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誤國 二十三

風流誤國 二十三

宮人穿過那疊疊帳帳的輕紗,拜倒在地上,也不敢去看那倚在榻邊的女子,一張臉上儘是痴迷。

“夫人,奴婢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了……”

說的話不知道放輕了多少的度,就怕嚇到了那美人。

那合著眼的美人也不知道聽進去還是沒有,依舊是慵懶的閉着眼。

如若不是她口中哼唱的曲子沒有停下來,旁人只當她睡著了。

玥娘勾了勾唇,眼中含着幾分讚賞,瞧着那底下宮人的神情,對那宮人招了招手。

“到我跟前來……”

宮人應了聲,也不敢起來,跪着到了玥娘的面前。

她懶懶的抬了手,挑起了那宮人的下巴。

眼底還存着幾道流光,瀲灧着無上風華。

“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么?”

玥娘的手鬆開,眼中噙着笑,卻是冷意與玩味交織。

宮人抖了抖身子,目光越發堅定。

深深的對着玥娘叩拜了下。

“望夫人保重身體!”

她的背影決絕的很,可玥娘卻再不去施捨一眼。

拿着帕子擦着手,繼續躺在軟榻上哼着曲子。

司馬琰從外邊進來,還依稀能夠聽到她腳上的鈴鐺發出的脆響。

心頭不免一熱,被勾起了些旖旎的回憶。

她纏在他身上時,腳腕上隨着他的掠奪而發出的聲音和此刻如出一轍。

“是陛下來了嗎?”

他還未來的及應答,那活色生香的美人已經撩開輕紗撲了過來,掛在他的身上,吻也主動炙熱。

只親了好大一會,到她自己喘不過來氣,才鬆開手。

自從他允諾讓她愛他后,她總是這樣的主動。

也愛上了和他做這些事,尤其愛他的身體。

她對於他不再掩飾的情意,濃烈的讓他不願意離去。

司馬琰的腦子裏有一個荒誕的念頭。

倘若有一天能夠死在她身上,那也是甘願的。

可這念頭稍縱即逝,他是帝王,如何能這般死去。

他的臉色又冷了下來,把玥娘從懷中扯了出來。

“你的禮儀都學到了哪裏?”

玥娘眨了眨眼,無辜而又委屈:“是妾的錯,妾知錯了,玥娘任憑陛下責罰……”

她嘴上認了錯,那手卻又是扯着司馬琰的袖子,往裏邊鑽,一點認錯的意識也沒有。

司馬琰被玥娘柔軟的手碰着,心裏頭的理智也逐漸消散。

只想狠狠的把她壓在身下,好讓她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代價。

宮人在就在司馬琰進來的時候,全部退了出去,如今這殿裏也就司馬琰和玥娘二人。

明明離床榻也不過幾步路的功夫,可司馬琰偏偏不把玥娘抱過去。

只將她抵到了緊閉的窗邊,讓她只能盤在他身上依靠着他。

她的衣服沒有被他盡數扯去,身上還掛着輕紗被汗水浸的貼在身上。

“陛下……”

玥娘的聲音又嬌又弱,眼神似拒還迎,只能緊緊的靠在窗戶,盤在司馬琰的身上才能穩定身形不掉下去。

她邀約一般的模樣,讓司馬琰本就所剩不多理智再一次在她的嬌.吟中蕩然無存。

司馬琰看着玥娘臉上淚水,反而更加的起了些心思,對她也再不憐惜。

隔着窗戶聲音溢出去,大柳在大內侍面前也不敢哭,只是心裏還是為玥娘疼的難受。

可忽一抬頭,瞧見王將軍就站在不遠處的牆根底下,因為有着樹木得罪遮擋,倒也不清楚他的臉色,可大柳心裏就是覺得害怕。

尤其是聽玥娘說過與王將軍有舊。

王將軍對月夫人該是有情在的,可如今這算是什麼事兒,一個殿內承寵,一個殿外候着。

待雲雨過後,司馬琰才鬆開了桎梏,玥娘跌在地上,眼角眉梢亦含春色。

“王夫人和謝夫人找你了?”

