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三十題
糟糕三十題之十五煙癮
千手扉間的手下意識摸向了腰間的口袋，那裏只有一片順滑的裝飾性布料而沒有可以摸進去的真實口袋。
新近定製的外套都沒有口袋。
千手扉間甚至專門打了一趟電話給裁縫，對方用禮貌而剋制的聲音告訴他這是千手家主特別要求的，出於健康原因的考慮，他的長兄，千手家主——千手柱間希望他能夠戒掉尼古丁。
於是千手扉間只好撩起西裝的下擺從褲子口袋裏掏出煙和打火機。
對面的女人妝容依然精緻，就像她的態度依舊咄咄逼人。
會議已經開了三個小時，會議議程才三分之一，天黑就要散會，看樣子今天是結束不了了。
白髮人熟練地給自己點上煙火，焦油混合著尼古丁的煙氣從口腔遊走到鼻腔，最後隨着肺部的吐息化作繚繞的青色霧氣，將煩悶和急躁的心情一同具象化的呈現在桌子上。
“借個火。”對面的女人掏出了細長的女士香煙，但是漂亮的打火機卻開始罷工，於是朝桌對面針鋒相對的商談對象伸出了手。
千手扉間隨手把打火機扔了過去，桌子上頭昏腦漲的人對於雙方首席談判官的行為沒有絲毫反應，仍舊是木訥地翻着紙張。
那些蒼白的A4紙上印滿了項目內容，黑色的文字像是活動的蚯蚓爬在每一面紙張上，讓人每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但是會議還在繼續。
兩大門閥的高級管理吃着最普通的盒飯只為了早一點將枯燥的會議結束，然而雙方都在小心翼翼爭取着權益，任何一個細節甚至不同語言上的翻譯歧義都要進行一番確認，涉及到敏感的部分負責人更是唾沫橫飛。
散會的時候兩撥人擠着電梯下來，到出口的時候女人正往手裏倒着木糖醇的口香糖，見着千手扉間十分客氣的問道，“要來幾粒么？”
“謝謝。”
千手扉間終於想起來了，為了帶香煙他扔掉了柱間準備的口香糖。
那又怎麼樣，他總不能再開會的時候嚼口香糖。
果然，柱間一下子就發現了，皺着眉毛，“你抽煙了。”
扉間哈了口氣，“苦到你了？”
“我聞到了你身上的煙味。”柱間抱着扉間，一邊親吻一邊說，“戒煙吧。”
“好。”扉間總是十分自然地答應。
後來瓦間問道，“大哥你為什麼不連褲子的口袋一起縫上？”
“他需要尼古丁。”
“那你為什麼要他戒煙？”
“為了他的健康。”
“那你為什麼不強制他戒煙？”
“為了他的心情。”
*扉間哈氣問苦到你的意思是他們剛剛來了一場舌吻，扉間擔心是口腔殘留的尼古丁刺激了柱間。
糟糕三十題之十二
兩塊粗細磨刀石，一盆清水，一塊皮革，還有罐護理油蠟。
扉間就坐在這些東西中間，伸出一條細長的腿，將佩刀在砂礫明顯的粗磨刀石上過一遍，然後放在墊布上，拿着細磨刀石給刀口磨細，再用皮革擦上護理蠟。
細白的手指被黑黝黝的皮革蓋着，上下翻飛摩擦着刀口。
柱間已經放棄了絕大部分忍具，或者說大部分忍具都已經無處使用，身上常備的只有最基礎的，習慣性使用的苦無，因而大部分人還在保養忍具的時候，他已經閑了下來，目光落到身側，他的弟弟正細心打磨着佩刀，那裏因為之前戰鬥而留下了一處缺口。
粗糲的大磨刀石將整個刀刃磨得雪亮，一絲絲砂礫擦過留下的痕迹映着亮光清晰可見。
扉間一手壓住刀背，一手拿着細磨刀石將整個刀刃部分再次細細打磨，確保每一寸刀刃部分都鋒利，整個刀刃線條平整而順滑。
“扉間應該換查克拉刀。”柱間想起來上次父親與長老們的談話，就如同已經覺醒的柱間在戰場上無往而不利，扉間出色的感知和迅捷的行動力也在戰場上大放異彩，父親甚至已經不用衝鋒在前，千手下一任族長，他的長子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在戰場上帶領大家，而他的次子，也已逐漸成長為一流的忍者，他還沒有成年，卻有着不輸於成年人的實力。
如果扉間能夠換上查克拉刀，那麼也就意味着，族人已經認可他是一位成年的，查克拉豐沛的忍者，足夠在戰場上獨立率領隊伍禦敵開戰。這是令族中長老十分欣慰的事情，在不同家族的對戰中，千手家年輕一輩湧現出來了兩個強大的戰力。
但是自己的弟弟似乎還一無所知。
白髮的少年還在發育，手長腿長，身形偏瘦，穿着背心露出細長的四肢，連帶着軀幹都是細白的裹在黑色布料里，紅的雙眸看着自己的武器，緊抿着嘴唇，神情專註的在護理這把用了許久，刀身都已經打磨薄了的佩刀。
“大哥？”扉間從刀身的倒影里看到自己兄長直勾勾的眼神，於是分出一絲注意力，眨着紅色眼睛問他在看什麼。
“扉間長大了啊。”柱間十分感慨的說了一句。
而扉間聽到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只是皺了皺眉毛，完全不懂兄長的思維又跳到了什麼地方。於是繼續擦着自己的刀身，直到將整把刀護理完畢。
“扉間的刀，要換了。”柱間依靠在廊柱上，看着自己的小弟弟，也看着隨着他腥風血雨戰鬥多年的武器，即便不是需要立刻更換查克拉刀，這柄磨短磨薄的刀也很快到了使用的盡頭。
“嗯。”扉間點頭應了下來。
刀刃依舊鋒利，但是已經令他感覺到束縛，他無法直接將全部的查克拉加註到刀身之上，那需要特殊材料打造的查克拉刀，但是那種武器極為稀少，他不過是族長次子，還沒有成年，也不是主要戰力……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鍛煉技巧，磨練體力，運用智力，儘可能發揮自己最大程度的實力，將敵人斬殺。
“扉間。”柱間靠了過來，伸手抱了一下他，“大人們也在磨刀，但是扉間一定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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