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飆車

第八章 飆車

北京西郊外環高速,三輛線條流暢顏色華麗的跑車呼嘯而過,其後四五輛形態各異但同樣價格不菲的跑車緊追不捨,但是落後幾米的賽車手不管如何提速或最大縮小行駛距離都無法跟得上前面幾乎並排而行的三輛豪華到彪悍的跑車,領頭是一輛純銀色天價豪華跑車布加迪威龍,由純銀色基調構成的車身給人帶來極具震撼的視覺盛宴;緊隨一側的是藍色布加迪Veyron,車身低矮流線順滑的布加迪擁有着極其強勁的發動機,再加上增壓M-16引擎足以使得任何一個超級賽車手產生一些壓力,緊緊追隨這兩輛車的則是鮮紅到刺眼的法拉利,三輛車各自劃出一道炫目的身影帶頭向著前方飛馳而去。wwW.

即便是偌大的北京城都不太容易在同一時間見到這麼多輛天價豪華跑車,再加上每輛車的隨度至少飆升到200以上,使得道路上一輛輛被它們超越的車輛內都不禁發出一陣倒抽冷氣聲,在這條車輛不太擁堵的道路上的確不時出現飆車賽,但是十來輛豪華賽車聚集在一起瘋狂飆車的次數還真沒幾次。

高速行駛的法拉利內,後排左側座位上的是一位梳着三七分的青年,神情冷峻的他嘴唇狹長,具有同其他公子哥闊少爺一模一樣的傲氣,尖刻而自負,他死死盯着前面那輛在東方很少出現的銀色布加迪威龍,尖刻的臉上流露着憎恨的同時還有一抹夾雜着恐懼和怨恨的神情,在一山還比一山高的北京可以攀爬到處於一流與二流公子哥的他並非簡簡單單依靠正廳級的老子,嫻熟金融市場研究經濟趨勢的他有着一手不錯的從商手段,這使得他輕易的從只知道風花雪月飛揚跋扈的同類公子哥中脫穎而出,雖然不至於在這個圈子裏飛揚跋扈,但怎麼也可以說是風生水起,要不是兩年前那件令他感到萬分恥辱的事情,興許現在的他早已經爬到一流大少那個圈子,可一切卻被一個突其起來的小人物破壞殆盡。

他當然知道那次在宴會上公眾侮辱一個漂亮的陌生女子的確有些過分,但有個正廳級老子且自身也極其牛逼的他怎麼說也有那個本錢,可就因為這原因竟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青年教訓一頓,懶於鍛煉身體的他更是連腿部都受到嚴重創傷。一怒之下的父親通過家族的各種關係把那個青年判了個終生服刑,卻在中途因為一個大人物的干涉,最終只是五年的牢獄生涯。

二十多年順風順水的他,沒吃過大虧,所以被一個平時無論如何都闖不進他視線的小人物教訓,這種窩囊的陰溝翻船才讓他更加的記憶深刻,躺了三個月才從病床上起床的他發誓,只要雲寒出獄,那麼他會有一千種一萬種的方法來發泄自己的滔天怨念。

一直琢磨着怎麼樣報復才可以彌補自己所受到創傷的李壟福咋都沒有想到,那個最少五年才可以出獄的傢伙此刻不僅提前三年出來,而且就在自己前面那輛銀色布加迪威龍上充當賽車手,那張並不英俊但極其耐看的臉李壟福一生都不會忘記,所以從第一眼就看到雲寒時,他就發瘋一般的要求駕駛座上的焦野提升速度,絲毫不考慮這輛法拉利所能承受的極限速度是多少,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一向理性的自己為什麼看到那個青年時竟然如此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那個姓雲的神經病!

