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鄉
傍晚的風吹過路邊,不時的吹起一片片落葉,大荊王青原行省內一條通往志虛城的官路上,緩緩行來了一支鏢隊。wwW.
前面四個起着高大黑馬的武人開道,單手提着韁繩,另一隻手握這單刀,時刻的警惕的注意這四周的風吹草動,防備着隨時有可能來自四面的攻擊。其穩健的上身與那有力的握刀的手,顯示着他們那不俗的修為。
一行有着將近四十來部馬車的大隊緊隨其後,慢慢的在官道上不緊不慢的走着,每輛馬車的旁邊都有着兩名手持單刀的大漢看守,這些人有的健壯,顯然有着一定的內功火候,有的則是僅僅有着一副肥碩的肉身,其修為也有高有低,看的出只是漂泊江湖,混上一口飯吃。這些人現在覺得已經快要到達目的地,都有些放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者等會兒進城之後到哪裏去消遣。
中間的行駛着一輛豪華的馬車,要比四周鏢師押運的馬車大上一倍,拉車的四匹白馬一看便知是能夠每匹負重千斤超級駿馬,現在卻是僅僅擔任着拉車的服務,讓旁邊的幾名懂馬的鏢師看着一陣的心疼。
但是看看馬車,那巨大的四輪馬車,車身用的是上好的紋木打造,這些鏢師一個個也都是走南闖北,見識多廣之人,紋木在城市中可是建造房屋人們採購的必選之木,價值不菲,而能夠使用這種木料來打造馬車之人,更是身價不凡,不是他們這種過刀頭舔血生活的鏢師所能望其項背的。而且馬車上的窗帘更是用着兩層,一層竹簾,用以遮蔽周圍人的目光,裏面另有一層絲綢做的帘子,更是再進一步告訴着周圍的人,自己的這位大主顧不是一般的人。整個鏢隊中不時的有人猜測這次的這位金主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夠如此的勞師動眾,僅僅只是為了前往一個在整個大荊朝板塊中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
鄭聰在馬車中微微的向外望了一眼,有點苦笑。自己或許在這群鏢師中或許是個大人物,可是放在整個京城之中,自己也僅僅是個毫無根基的小人物而已。這不,僅僅只是得罪了當朝侍郎的一個兒子,而且還非是那種被立為了繼承人的新貴,居然就被弄得個逐出京城,罷官回鄉,自己在京城奮鬥了一輩子,居然還不及一個權貴之子的一句話,想想真是讓人有些心寒。
也罷也罷,官職丟了,卻沒有丟命,自己雖然在京城中不是什麼權貴,但好歹也是名官員,一身的奮鬥至少也是小有積蓄,如今回到自己的家鄉——志虛城,怎麼說也能混個小康生活,何況,那裏還有自己年輕時的老友,沈峰,一個世家之子,如今自己去投靠他的話,再怎麼樣也能賣個面子,可以在哪裏養養老吧。
想到這裏,鄭聰嘆了口氣,有些感慨。
“爹爹,還在想京城的事嗎?還是算了吧,不要太放在心上了,一切都過去了,能夠沒丟命,沒有什麼經濟損失,我們應該慶幸了。”
一旁的鄭智,在看到自己的老爹又在馬車中嘆息,以為他又想到了京城中的生活而憤憤不平,便出言安慰自己的老爹到。
“智兒啊,沒什麼,京城的那些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你老爹我已經將其忘記了,只是回憶起了自己年輕之時,自己在志虛城中與自己的好友發下豪言,不做出一番事業就絕不回鄉,現在弄成這樣,回去也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的昔日好友啊。”
鄭聰搖了搖頭,向鄭智解釋道。
“爹爹,不要放心上了,若是好友,就不會對一位落魄好友來冷嘲熱諷的,相信我們這番回去,沈伯父說不定會夾道歡迎呢。”鄭智否定了自己老爹的觀點,並出言安慰。
“對了,爹爹,這志虛城究竟是怎樣一個地方?說來慚愧,在京城痴長三十年,如今才知曉着志虛城才是我等祖籍,是在是慚愧啊。”
“志虛城,本身並不是什麼大城,但是盛產銅鐵等天然礦物,也是其本身的唯一經濟來源,因此靠着這些資源城中倒也出了不少打鐵鑄造名將,在整個大荊中也是小有名氣,但是,城中一切資源全為其城內的林、蕭、王、徐、沈這五位大姓世家所把控,其中這五家又經常鬥來鬥去,不停的做着消耗,因此其從來沒有真正的出產過一樣真正的神兵利器,聞名大荊。但是又因名氣不顯,因此不為人所關注,但又因為不為人所關注,所以確實我等隱居的好去處,如今,老夫已別無所求,但願能在城中找到一名良才,能夠將自己一身所學全部傳授下去,但也能不枉此生了。”
