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三十題

糟糕三十題之八過期泡麵

深夜，窗外的路燈都已熄滅。

柱間就在翻身的時候聽到了窸窸窣窣的響聲，第一反應是有小偷，於是瞬間睜大眼睛從床上爬起，從門后拿起棒球棍貼着牆壁挪向樓梯。

然而一樓燈光全開，乒乒乓乓的響聲從廚房傳來。

是弟弟回來了？柱間如此想着放下了球棍，走到房間門口才看到是扉間在收拾廚房，各種廚餘垃圾，發霉的蘋果，過期的泡麵，空掉的包裝袋。

“扉間，你回來了？”

“嗯……”扉間還蹲在地上，將櫥櫃裏的東西一一檢查着，“你回去睡覺吧。”

“扉間才是，快去休息吧！”柱間不太明白，為什麼要在這個時間點來收拾廚房，垃圾可以晚點扔，也可以明天直接請家政。

“大哥。”扉間終於從地上站起來，面朝著柱間，本就蒼白的臉被白熾燈照得雪亮，柱間的眼睛一時間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扉間開開合合的嘴囑咐道，“要定期清理食品櫃，過期的東西一定要扔掉。”

“哦……我不會再……”柱間正想要狡辯，就聽到扉間繼續說，

“發霉的水果也要及時扔掉。”

“知道知道，我都幾個月沒進廚房了。”

“扉間，快去休息。”柱間走上前，想拉着扉間的手，卻在邁開腳的一剎那摔了一跤。

柱間在自己的床上醒來。

漆黑的夜，窗外的路燈都熄滅了。

不知名的蟲子在嘰嘰喳喳。

他打開枱燈，門後放着棒球棍。

柱間走下樓梯，一樓也是空蕩蕩的黑暗。

他摸索到廚房，有水果腐爛的味道。

柱間在凌晨一點把廚房裏過期腐敗的食品，還有空掉的包裝都處理了，這是他幾個月來第一次走進廚房。

“大哥，這麼晚了……”板間和瓦間沉默地幫忙分類垃圾，最後一人抓着柱間一隻手，說，“早點睡吧。”

“扉間回來了。”柱間上樓梯的時候走在前頭，兩個弟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平穩而緩慢的語調說道，“他叫我定期清理食品櫃。”

板間回頭，客廳里全家福合影的旁邊還有扉間黑白色的照片，十分嚴肅的抿着嘴唇，似乎在教訓他們要注意衛生安全。

糟糕三十題之13賭注

柱間在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賭場看到自家弟弟第一反應是大事不妙，然後心虛賠笑問道，“扉間，你怎麼來了，我就過來看看……”

“要跟我賭一把么？”扉間低着頭，眼睛看着桌面上滾動的骰子，語氣平淡的說出了這句話。

“唉？”這下換成了柱間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問道，“扉間，是出了什麼事嗎？有話你跟大哥說，千萬別憋着，走，我們出去說，這裏人多太亂。”

“我是說，你想跟我賭一把么？”扉間抬起頭，臉上是堪稱平和的笑意。

“賭什麼？”

“隨你。”

“要玩骰子么？”

“可以。”

“扉間啊……你先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柱間將骰子握在手裏，面對提出跟自己賭一把的弟弟分外擔心。

“如果你贏了，我就告訴你。”

柱間抿着嘴唇，看了面色十分平和甚至帶着笑容的扉間，終於笑了起來，“那就賭大小吧。”

“好。”扉間撿起骰子，似乎心情很好，“不問問賭注么？”

“賭注是什麼？”

“就按這裏最新的賭契來吧。”

柱間是在籤押的時候才知道所為的最新賭契是人身契約，等於柱間把自己給輸了。

但是柱間並無實感。

“這有什麼區別，如果是扉間希望我做的事情大哥一定會做到。”柱間不能理解，如果扉間希望他做什麼，只要開口就行，他根本沒辦法拒絕這個強勢又可愛的弟弟。

“人身契有唯一原則，”扉間看着柱間，解釋道，“你輸給了我，就不會再輸給其他人。”

“扉間是擔心我被其他人利用？”

“到時候再把你贖回來對方一定會獅子大開口……”

“難道扉間是在擔心錢么？”

扉間微笑着，點頭。

“難道我不值錢么？”柱間指着自己，滿心憤懣。

“大哥的價值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那當然……”柱間滿意地點了一下頭，然後驚醒道，“為什麼這些話聽起來有些奇怪……”

扉間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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