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生緣
車票是高局託人給買的,要不然在這返鄉高峰還真不指望雲寒自己可以買到,車票是軟卧,從北京直達長沙,行程十三個小時,由於是軟卧車廂,使得雲寒不至於在人流擁擠的硬座硬生生挨到目的地。
車號倒是很吉利,三車廂六十六號中鋪,合衣躺下里的雲寒沒有性情觀光車窗外的風景,雖然他已經不是在押的獄犯,但此刻卻面臨著更大的危險,他不相信李壟福會輕鬆的放過自己,所以只能有多遠走多遠。只所以選擇去長沙而非是其他的所在,完全歸結於那封由叫沈叔的中年男人帶到的信,雲寒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爺爺臨去世的時候可以通過這個男人捎信,但很顯然現在的他不是思考這件事情的時候。
老人家那封信寫的很簡短,簡短的就如毫不留戀的死去一樣,老人家囑咐雲寒出獄後去長沙暫時居住,一則是因為這個地方老人家曾經帶他來過,二則對於命相很有點研究的老人認為哪裏很可能是雲寒的一個福地。越是底層的人越是對命相之說充滿一種與生俱來的虔誠畏懼,雲寒不知道養育自己十八年的老人是否真的具有看破命運的能力,但是對於老人家一輩子的最後囑咐,雲寒選擇的是毫不猶豫接受。
雲寒對面中鋪是一位女孩,腳上穿着雙市面上極少見的布鞋,麻料褲子,上身是已經過時好些年的寬鬆劣質長衫,側身躺在床上的她由於略微有些蜷縮,使得上半身的玲瓏曲線很淋漓盡致的凹凸出來,女孩的臉上有一種不似城裏女子的靦腆,臉上的那股子質樸很容易讓人猜到是從鄉下或者山村出來的,由於女孩子的劉海遮住半邊臉孔,使得雲寒看不清她的面貌。
穿着很有些寒酸的女孩讓人唯一搞不懂的是竟然有錢買到幾百元一張的軟卧車票,雲寒當然沒有上前搭訕的想法,甚至通過花言巧語和這個明顯有些稚嫩的女孩擦出點火花。
雲寒沒那個興緻不代表其他人就不心懷鬼胎。兩個位於上鋪明顯是一夥的中年大叔想法設法的搭訕,不知道是**過度還是精力旺盛的他們巧舌如簧的說著一些自認為很吸人人的笑話,滿口吐沫星的大叔甚至在不時噴出吐沫星子的同時拍着胸脯豪言滿懷,只要在長沙女孩子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找他們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戒備的女孩子明顯不想回話,但終究還是虛與委蛇的回了幾句,聲音很嬌嫩,有着大山出來人同樣的質樸醇厚。
得寸進尺的他們,甚至有一個連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擦肩而過的話都講了出來,那感覺很使得不出聲的雲寒想一拳打上去,這幾個也不知道是從事什麼職業的中年男人也的確有點太猥瑣太過分了吧,但也僅是想想的雲寒轉了轉身,背對過去,現在的他哪還有英雄救美的本錢,還是眼不見心不煩吧。
用被子把全身圍的嚴嚴實實的雲寒深深的睡了過去,睡夢中倒並沒感覺到有什麼事情出現,就算那個女孩子沒啥防衛能力,但在乘警時刻巡視的火車上還真不太可能有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發生。
長沙是個歷史上傷痕纍纍的名城,即便是現在他依舊像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孩子,他沒有像大連那般運氣好人使人恨不得沾他幾點仙氣,也沒有似深圳那般讓一個偉人來親自規劃。
到站時已是下午三點,車廂內人已經不多,那個穿着質樸的女孩已經看不到,想來是可能下車一會了吧,整整有些褶皺的衣服,身上只塞着一張存有三千元農行信用卡的雲寒來到這個城市。
漫步在長沙繁華大街的雲寒總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對這個城市唯一的印象就是小時候爺爺帶他來的,只不過很有些年頭的雲寒對這座城市更多的是虛無飄渺,眉頭微微皺起的雲寒在思考着自己應該靠着什麼在這座城市生存下去,三千元的全部身家時支撐着他在找到安穩工作前的全部消費。
信步遊走的雲寒不知不覺竟然步行兩個多小時,等回過神后才發現此時所身處的早已經偏離市區,一棟棟的低矮房子與遠處飄渺的似乎進入雲端的高樓大廈形成鮮明對比。不遠處是一片即將建造成小區的破敗民居,
街道兩旁的建造風格同雲寒以前生活的郊區很有些相似,吆喝賣低價衣服的,擺攤賣燒烤食物的,或者租賃間狹小門市經營一些日常消費品,整個街道雖然混雜着各種氣息,但卻使得雲寒感到一絲少有的溫馨,這樣的類似情景他曾經生活了十八年。
這使得雲寒那低沉的心情生出一絲興奮,環顧四周的他第一件事就是在牆上或者路牌上搜尋一家出租房屋的廣告,這是他現在必須解決的事情,否則今天無家可歸的他很可能露宿街頭。
找尋半天也沒看到適合自己住宿條件的雲寒感覺肚子有些餓,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他除了喝點水,沒有吃任何東西,肚子有些抗議的雲寒只能四處環顧尋找賣吃的小攤。
不遠的拐角處一個標着鐵板裏脊招牌的小推車吸引雲寒的目光,幾步來到攤前的雲寒發現那個低頭做鐵板裏脊的攤主是個女孩,從女孩子的側影上雲寒感覺到有一絲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揉揉腦袋認為自己可能因為飢餓導致眼花的雲寒問道:“怎麼賣的?”
