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離別
他把鏈子一扔,道:“王姑娘,把鏈子解了吧!”
王媛蟬最先看到玉笛子站在老太婆身邊,一手握住鏈子的時候,也被嚇了一大跳!
咦!死人當真會復活?
待到老太婆猛力一帶之際,身子朝左方一個趔趄,把玉笛子的身子暴露出來,只見他身上依然亮閃閃插着四隻金鏢,不過周身不見血跡,也不知這小子會的什麼邪術。WenXueMi。com
她驚得目瞪口呆,只是愣得瞧着玉笛子。
玉笛子喊了一聲,她才省悟過來,急忙解開身上的鏈子,只見那團金光閃閃的東西是一朵未開放的蓮花。
這就是蓮花仙婆仗以成名的鐵鏈金蓮。
正邪雙方都大睜了兩眼,靜靜地看着適才發生的一切,忘記了此時身處何境。
蓮花仙婆大睜兩眼,怒指着玉笛子:“你,你會邪術?你搞斷了我的鏈子!”
玉笛子道:“我逍遙笛君從不會邪水,一根細細的鏈子掐斷了有什麼稀奇?”
“奇”寧一出口,他人已到了病無常彭敬眼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胸襟。
彭敬嚇得大叫,右手一個“二龍戲珠”,伸出兩手去挖玉笛子雙目。
“咳,你還下毒手!”玉笛子不閃不避,令人奇怪地放開了手。
眼看彭敬的兩指就要戳到他的眼上。
王媛蟬驚得大叫:“快閃開,你發瘋么?”
然而也怪,就在彭敬的兩根手指將要觸到玉笛子兩眼之際,突然間放了下來,人卻朝後一倒,栽在地上沒氣了。
這不過是一剎那間的事。
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到了彭敬跟前的。
彭敬離地足有三丈選。
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致彭敬死命的,只見他抓住彭敬的衣襟,然後就放開了手。
“他手上有毒!”莫威驚恐地大叫起來。
“現在該輪到你了!”玉笛子裏着他說。
“媽呀!”莫威一聲尖叫,不管面前有多少人,立即住大門外逃去。
他剛躍起身子,就覺后領一緊,身子凌空,“呼”地一聲,倒退了也不知多遠落到地上,緊接着右耳一疼,嚇得他怪叫起來。
周圍的人這回看得清清楚楚。
莫威剛一起步,玉笛子就到了他身後,一把揪住后領,象提小雞般將他提起,接着蕭留身子一晃,便回到了原地。
他們之間相隔也有三丈來遠。
玉笛子沒有什麼姿勢,就象他去傳說中的遁影術一般,就這麼一眨眼,就挪了位置。
看上去平平常常,毫無起眼之處。
這時,莫威嚇得大聲求饒。
“你三次用追魂散暗算我,這次非把你撕掉兩隻耳朵不可!”
“哎喲,少俠你就饒了我吧,我願追隨少俠,當個馬弁僕人,侍候少俠一輩子,少俠你該合算了吧?”
“唔,先撕掉一隻耳朵再說!”
“哎喲,那多難看呀!少俠你的馬弁缺了只耳朵臉上也不光彩呀!”
“無恥叛徒,天玄會定饒不了你!”懾魂夜叉伍志生大怒。
蓮花仙婆的兵刃被玉笛子扯斷,這無疑子砸掉了招牌,心中的怒火實已達到頂點。
她見莫威低聲求饒,和玉笛子糾纏不清,便伸手到懷中摸出三隻劇毒鐵蓮花,手一抖便朝莫威打去。
三隻鐵蓮花青光閃閃,閃電般擊到。
莫威被玉笛子扯住耳朵動彈不得,眼看三枚鐵蓮花眨眼射到,嚇得怪聲喊叫。
玉笛子不慌不忙,拉着他往旁邊邁了一步,三隻鐵蓮花呼哨着落空,朝遠處飛去。
玉笛子這一步和常人跨步沒有什麼兩樣,平平常常,從容不迫,沒有什麼驚人之處。
然而他卻把時間拉擺得恰到好處。
在場諸人俱是武術名家,也無法看出他是技藝超人呢抑或是碰在巧處。
王媛蟬手中握着金蓮,看見老太婆以暗器傷人,想起剛才差點栽在她了中,不禁怒火燃起,一抖手,將金蓮朝着太婆扔去。
蓮花仙婆大喜,一伸手就把金蓮抓住。雖然少了一小截,但仍然十分稱手,她大喝一聲,金光一閃,金蓮直朝莫威胸口點去。
莫威嚇得兩眼一閉,發覺身子往後移動了一尺,睜眼一看,“媽呀”一聲叫出來。他看見金蓮已到胸前,以為這次再也閃避不開,就要死在金蓮這一擊上了。
哪知金蓮離胸不到一寸的地方卻停住了,“呼”的一聲又扯了回去。
好險哪!
“老天保佑!”莫威念出了聲,“阿彌陀佛!”
“噗哧”一聲,玉笛子在身後笑出來。
莫威這才知道玉笛子是在故意捉弄他。
“哎,少俠,這種玩笑開不得呀!”
“好,不開就不開,我放了你吧!”
“哎喲,少俠,放不得放不得!”
“怎麼?不回自己一伙人那邊去了?”
“回什麼呀,他們要殺我呢!”
“殺就殺吧,與我何干?”
“喲呀,少俠,怎麼無關呀,你不捉我,我就不會告饒,不告曉天玄會就不會殺我,我莫威落得這種下場,還不都是你害的么?”
“什麼?我害你?”
“不是不是,是少俠所賜。”
這時,伍志生手一揮:“上!”
