或許在旁人眼中,他已經發瘋了,因為他不僅丟下才開到一半的國際會議突然離席,還因為太過震驚、驚嚇與匆忙,在衝出會議室的時候數度被自己有些跟膾的腳步絆到,一路走得跌跌撞撞的,簡直就跟瘋或醉鬼沒兩樣,所以李建奇才會不放心的跟着來,就怕失常的他會在途中出什麼意外。
跌下樓梯?救護車?
這些字眼真的把他嚇壞了,殷羿完全不敢想像她的傷勢,不敢想像那畫面,完全不敢。
可是他卻堅定的感受到一個信念,那就是不管如何他一定會救她、一定要救她,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他都不會離棄她,這輩子絕對不會!
幸好,感謝老天——他終究還是要感謝它,因為老天並沒有讓她受太嚴重的傷害。
緩步走上前,他伸手輕輕地撫過她撞得瘀血紅腫的臉頰,然後是她的唇、鼻、眼,最後落在她包裹着紗布的額頭上,心疼不已。
「醫生怎麼說?」他沙啞的開口問道。
「什麼?」他對施映蝶親昵的舉動讓姜巧荺\看傻了眼,她獃獃的眨了眨眼,茫然的反問。
「關於腦震蕩的事,醫生怎麼說?」他以沉啞的嗓音問着,目光卻始終凝望着床上的人。
「醫生說要等她清醒之後,再留院觀察個兩、三天才會知道。」姜巧荺\迅速的回神。
「她都沒醒來了嗎?」
「治療時曾痛醒一下子,之後就沒有了。」
痛醒!殷羿瞬間抿緊唇瓣,之後便一直沉默不語。
「有通知她的家人了嗎?」受不了病房裏凝滯的氣氛,站在一旁的李建奇問姜巧荺\。
「我不清楚,因為我是跟着救護車來的,還沒回公司。」她搖頭。
「你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嗎?」李建奇又問。
她再次搖頭,然後就聽見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行銷企劃部的陳經理匆匆的走進病房裏,並在看見不可能出現在病房裏的人時,赫然止步。
「總裁?副總?」他有點被嚇了一跳的脫口叫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到了一會兒了。」李建奇說,然後問道:「這件意外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有連絡到她的家人了嗎?為什麼到現在都不見有人來?」
「關於這一點——」
「不用連絡了。」殷羿突然出聲。
「總裁?」李建奇不解的看向他。
「我就是她的家人。」
「嗄?」
「她是我老婆。」
現場眾人頓時被嚇得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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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頓。施映蝶醒來時除了疼痛之外,已沒有其他感覺。她忍不住輕輕地呻吟出聲。
「映蝶?」
熟悉的聲音讓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只見殷羿充滿疲憊與擔憂的神情正懸在她上方,對她溫柔地微笑着。
「你覺得怎麼樣?還記得發生什麼事嗎?你——」他凝望着她的雙眼中倏然閃過一抹緊張,「知道我是誰嗎?」
「老公,你怎麼了?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啊!」她有些不解的說著,下一秒又呻吟了一聲,「好痛!」
聽到她如以往的喚着他,殷羿頓時鬆了一口大氣,幸好她沒失憶,她還記得他,真是太好了!
「別動,你的肩膀脫臼了,當然會痛。」看她似乎想移動身體,他急忙阻止她。
「脫臼?」施映蝶一張臉皺成一團。
「對。」殷拜溫柔地將她頰旁的頭髮塞回耳後,「你覺得怎麼樣?」
「好痛,全身都痛!」她痛苦的呻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從樓梯上跌下來?」沒辦法幫她痛,他只能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施映蝶輕輕地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從樓梯上跌下來的事,稍微轉頭便看見床邊有着點滴架。
「這裏是醫院?」
殷羿點點頭,再次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施映蝶皺起眉頭,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因為只要她把事實說出來,李珍儀和汪彩玉不僅會失去工作,也有可能會吃上官司,事情一旦爆發開來,殷羿絕不可能會輕易的對她們善罷甘休。
可惡!她都已經再三警告她們不要再碰她、惹她了,結果呢,她們竟然還步步進逼的把她害成現在這副模樣——呃,雖然當時沒注意到後方已無退路的她也該負點責任,但是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得遭遇這些事?真是氣人!
