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與挑釁
萊斯理很相信自己的能力,他研究過那具有和緩穩定的作用,「實際上我指的是植物——鼠尾草。醫學研究證實,它可以解熱、消毒——」
「但不是這樣用的,懷特!」斯內普鎖緊眉頭,語氣急促得:「在沒有任何經驗與技術、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之下,都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而你根本不在場!」
萊斯理回首看向自己的好友,對方臉上寫着驚恐,那種沉重的壓力開始在他心頭上冒芽,然後收緊、刺痛,漸漸沉入身體的每一處——他不是讓崔佛先別加入了嗎?
斯內普退後一步后,冷漠地瞥了冒泡的坩堝一眼,「為此,禁閉一周,地點在我的辦公室,懷特。」
萊斯理沒有來得及回過神,他身體正在微微顫抖,然後緩緩抽出了魔杖。
不正常的舉動讓魔葯教授再度鎖緊眉頭,他壓低音調喝斥:「懷特!」
但他只是向坩堝揮了魔杖,使那冒泡的液體毫無蹤影地消失在眾人眼前。萊斯理吞咽唾液后,用衣袖擦拭了泛紅的眼眶,「抱歉崔佛,我害你沒有成績了。」
這天的首堂課就是這麼糟糕的心情,萊斯理在房間裏擤鼻涕,「我…我不敢相信…,如果只是我自己的問題…,那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它是關於每個人、關於你的!」
崔佛坐在一旁撐着下顎,「沒關係了,萊斯理。我曉得你的想法,你是天才,教授也說了,你的想法是對的方向,只是欠缺經驗,我是相信你的。至於鼠尾草——難道你覺得我是記憶差到不行的傻瓜嗎?」他根本沒有把那些粉末加入,只是斯內普瞅見上繳的筆記發怒罷了。
萊斯理勾起唇角,不再愁眉苦臉,「你是我的好友,謝謝你。」
「我覺得你現在有點像那些跟男友分手的女孩…?」崔佛感覺不太舒服。
「抱歉,就是太感性了。」萊斯理再度吸了鼻子,「好的,下一堂藥草學,我們得好好研究這些爛植物,跟教授好好學習才行!」
下午結束無趣的黑魔法防禦課程后,迎接而來是許多學生期待的飛行課。孩子們終於能夠正大光明放鬆地奔放,像是緊繃一整天的氣球放鬆——
「——然後就消風扁塌了。」崔佛擠眉弄眼,逗趣的模樣讓友人發笑,他恢復面無表情說道:「我還是覺得這個課程不安全,教授能夠用眼睛持續地盯着每位學生嗎?——我得讓在報社上班的叔叔查詢,是否有學生摔死在飛行場卻被壓下的資訊。」
萊斯理摟住對方的肩膀,「不要太擔心好嗎?有我在,我的漂符咒很強的!」
「但是你連個拉丁文咒語都背不出來!」崔佛覺得更難心安,「天啊…我想要叫我爸爸給校長寄信——我不想上飛行課!」
萊斯理露出傷心的表情,「難道你不想和我飛行?」
這讓崔佛停頓了呢喃,盯着好友看。
萊斯理嘆息:「原本以為我們能夠飛到高空,在藍天之下暢談…,增進我們的友誼。」正要開口說下一句話就被打斷。
「好,為了你我就嘗試一次。」崔佛終於退一步,「但你得保證會好好照顧我,我可不想因為這粗魯俗氣的活動受了傷!」
抵達飛行場,許多學生都躍躍欲試,掃把根本都還沒到手裏,就像是過動一樣地活動手腳。
萊斯理舔舐嘴唇上的死皮,「老實說崔佛,我的眼睛腫的看不太清楚。」
「真的?!」崔佛又開始不安,抓緊自己的袍子。
「開玩笑的,就算看不見也能感應到你的心。」萊斯理大笑出聲,然後正要勾住對方頸部時,看見自己相對位置的西方,來了同屆的斯萊特林學生——神情不善,看來不是好事。
崔佛還沒表示自己的困惑,就被萊斯理拉到身後。
「幹嘛?」萊斯理首先地開口。
「得到了一周禁閉的學生看上去意氣風發,真讓人羨慕你的悠哉。」一位褐色頭髮的少年,皮膚白晰,看上去很少曬太陽。
雖然很想直接挑釁,但是他已然將崔佛拖下水,他們兩人同等於共同體,只能儘可能的低調。
於是萊斯理避開眼神接觸,看着地板,「有什麼事情嗎?」就算他想動手,也得想想自己的未來,想想崔佛。
「沒什麼,只是有點好奇,你怎麼敢在院長面前耍那些把戲。」褐色頭髮的男孩將字字句句念得精準,「這太讓人不爽了,懷特。」
「所以你是羨慕還是什麼?」崔佛突然來了一句挑釁,罵的讓萊斯理還沒來得及反應。
「什麼意思!」他氣呼呼地要抽出魔杖。
萊斯理上前按住對方的手,「抱歉…我朋友只是…反正是我的錯,我的失禮、我的過失。」
對方算是接受了這份歉意,推開了萊斯理的手,「我們大家都看着你,你的行為相當弔詭,但願你是正常人,懷特。」然後就跟朋友們到一旁去了。
萊斯理鬆了口氣,但是身後的人可就不是。崔佛不滿:「你幹嘛就這樣讓他罵?關他們什麼事情?憑什麼罵?你也真是的——」
「所以我才想低調,」萊斯理深呼吸后,勾住對方的頸部低聲說話,「不要引起更大的紛爭才是上上策。」然後也不想多解釋什麼,走到人群中等待教授的到來。
霍琦夫人是這門課程的指導教授,基本上她只會與學生接觸一個學期,再來二年級開始就沒有飛行課程了。
「第一步就是嘗試把掃帚叫到手中。」
霍琦夫人可以說是非常嚴厲,畢竟這是可能摔斷脖子的課程,不凶點這些學生是不會聽話的——太多豆腐腦學生的智商不足以思考,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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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被討厭,就不能特立獨行,我的學生時期就是過度熱情的,瘋狂迎合別人。