天玄會所有到場人員一聲吶喊,各自抽出兵刃朝王家一方撲來。
蓮花仙婆一個縱躍,專找玉笛子拚鬥。
伍志生雙肩一晃,雙掌變爪,從一側夾攻蕭笛。
玉笛子把莫威推出兩丈遠,身子也不晃動,竟朝後退了一丈,避開兩老魔的攻擊。
他的注意力放在王媛蟬身上,見她和鮑天奎殺在一起。
整個王家園中,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
玉笛子擔心庄丁有失,立即朝天玄會徒眾撲去,只見他東一晃西一跳,天立會眾一個個便被他點了**,放庄丁們親的殺綁的綁。
不消片刻,徒眾們全都收拾完畢,只剩下幾個頭面人物與王家東方家打得不可開交。
蓮花仙婆和懾魂夜叉滿場追趕玉笛子,卻怎麼也追不上。
那個被視為叛徒的莫成,也趁亂向天玄會徒眾下手,被他用單鉤鉤翻了好幾個。
蓮花仙婆情知無奈玉笛子何,發出一聲嘯叫,天玄會所有頭面人物一個個朝門外奔去,瞬間便失去了蹤影。
餘下的會眾,躺得滿地都是。
一場驚心動魄的撕殺,總算靜止下來。
如同做夢一般,一場浩劫就此過去。
王震夫婦和東方敏一家仍然沒有清醒過來,他們怔怔地望着滿地橫屍,站着發獃。
玉笛子卻在指揮庄丁,把屍體扛到庄外去掩埋,莫威跟在他身邊,真是亦步亦趨。
王媛蟬極感興趣地注視着玉笛子,心中仍然無法判斷他究竟有多高功夫,但不管他的功夫有多大吧,今日之災還真是全憑了他才消弭的。
他是怎麼“復活”過來的?
身上的金鏢怎麼不見了?
他為什麼不怕追魂散?追魂散居然迷不倒他!
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為什麼要自稱“逍遙笛君”?
啊,多麼神秘的人哪!
玉笛子忙碌着,就象他見這個莊園的主人。
庄丁們對地佩服得五體投地,無不聽他吩咐。
東方敏最先清醒過來。
他意識到了玉笛子今後在白鶴別莊的份量。
他移步到王震身邊,輕輕嘆了口氣道:“王莊主,此人年紀輕輕,下手卻如此狠辣,這一下,天玄會的梁子卻是結得解不開了。”
王震一驚,道:“東方莊主。說誰?”
“喏,這位玉笛子老兄呀。”
王震點頭,心往下一沉:“是啊,本來說不清楚的命案,如今演變成真,這該如何是好?今後天玄會必將大舉來犯。”
潘潔道:“事已如此,奈何?”
東方敏道:“這位玉仁兄藏而不露,城府很深呀!王莊主,他把大家瞞苦了。”
王震道:“是啊,想不到他居然有一身怪異功夫。”
東方敏道:“王莊主知其來歷么?”
“不知。”王震搖頭。
顧敬道:“天玄會和飛蛇幫的命案,果真是他做下的么?那未免太殘忍了!”
王震道:“看不出一個年青人,下手卻如此狠毒!”
東方敏道:“依在下看來,此人並沒有真功夫,不過是會幾手邪術嚇唬人罷了,只恐其來路不正呢,王莊主可要小心啊!”王震道:“東方莊主說的是。”
東方敏又道:“他已惹下滔天大禍,王莊主為其所累,太不值得!”
潘潔道:“今日全虧他呢,東方莊主何出此言?”
東方敏嘆道:“此人自稱來自西域,這逍遙‘笛君’四字就足以證明,傳聞西域有一邪派宗師,號稱笛魔,若此人出身於老魔頭門下,和這樣的人交往,吉凶未卜呢!”
潘潔也覺此話有理,但並不能因此確定玉笛子身分,便未再說話。
王震急道:“如何處之,請東方兄教我。”
東方敏道:“他今日殺了天玄會這許多人,已為王家帶來巨禍,只有將他逐出,趨吉避凶才是正理,否則悔之晚矣!”
王震不再猶豫,剛好看見院中已打掃乾淨,便命顧敬去取銀兩,然後招呼玉笛子過來。
玉笛子聽見東家傳喚,便笑咪咪走過來,兩眼卻朝王媛蟬望着。
“玉壯士,老夫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失禮之處,還請海涵!”王震開言道。
東方磊見他緊盯住王媛蟬,心中一陣妒火上升,直氣得咬牙。
玉笛子聽見東家客氣,笑道:“東家,說這些幹什麼?”
“壯士,王家已與天玄會結下深仇,此地莊園只能廢棄,請壯士另謀高就吧!”
剛好顧敬捧出一盤紋銀,送到王震跟前。
王震道:“現贈壯士紋銀一百兩,以作盤纏,望乞笑納。”
玉笛子不解道:“東家何必客氣,在下追隨東家,分文不取,這是和小姐說好了的。此地若要廢棄,在下願意相隨。”說時又瞟了王媛蟬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柳震道:“舉家避難,不再用隨從僕役,何況少俠怎能屈居人下,還是請少俠上路吧!”
玉笛子拿眼瞧着王媛蟬,意在讓她開口說話,王媛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道:“玉少俠會醫馬,馬兒離不開他呢。”
玉笛子聽了大喜:“對啊,在下替小姐養馬吧。”
東方磊見王媛蟬留他,醋勁大發,便道:“玉笛子,你身負天玄會、飛蛇幫兩家血債,給柳家招來了災難,你還嫌不夠么?今日你又殺了天玄會的人,王家縱有萬張口,也再難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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