司馬琰整理着衣服,似是不經意的問了一句,玥娘點了點頭,聲音輕飄飄的卻又是不自覺的撩人萬分。

“陛下寵愛玥娘,宮裏邊的女人怕是都恨不得殺了玥娘,不過這兩位姐姐倒是極好,不曾為難玥娘分毫,和皇後娘娘一樣好……”

玥娘從地上起來,腳上的鈴鐺隨着她的步伐發出清脆的聲響,又勾的司馬琰想起了方才她晃動時鈴鐺的聲音。

只是現在這鈴鐺的旋律卻變了。

哪裏如前幾刻那雜亂可又沉醉的讓人不願蘇醒過來的動聽。

司馬琰的眼神暗了些,可到底喜怒不形於色,只靠在了榻上,任由玥娘爬上來到,坐在他的身上給他按.摩着頭部。

她的力道很輕,就如她這個人一樣看上去柔弱可欺,雖如此,卻也讓人覺得舒坦。

司馬琰聽玥娘的話,自然不會只單單信了這表面所說,王夫人和謝夫人自然是不爭不搶,世家大族的女子為的是什麼他們心中也都清楚。

不過是鞏固權力罷了,沒什麼感情,再加上二人守着那規矩,為人倒是有風骨,可房中未免不如他意。

都是端莊大氣的長相,行事又不得他心思,背後又有龐大的母家,後宮最不缺美人,尤其是鮮嫩的女子,比二人可口的人如過江之卿,司馬琰也就將二人拋之腦後。

二人本不是善妒的性子,今日過來瞧玥娘就已經讓司馬琰多想了些,偏玥娘又提到了楊皇后。

想到楊家近日來的動靜,司馬琰就想到了那日過來勾引他的女子,楊家倒是捨得。

他本對那女子沒有什麼心思,再厲害的手段,他沾染了玥娘這等尤物,哪裏還對其他人提得起興緻,可難保的因為別的要跟那女人周旋一二。

玥娘停了手,依偎在司馬琰身上,嘴角的笑越發明媚起來。

禍國美人系統只覺得一陣陣的冷氣,陰森又詭異,這笑容它太過於熟悉,那運籌帷幄的滋味,它也能品出幾分。

“妜姬娘娘,您這是……”

它看了眼神色不明的司馬琰,就見玥娘隔空瞥了它一眼。

“我這是在高興啊,陛下終於要去別的女人那了……”

禍國美人系統聽着玥娘說著不符合妜姬性格的話,一時無言。

它這麼些日子也摸到了些妜姬的脾氣,那可是典型的霸道不講理,她的東西不許任何人沾染半分,可這時候突然放開了她碰過的男人,放手讓他去別的女人那裏,禍國美人系統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可再多的玥娘也沒有和它解釋,它就怕它多問一句,再被玥娘罵上一句蠢貨。

只好訕訕的閉了嘴,自己琢磨着玥娘的想法,可這哪裏是能想得通的?

玥娘如何會平白提起楊皇后,她所做的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所說的話走的每一步路,都有她的想法所在。

後邊的事情也脫不了她的掌控,玩弄人心不外乎她這樣的,可太清楚別人的想法,反倒失去了些趣味。

時至今日她也就只有一人的心看不透,讀不懂,腦海中浮現出那人的容貌,心裏頭還生出些恨意和可憐的情緒來。

可憐他被條條框框所束縛,可憐他眼瞎看不清心跟着也盲了,要來無用。

司馬琰心裏想着事情,自然沒有注意到玥娘的異樣,只和玥娘溫存了片刻,就又匆匆離去。

玥娘勾了下唇,自顧自的解了衣裳,往浴桶里鑽,水早就涼了,玥娘也不介意。

大柳進來的時候,瞧見玥娘趴在浴桶邊,忙的讓人去提水過來,又是一通手忙腳亂。

待把熱水倒入浴桶里,讓別的宮人都退了出去,大柳給玥娘擦着身子,看着玥娘身上的痕迹,紅了眼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奴婢方才瞧見王將軍了,就在夫人承寵的時候,遠遠的看到王將軍站在殿外院子拐角的牆根底下,奴婢看着王將軍似乎不大高興……”