李壟福忍不住怨恨的咒罵一句,他當然知道身為超級賽車手的焦野已經把車飆到極限,可看到依然追不上近在咫尺的布加迪威龍時還是忍不住的要求焦野不顧一切的提升速度,這使得這場本來是他進軍一流大少圈子的十強友誼賽完全的轉變軌跡,現在的他根本不顧及最後的比賽結果是否會使得其他的一流大少心生不滿,如何把那個讓他躺了三個月的傢伙一腳踩下去甚至踩死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極度的怨恨在時間的煎熬下很容易造就出一種畸形的自尊,這種畸形自尊進一步把理性熏染成非常態。

位列右側的布加迪Veyron車內後排卻是兩位俊男靚女。男的儒雅,身材修長極具青春張力。女的嬌媚成熟,曲線畢露,綉有鳳凰朝拜的淡藍色旗袍將她飽滿身材完美的勾勒而出,慵懶斜靠的她很有些傾國傾城的妖媚氣息,此際托着腮幫的女人兩瓣紅唇輕輕開啟道:“唐少,想不到李壟福還有這麼瘋狂的時候,理性到堪稱苛刻的李大才子也有剋制不住的時候,看來今天他想進入你們這個圈子的希望要泡湯吧!”

“宋少啊宋少,果然不可小瞧,這一手玩的的確漂亮,能夠把一個極端理智的人逼得走向非理智的法不是沒有,但要說上乘恐怕也就眼前這種了,果然夠刁鑽夠味道!”儒雅斯文男人笑着說道,笑聲並不張狂,卻讓人骨子裏面感受到一種居高臨下的味道,這種味道通常被人稱為氣勢,但要培養這種氣勢,恐怕除了大把大把的金錢之外,更多的是需要家族給予的底蘊。

女人點點頭,深以為然,隨即繼續嬌聲道:“那現在是否可以確認李壟福已經進不了你們這個圈子裏呢,假如最後他賽車的結果還是你們要求的那樣!”

男人微笑着搖搖頭,卻沒有道破天機,像是在故意吊她胃口又像是本來如此這樣,緩了緩才道:“等等吧,他雖然不像他老子那樣退一步忍一時天生做政客做大官的料,但在經濟方面總比一些只知道玩女人圖享受的大少們強出好多。”

女人嬌媚一笑,好一個顛倒眾生。

開銀色布加迪威龍的正是雲寒,只不過同其餘車輛有些不同的是宋少沒在車上,不是因為宋少膽小怕事,而是骨子裏有一股血性的宋少車技也不比一般賽車手低多少,因此宋少親自開了一輛車在後面遠遠吊著,雖說趕上前面這幾輛是不可能,但是要把他徹底甩掉,就算真正的地下賽車手冠軍都不敢誇下海口。

華貴的布加迪威龍車窗上放着一瓶很劣質的白酒,同動輒幾十萬一個車內掛飾的布加迪威龍形成強烈反差,這不是說雲寒寒酸到連一瓶酒都無法買到地步,雖然現在他的衣兜裏面的確分文沒有。只所以喜歡很烈的白酒,完全是被那個已經進入地下的老頭子培養出來的結果,因此每次雲寒賽車或者決定一些事情時,都會灌上幾口白酒。也就在這個時候雲寒感覺到自己骨子裏深藏的血性和野性蠢蠢欲動。

三天的瘋狂基礎訓練,使得兩年來未曾接觸賽車的雲寒很快的回復狀態,從比賽之前他就隱隱的明白這次賽車的難度不會太大,與其說是贏得這場沒有太大懸疑的比賽,毋庸說是把理性的李壟福刺激到癲狂失去理智的狀態,而從現在的狀況來看,目的已經完美的達到,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贏得這場比賽。

在監獄裏雲寒不止一次想過遇到那個導致自己進入監獄的李家大少時,自己會有什麼樣的感覺,是不自量力的衝上去繼續挑戰,還是選擇卑微的搖尾乞憐,但云寒發現自己再次看到那個李家大少時竟然生不出任何感覺,是的,看到李家大少的時候他的心跳平靜的令人發寒,那感覺根本不像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場景,有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興許是一種變相的麻木吧,沒有資本沒有能量的他連出獄都是靠着同宋少的利益交換,更何提同李壟福的恩怨!

從一個圈子進入另一個圈子究竟需要邁出多麼大的步伐?

是咫尺之間一步達到,還是兩世三生難以仰望?

前方突然出現一個很急的右彎道,十米外那根象徵終點的路牌已近在咫尺,猛然拿起白酒灌了一口的雲寒嘴角勾起一個狹長弧度,既然有些事情終究要面對,那就像暴風雨一般降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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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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