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面對的最終日

席地而坐趴在茶几上休息了十分鐘，漫畫算是勉強看完。他到現在還是很驚訝這種幼童書籍居然會出現在教授的辦公室里，還是說這是特別為他準備的呢？

距離開學首周的結束剩下不到一鐘頭。萊斯理覺得自己是悲慘的學生，居然就這樣在禁閉當中度過這紀念性的一刻。

然後，當然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他就這樣回去洗澡睡了覺，而崔佛早就在做他的飛天夢了。

第二周的首天，萊斯理便開始為本周的課程持續的預習，他熟讀學科，實作的步驟也清楚徹底，剩下的就是悲慘的飛行。

「聽着，瓊斯先生，我未來會飛的比你好。」萊斯理希望自己不輸任何人，今天的他已經準備好了。

「好勝心不要太強，你已經很棒了，讓我贏你一次會如何？」崔佛拿着掃帚走入飛行場，體育課總是每個男孩子發泄精力與情緒的出口。

「飛行也是一門重要的課程，萬一未來再有戰爭發生，才來得及逃跑——」萊斯理的話題趕緊轉了個帥氣的彎，「或是在空中戰鬥。嗨，布朗小姐，妳今天如何？」

蘿絲掛着笑容，「哦，懷特，今天晚上還是一樣在院長那邊…？」

「是的，禁閉。」萊斯理尷尬地抿了唇，「不過這禮拜三就結束了，我有太多疑問要向你們求解了。」

崔佛此時頓了頓，「不過你不是都讓我去問完了嗎？」

萊斯理也愣住，幾秒鐘的思索，再度綻開燦爛的笑容，「我們都還在學習，會一直有問題的。」他都忘了已經讓崔佛給他問完了，答案還都寫成整齊的筆記給他。

蘿絲搞不太清楚，「嗯…那麼崔佛，今天也來嗎？」

「哦…我就等他——」原本打算回絕卻被打斷。

「當然會去的，我們共同討論的問題，他能夠替我尋到答案越快越好。」萊斯理抬高下顎環胸，看向一臉莫名其妙的崔佛，「我等不及，所以麻煩妳了，布朗小姐。」

「叫我蘿絲就好。」她對這俊秀的少年很有好感，「那麼禮拜三見，懷特。今晚八點一樣，崔佛。」

看她離開的背影，崔佛有點在意自己好友的想法，「你還好嗎？那些問題你應該想親自問她吧？」

萊斯理搖頭，表示知識還是比女人重要，「我不可能讓答案等我，所以必須拜託你再幫我問，好嗎？」

在房間將白吐司吞入腹中后，疲憊地癱在床鋪上。他必須想一個辦法去解決糧食的事情，雖然大可寄信給家裏，讓他們用貓頭鷹送附有保鮮魔咒的三餐過來，但是媽寶並不是他嚮往的目標。

「喂，萊斯理，起床了。」崔佛含糊不清地說話，嘴理是酸酸的檸檬糖。

把臉埋入枕頭，「不…請放過我好嗎？」他不願意赴約。

「如何，在禁閉的最後一天，你終於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抗拒教授的邀約？」崔佛覺得相當有趣，「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乾脆請教授直接過來好了。」

「你不懂！」萊斯理猛地坐起身，相當哀愁地哭腔說道：「這七天是我和教授最親密的日子，我從沒這麼快樂過！他在用愛懲罰我啊！」

「什麼？」崔佛猛地感到噁心，但是知道對方不是那個想法，稍微平復自己的情緒，仍是有些不耐煩地說：「拜託你正常一點，趕快去禁閉。我也要準備去俱樂部了，好嗎？」

得不到好友的認同，萊斯理痛楚的心情無處宣洩，只得乖乖地前去接受禁閉。再度來到這間辦公室時，主人已經回來坐在小圓桌前方改作業。

「看完最後一本書。」斯內普放下羽毛筆，沒有情緒地瞅着房間的另一個人。他今天的工作量並沒有那麼大，所以觀察着這位學生在他辦公室的舉動行為是否合乎禮儀。

萊斯理誠懇地點頭，期待教授給予春風化雨的諄諄教誨，背景是櫻花飄下的浪漫遠景，「好的，教授。」快步走到茶几前方，以昨晚養成的習慣——坐在地上看書。

「你的屁股出什麼毛病？」終於發現的斯內普露出厭惡的表情，「也許要用黏貼咒才能將你固定在沙發上，懷特先生？」

「我這樣效率更高，有一種在大自然讀書的感覺。」萊斯理聽見胃傳來青蛙的鳴聲，他得趕快看完書回房間吃吐司，「當然，如果教授希望我正常一點，我會的。」

斯內普並不想下達這種低水準的命令，不耐煩地扭頭回去繼續批改作業。至少那孩子讀書時幾乎安靜的像是空氣，和其他學生不同，沒有製造噪音。

萊斯理覺得有點頭暈，畢竟已經一段時間沒有均衡飲食，並且房間的床鋪又太過老舊——它整幾乎個塌陷下去了。但事實上，身為巫師的他應該學會用修復咒修理那張床——順帶處理房間附的浴室內阻塞的馬桶。

想事情的時間總會過的很快，10點40分了，萊斯理才看了一半的書，心思都在別的地方。

斯內普提前忙完工作，愉悅的心情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他轉頭后，看見方才心底還讚賞安靜的孩子居然在給他做白日夢，「懷特！」他低聲呵斥。

萊斯理像是被驚醒似地跳起來，尾椎甚至碰撞到後方的沙發，他哀號一聲：「哦！…我很抱歉，教授。」他捂着屁股，「我快要讀到結尾了——小公主要教我關於各國禁藥的注意事項！」

「雖然尚未到達禁閉結束時間，但是我想早點休息。」斯內普面無表情地活動批改太多作業而酸痛的手指關節，「懷特先生應該是不會介意的，是嗎？」他和緩溫柔地低聲說話，但語氣並不單純只是詢問，還帶着冷漠的要脅。

「好的，教授您早點睡覺，這本書明天早上就能還給你。」但顯然萊斯理完全沒有察覺，他只保證自己能在今天晚上讀完。

斯內普沒有理會，往柜子後方隱密的房間走入，甩上門做無禮的送客，看來他開學到現在，這陣子教導學生壓力並不小——畢竟這個年紀大腦還沒開發的學生太多，幾乎一片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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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生時期特別愛去辦公室，老師都會給我糖果餅乾，我也會分給他們吃洋芋片，某種程度來說也是種同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