大柳的話,玥娘卻並不驚訝,王浚定然會對她有所注意,這並不難想得到。

他看到她承寵的次數越多,這心裏邊就越是動搖,越是如此才好,不然她還想不到如何讓一個忠心耿耿的人去背主。

可僅僅是這樣,也還不夠。

“他自然不高興,畢竟心上人承寵於他人身下……”

玥娘笑了聲,撫開了大柳的手,從浴桶里站了起來。

臉上沒有絲毫的悲傷之態,反而唇角帶笑,眉眼含春。

“今天陳留王進宮了嗎?”

玥娘隨意的問了句,卻讓大柳好一陣擔驚受怕。

“夫人,陳留王並非良善之輩,夫人還望珍重。”

大柳臉上欲言又止,說話也只提了幾句,她說了玥娘也不見得聽,可總還是為她操心一些,擔憂一些。

“可陛下待我不好,我總要找個待我好的,你說是嗎?”

玥娘回頭,眉眼之中除卻媚色,只余嬌憨,這般姿態,大柳心裏的成算也只想為她再退幾步,縱着她性子來,只要不出事,還有她給她擋着。

她這邊將將的收拾妥當,就有別的宮人過來報信,腳步急促的底下的人也不敢攔。

相比起玥娘的平靜,大柳急切的多。

“月夫人,陛下他召了那位新入宮的才人,月夫人還要早做打算的好。”

宮人跪在地上,語氣還因玥娘這事染上了幾分愁意。

就連她也不忍美人傷心落淚,更何況還是這樣好的一個女子。

玥娘聽着宮人的話,靠在身後給她擦着頭髮的大柳身上,一瞬間轉換了臉色,閉着眼只默默的落淚。

宮人偷偷瞄了一眼,也為她覺得傷懷。

“陛下心裏還是有夫人的。”

這話她自己說出來都覺得勢弱,更何況聽者有心。

大柳眼眶發紅,只覺得玥娘說的對極了。

這晉帝哪裏就對玥娘好了呢?

月夫人這樣的容貌,若是生在尋常人家,定也能夫妻恩愛白頭偕老,可是這到了皇家,就連最基本的舉案齊眉都做不到。

可憐月夫人要受這許多罪,成也容貌,可禍也在此。

明有晉帝強取豪奪,暗又被陳留王強迫奪取,心中與那王將軍有舊也於事無補,只嘆這世事無常,待月夫人如此不公。

玥娘披了衣服坐到了銅鏡前,任由大柳拿着木梳給她梳着頭髮,青絲散落,平添慵懶,無端艷麗之色。

手指探入那胭脂盒裏輕輕按上一下,掃到唇上去,又多嬌媚顏色,眉間眼尾風情總是春,展顏勾唇慵懶的氣韻散了個乾淨,眼睛清澈又肖隔着層層煙雨,朦朧引人一二。

“這時候了,夫人可是還要出去?”

大柳給玥娘梳着髮髻,看着銅鏡里玥娘唇上的一點紅,開口輕聲問了句。

不外乎她多想,只因她方才問了陳留王,她心底還想着莫不是陳留王又私底下尋了月夫人。

玥娘拖着下巴,側了臉向大柳看去一眼,眼波流轉又是瀲灧。

“索性陛下去了旁人處,今兒個我便去找皇後娘娘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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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禍國美人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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