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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胤祥見四哥定神看向對街,忍不住看了過去,不過沒看到什麼特別的人和事,便好奇地叫了聲“四哥”。

胤禛這才回神:

“剛才走神了,十三弟說到哪了?”

“四哥剛在看什麼?”伸着脖子往外看。

胤禛忽略心中莫名的空落,見胤祥的作態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沒看什麼,多大人了好奇心還這麼重,當心人栽下去。”

“弟弟身手雖然比不上高來高去的江湖人,可這小小二樓還是難不倒我的。”

“難不成你叫我出來就是專門炫耀你的好身手?”

“嘿嘿,哪能呢,這不是話趕話么。”胤祥收起笑臉嚴肅進來:

“這次秋圍舞弊還好發現的早,人也抓了一批,可現在跟這個扯上關係……”胤祥比了個“二”字。

“皇阿瑪把案子交給四哥,四哥可有什麼章程么?”

胤禛垂下眼帘,撥着茶葉:

“還需要什麼章程?科舉向來關乎國家社稷,自然是要一查到底了。”只不過最終結果如何還是需要皇上來定案的。

胤祥睜大雙眼:

“那豈不是……”得罪太子?

胤禛失望地搖頭,老十三到底還是年輕,需要鍛煉。

“難得大好時光,還是不談這些鬧心事了。近期有什麼放鬆的去處么?”

“那些八旗子弟的玩耍你也不喜歡,倒是榮浩兄弟過幾天打算去城外狩獵,不少人會參加,四哥要不要一起去鬆快下?”

“榮浩?慶慧郡主的次子?”

“嗯,沒錯,之前他們一家都在湖廣上任,去年才回京,因這小子功夫俊,也是個會玩的,年紀差不多的宗室子弟和他關係都不錯,這小子也算是個人才。”

胤禛點頭。

自小在外,回京才一年就能打入這些紈絝子弟內部,連他都知道他的名字,自然不是個簡單的。

這對正缺人手的他來說,是個不錯的目標。

“介時再看吧。”

兄弟二人從茶樓出來就分開了,回到府里胤禛在書房手拿公文坐了半天也沉不下心思,腦中總是會出現那偶然一瞥的身影,這讓他心裏煩躁又忍不住有些後悔沒叫人打聽下。

這念頭一出人就清醒了,他這是太閑了吧,竟然還有心情想這些有的沒的,女人對他向來只是閑暇時調劑品,他怎麼會把時間花在這上面,別說一見鍾情了,就連“情”字他都是不信的。

“來人,請鄔先生過來!”

當天歇在書房的四阿哥一早醒來就黑了臉,身邊伺候的人戰戰兢兢,卻沒人知道他做了半宿春夢,而主人公看不清面孔只那雙水眸便讓他移不開目光。

裝飾了別人夢境的瑾瑤痛快地逛了一小天,回到起瀾院那是渾身上下無處不酸疼,被丫頭扶進房愛嬌地叫着:“媽媽~~快幫我揉揉,我都快散架了。”

孫嬤嬤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那鋪子在那裏又不會跑,姐兒今天沒足興下次再去也就是了,何苦非要累到才回來!”

“這不是逛的時候不覺得累么,回來才發現竟是走了那麼久,都怪二哥只顧看我笑話,都不提醒我!”

孫嬤嬤為無辜的二爺同情幾秒,憑二爺這些年對瑾瑤的寵愛,她都猜得到一路定然規勸過不止一次,只是姐兒向來被寵,在一些不涉及原則的小事時很喜歡耍性子撒嬌,二爺拿她沒辦法只得依她。

哼哼唧唧地被醫術高超的孫嬤嬤揉了幾分鐘,瑾瑤便又生龍活虎起來,叫人將她今天的戰利品都拿上來,她要一一分配了。

東西擺了一桌子,看着不少,其實真正貴重的不多,其中只有一副藍寶石頭面最值錢,其他加一起也不過一百多兩而已。

咳咳,這個錢不多是指按瑾瑤的消費水平來說的,不代表當下同階層正常消費水平。

她在家裏地位和三位哥哥相同,相同的月例,相同的教育標準,相同的下人配置。

不同的是,她娘和二哥特疼她,她和三哥是龍鳳胎,三哥身體正常,可她生下來便體弱,也從她出生開始便耗了賈夫人全部心思,四歲之前那是經常生病吃藥的,每次生病都兇險的很,總是將她娘嚇得半死,因此對她那是有求必應,生怕她有一點不順心留下遺憾。

她自己本身月例就高,賈夫人還要時不時貼補她,她爹年遐齡想起來時也會給她買衣裳首飾點心,再加上相差十歲有本事幾乎把她當女兒一樣疼愛的二哥,她幾乎沒多少金錢觀念,看上了就買。

這也和瑾瑤上輩子有關,上輩子瑾瑤就是個富家女,生長在二十一世紀一個一線城市,她家在當地也算是小有名望,固定資產二百億左右,雖比不上真正的大富豪卻也在當地排得上名號。

她也是從小不缺錢用,上面有個哥哥繼承家業,對她就散養了。家人感情雖然不是多深厚,也沒誰在金錢上苛待了她,周圍圍着幾個塑料小姐妹,天天不過吃吃玩玩混日子,日子過得別提了。

胎穿這世后倒是享受到了這親情,只是這散慢性子因沒喝孟婆湯和前世相差不多,好在有個精明的母親賈夫人,在她五歲身子骨結實后逐漸幫她板正,更在八歲時將她陪嫁的產業中一個鋪子交給瑾瑤獨立經營。

言明這個鋪子就是送她的生辰禮物,賈夫人不會參與其中的經營,完全交給她去管理,虧了,仍有月錢在,少不了她正常花用。賺了,那都是她的,錢多了想怎麼用她都不管,並且下一年還會再給她增添產業“玩”。

經過兩世,前世又商人世家,還讀過大學的偽小孩自然比真小孩要成熟一些,由一開始的沒虧沒賺到後來的賺錢、很賺錢,這幾年荷包是鼓鼓的,花起錢來自然不用計較。

看着一大桌子的東西,瑾瑤也有點傻眼:

“我買了這麼多東西么?”

