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也懷孕了?
那個宮女便抬着手走到謝容與的跟前,作勢要扇巴掌。
謝容與的身子越發笨重了,根本躲不過去,但是這不代表她就要坐以待斃。
“啊,別打我!”
她抬手一擋,擋住了宮女要扇下來的手,可是她的胳膊也因為慣性砸在了旁邊大理石桌棱上,直接把她手腕上的翡翠鐲子給磕碎了。
謝容與看到地上的翡翠鐲子的屍體,立刻癟着嘴嚎啕大哭了起來。
“鐲子啊!嗚嗚嗚,翠柳!我的鐲子!”
翠柳跟在謝容與身邊也有一段日子了,心裏也喜歡她這個主子,看到謝容與受了欺負,但是對方是在是身份地位太高貴,她也只能一邊低聲哄着謝容與,一邊把地上的碎片侍弄起來。
“不就是個翡翠鐲子,當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什麼見識都沒有。”齊茹雲嗤了一聲,不屑地說道。
“茹貴妃,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洛襄下朝回御書房正好要路過御花園,結果就聽到了御花園的動靜,趕過來一看,就看到謝容與在嚎啕大哭。
翠柳機靈,還沒等茹貴妃他們反應過來,直接跪了下來,伏在地上大聲地說:“奴婢參見皇上,是茹貴妃與我家王妃發生了爭執,然後王妃的翡翠鐲子被茹貴妃身邊的宮女打碎了。”
謝容與的眼睛紅彤彤的,一邊抽噎着一邊說:“皇、皇上,母後送、送給與兒的鐲子被壞女人摔壞了。”
說完把自己光禿禿的手腕伸了出去讓洛襄看,謝容與的手腕通紅一片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巴掌印嵌在了她的手腕和手背上。
而翠柳手心攤開的放在帕子上的翡翠鐲子碎成了幾節,顯然翠柳說的確有其事。
洛襄皺眉,直接一個冷眼朝着齊茹雲瞪了過去,“是,嗎?”
“臣妾、臣妾……”齊茹雲語塞,這賤婢惡人先告狀,反而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和皇上解釋了。
“來人,叫太醫來給咸安王妃醫治。”
齊茹雲這才傻了眼,原來這個懷孕的女子不是皇上新納的后妃,而是咸安親王的王妃謝容與。
齊茹雲伴駕多年,怎麼不知道皇上的心頭刺就是咸安親王洛軼?
皇上一直謀划著想要徹底拔出這根刺,齊茹雲的爹是當朝宰相,平時家書也會說當今朝堂上的波詭雲譎。
自己這次這麼冒失地得罪了咸安王妃,說不定亂了洛襄的佈局,洛襄不會饒過她的。
想及此,齊茹雲的身子立刻抖了起來。
這蠢女人。
洛襄氣急,直接一巴掌把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齊茹雲扇倒在地,“嫉妒成性,給朕回去閉門思過!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出!”
謝容與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拿捏在手心的一張牌,有這張牌在,洛軼就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洛軼還需要謝家的幫襯。
如果這齊茹雲真的做了什麼傷害謝容與的事情,這不就直接把把柄遞給了洛軼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謝容與撫着肚子拉着翠柳的袖子抽噎着,瞧着齊茹雲灰溜溜地帶着人離開,然後問洛襄:“皇上,鐲子壞了怎麼辦?”
洛襄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表情,然後轉過頭對謝容與笑着說:“無礙,國庫里這樣的鐲子很多,朕再找一個給皇嫂戴便好。”
“可是,可是……”謝容與為難地揉着手腕,喏喏道。
“皇嫂有什麼話直說便好。”
“可是母后不會生氣的嗎?娘親如果看到與兒弄壞了東西,是會生很大很大很大的氣的。”
洛襄這才想起來這翡翠鐲子的確是前不久太后賞給謝容與的。
“這鐲子不是皇嫂弄壞的,與皇嫂無關,朕與母后說清楚了母后不會生皇嫂的氣的。”洛襄安撫道。
太醫給謝容與診了脈說無礙,洛襄這才陪着謝容與會慈安宮。
路上,洛襄似是閑聊一般地問謝容與:“皇嫂與皇兄結婚一年多來,可曾見過娘家人?”
謝容與搖搖頭,“沒有,表姐說成親以後與兒就長大了,不能老是見家裏人,這樣洛軼哥哥會嫌棄與兒的。”
“書信呢?也沒有?”
謝容與繼續搖頭,“沒有啊。”
洛襄眯了眯眼,洛軼說的做的可不是這樣子的。
洛軼與謝家交往甚密,一開始洛襄也以為是因為謝容與的關係,可是後來謝家的大部分產業居然都挪到了洛軼的名下,這件事洛襄知道以後便起了戒心。
這洛軼圖的究竟是什麼心?
洛襄回了御書房,叫來了自己的暗衛,讓他派人緊緊盯着洛軼的動作。
謝容與撫着自己的肚子,站在院子裏瞧着這四方的天,心裏一陣盤算。
【宿主,你在考慮什麼?】系統這個時候冒了出來。
雖然說現在算是抱住了皇上和太后的大腿,但是她現在的可利用價值僅僅只是牽制洛軼,那洛軼對自己又沒多少感情,如果要是破釜沉舟起來,謝容與擔心下一個完蛋的就是謝家和自己。
所以她必須要讓自己在洛襄的眼裏變得更有價值起來才行。
“X,幫我個忙。”
【什麼?】
“過兩天是中秋夜宴,你安排個刺客。”
【好。】
然後隔了一會兒,系統好奇地問:【你怎麼想起安排刺客啊?】
謝容與哼了一聲,老神在在地說道:“這叫做山人自有妙計!”
“另外就是,給我一個兌換一個金剛罩。”這次的事情可能會很兇險,她必須得保證孩子不出事才行。
【兌換成功,金鐘罩放在了宿主的儲物包里,隨時都可以用。】
謝容與面容沉靜,撫着肚子開始盤算着後面的計劃。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秋那日,每年的中秋夜宴都會隆重舉辦,皇帝會宴請朝中大臣入宮參加宴會,作為親王的洛軼自然也是在受邀之列。
謝容與是陪着太後到場的,結果一眼就看到了那對狗男女坐在一起卿卿我我地互相給喂着食物。
謝容與看到了,自然太后和一同到場的洛襄也看到了,太后皺眉,“寵妾如此,成何體統!”
謝容與低眉順眼地跟在太後身側,只不過望着洛軼的那雙眼裏帶着委屈、思念和不解。
洛襄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喚來了洛軼和白萱衣。
“皇兄到的真早,想必這就是皇兄心、愛的側妃白氏吧?”洛襄着重在‘心愛’兩字上下了音,肉眼可見的謝容與由原來的期待變為了失落。
“見過皇上,太后。”
“起身吧。”
洛襄瞧着洛軼小心翼翼地扶起了白萱衣,便說:“白側妃可是身子不適?需要傳太醫嗎?”
白萱衣羞怯一笑,說道:“皇上見笑了,臣婦懷孕兩月有餘,王爺這才如此小心謹慎的。”
謝容與眉心微動,在心裏問着系統:“白萱衣懷孕了?”
【沒有,只是騙人的。】
那這就是看到謝容與懷孕白萱衣見着不甘心,嫉妒了。謝容與瞧着白萱衣的肚子好一會兒,想道。
謝容與挺着個大肚子走到洛軼面前,表情真摯熱切地握住了洛軼的手:“洛軼哥哥,與兒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