「是誰送我到醫院來的?」她問。
「聽說是一個姓汪的女職員叫姜巧荺\叫救護車送你來的。」
「姓汪?是汪彩玉嗎?」
「好像就是這個名字。」他點頭。
「她怎麼說?」
「誰?」
「汪彩玉。」
殷羿瞬間眯起銳利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並以危險的口吻緩聲問道:「這件事和她有關?她並非單純只是發現你跌落樓梯的人?」
施映蝶霍然一呆。真是傷腦筋,她原本還想聽聽汪彩玉的說法,然後照着她所說的方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不打自招。
「嗯,其實這只是個意外而已,她們並不是——」
「她們?」
她一僵。太好了,她到底是想將大事化小,還是小事比大呀?
「她們是誰?」他不放過的嚴聲問道。
「老公,這真的只是個意外而已,她們並不是有意要推我下樓梯的,你——」
「你是被她們推下去,而不是自己跌下去的?」他怒氣狂熾的咆哮道。
天啊,她忍不住呻吟的閉上眼睛,她真的是愈描愈黑了。
「我覺得好累,想再睡一下。」她迅速的以疲憊的嗓音說道,然後閉緊眼睛縮進龜殼裏。
「好,你再睡一下。」殷羿壓抑着熊熊怒火,柔聲的對她說,反正他已經知道要從哪裏着手謂查這個意外了。
汪彩玉,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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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彩玉帶着一臉的蒼白與不安緩緩地走進總裁辦公室。她不知道總裁為什麼要找她——或許她知道,只是不想相信,不想承認而已,因為最近幾天公司一直在流傳着一個傳言,那就是施映蝶是總裁的老婆。
天啊,這幾天她一直向上天祈求,希望這個傳言不會成真,但是如果這個傳言真的只是謠言的話,那麼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為什麼會突然召見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職員呢?
什麼叫悔不當初,她直到現在才知道。
「你就是汪彩玉?」
殷羿冷峻的聲音讓她不寒而慄,她不由自主的打顫了一下,才僵硬的點頭。
「那天是你推施映蝶下樓梯的?」
冷峻的聲音,嚴厲的目光再加上怒不可遏的表情讓汪彩玉渾身一僵,頓時再也剋制不住心裏排山倒海而來的驚恐與悔恨,她聲淚俱下的哭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嗚……我沒注意到她已經退到樓梯邊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嗚……」
「除了你之外,現場還有誰在?」殷羿冷聲問道,憤怒嚴厲的神情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哭泣而軟化一絲一毫。
「對不起,嗚……我真的不是——」
「我在問你話,你沒聽見嗎?」他冷峻的喝聲打斷她的歇斯底里。
「副理,是副理!」她抽噎着,驚嚇的迅速回答。
「哪個副理?」
「李珍儀副理。」
殷羿聞言,立刻拿起桌上的電話,吩咐張秘書去把李珍儀和姜巧荺\叫過來。
過了一會兒,門上傳來敲門聲,張秘書領着兩人走了進來,朝他輕點了下頭后即迅速的退了出去。
「總裁。」
不同於李珍儀渾身緊繃和汪彩玉哭哭啼啼的模樣,姜巧荺\是唯一一個反應正常的人,她先向殷羿打了聲招呼,然後才一臉懷疑的看向一旁哭得聲淚俱下的汪彩玉。
發生什麼事了?
