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驚世少年
“我告訴你啊，這件事雖然過去十年了，但是我還是記得清清楚楚啊。”士兵一隻手勾在了鄭智的肩上，另一隻手拍了拍胸，彷彿這件事是他生命中最了不起的記憶一般。
而鄭智則在聽了士兵講到了正題上，便也停下了奉承，開始默默的聆聽。
“那天，整個志虛城還是那五大家族在搞聚會，幾位家主各自帶着他們的年輕一代的來了個聚會，並讓小一輩在一邊交流交流，而那些家主則聚在一起，是要討論什麼問題。”
“那群小輩的也都是一群小孩子，其中最大的林風那時也不過才十三歲，你想啊，一群小孩子，別看是世家自己，但是在這個年紀，也都是喜歡玩玩鬧鬧的時候，所以大家碰在一起，也都開始玩些遊戲，活動活動。”
“可是啊，玩着玩着，就不對了，似乎那個林家的林風仗着自己年齡大，欺負了一個沈家的小孩，那個叫什麼來着，沈七還是沈八來着？反正就是個沈家的一個小姑娘，惹得沈家不快，讓所有沈家的人對那個林風開始聲討。”
“可是那個林家的林風卻絲毫沒有在意，一點兒都沒有把這兒事放在眼裏，反而仗着自己的年紀大，更加的欺負沈家的那些小輩起來。”
“你要知道，那些世家子弟，跟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可不一樣啊，那可都是從小習武啊，十三歲和七八歲的差距，那可不是一點點啊，而且他們沈家能群起攻之，而林家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幾個小孩也都摩拳擦掌，準備教訓那些沈家的小孩。”
“而這時，那些正在談事的家主門也都注意到了這些情況，但是他們卻沒有出來阻止，反而在一旁作壁上觀，看着這群小孩之間的衝突愈演愈烈，而另外三家的小孩，也沒有出來勸阻，反而在一旁煽風點火，讓事情進一步擴大。”
講到這裏，士兵頓了頓，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個茶杯，喝了口水，似笑非笑的看着鄭智。
而鄭智眼看聽到了要緊關頭，對方反而停下來，心中也是着急的不得了，開始對着士兵連連追問，直到鄭智拿出了幾錠銀子，塞到了士兵手中，士兵才開始慢慢的繼續說了下去。
“哈哈，小先生教的法子果然有效，這一招就叫做欲擒故縱。”看到鄭智渴望的神情，心中也是大樂。
“沒辦法，自從志虛城開始忙碌后，我們這些個守衛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收點外快，這一但被抓，那下場可是……”嘴裏嘖了兩聲，繼續說道，”但是，還是小先生有法子，教給我們這個方法，讓我們這群守衛一些合法賺錢的方法，告訴你，我們這裏有些人可是刻了小先生的雕像，放在供桌上日夜參拜呢。”
“而且，跟打聽事兒的人說些故事，等到將聽眾的興趣釣上來后突然斷掉，這樣就不怕對方不給錢，告訴你，小先生說過，這招如果運用的好，不管是打仗還是參政，恐怕都是無往不利，但是，像我們這樣的粗人也不稀罕當官，建功立業什麼的，只求平平安安的一輩子，所以也就在這裏給來往的人講點故事，賺點外快了。”
聽到了這名守衛士兵的說法，鄭智才突然發現，這士兵剛才使了個多麼高明的計策，而憑藉自己在京城當官的多年經驗，不難發現，正如此人所說，如能將此計策運用到朝堂與軍事，可以為自己帶來多大的利益，此時心中對這名還從未見面的小先生的評價又不由的高了幾分。
“剛才說道哪裏了，哦，對了，另外三家的小孩嗎沒有出來阻止事態擴大，反而在一旁煽風點火，讓事情更加嚴重，反正在他們看來，林家與沈家鬧矛盾，他們說不定可以從中得利也說不定，你看看，這群世家子弟，一個個還只是十來歲，一個個卻活得像個人精，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看到士兵在一旁的感慨，鄭智心中有些好笑，自己久居官場，見多了世家子弟之間的爾虞我詐，知道那些小孩在耳渝目染之下，要能做成這種判斷更是不難，而且，一個世家子弟，如果不能做到有一顆玲瓏心，恐怕還未成年，就要被自己的家族給淘汰了。
但是，像是這樣想，嘴上卻是順着士兵的腔調，也在一旁說了兩句世家的不是，說的這名士兵是眉笑顏開。
“誰說不是呢，不過後面發生的可謂是峰迴路轉啊，原來，眼看林家的小孩和沈家的小孩就要打起來了，坐在一旁從來沒有任何動作的沈家小少爺慢慢的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那名林家少爺——林風的面前。”
“那時小先生可是只有四歲啊，就這麼面對一個比他大將近十歲的少年面前，那個是淡定啊，而我們這群在一旁看熱鬧的反而心中是一個急啊，所以說，人跟人咋就不能比呢。”
“小先生站在林風的面前，就這麼說：‘你就真的想我們兩家就這樣開戰，然後被那群外人給撿了便宜嗎？如果你的回答是‘是’，那麼我們也會奉陪到底，只不過你回家之後真的能對你的家族交代嗎？’”
