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怎麼樣，我這酒可以吧？來，干一杯！”
“夭夭是個可塑之才，要不是咱倆交情深，我還真捨不得把她送過來呢！”
“你可要好好對她，要是夭夭受到了傷害，別怪我跟你翻臉啊！”
某家街邊的小炒店內，莫永年與皇甫正平喝得已經有些微醺。
皇甫正平一口悶下一杯酒，緊跟着又吸了口煙，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他抖了抖煙灰，笑了笑：“老莫，我剛才在夭夭的資料上，看到她的監護人居然是你？”
莫永年動作一頓，隨後一邊胡亂地夾菜，一邊解釋道：
“她原來的養父已經不要她了，孩子總要有個爹吧，我一把年紀了，也沒老伴兒，也沒孩子的。”
“你就是太心軟，”皇甫正平嘲笑道，“天底下可憐人那麼多，你能當多少人的爹？”
“我能力有限，但只要遇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管，能幫一個是一個吧。更何況…”莫永年略有些惆悵，“夭夭太可憐了，她所奢望的，不過是一個溫暖的家罷了。”
莫永年放下筷子，拿出了煙盒，給皇甫正平分了一根，自己也叼着一根，然後從口袋裏摸出個破爛打火機，點了半天都沒點着，才發現是沒油了。
皇甫正平拿出自己的打火機，給莫永年點上：
“你看看別的公司主管，哪個不是賺得盆滿缽滿，就只有你，這麼多年就混了一套破房子，煙也捨不得抽好的，打火機還是出差的時候順酒店前台的。”
莫永年吸了口煙：“咱們加入公司，又不是為了賺錢，就好像你，真要賺錢，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誒，我可不一樣，錢對我而言可有可無。”皇甫正平不屑道。
“所以你是個瘋子。”
“照你這麼說，你瘋的可比我嚴重啊！哈哈哈！”
二人對視一笑，又幹了一杯。
隨後皇甫正平聲音放低了一些：“黃老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想要重新回到工作崗位，恐怕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要不你就別走了，留下來幫忙管理一下分公司。”
莫永年掃了皇甫正平一眼：“我就知道你請客准沒好事兒，原來在這兒等着我呢？”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希望你留下來，還有另一個目的，”皇甫正平嚴肅道，“你也見識到了閻燃的能力了，你覺得如何？”
“他的狀態很穩定，能力…也很出色，怎麼了？”
“你只看到了第一層，”皇甫振平道，“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哦？你說說看，看看值不值得我留下來。”莫永年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皇甫正平道：“目前公司抓到的那些無法自控的異常污染者，出於人道主義是不會直接清除的，而要收容他們，不論是資金還是人員投入都是巨大的，而且每年因為收容失控而死去的員工數不勝數，我在想，如果好好培養閻燃，是否可以將他變成一個專門收容異常污染者的【容器】？”
“你……這個想法……太大膽了些。”莫永年深吸了一口氣，扶了扶眼鏡。
“其實關於閻燃的能力，你只說對了一半，剩下的信息，只有三個人知道——我、黃老、閻燃的研究員薛振鵬！”皇甫正平低聲說道，“蘇小嬋的真正能力，並非是【吞噬】，而是【收容】！”
莫永年震驚道：“這怎麼可能？他能將一個活人收容到哪裏去？難道還能開闢空間不成？”
突然，身穿旗袍的孔谷蘭出現在皇甫正平身邊，笑盈盈地對莫永年說道：
“在唯心主義世界，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莫永年頓時領會了。
平日孔谷蘭沒出現的時候，是存在於皇甫正平的意識空間裏的。
如果閻燃的意識空間足夠強大，甚至形成了一座巨型監獄，那就有可能收容除了蘇小嬋以外的其他異常污染者！
皇甫正平的假設，是成立的！
莫永年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甚至感覺屁股火熱，想要站起來踱步。
他問道：“你們是怎麼得出閻燃擁有收容能力的結果的？”
“我第一次見到閻燃的時候，發現他和我一樣可以臆想出愛人的存在，所以就想要測試一下他的潛力，那一場戰鬥，我幾乎是壓着他欺負的，但是最後關頭，閻燃的未婚妻蘇小嬋忽然咬了小蘭一口，緊跟着閻燃就擁有了小蘭狼化的能力。後來，我們把閻燃送到了公司病房，他在昏迷的時候，吐出了一塊肉——那塊肉，正是蘇小嬋從小蘭身上咬下來的。”
“黃老和薛振鵬拿着那塊肉去做檢測，儀器發現那塊肉上存在着大量的精神波動，半個小時以後，那塊肉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同時實驗室內的儀器檢測到了強大的精神污染殘留。我們也由此斷定，閻燃和蘇小嬋的真正能力是【收容】！”
“如果我們的推斷全部正確，今後所有不受控制的污染，都可以讓閻燃進行收容，如此一來，公司員工的傷亡率便會大大減少，道德倫理委員會那邊也可以輕鬆應付！而且閻燃擁有的複製能力，可以讓閻燃不停地壯大變強！你試想一下，只要閻燃變得足夠強大，異常污染對世界的影響是不是就大大減小了？”
莫永年真的坐不住了，站起身在桌旁來回踱步。
幾分鐘后，他停下踱步，拿起酒瓶子噸噸噸地灌了一大口，而後咧着嘴說道：
“你的想法存在一個問題，一個可能毀滅這個世界的問題。”
“什麼問題？”皇甫正平和孔谷蘭感到不解。
“如今早閻燃所說，很有可能他每收容一個污染者，就有可能要體驗一次那個污染者的痛苦，他收容的污染者越多，承受的痛苦就越多，你怎麼保證閻燃在那些扭曲的人生經歷之下，還能保持現在的理智而不失控？如果閻燃擁有強大的力量而又失控，誰又能制服他？”
莫永年的問題很尖銳，多虧了他這些年做研究員所積累的經驗。
這一點，確實是皇甫正平沒能想到的。
所以他沉默了，因為不知如何反駁。
然而，莫永年卻自問自答了：“或許…我有辦法，保證閻燃不失控。”
“什麼辦法？”
“你還記得YC-F-999嗎？…”莫永年詭異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