聽到了自己兒子的請求,鄭聰咳了咳嗓子,慢慢的開始想自己的兒子介紹起自己記憶中的志虛城來。
“五位世家掌控整個志虛嗎?聽起來好像挺混亂,但仔細想想卻又不是那麼混亂,五大世家互相鉗制,各自動憚不得,又能形成一個新的平衡,除非其中有那一家能夠遠遠的超越其餘四家,那又另當別論了。”
鄭智聽了自己的父親的介紹后,略一思考,便對志虛城的情況做出了一個大體的判斷。而鄭聰聽了后,也笑着點了點頭,認可了自己兒子的判斷。
“不錯,智兒,情況就像你所說的那樣,不虧我為你的名字中提了個‘智’字,這次我們所投奔的就是志虛城五大世家中的沈家,憑你的智力,加上我昔年與沈峰的交情,推薦你進入沈家,做一方幕僚應該不成問題,如果可以的話,再為小潔與沈家訂上一門親事,這樣我們鄭家也就能夠真正的重新落戶與志虛城了。”
“一切聽從父親的安排。”聽了自己父親的話,鄭智向自己的父親行了一禮,認可了自己父親對自己的安排。
忽然傳來通的一聲。
馬車上正在談話的兩人感到車身一陣,便感覺到了自己家正在行駛中的馬車停了下來。
車中的鄭智皺了皺眉,掀開了馬車的簾帳,向車外的鏢師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停了下來,不知道現在時間很緊嗎,我們現在必須要在太陽落山前感到志虛城。”
“大少爺,我們也沒辦法啊,前方的道路似乎因為剛剛下過雨,變得泥濘不堪,整個車隊的馬車無法正常通過啊。”被鄭智點名的鏢師擦了擦自己頭上冒出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向坐在馬車上的鄭少爺賠笑道。
“是嗎,”鄭智聞言跳下了馬車,隨同着自己的鏢師一同走到了前方,打量着阻斷了他們前進的坎坷。
一條足有五丈寬的泥道橫立在整個鏢隊的面前,阻斷了他們的前進的道路。鄭智看到了眼前的情況,立馬便覺得頭痛起來。
若是立即改道,抬頭望了望天上的太陽,發現時間已經不早,若是現在改道,那麼可能很可能在到達志虛城時,城門便已經關上了,但是如果不改道,就此走下去,整個隊伍中至少有一半的馬車就必須深陷於此,無法通過。面對這種情況,素有急智的鄭少爺也一時沒有了主意。
就在整個商隊進退兩難之時,迎面走來了兩名樵夫,看樣子是住在志虛城附近的山民,從志虛城中結束了趕集,正要趕路回家。
鄭智上前一步,攔住了兩名樵夫,做了一揖:”敢問兩位,此地附近可有平穩的大路能夠通往志虛嗎?”
兩名樵夫起先被鄭智的這一舉動給嚇了一跳,不由得後退了兩步,不過後來望了望後面的車隊以及地上的泥濘的道路后,笑了笑,上前一步,笑着向鄭智說道,”一大隊人,被這條泥濘道給難住了吧?不要緊,不用繞遠,車隊中有沒有足夠寬可供馬車通過的木板?只要撲在這泥地上,馬車就陷不下去了。”
鄭智被兩人的回答給嚇了一跳,叫來了下人照着這個法子一試,果然,馬車便順利的通過了泥濘地。
而鄭智也被這兩人的方法給嚇住了,沒想到在這偏僻的小城之中,居然會有如此之人,居然輕而易舉的解決了自己這個在京中素有智名的自己都沒有解開的問題,以為遇到了兩名隱居的賢者,連忙上前一拜。
“不像偏僻之處遇得大賢,請兩位老師收下弟子,教導弟子學問。”
“別,別,後生仔,你如果以為我們能夠解決這種問題就是什麼有智慧的人,那就錯了,這種事情在志虛城中只要是十歲以上的小孩都能解決,所以不必拜我們,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那是后說什麼叫丫搶,丫歷什麼的,我們反正也聽不懂,只是按照先生教導的來做,這段時間來也幫了不少人,所以後生仔要找大賢,就去找教我們的先生吧。”聽了鄭智的稱呼,兩名樵夫連忙擺了擺手,然後立馬匆匆的跑開了,獨留了鄭智一人在聽了兩人的話后獨自呆在原地發獃。
“先生,十歲以上的小孩都能解決的問題,我連十歲的小孩都不如嗎?那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夠將這些山野樵夫都能教導成才,又究竟是什麼人,能夠想出這種奇思妙想,竟將這樣的難題,如此輕易地就解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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