「那天謝謝你陪着映蝶,照顧她。」殷羿真心誠意的對她道謝。
「映蝶是我的朋友,發生那種事我當然不能丟下她不管。」姜巧荺\迅速的對他搖頭道。
「總之還是要謝謝你,另外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那天叫你去叫救護車的人是她,對不對?」殷羿指向汪彩玉。
「對。」姜巧荺\點頭。
「那麼她呢?」他指向李珍儀,「現場有看見她嗎?」
她不解的看向李珍儀,然後老實的搖頭回答,「沒有。」
「謝謝。」殷羿隨即目光一轉,原本和氣的神情瞬間變得冷硬無情。「既然意外發生的時候你也在現場,為什麼事後卻沒看見你?」他目不轉睛的盯着李珍儀質問。
「我、我有急事。」李珍儀結巴解釋。
「有什麼急事比救人還要重要的?」他冷聲問道。
她瞬間渾身僵硬,臉色也跟着迅速的泛白。
「她有什麼急事?」殷羿突然轉頭問汪彩玉。
「副理說,只要我們有不在場證明的話,就沒有人可以治我們的罪,所以——」汪彩玉抽抽噎噎的說著,話未說完就被她怒聲打斷。
「汪彩玉,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你在推施映蝶的時候找還曾經阻止過你,是你自己不聽的,現在闖禍了還想拖我下水,你的心怎麼會這麼狠毒?」
汪彩玉怔怔的看着她,震驚得連哭都忘了。副理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那些話明明就是她說的,她怎麼可以說她血口噴人,還說她的心狠毒?
「不是,我沒有。」她哽咽着用力的搖頭辯解,「那些話明明就是你說的,你還想硬把我拉走——」
「你不要再說謊了,我平常對你也不錯,你怎麼可以這樣陷害我,汪彩玉?!」李珍儀再次憤怒的打斷她,「總裁,事實不像她所說的,你要相信我。她是因為嫉妒施映蝶長得漂亮、能力好又受經理重用的關係,才會處處找她麻煩的。我勸過她很多次要她適可而止,可是她都不聽我的勸告。」
「她說謊,副理她說謊。」她用力的搖頭,抽抽噎噎的哭道。
「我沒有說謊,說謊的人是你!你為什麼一直要陷害我?為什麼?」李珍儀兇悍的怒喝。
「我沒有,沒有。」她不斷地用力搖頭,希望能還自己一個清白。
「才怪,你明明就有,你不要再狡辯了!」
「狡辯的人應該是你吧!」站在一旁的姜巧荺\再也忍不住的出聲介入。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姜巧荺\?」李珍儀隨即便將箭頭轉向她。
「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姜巧荺\不疾不徐的開口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李珍儀雙目泛着怒焰,厲聲間道。
「你說你曾經勸過她適可而止,但是我很懷疑。」姜巧荺\未被她的氣焰嚇到,「我曾聽映蝶說過,上次她之所以會在會議室里跌倒,就是你故意伸出腳來絆她的。」
「你、你胡說!」沒想到她竟然會知道這件事,李珍儀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驚惶。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有數,或者,總裁可以打電話問問夫人我是不是在胡說。」姜巧荺\看向辦公桌后沉默的看着這一切的殷羿。
「夫人?」李珍儀懷疑的驚愕道。
「總裁夫人,也就是映蝶。」
李珍儀在一瞬間踉嗆的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施映蝶真是總裁夫人。
她有些心虛的看向殷羿,只見他自始至終都用那令人不寒而慄的冷峻神情緊盯着她,絲毫沒有想要糾正姜巧荺\所說的話。難道說最近公司傳言施映蝶就是總裁夫人的事是真的?她不相信,這怎麼可能?!
「總、總裁,施映蝶她真的是你的、你的……」她說不出夫人這兩個字。
「你有意見嗎?」殷羿冷冷地看着她。
李珍儀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晃,一張臉蒼白得像雪。大勢已去四個字驀然出現在腦中,讓她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會議室里的事你有什麼話要說?」他凝地問道,表情冷酷無情。
她搖搖頭,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所以你是承認了?」
她點點頭。
「很好。」殷羿倏然冷笑出聲,「李珍儀、汪彩玉,你們被解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