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心域，顧千君再現
心御之鎖。
一道牢門將顧祁求於其中。
心牢之外男子冷漠額頭帶着一抹紅色魔紋，這是琉殤夜。
心牢之內男子一臉猶豫，額頭潔白如新，這是顧祁。
琉殤夜表情嚴肅，陰暗的光打在他臉上顯得有幾分凶神惡煞，在加上額頭的魔紋，跟添幾分邪氣。
“你想出去？”
顧祁雙手扒着牢門：“救她！”
琉殤夜淡漠道：“我無能為力，因為有你的存在。你是我唯一的光與熱，玄天之境不需要這些，有你那麼我便不能成功。”
“你還沒明白嗎？有你永遠也不可能達到玄天之境。”
顧祁毫不猶豫直接給了自己一劍，雖然所在心域中，但是死了便是死了。
琉殤夜不屑：“我本以為你有所長進，但是現在發現似乎也並不不同。”
“比起以前，現在的慾望更甚！”
顧祁睜眼：“慾望？你這種人也有慾望？”
琉殤夜嗔笑：“別忘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有沒有慾望，你不是最清楚。”
顧祁獃獃的看着，心中疑惑：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模糊的記憶中，有一個男人總是將他捧在手心，他們卻也好像一直在等什麼人一樣。
那次也是如同以前一樣，他等在門外，而阿爹自己一人進去，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身上的配劍已經不見蹤影。
幼年顧祁：“阿爹，你的劍了？”
顧千君隨意道：“你娘喜歡。”
那個時候他只是聽過有娘，卻從來都沒見過，也不覺得那就是他真的娘親。
聽了阿爹的話，還有些氣惱：“我也喜歡。”
阿爹，無奈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走開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趁着他爹睡覺偷看了他爹的書信，結果被打了一頓。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另外一方的人阿爹真的是愛慘了。
大概或許就是他娘親。
“啪！”
一巴掌差點把他打的吐血，最後還被罰。
“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不愛看了……”
顧千君無奈：“顧祁，假如有一天你也遇上心動之人，會如何？”
那時候他的他一臉不屑，明明還是個小蘿蔔頭，但是確實冷心冷情，即便是對自己的父母也生不起多餘感情。
“動什麼心？”
顧千君：“情愛之心？”雖然不適合於現在的他說，但是他知道這個孩子心智過於早熟，對他不是什麼好事。
幼年顧祁不屑：“阿爹，沒有這種可能。”
轟！
我果真是忘記了嗎？那個男子一開始好像也不是那般冷酷無情……
心牢被打開，琉殤夜不知所蹤。
順着這條黑色的道路，一直往下，心域的最深處有一個男人正等着。
‘你來了……我還以為你小子永遠也不會到這裏來。’
‘坐着吧。’
男子嘴角帶着一絲深沉笑。
什麼時候他的心域中居然留下了他的一抹神識。
明明上輩子到死都沒有察覺，這輩子發什麼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讓他一度忘記自己其實……一直都很矛盾。
顧祁跪坐在一旁：“為何要讓我誤會你，為何要封存我的記憶。”
顧千君挑眉：“不到資質，便不會知曉我顧家的秘密，你靈魂是何所投，我一開始就知道。”
“魔尊隕落成了我一個小小的下仙之子，這是被天地不容的。”
“你娘，為了生下你拼盡全力，冒着散魂的風險，才護住你。”
“可仙界容不下魔，我們只得去了人界。”
“但是人界與她養魂不利，因此……只得留下你。”
“與其讓你牽挂，不是讓你忘記這前程往事。”
“你有你的宿命要走，我有我的責任要守。”
“不是嗎？”
顧祁轉頭：“你難道就不怕我死了嗎？”
畢竟上一世他確實死了。
顧千君搖頭：“不會！看，你現在活着並且恢復往日的修為，就是最好的證據。”
顧祁氣急：“那是我運氣好！”
顧千君邪魅一笑：“哼，運氣好這中事情，你也信。”
“我知你即便是死了也會被人所救，所以……才回這般安心。”
那種謊言被拆穿的緊迫，在顧千君身上完全沒有任何體現。
“這是你們的糾纏，是你們的劫難。”
“天帝和冥王都無法插手，我一個小小的下仙又如何插手。”
什麼意思！
顧祁愣了，他的重生不是‘運氣好’？
那究竟是誰？
“是誰？”
怒目而視，雖然心中已有答案，但是……。
顧千君起身：“呵呵，你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在讓我說出來，你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救她嗎？”
“逆天改命，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即便是六界之主也是付不起的。”
“你應該知道她體內有兩抹魂魄，而如今變成這般也是因為兩抹魂魄無法完全融合。”
轟！
顧祁身體有些站不穩，對了，他自己也是這種情況，又怎麼會不懂了。
“乖兒子，我不知道你喜歡的是對你無微不至，捨棄一身修為，捨棄渾身根骨的顧千離，還是為你兩次逆天改命的夜千璃！”
“兩者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是到底是不同的。”
“就如同你和你體內的琉殤夜一樣，你們不融合，就永遠也無法到達真正的玄天之境！”
“相對的，顧千離和夜千璃不融合，她就活不長久，就算是天帝和冥王也無能為力。”
“灰飛煙滅，魂魄消散於天地之間。”
“你要清楚，你到底喜歡的是誰，愛的又是誰？而你自己又是誰？”
顧祁沉默，他好像懂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懂。
“我想知道如何到達玄天之境。”
光是融合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顧千君：“情愛之悅，如今我也不明白，只知成她所願，圓她所喜，悲她所傷，守她所意。”
“叫她無怨無悔。”
說完這話，顧千君緩緩的走入黑暗。
顧祁一愣：“阿爹，你還沒……”
顧千君不悅的話傳來：“想好了就快滾……”
“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蠢材！”
顧祁拉下眼帘。
顧千君幽幽的聲音：“你割捨不下的是你的愛欲，還是她那微小之願？”
“阿祁夫君！”
一道絢麗的光影從黑暗的心域亮起！
那人宛如天神般降臨，一如既往的單純的過分。
“我等你許久了，你該回來了……”
修長白皙的手指伸到他面前，像是要將他帶出這片黑暗之地。
‘璃兒的……微小之願……’
猛地睜開眼睛，看着面前冷冰冰的夜千璃。
琉殤夜記起，千年前她也是這般躺在自己面前。
記憶在這一刻重合。
琉殤夜/顧祁：……
夜千璃：‘阿夜，你在抱抱我好不好……’
顧千離：‘阿祁夫君，你在抱抱我好不好……’
琉殤千離：‘阿祁，抱……’
“啊！！！”
嘶吼聲沖他口中發出，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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