“夾菜的一元五角,夾肉的兩元。”
女孩忙裏偷閑微微抬頭輕聲道,大約一米六的她有着一張很充滿瓷器感的精美臉蛋,發育良好的胸部絕對比一般女孩來的更讓人心驚動魄,那張很青春臉蛋上沒有化妝,天然去雕飾。
雲寒在驚艷的同時才注意到女孩的衣服,隨即很有些驚訝的咦了一聲,想不到的是女孩也同樣有些驚奇,火車上那中年大叔所說的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雖然有些飄渺不可尋,但是竟然讓眼前這兩個人給碰到了。女孩正是火車上那位,此刻的她依舊是先前那副打扮,寬鬆的過時襯衫很好的掩飾住女孩的嬌俏身材,要不然光是這一副山裡出來的清純模樣也能吸引太多的路人前來。
兩人似乎心有靈犀般靜止一會,四目雙雙對望,直到女孩有些害羞雲寒的目光才嬌羞的低下頭,聲音細微不可聞道:“你要幾個?”
絲毫不知道廉恥是何物的雲寒似乎現在才明白過來老盯着一個還談不上認識的女孩子家會產生什麼後果,暗想兩年的牢獄生涯果然影響正常思維的雲寒也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很孩子氣的靦腆道:“三個吧,兩個菜的,一個。。。。。。”
還沒有說完話的雲寒被嚷嚷的吵雜聲打斷,本來叫賣聲不斷的小攤小販們一個個都慌了手腳,街上傳出腳步雜亂的混亂聲響。
轉身看到街上情況的雲寒很快的反應到出到底什麼事情出現,這樣的情景在他那個生活了十幾年的郊區隔三差五齣現一次。
回身看到女孩子依舊不為所動雲寒忍不住提醒道:“喂,城管來了,你還是趕緊避開吧!”
很顯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孩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這使得雲寒有些驚奇,要知道這些個經營小買賣的人員很有一手和城管打交道的經常,就像抗日戰爭時期**同日本帝國主義的躲藏有機戰鬥一樣,只要聞到城管有些風吹草動,小商販會在第一時間迅速的消失。
“躲,為什麼躲呢?”女孩子嬌嫩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明顯是鄉村中暈染出的質樸,看着四周小商販各自尋找空隙跑走的她很有些疑惑,挺翹圓潤的櫻鼻微微聳起。
出於有緣在一天之中兩次見面的雲寒很想給女孩子解釋一下為什麼在看到城管需要避開時,幾個身胖腰圓身穿城管制服的青年已經快步的走了過來,其中兩個執法人員甚至蠻橫的將站在一側的雲寒撞到一邊。隨即幾個人將附近唯一沒有避開的女孩圍了起來。
被撞到一側的雲寒沒有動怒,看到嬌俏的小女孩被幾個彪悍城管圍着時也只是流露出一絲擔憂的神情,這個僅僅才見過兩面說了兩句話的女孩不能說沒有給他留下點好感,但也沒有達到為了她就不顧一切的和城管來上一次大戰,要知道就算雲寒有那麼一點英雄救美的氣概,此刻一無所有的他也沒那資本。
圍上來的城管本來是一副高高在上執法的模樣,但等看到這個鄉下女孩漂亮的有些不像話的臉蛋時,骨子裏那絲壓抑的淫慾不失時機的爆發出來,藉著口上嚴厲講解道路規範的同時,幾雙不懷好意的手卻忙着上前揩油。
興許從鄉下來的女孩不知道安分守己的自己犯了什麼錯,但被幾個男人差一點揩油的她卻明白現在最重要的是先保證自己的安全,臉色漸漸冷去的女孩正要有什麼動作,一側一直站立不動的雲寒身子終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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