金鈴銀鈴一臉哀怨地看着她,您才發現么,她們兩個不止腳疼,手也疼啊!

瑾瑤擺手:

“行了,你們倆個也去休息下吧,對了,這些是給哥哥用的,一會記得送過去,還有給明羽的,二嫂過來前,二哥屋子裏都要她上心。至於這幾枝簪子你們幾個分分,是十二花枝的,雖是銀的做工卻很精緻,那花做得活靈活現。”

她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戴銀首飾,她又看這花樣好看,就想到自己身邊的丫頭們,反正她們戴了也是給自己看,一樣的。

四個鈴字輩先挑了自己喜歡的,后六個喜字輩的也挑了,十人高高興興地跟瑾瑤道謝,相互戴了起來。

孫嬤嬤笑看着活躍地丫頭們點頭:

“不錯,這樣一戴倒是齊整了不少,一看就是同一個主子屋子裏伺候的,往後不如也學了那宮裏的宮女,都穿一樣的衣裳,戴一樣的首飾。”

瑾瑤搖頭:

“還是算了吧,到時一搭眼過去都長一樣,視覺都要疲勞了,這樣花團錦簇的就不錯。”

“姐兒喜歡就好。”

“到底是咱們主子仁慈!要說這丫頭和丫頭也是不一樣的,別看都是一等和二等,可在咱們姑娘身邊的和爺身邊的和其他姑娘身邊的那可大不同了。”

“你又要說誰的嘴了?”翠鈴取笑翡鈴喜歡說人長短。

“嗐,我這不是感慨么,這麼多年我就沒見過幾個做丫頭有咱們過的好。”

“那倒是,聽說有的小姐房裏的小丫頭跟主子出門連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還要跟其他大丫頭借呢!”

“這有什麼稀奇的,哪家沒有這種事,很多不是主家沒發放,是被房裏掌事媽媽給苛扣了,尤其是那等不得寵的庶出小姐。

也就咱們家夫人心細管得嚴,不允許奴大欺主的事情存在,看咱家其他幾位姑娘在湖廣被多少官家庶出小姐羨慕,恨不得投生在咱們家有夫人這樣的嫡母呢!”

“你們以為只有小丫頭被欺負么?我今天才正見識到一場更不可思議的西洋景呢!”翡鈴賣弄道,她今天沒跟着瑾瑤出門,在府里交朋友去了。

“賈府里的?”瑾瑤都好奇了。

“可不是,姑娘你再猜不出來是什麼事。”

“二舅舅屋裏的趙姨娘又鬧三表妹了?”

“沒有,據說自打我們進府那天晚上鬧了一場被二舅老爺狠罰了一通,說再鬧丟臉丟到親戚面前就要把她送庵里,嚇得趙姨娘老實多了。”

翡鈴可是瑾瑤院子裏的包打聽,什麼機密的事只要有人傳出來就能被她打聽着。

“這個三表小姐倒也可憐,攤上這麼個拎不清的親娘。”孫嬤嬤最看不得不慈的母親。

“人家三表小姐聰明着呢,不止一次跟人說可惜自己不是太太肚子裏爬出來的,只那趙姨娘可不許她脫身,時不時地鬧上一場,根本不讓她撕羅開。”翡鈴打聽這個八卦很容易的。

對於探春,瑾瑤觀感一般,人是聰明有上進心的,只是被教養得有些鑽牛腳尖了。

她始終覺得庶女的身份限制了她的發展,恨不得沒有趙姨娘和同母弟弟賈環的存在,好像這二人是她的污點一般。

可她有這想法本身就代表三觀不正。

她也讀了不少書,孝經也抄過許多遍,總不至連“資於事父以事母,而愛同(用奉事父親的行為來奉事母親,其親愛是一樣的)”都不懂吧?民間還有“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窮”的說法呢,她雖是庶出敬重嫡母沒錯,卻也不能辱了生母,這是不孝!

再說二舅舅賈政又不止趙姨娘一個姨娘,為什麼其他人都沒有生養,只她生了一兒一女,還都養成了?這至少證明趙姨娘沒她表現出來這麼蠢,那她多次鬧探春,這行為可就有深意了。

再者說來,就算探春真是王夫人所出的嫡女,就一定有個好前程了么?

嫡長女元春小選入宮十多年,如今還沒個定數,眼看就要到二十五歲出宮的年紀了,僅憑一個已故榮國公的名頭,她一個從五品京官的嫡女又能有多少選擇呢?

反倒是她同母所出的弟弟今年方十二歲,好好引導下如果能讀書出來不是更能讓她依靠?

指望巴結嫡母和嫡兄,這是賭徒行為,和瑾瑤的觀念相差甚遠。

搖搖頭,打斷把話題帶偏的翡鈴:

“行了,別說探春了,你剛才說的西洋景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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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貴妃[清穿+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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