“啊呀，這句話可是神啊，一下子就說得那個林風就這樣愣在了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上的顏色都變了幾遍，說實話，在那之前，我還真不知道一個人的臉色能夠這樣變的。”
“然後小先生更是不願放過那個林風，又中氣十足的說了一句話；‘今天事情因你而起，也必須從你而終，你所依仗的不過是那一身的武力，但是那不過是因為痴長我們幾歲而已，而現在，我以沈家四公子的身份，向你挑戰，之後不論勝敗，我們兩家之間，今天發生的事一筆勾銷，怎麼樣。’”
“小先生這麼一說，我告訴你，當時幾乎半個志虛城可都是聽到了，這可需要多麼深厚的內功啊，而那位林家的大少爺，可是一下子愣住了，只能用手指着小先生，身體可是不斷的發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種情況下，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任憑這個林家大少怎麼猜，都想不到世上有着這樣的怪人，能夠在四歲的時候，就擁有這樣一身深不可測的內功，對了，我跟你說，我當時可是比林家少爺還要驚訝，我活了大半輩子，知道今天，我這一身內功也只能勉強做到當初小先生的那種地步，可是我今年可都已經快五十歲了啊，現在想想我的時間可真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而在一旁的鄭智，在聽到了士兵的這個描述后，心中也是不由得一呆，他知道，內力傳音雖然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傳的越廣，那所耗費的內力也就越大，而他們口中的小先生居然能在四歲之時便能做到，這在京中的所有世家之中都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而只有傳聞中的那些人才有可能培養出這種人才來。
“可是，怎麼看，這沈家和那些人扯不上任何關係吧，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聯繫，這志虛城恐怕應該早就已經改姓沈了吧。”鄭智暗暗尋思。
“結果兩人開始比武，要我說，這次比武比不比都一樣，就憑小先生那一身內力，就知道那林風不可能贏得了，而且兩人之間的年齡更是差了將近十歲，所以從一開始，林風就已經被貼上了輸的標籤了。”
“兩人站定，小先生就這樣不慌不忙的站着，那林風就這樣滿頭大汗，在挑戰一開始，就這樣急忙的沖向了小先生，希望小先生是只懂內功，不通拳腳，可以讓他搶回一些優勢。”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當時我們就看見小先生不慌不忙，雙手朝着林風揮來的拳頭上輕輕一撥，林風那重逾千斤的拳頭就被帶離了方向，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開始打轉起來。”
“而接下來，小先生更是給我們開始上了第一課，就這樣赤手空拳，而且沒有使用絲毫內力，就這樣開始教訓起那個林風來，有時候手一撥，就讓林風的攻擊做了無用功，有時候就這麼腿一伸，那林風就這樣摔了個大馬趴。”說著，還不時的用手比了比當時的動作。
“就這樣，兩人開打不到十分鐘，哦，不知道十分鐘是什麼？沒關係，只要你在城裏住久了就會明白的，那又是小先生髮明的一種計時方式，這在我們志虛城可是非常流行的哦。”
“不到十分鐘，那林風已經被摔了不下幾百跤，整個人也變成了個豬頭，連我們這群在旁邊觀戰的人都有些覺得不忍了啊。而那林家的家主，整個臉可都是氣得發黑了啊。反而那沈家家主是捋着自己的鬍子，放聲大笑，似乎為自己家裏出了這麼一個人才而感到了由衷的高興。”
“而後面，也就是我們志虛城輝煌的開始了，那林家的大少就這樣頂了個豬頭回家了，而小先生也回到了沈家，從此成了沈家的重點培養對象，開始參與沈家的生意，小先生是奇思妙想不斷，而且好像是什麼都懂，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你看，他是發明了鍾，重新規劃了我們志虛的時間，發明了水泥，給我們提供了更加舒適的居住環境，而起開辦學堂武館，更是了不得啊，誒，都檢查完了啊，那你也要進城了啊，我告訴你，小先生的發明現在在我們志虛城可是滲透到了每一個角落啊，所以你們這些外來人，千萬不要說任何關於小先生的壞話，不然，我們城裏的人可是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們哦。”
說完，招了招手，表示鄭智的車隊通過了檢查，可以放行，而他也轉身，繼續檢查下一支車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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